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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番外 作者:大刀滟/夏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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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答,豪门狗血糊了一地,说实话苏砌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异性恋的世界都一堆问题,遑论同性了,相爱不是最大解,前些天唐湘昔母亲的电话就像一记警钟:唐湘昔去相亲没、对象如何、是不是打算成家了……他统统没有过问权力。
  现实就是这样的,不管喂多少希望下去,吃不胖就是吃不胖。
  他有时都想跟拚命减肥的女星讲:学学希望、看看希望,希望在这里。
  电视剧进入尾声,开始播放片尾曲,自己的声音搭配下一集狗血画面,从音箱流泄:“圆满慷慨,送回忆离开。如尘埃,轻轻一吹不说掰……你的东西我全数封装,收件人那栏,始终空白……”
  苏砌恒一口姜汤差点儿喷出:“咳!”
  苏沐熙:“舅舅?”
  苏砌恒:“……没事,时间到,该关电视准备睡觉了。”何时他的歌配了这么一出天雷滚滚剧,苏砌恒在经受雷劫之余又觉得还满……搭的,人生即狗血,他现在历经的,大抵也跟剧中人物相差无几了。
  只是人家男女主角相爱,他这边……不提也罢。
  是唐湘昔太宠他,宠得他产生幻觉,玫瑰色眼睛摘不下来,男人一举一动仿佛都在吐露感情,他内心一个自己在说爱是不分一切,只要付出未必没有回报;另一个自己则说著过去那些老话:别天真了,何来未来?
  他把苏沐熙哄上床,接下来好阵子得忙宣传,他把上周接的最后一桩CASE完成,LINE传给业主,并谢谢对方长久以来的照顾及光顾。
  先前接CASE时,对方已表明急案太多,联系不上他人,不得不转给别的工作室,人家人多效率快,跟他单干不同。这原本是他认定的世界,可如今被顶替,回不去了,当下苏砌恒心慌彷徨,但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已经维持不了从前自己。
  现在,在电视里粉墨演出唱歌的人,才是他。
  他深陷染缸,已无从脱离,所能做的就是按部就班,把小熙的事处理好,迎接命运。至于跟男人的关系……他不多想,只能学著自己所唱,自我催眠:这是上天最美的安排,没有伤害──
  我自爱。
  
  第36章 《宠逆》35
  
  “演唱会?!”
  唐艺企画室里,苏砌恒听小伙伴提及此事,整个人骇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嗯,小鲜肉就是小鲜肉,这种新鲜反应真是好久未见,崔贺忱颇S地品味了一番,道:“算你小子运气好,这场地通常得一年半载前先预约,好巧不巧人家伊凡斯不来了,腾出空档,唐总这不疼你么,立刻就预约下来,百万押金不手软唷~”
  伊凡斯是个歪国乐手,也不知跟主办方闹了啥矛盾,现在主办单位在处理退票事宜,四处求人接手场地。
  “别打趣我了。”
  苏砌恒听到消息后手还抖著,崔贺忱见状不解:“啊你不是驻唱出身的,怎怕在人前唱歌?”
  酒吧最多五十人,那场地足足可容纳五千人呐!“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给师兄师姐……”
  崔贺忱挖鼻孔。“你去跟唐总说。”
  苏砌恒:“……”
  崔贺忱不解,“我看你签唱会表现都挺稳,以为你饭总算吃到胆子上了,怎还蔫得跟只兔子似的?”
  有回唐湘昔笑他兔子,崔贺忱听见,从此苏砌恒的匿称就从洋气的英文名变成软糯的苏兔子,最X的是不知哪个工作人员流传到网上去,现在全天下粉都叫他苏小兔……附带一提,苏砌恒的粉丝叫苏打,除因苏砌恒先前代言某牌碳酸饮料外,最大一点──苏粉很能打!
  他这种爆红型艺人本来就易遭忌,一点小言行就会被截图放大解剖细细解释,偶尔一句天气很好,真希望一直是好天气(因为孩子衣服容易干),可以被揪出来骂现在水库很缺水知不知道?!偏他又不是爱争端的性子,不看不回就算了。
  主子是兔子,下头人护崽,只得个个化身猛狮,但凡被苏打缠上,那就不死不休等著被分解。
  就是这么猛悍!
