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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 作者:天堂放逐者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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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仙侠修真 阴差阳错

  下方一面发光的玉牌则写着“门派断绝,天道浩劫,我非凡人,无法留于人间,托付北玄传承,望吾后辈,莫负莫忘。昆仑派飞升者寒松仙。”
  北玄派遵守诺言,用千年时光,找定了所有传承,只留下当初约定的玉牌,锁在盒中。
  这是因果,也是诸多门派仙人欠下的人情。
  这就是北玄密宝。
  ——莫负莫忘,五千年后,纵使拿出,谁人信之?说只有此物,谁人信之?
  ——毋忘此恩,时至今日,沧海桑田,北玄尚有释沣,昆仑派沧澜岛等等传承早已灭绝。
  北玄密宝,永世埋葬。
  作者有话要说:宝藏的正确答案:一箱子感谢信。
  
  第31章 浣剑尊者
  
  木盒外面的红色,历经千载岁月,仍然没有褪去,只是盒身有些细微印痕,盒面上方更有一块连肉眼都能看得见的扁平凹陷。
  释沣连多看一眼玉牌的兴致都没有,只是细细抚摸着这些不同寻常的痕迹。
  锐利冰冷的气息令他来不及再想,人已飘退到外间。
  ——只见浣剑尊者手中多了一柄同样由黑布厚厚裹住的长剑,那慑人气势,正是自还没出鞘的剑上发出。
  “密宝你可以拿走,想要万年蜃珠,要看我的心情。”
  随着黑布缓缓松开,杀意四溢,释沣随手将盒子丢进芥子法宝。
  修真界关于浣剑尊者名号的说法很多。
  最靠谱也最没用的一条,莫过于这位尊者用的是一把堪比仙器的宝剑。但剑到底长什么样,又有何种神通,就没有人知道了。
  就连蜃珠的事,还是释沣到了黑渊谷后,听谷主无意中说出的,那时陈禾还没有失足摔下摩天崖,说起这事纯粹是黑缘谷众人好奇。
  “魔道第一高手的剑,真没人见过?”
  “问题不在剑上。”黑渊谷主摸着下巴说,“浣剑尊者家里的蜃珠多得能当弹弓玩,如果运气好,那颗万年蜃珠不在剑上的话——”
  便从那时,众人恍然。
  浣剑尊者的浣,是表象,也是诱饵…
  楼阁震动,曳地青幔被无形锐气斩为数断,湖面水波激射而出,瞬间十多道水柱腾空而去,惊动了整个府邸。
  一个奇异又沉闷的声音,掩藏在水浪声中。
  但对释沣来说,它明显得就像暗夜惊雷。
  释沣再次飞身飘退,大乘期真元流转已与天地通灵,一时之间,肃杀阴冷的死亡气息蔓延开来。唯一可见的是湖边梅树枯萎,片片红瓣散落而下,还没及地,就已化为黑灰。
  “铮。”
  轻微的蜂鸣响,带着水珠的剑尖赫然在目。
  释沣眼力何等锐利,他甚至看出,这水珠根本不是湖中抛起沾上的——浣剑尊者的剑鞘内本来就有水!这些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剑身上流连不去,倒映着湖光异景,仙剑好似扭曲变形了一般,根本无法看见真貌。
  释沣抬掌,白焰迅速燃起。
  涅毁元功,一掌压下,水浪尽颓,随着轰然巨响,尽数落回湖面,冲垮了九曲观景桥。
  府邸里的魔修赶来时,只看到夜空乌云尽散,风雪无踪,劲气水雾泥土石子到处横飞。大乘期高手对战引发的天地异象,竟能只局限在一片小小的区域内,水榭楼阁与梅林外围,片瓦不落,点尘未惊。
  剑锋挥过后,余势竟熄灭了白焰,释沣神色终是一变。
  “四海真水!”
  不过能灭木中火又怎样,连他自己都找不到克制涅毁元功的办法。
  气息卷近释沣身侧,就似陷入泥沼般沉淀不前。
