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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的时候,我来了 作者:h0ng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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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天作之合 现代架空

  半晌,景灏才把手拿了出来,已经冻得通红。“伯父,您去过南方么?”
  “没有。”安父摇摇头。
  “人们都说南方温暖,其实冬天也是很冷的。温度虽然降不到零度以下,水也不会结冰,但是却也会冷的刺骨。突然的降温就像是速冻一样。”景灏搓着手恢复温度。
  “但是,没有人会没事的时候在冬天跳进河里去试试河水有多么冷。至少我不会。”景灏回到安父身边,“在遇见安安之前,我从没觉的我们那边,冬天的水可以那样冷。”
  安静了一会后,景灏开口:“伯父,我是在湘江遇见安安的,也是从冰冷的江水中把安安抢回来的。”
  “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太明白······”
  景灏到安父的身边坐下:“其实就是您想的那样,我去湘江散步,遇见了自杀的安安,然后把人救了回来。”
  景灏没有看安父是什么神情,即使他知道安父在看着他,只是自己说着:“那天还下着雨,江水冷的扎骨。我一直都在后怕,如果我再晚一点,安安也许就会在冰冷的江水中长眠了。”
  “我刚把安安救上来时,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具木偶一样,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他的手机已经被泡坏了,后来我把卡拿出来,里面的联系方式只有他的家人。但是我查的记录上,他投江那天,没给任何人打过电话。”
  “安安那时候知道你们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没有跟您说过,他爱上了一个男人。很爱很爱,但是那个男人没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也没有承诺一个未来。他也不敢告诉你们。开心、委屈、幸福、哀伤都独自承受着。”
  “后来,后来,后来那个男人结婚了,还拉了安安做了伴郎。安安那时候就有些抑郁症了,但没人能听他说他的委屈,一个人守着一个空荡荡的房子,等着那个男人回来。等了两年多。”
  景灏呼了口气,停顿了一会后,继续说:“两年多,终于,他等不下去,或者说,担心自己等不长久,觉得如果这时候死去了,就可以永远的等下去了。”
  “刚把安安接到我那里住的时候,他半夜都会警醒,然后哀恸绝望。我从来没有那样的,庆幸,庆幸我日夜颠倒的工作习惯。安安惊醒后稍稍注意下周围的环境,就能脱离那种绝望的思想,能听到我敲击键盘、鼠标的声音。他就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打开门,灯光就能照进房间,安安才能再次入睡。”
  “有时候我就想,如果在那两年的时间里,他能和家里人倾诉自己的委屈与痛苦,家人能给他安慰与支持,他绝对不会想要放弃生命。可能会难过,可能会有其他的事情,但至少,至少不会这么的,以这种方式······”景灏没能说出那个词语,但是安父已经明白了。
  “呵,不过那样的话,没准我就没法遇见他了。我这样想是不是很自私?”
  “现在,他在花店里工作,他很喜欢。我每天带他跑步,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天都过的很开心,毕竟要跟顾客打交道,脸皮也厚多了。现在不想做饭的时候非说自己要减肥,特意说一遍不要吃什么什么,然后等着我去做。”说到这里,景灏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安文看到他做的好吃的后一个劲夹菜的样子。
  “其实,那个男人的家人知道安安和那个男人的事情,也做了一些对不起安安的事情,我不知道在安安承受不住的两年中有没有他们的操作,安安也没有提过。我觉得那些不重要了,因为安安已经不在乎了,他们也老老实实的了。”
  景灏说一段会停一小会,然后再接着说,没有任何顺序,想到什么说什么,都是现在生活的小事,有生活中开心的事情,也有安文做的傻事。
  “这条路是不好走啊,我们都知道。被别人否定着,有时也被自己否定着。最艰难的,就是被自己的家人否认着。”
  “我知道有一对同性恋人殉情了。也许不是因为外界的压力。其实外人的看法没什么,只要自己不把自己当另类,没人会拿这些当回事。无法承受的是家里人极力的反对。很难承受那个能为他们遮风避雨的家不仅没能给他们一丝温暖,一丝庇护,反而疯狂的带来伤害,穿心透骨。明明是最应该分享他们的幸福的最亲近的人,却必须要努力的瞒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曾经最信任的人,变成害怕面对的人。”
  ······
  安父静静的听着,看着远方:“你没有做过父亲,你无法理解。为人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
  “是,可是,幸福的标准,以父母的角度,而不是以自己孩子的快乐为出发点。”
  安父摇摇头:“你们太年轻,不知道同······这个词语意味着什么。”
  “伯父,我们很清楚。我也知道在有些人看来,这是种病,有的家长更会用很残忍的方法去给他们的孩子‘治病’。可是,伯父,这并不是一种病,好多国家已经承认了同性的婚姻,受法律保护。也不再认为这是一种病,有些就跟左撇子是一样的,天生的。即使在小的时候会打骂着让他学会用右手写字,可是他还是惯用左手,他的力量在左手上。下意识的他对自己的左手更自信。”
  “你知道我们竭力的避免自己的孩子走错路,歧路。”
  “伯父,也许是一条难走的路,但绝对不是错路。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这是跟自己喜欢人在一起,只是跟大部分人不太一样。伯父,不能因为只是因为跟普通人不一样就说是错的。”
  “因为别人所谓的错误,去惩罚自己的孩子。”
  安父摇摇头:“两人生活没有那么简单。总会有烦的时候,没有孩子这个纽带,怎么永远的维持。你们现在30岁,才在一起了多长时间?往后那么长的日子,不管谁厌了,都没办法再维持下去。”
  景灏摇摇头;“想要孩子,可以人工代孕,也可以领养。 伯父,维系两人关系的东西很多,对彼此的感情才是最紧密的联系。我们的纽带,伯父,你知不知道安安其实是写小说的?”
  安父转头看向景灏。
  “我是他的粉丝,也是他的美工,专用美工!”景灏说到最后很自豪。
  过了很久,安父摇摇头:“回去吧。”
  景灏点点头,他知道需要时间,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或者说,感谢。
  
