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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仙 作者:喵小追/西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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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玉青有种直觉,对方肯定不是个随便的人。当然,促使他发送消息的还有个重要原因,这家伙最近。
  简单的了解了下情况。他觉得对方虽然老了点,但尚在可接受范围内。他决定先躲在远处观望,实在太瞎狗眼就闪。
  快走到了,有人叫他,「小程?」
  沉沉的声音有点耳熟,程玉青回过头,不认识。
  男人走上前,「你逃院?」
  程玉青终于想起来了,是何教授。他梳着利落的背头,双目湛然,裁剪合身的驼色羊绒大衣将他的身材拉长,看起来比实际更加高大。他双手插袋,笔挺的站在寒风之中,为阴天灰蒙蒙的街道平添一抹亮色。
  对方没罩头套,没穿白大褂,改戴隐形眼镜,简直变了个人。不怪程玉青没认出。
  他有种逃课不务正业被辅导员逮个正着的局促,「我……」
  还没想好解释,对方又问,「妈妈呢?」
  「她……会同学去了。」
  小青年抓了抓头顶,大马猴似的,蠢萌。
  何砚笑了笑,「你呢?」
  总不能说是约炮吧?对象还是同性。
  程玉青含糊其辞,「病房太闷,我想去X大走走。」又问,「何教授您呢?」
  「我也去X大。」
  话音刚落,两人都愣了。
  何砚上下打量程玉青。
  21,179,64。他面前的小青年不就是21,179,64吗?何砚突然回想起「约炮专用马甲」的自拍,背景的浴室,跟病房配套的浴室怎么这么像呢?
  程玉青也发现了疑点,「何教授,您……约了人?」
  没跑了,真是他。
  何砚无奈的短叹口气,「是你啊。」
  操。程玉青暗自咒骂。第一次约炮就约到自己的主治医师了,什么运气!
  
  
  第四章:约会
  
  何砚也在深刻的反省。
  他肯定是睡糊涂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怎么可以约附近的人?事业单位对这种事情十分敏感。所幸是患者,万一遇到同事怎么办?捅出去,不把编制搞掉?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只听大街上车水马龙,衬着凝重的气氛。
  程玉青心乱如麻,低头四处张望。地下怎么就没个洞让他把自己埋了?
  更令他窘迫的是,他回想起和对方的聊天记录。
  「约不约,一句话?不约拉倒!」
  他还是得癌死了比较干脆,不然对方在手术台上会怎么折腾他啊!
  好巧,何砚也想到了他们的聊天记录。
  「你经常约炮?」
  还有专用马甲。
  程玉青舌头打结,涨红了脸,只摇头。
  他没有性生活丰富的人身上那种气质。
  「第一次?」何砚猜测。
  点头。
  「怎么,想不开?」
  就做个小手术,这么大压力?需要上床来排解?
  程玉青终于抬起头,「您说要在口外开刀,我怕……」
  怕留了疤找不到男朋友,于是出来419?前后有逻辑关系?
  他说了半边,觉得这个理由简直荒唐,打住了,「对不起,何教授,我回病房。」
  何砚至今没想通,自己当时为什么拉住他。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看过这么多病例,何砚发现,牙源性角化囊肿的患者基本上都是二十岁左右的花样青年,男女对半开,颜值超平均水准,有个共通点,牙床窄,樱桃小嘴。
  像是……天妒英才的意思。
  所以,大概真的没那么复杂,不过因为小青年的长相对他胃口罢了。
  何教授拉住他的时候,程玉青又感到心里轻轻的翻动,他回过头,询问的望着对方。
  唉,他主治医师网名应该改改——照片太帅无法显示。刚才谁嫌30岁老的?肯定不是他。
  何砚说,「算了,都出来了,一起走走吧,病房是挺压抑。」手术完了起码要在床上躺三天,他没说,免得扫兴。
  程玉青表情骤亮,接着又收敛起来,「可以吗?」
  何砚笑问,「我都下班了,赶你回去做什么?」
  有道理。就像老师休息,学生自然放假。不过,一起走走,属于什么性质?他不了解医院的制度。医生和患者发生性`关系,违规吗?
  程玉青打探,「何教授,我们去哪?」
  何砚的提议很实际,「吃东西去。你喜欢吃什么,这两天吃个够。术后一周不能咀嚼,只能进流食。」
  小青年瞬间哑然。
  啧,还是扫兴了。
  到了最近的购物中心。
  哈根达斯、泡芙、马卡龙……程玉青买的都是甜品,他想把小时候缺的份一次性补齐。
  「喜欢吃甜食?」何砚问。
  程玉青煞有介事的,「调查研究结果显示,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他读会计专业,班上女生占多数。女孩们爱讨论美食话题,他听说的,借来用用。
  好像是有种说法,甜食会促使大脑分泌多巴胺——爱情催化剂。何砚点头,「心情好了,牙坏了。」
  小青年停止啃冰欺凌,苦着脸,「何教授,您加班单位知道吗?」
  何砚说,「你一直喊我职称,我以为你需要我的专业建议。」其实他内心抗拒别人称他教授,听起来显老,而且现在教授似乎不是什么好词,连外星人都能当教授。
  「我讲礼貌。」
  装。
  「我看你在网上很霸道嘛。」何砚估计他是生人面前静若处子,熟人面前动如脱兔的类型。
  他肯定猜对了,小青年腼腆的抓后脑勺,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
  吃完零食接着吃正餐。
  程玉青对着餐牌上的螃蟹、猪蹄、排骨嘴馋,看主治医师皱眉,没敢开口。
  不能吃硬的,难道他堂堂男子汉以后只有吃软饭的命?
  点了八个菜,有汤,有小炒,有火锅。服务员记下来,「是现在上,还是等人来齐了上?」
  「人已经齐了。」何砚口气平淡。
  服务员那活见鬼的表情程玉青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反正出来的主要目的是吃饭,就慢慢吃。
  他们边吃边聊。
  「何神医,我为什么会得这病?」程玉青平时很注意口腔卫生。
  何砚早就饱了,拿着手机看文献,听他提问,头也不抬,「因为你傻。」
  「啊?」程玉青的筷子停在空中。
  他的主治医师解释,「聪明人才长智齿,你四颗智齿一颗都长不出来,傻不傻?」
  小青年气岔了,怕得罪他,又不好发作,半天,憋了个台阶给自己下,「我大智若愚,不行吗?」
  何砚跟他开玩笑的。其实病因科学界尚无定论,大概与遗传因素有关。
  程玉青忿忿不平,「回头找我爸妈算账去,没把我生好。」
  他胃口挺大,盘子扫空还添了两碗饭。买单时发生了冲突,最后何砚赢了。
  「患者请吃饭算变相贿赂。」
  「看病不都要给红包吗?」在程玉青印象中,这是医院的潜规则。
  何砚教训他,「你们这些人,心态有问题。生老病死又不是全凭医生做主,只能说尽力,实在救不了,给再多钱有什么用。」
  况且现在医闹厉害,规规矩矩都能被捅死,为了千把块铤而走险,划得来?
  程玉青很受教,表情肃然起敬。
  冬天黑得早,从购物中心出来,街上已经夜色迷离。
  刚才还相谈甚欢,这会不知为何没话讲了。两人肩并肩,跟着人潮默默往地铁站走。白天经过时不觉得,一到晚上,道路两旁霓虹灯明晃晃的,都是这酒店那宾馆。
  灯光照在程玉青脸上,让他如芒在背,浑身发热。他垂下视线,心脏似乎悬于半空,不知道何去何从。
  到地铁口,胡思乱想被手机铃声打断。
  何砚看他走到旁边接起来。对方讲的多,他一直在嗯、好、知道了。
  等他挂断,何砚说,「你妈妈?」
  程玉青点点头,「我妈她今晚不回医院了,要我照顾好自己。」妈妈说,胡紫玲爸爸的鼾声令她神经衰弱,她先在同学家躲一晚上。
  何砚打趣说,「你们俩母子挺默契,病人逃院,陪护也逃院。」
  「那是,一家人嘛。」程玉青笑呵呵的抬起视线。
  两人目光相撞,眼中都是暧昧不明的期许。
  一下子,心里像通了电似的,骤然停顿,继而猛烈的鼓动起来。夜里寒意透骨,滚烫的呼吸从鼻腔里逸出,化为团团雾气。
  回国两年,何砚忙于工作,感情上一片空白。突然间,竟措手不及,「……你呢?还回去吗?」
  程玉青遇到这种情况更是破天荒第一次,心里不想回去,却不好意思讲,忸怩道,「随便……」
  这就难搞了。
  「什么叫随便?病床你出了钱的,你想清楚。」何砚提醒他。
  程玉青问,「多少钱一天?」
  「好像是三十。」
  「我还以为三百呢。」
  两人开`房去了。
  
