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是总裁 作者: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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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对女友的关心,另一方面则是希望知道沈氏哪里不得员工的心。
李雪在男友的注视下说起之前的事情。过了那么长时间,所有不开心的情绪都散掉了,她自己也对自己能这么平静的叙述感到不可思议。
等到李雪说完,沈流彦先是心疼:“我之前居然没有注意到……”他没有为自己开脱,而是走到李雪面前,半蹲下来,握住对方的手,抬眼看着对方,眸中满是心疼:“是我的失职。”
李雪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都要化了。
“没关系。”她咬着下唇:“你不用道歉啊。流彦,你可以支持我,我很高兴。”
又是一番诉情。
晚上九点,沈流彦送李雪回家。他原本说李雪可以住在客房,但李雪还是坚持。
沈流彦知道李雪骨子里是比较传统的,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李雪下车之前,轻轻的吻了她。
李雪耳根通红,下车后不放心的回头叮嘱:“你也早点休息,难得给自己放个假,回去后就别看文件了。”
沈流彦笑着答道:“好,听你的。”
回住处的路上,沈流彦心情还是不错的。
虽然支持李雪的决定,但他还是准备回去后好好查一查女友所说的那个客户。能将那种暗示放在职场上,有别的问题的可能性也就极大。
而李雪,是他很欣赏的妻子类型,如果能就这么走下去,也不错。
眼前的绿灯变为红灯。沈流彦放慢车速,不经意的偏过头,瞳孔蓦地一缩。
容越?!
上次见到对方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虽然地点不太对,人好歹还是衣冠楚楚的。
这个时候……沈流彦看着隔壁车后座上和女人吻作一团的容越,重新转过头,数着秒数。
红灯再次变作绿灯,沈流彦发动了车。
容越喝的微醺,直觉依然敏锐。他隐隐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可望向车外时,眼前只有奔腾的车流。
他突然没了兴趣,推开眼前的十八线小明星,在对方问出口前笑了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做。我叫司机送你回家,女孩子,晚上睡早点。”
他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胸肌轮廓隐隐若现。在车里昏暗的灯光下,一缕碎发搭在眼前,将性感和英俊两种感觉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勾人到极点。
小明星十分遗憾,但还是道:“那怎么好意思呢。”倒没有推辞的意思。
她下车后,容越揉了揉眉心,将车窗打开了些。
夜风吹进车里,吹散了酒气。
容越在下午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沈氏的进度,一个团队都放了假,自然是投标书完成的意思。
相应的,容氏的速度也不遑多让。
他想着那份投标书上的数字,仍然不能放松。
沈流彦是在三年前当上沈氏总裁,其中内情容越并不感兴趣。他只需要知道,沈流彦的外祖父在沈氏的股份高于沈流彦的父亲。
这也不奇怪。现在的沈氏是沈流彦父亲的家业和他母亲的嫁妆合并的产物。
三年前,沈流彦母亲车祸去世,而沈流彦海外读MBA归来。
这一个月,那群叔伯小动作不断。容越一面对付他们,一面主持容氏竞标计划,恨不得再分裂出一个自己。各种烦乱心绪之下,每天到了深夜,他只有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睡。
大脑累到枯竭,却始终没有睡意。
在查出与叔伯做了几笔单子的小企业背后都是沈氏之后,要是再不明白是谁在给自己添堵,他就不是容越了。
如此种种,不回报沈流彦,未免太过可惜。
而一个月里,他和李雪的关系倒是一直保持在一个淡淡的程度上。再也没有偶遇,只是李雪特别感谢过他,因为那次的开导和事情的解决。
“……他有女朋友?”沈家振问,语气里的兴趣却还是淡淡的。
作为沈氏总裁的父亲和前面十数年的沈氏掌权者,他手中握有的股票却仅仅是众股东的第二位,这几乎是一种讽刺。
三年里,沈家振住在郊外,每天安心侍弄花草,对沈氏的关注却从来没有断过。
他并不甘心蜗居与此,却在强势岳家的压制下毫无办法。
得知与自己并不亲近的儿子有了女友后,他并没有什么替儿子把关的想法。尤其是,了解到那女人不过是公司里普通的员工,家境仅仅是小康,在江城的住所是租来的,一个人出门在外远离父母。
自己当初没得到的幸福,凭什么沈流彦能得到?
对岳父和死去妻子的敌视感情在这三年里已经被沈家振完全算在了儿子身上,原本以为沈流彦不过是读书比较多,有几分理论,却定然无法管理沈氏这样的庞然大物。却不曾想,这三年来,沈流彦做的十分不错。
眼见夺回手中权柄的希望越来越小,沈家振面上再淡然,心中的火苗也越烧越旺。
虽然久未见面,至少在这个时候,他可以扮演一下关心儿子、希望儿子有门当户对婚姻的好父亲。
就像他和沈流彦的母亲那样。
沈家振不屑的笑了下。
那个儿子和他唯一的关系,就是姓里的沈字。除此之外,哪点像他?
恰好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沈家振的表情变得慈爱起来。
电话接通,对面是嗓音清亮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说着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最后道:“爸,我今年六月就毕业了。”
沈家振对自己真正疼爱的儿子笑道:“爸知道,瑞泽,你有什么打算?”