  虚空悬浮着各种杂物,有梅树枝干,也有大块破碎的石桥墩子,在掌风掠过时,立刻化为尘埃。
  释沣在刹那间就感到掌风被上千次剑击撕破,无可抵御的死亡气息竟被迫散开,但浣剑尊者这样主动攻击,也放弃了他所在区域的严密固守。
  气流一半尖锐,一半沉滞,不断互相争夺,看在魔修们眼中,就像不同颜色的真元化作撼天凶兽,狠猛的撕咬搏斗,每当一方有微小的优势出现,必然又遭受反击,难分胜负。
  “这,这是谁?”
  魔修们齐齐变色,惊慌互望。
  浣剑尊者是魔道第二尊者,排在前面的裂天尊者其实是他的徒弟,这事在魔道中不算什么秘密。魔道其实不是用修为高低分排行的,也不是任何一个大乘期魔修都能自称魔尊,尊者尊者,首先手下要有势力,还要大批忠心的下属。
  如果他没有在三百年前忽然出手,将显赫数代的乾坤观赶出中原,更在新朝建立后,让自己的势力渗透到世俗朝廷中,甚至自己跑去做国师,那么就算浣剑尊者是魔道第一高手,他也拿不到尊者这个称号。
  名号是虚的,实力才货真价实!
  魔修们惊骇,正是想不明白,天下间能有何人,与浣剑尊者战得不分胜负?
  虽说大乘期高手要是生死互搏,没三天三夜都看不到结果,但浣剑尊者的丰功伟绩实在太辉煌了。
  三百年前,乾坤观有两位大乘期高手,同时乾坤观又与数派交好,总共能拼凑得出五位大乘期修真者,浣剑尊者以一战五,有两人当场身死魂消,另一人被救回去没多久也死了。其他两人负伤而退,走火入魔的,渡劫失败的,时至今日已死得干净。浣剑尊者的恐怖名声让整个修真界为之心惊胆战。
  最恐惧的人莫过于季弘。
  与他同去碎石滩的人,除了李簪外都死了,虽然浣剑尊者得到密宝后随手也将他们带了回来,但季弘还是敏锐得感觉到不安。
  图谋拜师的计划,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季弘还是辗转难眠。
  今夜听到响动赶出来后,其他人还在惊诧闯入者身份,季弘脑子里面已经嗡的一响,眼前发黑差点晕厥过去。
  ——哪怕在前世,也只有一人敢闯进浣剑尊者华丽抢东西。
  未来的离焰尊者,陈禾。
  “这不可能!”季弘竭力让自己冷静。
  此刻释沣与浣剑尊者都还没有尽全力。
  试探总有尽头…
  布满水珠的剑锋轻轻一震,气流激旋中岿然不动的晶莹水珠忽然爆开,氤散的白雾瞬间吞没了一切。
  ——蜃珠,海中妖蚌吐出的蜃气而化。
  南海一处礁岛附近,多发海难,船只不敢近,终年浓雾不散。这里有大群通灵妖蚌,吞吐蜃气,幻化出千种盛景,诱惑航船迷途。
  世间若有万年蜃珠,必然出自此处。
  九州绝地,就是赤风沙漠,蛮山无底洞,以及海市蜃楼。
  用四海真水为壳封存蜃珠,浣剑尊者的名号,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剑鞘中灌的不是水,剑身上也不是水珠。
  释沣静神冷观,无视白烟缭绕之景。
  他原以为蜃珠被浣剑尊者炼制成法宝,镶嵌在剑身上,因为蜃气需养,若不立即使用,必须妥善封存。万年蜃珠这样珍贵的东西,若无大敌,浣剑尊者是不会随便用的,释沣这才动了趁浣剑尊者不在家强抢的主意。
  当然现在也是强抢。
  眼前忽现鹅毛大雪,水榭风光换作崇山峻岭,到处冰封。
  一张张熟悉的脸,一个个熟悉的人影从释沣面前走过。这些人就像他们活着时一样谈笑,但还来不及对释沣说话,又化作白烟消失。
  在释沣涅毁元功面前,活着还是死了的,竟然瞬息了然。
  释沣甚至能分辨出白烟中冰冷的剑锋走向——果然是好一柄仙剑,能遮蔽修真者感知,甚至引发心魔。
  他手指一压,稳稳接住剑锋。
  果然如释沣所料,浣剑尊者并没有在剑上布满真元,就算刺到自己身上,也只不过是血肉之伤,与神魂无碍。
  “尊者何必手下留情。”释沣皱眉。
  都没打一场,对方就放水。换了谁都不会愉快。