 
  ☆、第三十九章  恢复
 
  景灏与安父走到半路上就下起雪来,景灏还是第一次看见下雪的场景,“伯父这就是雪吧,每年都会下吧。”
  “嗯。”
  “感觉不是很冷啊。”
  “下雪的时候不是特别冷,下完雪才会更冷一些,而且也没有刮大风,所以还好。”
  “安安也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吧,带他也出来看看。”
  ······
  “安安,你还记得佳佳吗?比你小了几岁,你们小时候总是在一起玩······“
  安文低着头听着安母的话,说着哪家的孩子已经结婚,孩子都多大,听着要给自己安排相亲,定好的结婚时间,说着未来的生活,安文看着安母双鬓的白发,以及请求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如果是别人他可以反驳、否定甚至是争吵威胁,什么都可以。可是面对爱着自己的母亲,安文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摇头,摇头,摇头。不反驳,但是也绝对不会同意。
  安母不再说话,安文抬头看见安母失望的眼神,责怪、伤心、难过,那样的眼神压抑着安文,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他没有做错,只是,只是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就像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他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为什么就像是不可饶恕一样。
  明明是白天,可是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光亮?
  景灏呢,为什么不在,为什么没有留灯?他走了?不,不会的。可是,景灏不在,景灏不会留自己一个人的,出了什么事情?会被丢下,不,不会的。没关系,不怕,等景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好黑,好安静,好冷······
  景灏与安父走到门口就听见安母惊慌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安安,安安,怎么了,别吓阿妈,安安,安安,安安!安安,求你,阿妈在这里,安安······”
  安父还没反应过来,景灏已经疾步冲进屋里,就看见安文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坐在那里,眼里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光亮。对外界没有任何的反应。
  安父看到安文的模样,心揪了起来。他本来以为景灏在外面说那些夸大了,无非想要博取同情。可是现在他知道,景灏只是陈述了事实,安文承受的比他想象中只会多不会少。
  安母看到安父进来踉跄的过去:“他爸,安安,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办······”
  安父搂住妻子,安慰着,他们都没办法,只有景灏能让安文走出来。
  景灏看到安文这个样子,心中一紧,他没想到安母给安文的压力会这么大。景灏疾步走到安文身边,把人抱在怀里,低声说:“安安,安安,我回来了,安安,我是景灏,安安?”
  “嗯?”安文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意识渐渐回笼,听到爱人的话,眼睛一酸,他没有被丢下!他就知道景灏会陪着他的,会陪着他的······伸手死死的抱住景灏带着哭腔:“你去哪了?你都是一直陪着我的,从不留我一个人的,你去哪了?”
  “就在门外不远处,你跟我说的雪景,我看到了,很美,很柔和。安安,我没有离开,不会离你很远。我就在这里,安安。”
  在爱人的怀里,安文终于平静下来,感受着爱人的心跳,感觉到无比的安心。刚刚那种绝望黑暗的感觉慢慢就消散了,虽然只是分开了很短的时间,安文在安母那种无声的指责中,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他很想景灏,很想很想,想要跟他亲密感受爱人的存在,感受景灏对他的爱与宠溺,全然忘了现在是在哪里,径自抬头索吻。
  景灏自然知道安文的想法,但是他可没忘记现在什么情况,这样安母受的刺激太大,生病的话,难过的还是安文。于是只是把安文搂住,没有回应。
  安文不干了,挣扎着要抬头。正当景灏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安父解决了这个困境:“景灏,带安文回屋休息吧。”
  “他爸······”安母想说什么,却被安父阻止了。安母靠到安父的身体上,伸手捂住嘴。
  景灏点点头,抱起安文,眼神复杂的看着安母,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安父点点头,抱起安文疾步往屋里走去。
  安文被景灏抱起后就安静了,甚至还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搂住景灏的脖子,头在景灏的胸前蹭啊蹭。
  景灏回到屋子里,想把安文放到床上,可是安文死都不放手,景灏就这样抱着,然后吻上安文的唇。安文马上回应,甚至是有些急切的回应着。与其说是吻,更像是完全没有章法的撕磨啃咬。而手仍旧使劲的勒着景灏的脖子。
  半晌唇分,安文看向景灏,景灏看着安文,然后:“咳、咳、咳,安安,你要勒死为夫啦。”
  “啊!”安文赶紧放手从景灏身上下来,还没坐稳就被景灏压在床上。安文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景灏。景灏吻上安文已经恢复光彩的眼睛,然后吻上鼻尖,舔舔对方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最后埋在对方的脖颈,舔舐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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