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渣攻的一百零八式+番外 作者: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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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星期一,席遥难得的主动去找韩革,想跟他赔礼道歉,到不想,韩革对这事压根没放在心上。
“欸?为什么要道歉,遥遥累了就说呀,又没有错。”韩革知道席遥虽然对他好,在漫画上也很聊得来,但是一直都是像对弟弟似的,没有真的当做朋友。因为席遥从不会同他说自己的事,这一点还是让韩革很介怀的,韩革觉得的朋友,当然是像电视那样两肋插刀的兄弟,但是,连兄弟什么时候有难都不知道,难能给人挡刀呢。但是想到对方幼年丧父失母,也就告诉自己,席遥的防人之心可能比别人重些。
“如果遥遥心里真的过意不去,晚上给我炒个西红柿鸡蛋,我就算不生气了。”
“那好我......”席遥一句话没说完,祁连正从对面走过来,脸色透着浓浓的不满,眼睛里也满是警告。这情形席遥像是出轨被恋人抓了个正着。
韩革一见席遥突然不说话,心生怪异,顺着席遥的目光看过去,正巧看到一双颇有敌视的眼睛,这人韩革眼熟,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知道是席遥班上的。于是又转过头看了看席遥,席遥却好像在刻意回避对方,就觉得更是奇怪了。
等祁连走过去,韩革就耐不住的问,“这人是谁,怎么这么个看人法?”
“班上同学,他...斜视。”席遥也不知道怎么蹦出来这么一句,说完自己都在心里偷着乐了。
“这么可怜呀!多让人误会呀,这眼神。”韩革甚为惋惜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他从小跟着医院呆着,各科都给他跑遍了,斜视该是什么样的,他还能不知道么。但是他也没有当面戳破,只是心中奇怪更甚。
晚上,韩革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西红柿鸡蛋,他却是很爱这种酸酸甜甜的菜,以前一直央着席遥做,但是席遥一向对此嗤之以鼻,如果不是韩革拿这件事当说辞,他根本不会做这种味道奇怪的东西,重点是里面放了糖!席遥不爱吃甜食,特别是甜的菜,更是碰都不碰。
“遥遥,这个真的很好吃呀,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种东西,真的能幸福的升天了。”韩革一边吃还一边赞不绝口,甚至还想往席遥碗里夹菜,席遥看着那红色的汁往下滴,就吓得不要不要的,把碗抱在怀里,连汁水都不想粘上。
“小韩呀,喜欢就多吃点,升天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不吉利。”老人家怎么都有点迷信,一听这种话就容易神经紧张。
“呸呸呸,当我没说过,这样好不好呀,奶奶。”嘴甜大概就是韩革死性不改的毛病。
老人家一听这种话就高兴,连连点头。
席遥如果能皱眉的话,估计应该皱眉了,他不懂为毛线自己的奶奶好像更喜欢一个外人似的,虽然席遥完全不承认他就是在吃一个小自己一岁的男孩子的醋。
席遥从小就是跟着奶奶长大,家里父母开了个早点摊,每天都要起早贪黑,上午摆早点,晚上卖麻辣烫,忙的时候,席遥一天都见不上他们一面,所以席遥从小就爱黏着奶奶,当然,奶奶也很疼他,所以他吃醋也不是无缘由的。但是,席遥可不是个会动嘴的人,不说出来也是有其他方式可以体现,比如在菜色上。
一开始韩革也不明白,为什么,席遥在明明知道他怕辣之后,还没事总往菜里倒那么多辣椒粉,后来也慢慢的摸出了规律,要是前一天惹席遥不开心,第二天的菜准会变辣。韩革是最不能吃辣的嘴,一吃就上火,上火第二天肯定满嘴是泡,吃多少黄连上清片都没有用。在反应过来后,也只敢一边低着头多扒饭,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席遥。看那个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等席遥一碗饭吃完,乘着去厨房盛饭的功夫,顺便又会给他端出一碗另外没有辣的,算是小小的惩戒。
老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却从不出声阻拦,就看着两个孩子你来我去,觉得挺好,她一直怕自己的孙儿抑郁出什么毛病,现在看来,也还是会任性的。
吃完饭,两个人准备去洗完,却被老人家拦下打发进了屋子看书。现在两个人也不光只看漫画,也知道经常讨论讨论题目,一起做作业什么的。
