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编剧+番外 作者:寻香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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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渊和顾予任的心都揪了起来,袁渊无奈地说:“算了,早知道就是这个结果,我们也努过力了。”
但是那头宁秀吴突然惊叫起来:“我们赢了!!”那头还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应该是工作室的同事都在,亏他们憋的。
袁渊和顾予任愣了片刻,仿佛被巨大的喜悦砸中,然后紧紧相拥,袁渊几乎喜极而泣:“太好了,师弟,真是太好了!”
顾予任也紧紧抱着他:“我又相信正义了!”
“不过,”宁秀吴说,“他们只同意赔偿两千万。你们两个怎么说?”
顾予任说:“坚决不行!我说了要五千万就是五千万,这部电影他们赚了至少有六千万,只给我们赔两千万,这抄袭的代价也太小了,我没叫他赔付一个亿就算不错了。叫律师再去谈,必须要五千万,否则这帮王八蛋还是不知悔改。”
宁秀吴说:“那行,我把你的意思转达给律师。”
顾予任说:“不用,我自己跟律师沟通吧。”
虽然赔偿款有点令人失望,但是正义终究还是站在了他们这一方,这点已经足够鼓舞人心了,袁渊觉得走路脚步都轻了。
最近事事顺遂,袁渊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钱一君一直没有动作,难道他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
某天突然传出了一条爆炸性新闻,网上出现了一段高清的xìng.爱视频,而且还是重口味的虐爱视频,有人认出这段视频的两个主角就是影晟的老板吴成刚和最近身缠官司的王瑞泽,视频短短几个小时内被疯狂转发了数十万条,虽然相关视频很快就被删除,但是也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这段视频足以颠覆人们的三观,接下来数天,几乎所有的网民都在津津乐道此事,其影响直追当年的艳照门事件。还有人开始深扒吴成刚和王瑞泽的关系,甚至还有居心叵测的人开始深扒与他们有关的男艺人,影晟旗下和王瑞泽工作室的签约男艺人无一幸免,全部躺枪。一时间,整个娱乐圈都震荡起来。
袁渊看到视频事件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便想到了陆宋,王瑞泽和吴成刚的视频绝对不是偶然泄露出去的,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除了他,他想象不出来还有谁会这么干。陆宋现在还安全吗?他试图联系陆宋,却毫无音讯,他似乎彻底消失了。
他感到了一丝不安,如果有人扒出当年他跟王瑞泽的恋情,会不会有人添油加醋,也把自己跟这些艳照门联系到一起去?尽管当年他跟王瑞泽并没有实际性的关系,袁渊依然觉得莫名恐慌,他决定主动跟顾予任坦白自己和王瑞泽的关系,免得有心人从中作梗。
袁渊在酒店里忐忑地等了两个小时,顾予任没有回来,袁渊拿上手机和门卡去片场找他,结果片场已经收工。他给顾予任打电话,电话处于挂机状态。袁渊的心拔凉拔凉的,莫名的不安紧紧攫住了他。顾予任到底会去哪里?
他在横店几乎没什么认识的人,他给顾予任剧组的导演打电话,导演说顾予任下午收工就走了。袁渊一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这么长时间,他会去哪里?袁渊挨个去夜店找人,但是也未果,只好回到酒店等他。他突然想起当年某演员被绑架事件,不会那么巧,顾予任也被绑架了吧?
袁渊坐卧难安,在深夜里等待,到了深夜一点,门终于被打开了,一身酒气的顾予任进来了,袁渊连忙跑上前扶他:“师弟,你去哪儿了?”
顾予任双目赤红地盯着袁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挥开他的胳膊:“不要管我!”
袁渊站在顾予任面前:“你发什么神经啊?一晚上都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导演说你下午就收工了,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去哪里关你屁事!”顾予任也跟吃了枪药似的。
袁渊咬紧牙关看着顾予任,大声说:“顾予任,到底怎么了?”
顾予任大吼:“我觉得恶心!”
袁渊一下子愣在当场,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只剩下躯壳,再也没有活着的感觉。
第六十八章 活该
顾予任看着眼前的人身体摇晃了一下,如草木凋谢一般迅速枯萎下去,身上的鲜活气息完全没有了,心上不由得一阵抽痛,他伸出手,抚向他的脸:“师兄。”
袁渊眼睛一眨不眨,眼泪慢慢涌满了眼眶,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分了吧。”说出这几个字,他胃里一阵痉挛,猛地呕吐起来。
顾予任抓住他的肩:“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袁渊弯下腰剧烈地呕吐着,晚饭没有吃,吐出来的全都是酸水,原来人到最伤心绝望的时候,居然会是这种反应。
顾予任的酒全都吓醒了,他抱着袁渊:“师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袁渊将地板吐得一塌糊涂,他推开顾予任,跑到卫生间锁上门,衣服也不脱,打开水龙头用力冲洗。顾予任追过去,在门外使劲拧门把手,拧不开,便用力拍着门:“师兄,师兄,你开门,你说话啊,你怎么样了?”