  企画:“现在刚发片一个月,热销期还在,你又是踢馆赛出身,观众还是想回味你唱经典曲目,办一场小型演唱会累积人气,顺道卖卖唱片跟周边,扩充一下……苏打粉。”
  这粉名令他感觉充满浓浓实用性啊,既可清洁除菌,又可防虫抗蟑。
  说来说去公司也不是开善堂的,这场地给天王天后太小,其他人又不在发片前后,凝聚力不足,唱片不好赚,尽管没赔,但推广价值最高就是这时候,苏砌恒不顶谁顶?
  一番分析下来,就是不想干也得干,时间紧迫,得抓时间敲定演唱会主题跟细节安排,苏砌恒本以为发了片,跑完通告就能喘喘气,拨时间陪外甥,结果又被送进练音室,不停唱唱唱。
  宣传:“上次钟倚阳那首〈讨好〉你唱得不错,可以多练练,同公司的好讲话,说不准他还愿意当你演唱会嘉宾呢!”钟倚阳也快发片了,网路话题如火如荼,这种双方相互拉抬效果,通常不会太差。
  苏砌恒:呵呵。
  虽然实在不想这样讲,但自己抢了他男人,钟倚阳帮他站台?别把他踹下台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决定曲目时,崔贺忱就道:“钟倚阳的歌都剔掉。”
  苏砌恒一点都不意外……真的。
  冤家路窄,本来在同一间公司进进出出完全不碰到才是奇事,刚巧苏砌恒先前都在受训,钟倚阳又不务正业伤春悲秋,如今两人均在搞歌,同属一层,苏砌恒上个厕所,俩受就这么好死不死撞见了。
  钟倚阳比他高,身材也较他壮实一些,他略带轻蔑上下瞟瞟苏砌恒,嗤了句:“娘炮。”
  苏砌恒:“……”他仿佛看见小熙以前幼稚园同学阿明,老在背后指指点点哼哼哈哈的样儿。
  钟倚阳见他没反应,认定他就是一头废兔。“听说你要办演唱会?可别腿软,站位不对跌下去,先前就有人摔碎蛋蛋,那可真蛋疼……”
  不管有没摔,苏砌恒此刻是真蛋疼,他憋尿憋很久才出来,著实顾不上,说了句抱歉便在尿盆前拉下拉链,呼啦啦放水。
  钟倚阳瞟了眼,正欲嘲讽,不料眼眸睁大,下意识瞥瞥自己下半身,噎了阵子,继而嗤:“看、看不出来东西不小嘛,看你颜色应该没用过?真糟蹋……”
  苏砌恒:“……”
  其实你跟唐总挺配的……精神年龄上。
  他按捺住回嘴欲望,把小小苏放完水收回去,钟倚阳注意到内裤花色,表情顿时更不好看,他存心恶心对方。“那件我送他的,内裤上曾经有我口水,你知不知道?”
  因昨日“被迫”留宿,备用内裤穿完了,不得已拿了唐湘昔的穿,谁晓得居然会被“前辈”堵在厕间。
  苏砌恒面上不显,心里不愉,钟倚阳挑衅得不到反应,也不爽,言语益发尖锐起来:“演唱会嘉宾决定好没?红顶艺人肯定适合你,别请太能唱的,你这小脸打两下肯定红……哦,你本来就想红的嘛,差点忘了。”
  苏砌恒深呼吸。“谢谢前辈指教。”
  他说完这句,趁隙开溜,钟倚阳见他泥鳅似的滑走,不禁咬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觉得一切丑恶至极,包含自己……他从前遭遇不少排挤、折辱,对这种行为最为不齿,平时谈不上会照顾人,却绝对不会为难后进,未料眼下竟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人。
  钟倚阳汲水洗脸,镜里青年表情扭曲,神容憔悴,仿佛一夕之间失去太多,承接不住。
  就在唐湘昔甩他不久以后,小婉也跟他分手了。
  原因……他不举。
  先前曾一度有过此般现象,但不若眼下彻底,可他男性功能实则尚在,偏偏不刺激后头,他便硬不了。
  他朝镜子挤出一个扭曲的笑,苏砌恒是娘炮,可总比他强:他现在,连个正常男人都不是。
  苏砌恒回到练唱室,丁满见他表情不对,凑前问:“怎么了?”
