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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落魄了为什么我这么难过? 作者:兔子急了也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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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雪下的越来越大,再逛下去就要冻僵了,他俩被迫只能回去,B国到郊外的公车乘的人很少,算上他们统共也才三个人,一人还中途下了车。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半路程,祁瑄有个毛病,坐公车就会睡着,特别是他昨晚还没睡好的前提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颠簸给震醒,摇了摇头,盯着外面的雪发呆,然后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小鸡啄米起来。
估摸着摇摇晃晃了几分钟,又到了坎坷不平的路段,祁瑄被震得头撞玻璃,脑门充血的时候,一双手揽过他的后脑勺往他那儿一搂,脸就贴上了带着点雪花味儿的肩膀上。
祁瑄迷蒙的抬起眼,看见靳少晟安安静静的侧颜,像是盯着某处发呆,又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总之,很安心,很舒服,很想咬一口他略带青色胡渣的下巴。
祁瑄笑了笑,七分困倦三分清醒的在他怀里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蹭了蹭,然后抓了抓他的手臂,睡了过去。
在陆骁戳穿他的时候,在他看见罗琳不爽的时候,在收到Q版鸡蛋的时候,他都死不承认自己喜欢靳少晟。
可是此刻,他有点不确定了。
或者说很早以前就不确定了。
也不知道是一时心动还是蠢蠢欲动。
在确定祁瑄已经睡着后,靳少晟才恍然松了口气,这么冷的天竟然紧张得出了手汗。
有病吧他。
低头看着他的发旋,几根头发蹭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痒意。
祁瑄的脑袋滑下去,靳少晟用手托着扶了扶,那人还非常舒服的“嗯”了一声,转头又睡死过去。
哎,靳少晟叹了口气,觉得事情发展到他不能控制的地步了。
抬头看着窗外,连绵的雪,一下一下很有力的敲打着,合着自己混乱不知所措的心跳。
下了车后,祁瑄还有点懵,差点往隔壁房间走去,靳少晟一拉他的帽子把他往回扯,带着笑意说,“睡傻了啊?”
祁瑄刚想反驳,就立马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还连着打了好几个不断。
靳少晟低头看了看他红通通的鼻子,皱了皱眉,“感冒严重了?”
祁瑄咳了几声,摆摆手说没事。
洗完澡后,靳少晟把一盒感冒药放桌上,督促道,“待会儿先吃了再睡,别发烧了。”
祁瑄吃了药后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沉沉,半夜口太渴,起来喝了一瓶水。
再躺下去脑子却很清醒,可能是下午睡太多这会儿怎么都睡不着了。
祁瑄套了件衣服,侧身盯着对面床的靳少晟看,他睡的挺安静,既不打呼噜又不说梦话,就这么四平八稳的躺着,睫毛也还挺长的,皮肤也不像那些饱受生活之苦的人那么坏,仔细看看还挺白挺滑的,鼻梁又高又挺,嘴唇薄薄的,不说话的时候总是抿成一条线,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不过笑起来的时候弧度又很好看.
很想.....
很想....很想....
很想去亲一下。
祁瑄把这一切都归于感冒药药效的缘故,他糊里糊涂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蹲在靳少晟身边,深呼吸了几次,终于缓慢又慎重的把嘴唇压在了他嘴唇上。
就轻轻一碰,连压都没压实,祁瑄就怀揣着某种小心思离开了。
比初恋的纯情小男生还纯情。
不过说起来,祁瑄本来就没谈过恋爱,他一向都是暗恋派的。
祁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带着点窘迫带着点局促,但更多的是无法抑制软得一塌糊涂砰砰砰像奏乐似的的心跳。
以至于第二天起来,他都觉得恍惚一场梦。
他到底是亲没亲靳少晟啊?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该不会是做梦吧!