袁渊坐在地板上,眼泪和着水珠一齐往下淌,真正能伤害到一个人的,恰是他最亲密的人,还有什么比爱人说自己恶心更伤人的话语?袁渊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此刻他的心却如玻璃一样碎了满地。
顾予任坐在卫生间外,靠着门:“师兄,我错了,我不该朝你发脾气的,我知道这事不赖你,可我就是觉得难受,难受得都快要死了。师兄,你说句话,你打我骂我都成,千万别这么折磨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渊终于将水龙头关上了,绝望地说:“对不起,恶心到你了。我会很快消失的,再也不让你看见。”
“不,不,不,不!师兄,我绝对没有觉得你恶心!你出来说话好不好?”顾予任此刻酒意全消,心里满是恐慌和不安,袁渊极少这么绝情地说话,他一向都是温柔的,包容的。
袁渊没有开门,在里面连打了两个喷嚏,现在还不到六月,这两天又在下雨降温,淋了冷水澡,不感冒才怪。顾予任急了,拼命拧门把手:“师兄,你开门啊!你是不是在淋冷水?”
袁渊没有理会,他此刻心底已经凉透了,完全注意不到身上的感受。顾予任在门外等不及,抬脚用力一踹,将门给踹开了,他看见袁渊蜷缩在地上坐着,狼狈而无助,冲进去将人抱住:“师兄,我错了,我就是个混蛋,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袁渊闭上眼睛,也不挣扎,任由顾予任将人抱出来,扒光了他的衣服,用大浴巾将他裹起来,擦干了塞进被窝里,听见顾予任又去叫服务员过来打扫房间。
折腾了半天,终于收拾完毕,顾予任也不洗澡,将身上衣服都脱了,扔在地板上,爬上床,抱住袁渊。袁渊终于出声了:“不要碰我!”
顾予任突然发了狠,将袁渊用力抱在怀里:“师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倒是给句话啊。”
袁渊身体僵硬,说:“分了吧。”
顾予任愣住了,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听见袁渊说分手,他鼻子一酸:“师兄,我错了,我求你别把这话当口头禅一样放在嘴上行吗?气话说过就算了啊,不要放心上。”
袁渊吸了一下鼻子,然而他却不能不把顾予任的气话放在心上,第一次是叫他滚,第二次是说他恶心,这两个词非常简短,然而却如尖刀一般扎在他的心窝子上,顷刻便能放光他所有的尊严、勇气和力量。
顾予任将他抱在怀里,抚着他的胳膊安抚他的情绪,唇落在他裸露的肩上。袁渊伸出手挡在肩上:“我曾经爱过别人,还是一个人渣,而且看来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梦魇了。你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我给不了你要的完美。你勉强和我在一起,心里永远都扎着一根刺,我们双方都不会舒坦,长痛不如短痛……”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予任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师兄你别不要再说了,我死也不同意分手。是我太小心眼了,我没有责怪你,我只是怨恨我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认识你,让那人渣有机会接近你、伤害你。我想到你曾经对他也像对我这么好过,我就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烧光。师兄,对不起。你累了,睡吧。”他此刻后悔不已,为什么说话就那么不经脑子,将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地向对方泼洒出去,只图着自己一时痛快。
袁渊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无力再去争辩什么,闭上眼睛想睡,然而却无法成眠。顾予任也没有睡,焦灼、恐慌、悔恨、自责各种情绪在内心发酵着,心头如有一百只爪子在挠,他却不知道如何驱逐这些,睡不着,又怕惊动了袁渊,不敢翻来覆去,只能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是他们俩度过的最漫长的一夜,上一回他们吵架还有个理由,对的人和错的人都还有各自的立场,这一回吵架,完全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伤害。顾予任后悔得简直想把自己掐死,他怎么会听信了钱一君的鬼话,哪怕是回来跟袁渊求证一下,听听他的解释也好。而且就算是他跟王瑞泽谈过恋爱,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谁还没有个过去,只恨自己没能早点认识他,否则哪还有王瑞泽这狗rì的屁事。
顾予任的手机闹铃响了,他调了每天六点半的闹钟,到点要按时起床去上工。顾予任赶紧将闹铃掐了,悄悄起身,去卫生间给导演打了个电话:“导演,我生病了,起不来床了,今天能不能不拍我的戏份?”
导演在那头焦急地说:“你病了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你下午能来吗?现在剩下都是你的戏了,你要是来不了,我们就得放假了。”
顾予任回头看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袁渊:“那我晚点来行吗?”
导演说:“可以,你先去治病,尽量早点过来吧。需要叫人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我自己去,谢谢。”顾予任把电话给挂了,回到床边,看着床上隆起的线条,袁渊背朝他侧躺着没动,不知道醒了没醒,顾予任也不敢吵醒他。
房间里死一般的静寂,顾予任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憋不住,伸出手去触碰袁渊,结果碰到一片灼热,心头一慌:“师兄,你发烧了?”这下真病了,不过生病的不是顾予任,而是袁渊。
顾予任心急火燎地要送袁渊去医院,袁渊木然地穿好衣服:“不用,我吃药就可以了。”他下了床,从自己带来的行李里找出备用药来吃了,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顾予任见他收拾东西,伸手去拦他:“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袁渊垂下眼帘不去看他:“我觉得咱们不合适,所以还是分了吧。”
过了一夜,袁渊还在坚持这个念头,顾予任完全慌了,他紧紧抱着袁渊:“不,我不分手,师兄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你走了,我怎么办?”
袁渊没有说话,这段感情,包括他和顾予任的关系,从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一直都是顾予任在给予,他在接受,也许这就是造就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不要这样,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顾予任大叫起来:“袁渊,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你拿走了我全部的爱,然后潇洒地把我抛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全都是假的?是,我是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袁渊抬起头来看着顾予任,眼眶里都是泪水,爱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离开他,自己心里何尝又不是在剜心滴血,他伸手抹了一把眼睛:“谢谢你的爱,顾予任。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下吧,大家都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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