  “……不请了。”
  丁满:“什么?”
  苏砌恒:“舞者、嘉宾,统统不请了,我一个人上。”
  “啥?!”
  全室众人诧异,苏砌恒握著拳,他有生以来初次感受何谓真正瞧不起和羞辱,比从前父亲藐视性向还令他愤怒,整个人自脚底有股烈焰窜上,直接把他脑浆烧干,不余理智。“我会弹琴,吉他会一点,买票的不就是来听我唱歌的?”
  是没错……但兔子出去放水一趟,好像放掉许多东西,回来几乎换了个芯子。丁哥:“来,你外甥叫什么名?几岁?在哪间学校就读?银行帐户密码多少……”
  苏砌恒哭笑不得。“我没被穿!”他先前客串一部穿越剧,晓得一些用词,“况且我银行密码告诉你,你也不知道真假啊!”
  丁哥哈哈笑,首次见兔子这么锐利,门牙都露出来了。
  舞者及嘉宾都没定,不过此事得看上头意见,反正苏砌恒是铁打了心了,唐湘昔答不答应才不管,这是他的演唱会,况且也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机会再有。
  他走到乐手那儿要了谱,准备练乐器。
  丁哥咂舌,见兔子认真,不是开玩笑,这事没人敢扛,只能问老板。
  唐湘昔听后称奇,不过没直接反对,倒是晚上把苏砌恒召来家里──从上回领他回“家”,他就不再避掩,现在都直接在这私会。
  他问:“怎忽然想那么干?”
  兔子在事业上一向没啥主见,通常是旁人安排什么他就默默做好,少有主动,不过要一个人撑场实属不易,一场演唱会动辄两个小时,没有花稍节目或话题性,观众评价也不会好,影响未来票房,除非歌神等级,人家摆明来听歌的。
  苏砌恒不想讲跟钟倚阳那些破事,只说:“我本来就是唱歌的,弄那些没意义的干么,我就想……单纯一点,好好唱一场。”
  说完抬脸眨眸。“不行吗?”
  这招小熙讨可怜时常用,自己二十四岁了是有那么点无耻,不过对唐湘昔这种霸气外漏的类型管用:他骨子里就是个大男人,嘴硬心……好吧,不算软,不过讲道理倒是能听进几分。
  苏砌恒:“我不想把自己定位在偶像型歌手,你懂的,我不擅经营形象,又没有创作能力,公司能帮我的有限,早点知道自己短处,早点找对方向,省了转型功夫,总比转型失败被人唾弃得好。”
  “嗯……”唐湘昔陷入长考,苏砌恒会唱不会舞,甚至不会谈话,歌曲又走文青路线,不算宽广,市场共鸣性有限,他此番话并非毫无道理,何况兔子千万年有回主见,他下意识不想抹煞。“好吧,跟导演企画他们商量看看,先把草略的章程提出来,必要时进行一次简要彩排。”
  这算同意了,苏砌恒亮了眼,唐湘昔被他瞅得心痒痒,实在忍不住揉进怀里亲了。
  “咕啾……咕啾……”唾水声四溢,苏砌恒得了允肯,配合度自然高,两人唇齿相依,亲著亲著慢慢就硬起来。
  男人在自己家里穿著明显轻便许多,硬物憋在运动裤里,撑出个帐棚形状,他领著苏砌恒的手揉压抚摸,稍事缓解,青年从前对他这尾“巨龙”可谓又憎又怕,如今习惯成自然,偶尔没见还挺想的。
  他扯下男人运动裤,原本作势要咬,结果看见内裤花色,表情顿时不大自然。
  唐湘昔:“怎?”
  苏砌恒犹疑。“你这套内裤……往后能否别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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