“遥遥,上星期六是去哪个同学家补习呀,我认识吗?”韩革星期六来的时候就听奶奶说席遥去同学家补习,就觉得不对劲。在韩革看来,席遥在学校根本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能一起补习就更是不可能了,而那天席遥究竟去干了什么就很值得思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韩革最近热爱侦探小说漫画还是怎么回事,一遇到这种解释不通的事情,就格外热衷于搞清楚其中的来去。在他看来,反常之事下面必然藏着惊天的秘密,虽然这种说法比较夸张,但是他就是很想搞清楚席遥的事情,自从知道席遥一个人忍受过这种痛苦之后,心中不免想要帮他,虽然无法令他笑逐颜开,但是心境舒畅总是能做到的。可能是韩革从小对人心的敏感,虽然席遥面瘫,但是,韩革总是能感觉到他像面具一样的脸下所藏的的悲戚。
“你不认识的。”席遥眼睛稍稍晃动,但是说了这么句话就不肯再说了。
韩革当然不会追问,这点度他还是知道的。不过确实更好奇了。
韩革的数学不错,而席遥正好不好,所以两个人一起,韩革就会给席遥讲讲题。那段时间,班上都盛行转笔,一只小小的笔在鼓掌之间,却能玩出千百种花样,连席遥看的都眼红,所以一边听,另一边手都没有消停,但是奈何手法不熟练,连掉了几次,笔终于还是掉在了地上。
因为在家里,暖气开的足,所以就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席遥弯下腰捡笔的弧度大,而衣服又不够长,于是正好露出一截腰部,韩革正想出声说,不会转就不要转的话,却被席遥腰上触目惊心的红色给吓了一跳。
“遥遥,你这是怎么了?”没等席遥反应来,韩革就着露出来的一块,居然把衣服扒开一截,这下看清楚了,不光红色还有一些都已经发青发紫,在白色的皮肤上甚是吓人。韩革虽然年岁小,但是不代表那方面的知识少,相反,父母教育偏西化,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从小学就已经有所接触了,而那一类男孩都会看的片子也自然看过,所以身上这种不规则的印记从哪里来,他想除了那方面却是没有其他可以解释的了。
席遥反应过来,连忙推开韩革的手,将衣服拉好。手死死的拽着衣角,头低的不能再低,脸红的滴血,他没想到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会是韩革,心中已经波澜起伏,不知所措。
“遥遥,你女朋友也太生猛了一点吧,这么狠,我还以为是被打了呢。”韩革缓了缓情绪,故作轻松的这么说。其实自己却不相信自己这番言辞,只是想让席遥有个台阶下罢了。他一联想到星期六,那天莫名其妙的不在家,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了。如果对方不是女的?这种想法一出来,韩革也有些无法接受,虽然现在的确开放,但是同性恋却是个比较隐晦的话题,对于男人来说,更是有点丢脸的。但是如果是男人的话,好像就能解释的通,这一身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席遥也就点点头,尴尬的坐回去。两个人也很默契的不再搭话,刚刚的题目也就被搁下。韩革出门的时候,奶奶还在那里嘀咕,这两个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吃饭的时候好好的,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
韩革回家的路上,一面觉得可能是自己猜错了,一面又想假如是真的呢?这个年代,男同之间的滥交而导致的疾病可是太多了,席遥才高中生,过早涉足,如果染上病就是一生的事,不能马虎。但是,今天又毕竟没有说破,这些话他不能直说,心中纠结万分。而且席遥对人向来不肯敞开心扉,如果贸然询问肯定会引来他的反感,到时候肯定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与此同时,席遥也在烦着呢,心里甚至打算好了不再搭理韩革。又一想,韩革虽然平时废话比较多,但是也不是碎嘴子的人,应该不会出去乱说,可一想到这件事可能会被捅破,心里就极度没有安全感,好像随时会从悬崖上掉下去。他都不能肯定韩革是不是能不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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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 接着,席遥连续几天都没有见到韩革,心想暗想可能对方意识到了什么,已经不再把他当朋友。心中失落是免不了的,毕竟席遥难得交上朋友,平日又投机,可是另一方面,却也松了一口气,不管对方察觉出了多少,席遥心中总是有鬼,就算再和以前那样想处,也无法坦诚相待。