祁瑄偷偷观察靳少晟的脸色,和往常无异,他估摸着昨晚大概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就这么还平添了几分惆怅。
制作组打电话过来问祁瑄今天下午要录制最后一期,一队里需要有个人跳伞,他们队选谁。
跳伞这玩意还是挺恐怖的,祁瑄虽然不恐高吧但蹦极都不怎么敢,他觉得失重的感觉特别不好,跟胸口堵住什么东西似的。
但靳少晟腿还没好全,都怪上次那个罗琳非要他背,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天岛上风又那么大,不太安全,而且靳少晟还恐高,上回坐飞机的时候自己为这事笑了他好久。
祁瑄犹豫了一会儿,沉了沉声对编导说,“我跳吧。”
 
Ps:我让小祁亲靳少了啊【不管不管也算吻戏!下章就是综艺拍完回去,然后靳少完全会火起来的节奏了。
 
20
不得不说当祁瑄看到制作组架势特别足的安排教练和直升机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这么夸张?”
制作组王姐说,“第一次跳伞肯定得有教练看着,先训练几次才能单独上,我们节目可是很有节操的。”
“呵呵。”祁瑄鄙视的一笑。
转身看见陆衍已经穿好训练服准备上飞机了,王姐冲祁瑄招了招手,示意他一起上去,好先做个心理准备。
靳少晟走过来说,“要不还是我去吧,你感冒没好。”
祁瑄带着鼻音哼了一声,“还是算了吧,你待会儿吓得直接在上面抖啊抖,尿裤子上多丢人啊。”
靳少晟笑了笑,“我哪儿那么怂了,好歹也是吊过威亚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人了。”
祁瑄想到靳少晟之前明明恐高还为了工作经常吊威亚,表面装的云淡风轻,但恐高的人怎么可能不怕呢。
祁瑄突然有种拯救失足少年的成就感,顿时头也不晕脚也不抖了,大力的搂了搂靳少晟的肩膀,“哎,行了,不就一个跳伞嘛,分分钟的事儿。”
然而某人大话说太早了,陆衍这面瘫咻的一下跟着教练落下去的时候,他的心都要蹿到嗓子眼儿了。
操,怎么这么高啊!
他的教练在背后用蹩脚的中文安慰他,“别怕。”
祁瑄结巴了几下才把话说清楚,“谁谁谁怕了。”
教练笑了一下抬头望天。
人都有第一次,越过心里那道坎就行了,没什么可怕的,就是一个游戏,祁瑄在心里不停自我暗示,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
话还没说完呢,教练就推了他一把,两人一同跃下去了。
因为太突然,以至于到海上的救生艇上,祁瑄还张着嘴,一脸懵逼。
第一次实在是太惨烈,祁瑄回过神来,决定之后几次都认真跟着教练学,不然到时候拍摄他铁定飞偏。
跳伞最重要的就是平衡感和臂力足,这两项单独拆开来祁瑄肯定没问题,但合在一起就有点儿困难了,特别还是在今天这么一个大风呼啸的日子,飞的力度不太好掌握。
前几次靳少晟还能在救生艇上听见祁瑄啊啊啊啊哎哟操的哀嚎声,到后来语调明显高昂了许多,估计是练得不错。
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风大太拍的有点糊,祁瑄是个小黑点儿,在蓝天里嵌着,靳少晟用手滑动了一下放大,能看到一人形马赛克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挺可爱。
到了大概三点多,才开始进行拍摄,祁瑄运气不大好,抽到了最后一组,估计不到天黑完成不了。
“加油啊。”靳少晟笑着说。
祁瑄练了几次后信心十足,朝他扬了扬下巴,“待会儿记得看我的英姿啊。”
靳少晟低沉的嗯了一声,“朝我这儿飞?”
祁瑄开玩笑道,“飞偏了你接着?”
靳少晟也点点头,“我接。”
在陆衍他们都安全抵达救生艇的时候,天有些变了,制作组询问了一下教练后对祁瑄说,“这会儿风这么大,要不等等再录?”
等了约莫半小时,风力没有减弱的趋势,可能要下雨了,海上有点雾蒙蒙。
“教练说飞也是可以飞的,只是可能比较吃力,瑄哥,要不就算了吧。”
祁瑄好不容易练习了半天才会,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也没多想,“没关系,我飞吧,再等下去待会儿要下雨了就录不成了,教练说我练得不错,应该没问题。”
于是制作组为了安全起见多准备了一个救生艇候着。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祁瑄迎着风往下跳了。
正式拍摄跟练习不同,靳少晟目不转睛盯着,因为刚一开始祁瑄就有点儿飞偏了,风太大把他的降落伞往右吹了一段距离。
跳伞这玩意儿,一旦偏离轨道就很难纠正过来,风只会越来越急,不是专业人士很难掰回来。
七分钟过去了,祁瑄距离他们的救生艇越来越远,靳少晟蹙了蹙眉头对制作组说,“还有一架救生艇在哪儿?”