  “我并无手下留情,你没有心魔。”
  “只是我元功特殊。”
  “邙山鬼王,死气缠绕,也当不得一剑。”浣剑尊者有些闷闷不乐,“平生无愧于心者,我总是懒得与他为敌。”
  白烟散尽,释沣也近距离看到了这柄剑的本来面目。
  剑身光下呈五彩,但并不漂亮。准确来说,就是将蚌壳掰开后里面那种不均匀色泽,很明显是妖蚌壳炼制出的法器。
  释沣松开手。
  浣剑尊者随意捻动手指,四海真水再次裹住蜃珠,像流动的一汪清泓,随剑一同归入鞘中,空中只漂浮着一颗拇指大小,白烟缭绕的珠子。
  “万年蜃珠。”
  浣剑尊者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我还有一匣子,要是千年百年蜃珠都算上,填满这个湖都没问题。”
  湖水已经干涸,原地只有一个大坑。
  释沣瞥了一眼,竟拿出几锭金子扔进坑里,将袖一罩,捏起蜃珠,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地异象消失,风雪复落,红衣残影转瞬无踪。魔修们只看到一个背影,惊疑不定之际,只见浣剑尊者已经站在水榭楼阁中,指着坑里的金子傲慢的说,“你们愣着做什么,快拿起来给本座连夜找工匠修园子!”
  “尊…尊者。”
  “嗯?”
  “敢问是何方狂妄之徒,竟敢——”
  “世间穿红衣者,又接得下尊者一剑,除了北玄派余孽血魔,更有何人?”季弘忽然开口,一众魔修惊讶看他,纷纷恍然。
  季弘脸色发白,但十分镇定。
  想做浣剑尊者的徒弟,不出风头怎么行,浣剑尊者脾气带刺,需得投其所好。
  前世修真界混战,最后也是浣剑尊者得了北玄密宝,浣剑尊者当即打开,大笑三声走了,徒留一群人傻眼不知所措,又打了一场有人抢到盒子,才看清北玄密宝的真相。
  那时就算天劫当场劈下,也抵不上众人那时震惊。
  ——浣剑尊者一生所愿,不过飞升而已,他抢夺北玄密宝,也是期望当中有助他飞升的东西,到头来是一场空。说不憎恶北玄派,应该是不可能的。
  季弘迅速在心里盘算,面上恭恭敬敬:“血魔轻狂,多年前屠亲弑师,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嗯。”
  浣剑尊者态度冷漠,拂袖就回到自己房内。
  纸屏后,浣剑尊者坐在台阶下,让两个皮影人蹲在一起嘀咕:“屠亲弑师,却无心魔,世间竟有这般有趣之人。”
  “笨蛋,血魔一露面,我就看出他不是魔修…这下不就试探出来了!”
  
  第32章 糖球
  
  释沣回来时,夜色已深,豫州城开始宵禁。
  雪停了,打更人从腰间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搓着手指走过西城十三坊,路上连个野猫影子也瞧不见,他更没看到巷底一座小院墙头站着人影。
  释沣没立刻进去的原因,是看见师弟就在院子里。
  两天没回来,院中多了一张粗糙的石桌,上面摆着一些年节祭祀的东西,都是凡人常用的。陈禾站在树边,正抱着那个圆口大肚的青瓷深瓿,给鱼缸换水。
  雪下了两天,尽管稀薄,房舍瓦片上还是勉强积了一层白色。
  寒风树影,雪夜微光,更衬得院内忙活的少年长身玉立,丰神俊秀。
  陈禾双手小心翼翼捧着鱼缸,想用灵气托又怕惊到鱼,只能微微倾斜瓿口,连鱼带水一起倾倒进另外一个稍大的器皿里,皿中则兜着一个筛药用的细密纱网。
  这过程极其缓慢,甚至不闻水声。
  水流顺着缸壁细细流下,藏在叶片下的鱼儿不由自主的顺水来到皿中,碰触到纱网才转而上游。
  释沣不觉露出一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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