  第五章:矛盾
  
  感情就像一场阴谋,明明只有两个人知道,却因为心怀鬼胎,看世界的眼光都变得怀疑起来。
  就像前台的美女让程玉青拿身份证时。
  何砚看他躲得远远,故作镇定的样子,感到滑稽。明明就是个菜鸟,还装风月老手。
  「做完就走,不打扰私生活。」
  可不可笑?
  拿了房卡,走进电梯,小青年跟上来。
  何砚问,「你要约到别人也这样吗?」
  程玉青想了想,「不知道。」
  上床这等事,不亲身经历怎会知道?
  直到他洗了澡,钻进被子,都像在做梦,毫无真实感。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又提醒他,他确实是跟一个男人约了。
  没错,是男人,不是像他这样的毛头小子。对方还是他的主治医师,过两天要在他脸上动刀子的。
  商业中心附近的四星级酒店,宽敞而安静。感觉大床房太明目张胆,他们开的标间。其实,标间的床就够大了。房费是何砚刷的——患者请开`房算变相贿赂嘛。
  和患者上床难道就不是变相受贿了吗?程玉青越想越觉得这只是个借口。
  怎么办?他紧张,后悔,想起对自己寄予充分信任的妈妈还负罪感十足,但他也同等程度上的期待,好奇,浮想联翩。
  唉,他是变态吗?这种略带禁忌色彩的关系竟更加令他兴奋。
  他想起偷偷摸摸看的成人电影。患者趴在诊疗床上,医生给他打针,屁股针。
  他想得yín`笑连连。
  浴室门开了,何砚穿着睡袍走出来,看见小青年突然板起脸,双腿一蹬躺得笔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小程,今天不要搞了吧。」他在床沿坐下。
  这是何砚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做出的决定。一方面,他觉得对患者下手实在没品。但另一方面,又有个声音在蛊惑他,现在是休班时间,脱下白大褂,他们之间就不存在那层关系了,想干什么,还不是自由自愿的事情。
  未必,自己的男朋友来看门诊,还得先分手?
  说的好有道理,可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哦……」小青年的口气略带失望,但并未坚持,「随便吧。」
  他翻过身,留给何砚一个后脑勺。
  他态度冷冷的,似乎还闹脾气了。何砚不跟他一般见识,除衣睡下。
  关掉床头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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