结果过了几天,韩革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面前。
“遥遥,我这几天去省里参加一场数学竞赛了,因为老师临时指派的,所以都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呀!”韩革十分亲昵的揽着他的肩,因为身高原因还得踮着脚。
“你真是厚脸皮,你不在我还能多吃两碗饭呢!”席遥见人毫无间隙的跟他说话,压抑在心中的猜忌也释怀了。于是也生了打趣的心。
“欸,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管,我可是得了第一回来的,奖状还在我书包呢,回去给你看,不过,你得奖励我,给我做番茄炒鸡蛋!”韩革又开始了他无敌卖萌耍宝术,他这样粘人的功力,任谁都吃不消。
席遥一个面瘫也被他烦的没有办法,“你如果再这样烦人,今晚的西红柿炒鸡蛋,我会把辣椒粉当做糖放进去的。”
韩革立马噤声。
这个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不再提及那天晚上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之后,韩革还是照常去席遥家蹭饭,还是央求着给他做西红柿鸡蛋,还是会在讨奶奶欢心的时候担心下一顿被辣的菜给呛到。
一切如常。
“奶奶,你多吃点绿色食物,这都家里带的无公害。”韩革嘴甜的张罗着,老人家一边笑一边点头,韩革心里却咯噔一下,想着明天不会又要被吃辣了吧。
“遥遥,今天你这个汤有点淡呀!”韩革借机影响席遥的注意力,希望他能忽视刚刚自己作死的嘴甜。
“没盐了。”韩革现在也学聪明了,完全能凭席遥的语气来判断席遥此时的状态,这语气,一听明天就讨不了好呀。心想明天要手快一点去厨房偷那盘没有放辣的菜才成。
当然表面上还是故作正定,闲扯的说,“早说呀,这么好喝的汤缺了点味,真是暴殄天物。明天我过来给你带一包。”
韩革蹭饭也蹭习惯了,虽然他脸皮厚如铜墙,也不能在明知席遥家条件不好的情况下,还腆着脸混吃混喝。所以人也不白吃,过来总要从书包里拿出点东西来,有次居然拿来的冬虫夏草,老人家不认识给收了,后来被席遥发现,把席遥给吓得,这东西多贵呀,好说歹说,让人拿了回去,并且表示,要是再带这些贵重的东西,下次就不招呼他了。于是后来就爱带些菜回来,说是他爷爷自己种的,无公害啥的,反正颜色喜人,看着也新鲜。
韩革本来就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可席遥人静,老人家也不喜欢唠叨,所以韩革这个时候,没事就把看到的趣闻冷笑话一箩筐的搬出来,用来调节气氛。
奶奶听着正笑着呢,可谁知,突然头一偏整个人往一边倒,还好韩革手明眼快把人给接住,但是再一看,老人家已经昏迷了。
“奶奶,你怎么了奶奶。”席遥见状心往下一掉,连忙从座位上起来想过去扶住,可是却被韩革一把推开。
“遥遥,你先别急,别急,现在听我说,你现在去给120打急救电话,把住址报清楚,知道吗!”
席遥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乱,用力的点头,他努力的告诉自己,现在要去给医院打电话。
韩革不让席遥动,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老人家应该是什么突发病,如果乱动的话,很有可能会让病情加重,所以嘱咐席遥先去打电话。
席遥一边打电话一边手都快握不住听筒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奶奶,好像怕人下一秒就突然不见似的。
韩革虽然是个半吊子的医生,但是这么多年耳濡目染总是有些作用的,韩革初步估计这是脑溢血,给人平躺在地上,头侧向一边,处理了一下嘴中残留的呕吐物,将厚重的衣服解开,然后又让席遥拿来冷毛巾,用来敷着脑袋。急救的方式是不错,但是老人家的呼吸还是越来越弱,年纪实在是太大了,根本经不起折腾。可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这一块又比较偏僻,救护车过来也至少花上半个小时,可是这种病又不能轻易移动,贸然的找计程车,恐怕情况会更糟。韩革没有办法只能在旁边安抚席遥。
“遥遥,你别怕,奶奶这么开朗的人,肯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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