沈瑞泽也笑了:“我想帮爸爸拿回爸爸的东西。”
挂断电话,沈家振的眸色深沉起来。
毕竟是掌管了沈氏十余年,小儿子口上抹蜜,他却明白对方的意思并不仅仅是孝敬自己。
但比起让沈流彦坐稳沈氏总裁的位子,他更希望沈氏总裁是自己的小儿子。
与沈流彦的母亲结婚之后,他满心愤懑。这种时候,才次出现的初恋仿佛清泉,流淌在他心间。
初恋甘心做外室,却依然被他的正妻打压,郁郁二十年。
好在他们还有瑞泽。
懂事,开朗,让他真正觉得自己是一个父亲的瑞泽。
☆、4 心意
直到真正直面面对沈家振的前一刻,李雪都在暗暗猜测,男友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只知道自己工作的公司股份最高所有者是男友的外祖父,而流彦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李雪暗暗为自己打气,等到站到沈家振面前时,也能不甚紧张的开口:“伯父您好,我是李雪。”
沈家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容貌至多是清秀,唯有笑起来的时候唇角的小小梨涡能带出些甜。眉眼淡淡的,并不十分吸引人。
他用男人的眼光评价一番,先前的恶感到此时竟莫名散了些。可那又如何?只要是和沈流彦有关的人……
开口时,沈家振已经换作了冰冷的语气:“李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只问一句,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流彦?”
太过亲昵的叫法让沈家振忍不住皱眉,可说话中的停顿却被李雪理解做高深莫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仍是鼓起勇气,直面对方:“伯父,您是流彦的父亲,我也尊重您。可我和流彦在一起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背着流彦擅自做出什么决定。”
沈家振笑了声。
他见李雪一面,本就是为了充当恶人,此时也毫无避讳的开口,往儿子和儿子看上的女人身上捅刀子:“不是为了钱?那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流彦会失去多少?”
这次开口时,他已经能顺利的叫出儿子的名字,而没有什么停顿。
“我相信流彦的能力。”李雪语气坚定,继续道:“我也相信流彦,他不会通过联姻、牺牲自己幸福的方式来赚取金钱地位。”
沈家振眸中满是轻蔑:“哦?李小姐的确自信。但李小姐又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流彦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就是牺牲?”
他打了个响指,身边的人已经自然而然的递上一个文件袋。
沈家振将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五六张女孩的照片来,用平淡的嗓音介绍:“唐家的姑娘和流彦在国外就认识了,学历和工作能力样样不差,和流彦的关系也很好。方家姑娘虽然一直在国内念书,和流彦认识的时间却更长……”
沈家振一个个说过去,再搭配着照片上女孩或温婉或美艳的模样,生生逼着李雪觉得自己平白就矮了一头。
但她开口时,仍然是坚定的:“我不会背着流彦做出任何决定。流彦既然选择了我,我就同样会对这份感情负责。”
这一面见下来,李雪算是心知肚明了,未来公公对自己并不能看上眼。
等到重新走到马路上时,李雪看着足下的影子,叹了口气,心中颇为茫然。
从和流彦交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社会阶级摆在那里,沈家又是那样的豪门……
接到自称流彦父亲的男人的电话时,她也奇怪过对方怎么会提出单独和她见面。现在看来,就是为了用钱让她离开。
李雪相信自己的男友,却同样希望这份爱情能被长辈祝福。
她再叹口气,决定暂时把和流彦父亲的会面压在心底。她已经表明了态度,剩下的,就等招标结果出来后和男友一起讨论。
……却还是觉得难过和委屈。
这天恰好是休息日,而沈流彦依然在工作当中。
李雪原本想约朋友出来逛街,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回答都是要么在忙要么正和男友蜜里调油……
李雪看着眼前街上的车水马龙,心想,果然大家都做着这个年纪的事情。
家里的母亲也问了几次她的男友,而直到和流彦在一起后,她终于才能笃定的亲人说:“是呀是呀,他对我很好。”
又问什么时候计划着结婚,李雪只能回答:“再处处吧。”
心里带着事时,她再一次遇见容越。
李雪心中惊叹这样的巧合,有了前一次的倾诉,这次她虽然说不出先前发生了什么,但仅仅是只言片语也让容越明白个七七八八。
容越问:“难道是有人对李小姐说了什么?”
李雪摇头。
容越轻声道:“沈总居然忍心让自己女朋友被人欺负。”像是感叹,转而笑着邀请:“遇见了也是缘分,李小姐,前几天我表妹和我说起郊外新开了薰衣草庄园,有没有兴趣去散散心?”
这样的邀请太过直白,偏偏容越面上一派正经,哪怕是那双桃花眼中都仅仅是带出些期待的涟漪。
李雪迟疑了一瞬,她自认和容越没有这么好的交情。
可容越三番两次都在她最需要帮助、男友不在身边时出现。
容越将眼前人的犹豫看在眼中,又笑道:“是我唐突了,不然这样,李小姐约朋友一起?有玩伴在,也能轻松些。”
话题在不经意间被引开,李雪被带着思考起自己还能叫谁出来。最后不得不摇头承认:“我之前问过几个朋友了,都没时间。”
容越适时建议:“我表妹这几天倒是一直无事,姑姑一直担心她性格太过孤僻……都是年轻女孩子,李小姐可否帮我这个忙?”
李雪咬着下唇:“太麻烦容先生了。”
不知不觉,就答应下来。
一个下午都轻松度过,绚丽的紫色薰衣草无尽蔓延,仿若烟雾,映在李雪眼中。
临走的时候,容越送她一束干花,当作陪伴自己表妹的谢礼。
回去的路上,容越先送表妹回家,再开车到李雪家楼下。这已经是他来的第三次,熟门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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