王姐说,“刚派去西面接祁瑄。”
4000米的高度,差不多五分钟能落下,现在已经过去七分钟了,祁瑄还没下来,靳少晟有点儿担心,拿了个救生服,想也没想就往下跳。
王姐吓道,“你干嘛?”
靳少晟从水里探出个头来,“我游到那架救生艇上等祁瑄。”
祁瑄在飞的过程中还是挺享受的,毕竟他什么都看不见,快着海的时候,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妈的,说好的救生艇呢!
靳少晟上了另外那架救生艇后恨不得自己来开,眼看着祁瑄降落在离自己百米处,他难得飙了一次脏话,比救生员更快的跳进海里。
溺水的滋味不太好受,祁瑄本来是会游泳的,但因为在空中吹了太久的冷风,感冒又没好全,此刻手脚僵硬,动也动不了。
祁瑄在水里呛了一下,冒出头来,用手拍打着海面,慌乱得挣扎了两下,刚想喊一句救命,手臂就被人拖起来了。
救生员手忙脚乱的把祁瑄拉到救生艇上,立马有人给他披上了毛巾,拍摄中断,祁瑄坐着喘了会儿气,就听见身边的人紧张的说,“靳少晟刚才跳下去了,他人呢?”
祁瑄刷的一下站起来,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救生员又立马跳下去找靳少晟,祁瑄裹着毯子发抖,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他弟弟溺水死亡的场景。
那种绝望而窒息的感觉。
冰冷又刺骨。
他弟的尸体被人抬上来的时候,爸妈崩溃的模样。
祁瑄呛了一口水,寒冷噩梦般的感觉张牙舞爪的缠了上来,让他脑仁突突的疼。
他害怕,很害怕。
浑身动也动不了。
“祁瑄?祁瑄?”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靳少晟浑身湿透的站在他面前,焦急的扶着他的肩膀。
那一瞬间,心里的感觉特别复杂,泛着酸水,跟潮水侵袭似的一波一波涌上来,击得他站不稳脚跟。
“你没事吧。”靳少晟咳了咳,发现祁瑄脸色惨白的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祁瑄张了张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吓到了?受伤没有?”靳少晟拿过救生员递过来的毛巾,不顾自己身上滴滴答答的水,往祁瑄脑袋上招呼,动作倒很轻柔。
祁瑄本来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哪里不舒服,除了心里害怕以外,但就在靳少晟简单的一句关心后,他打哪儿都不舒服,头晕,发冷,肚子还疼,鼻子也有点酸,一个没注意说不定能流出几滴眼泪来。
靳少晟给他擦头发,顺带擦了擦脸,突然眉头皱起来,挺严肃的看着他,“发烧了?”
祁瑄晕晕乎乎点了点头,靳少晟什么都没说,只是沉沉叹了口气拿了块干毛巾将他裹紧。
过了一会儿,祁瑄才像恢复意识的扯了扯靳少晟的衣角,“你刚才没事吧。”
靳少晟摇了摇头,湿透了的衣服紧贴着,有种冷得发颤得的感觉,但他还是无所谓的冲祁瑄笑了一下。
出了拍摄事故后,制作组很抱歉,直接将人送进了当地的医院,祁瑄有点儿发烧,送进病房后就一直在挂点滴。
安顿好了之后,病房里就剩下祁瑄和靳少晟两个人了。
沉默了一会儿,靳少晟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开口道,“聊聊。”
祁瑄脸色还是很白,闭着眼睛靠在床垫上,“聊什么?”
“聊你之前为什么突然....”靳少晟想了想说,“这么害怕。”
祁瑄低着头,额前的发丝罩着眼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声,沉吟良久,久到靳少晟以为他快睡着了的时候,祁瑄缓缓开口道,“我弟他....是溺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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