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人举高高 作者:蓮恩
Tags:情有独钟 种田文 乡村爱情
【好,】小沙弥从盒子里拉出那个战斗机,两眼放光,虽然魂飞九重天去了,但仍旧不忘加上一句:【哥哥也要一块儿去。】
【好。哥哥一块儿去。】女人扬着嘴角转头看向屋里,夏云河的背影正好消失在厨房里。
夕阳渐渐隐蔽山头,天色越来越昏暗,小瓦屋的灯光亮起的同时,厨房里也响起了锅碗瓢盆的轻碰声,哗啦哗啦的水声,夏云河独自在厨房里烧菜、忙碌。
因为家里临时多了位客人,夏云河为晚餐多加了两道菜,小厅里传来小叛徒的欢笑声,和女人宠溺他的赞美声,不同于以往,那个小叛徒总是在脚边围着他【哥哥】【哥哥】的叫他,而今……由原先的红烧豆腐鱼、雪里红、蒜苗腊肉、炒青菜,再多加一道咸蛋野苦瓜和麻婆豆腐好了。夏云河这么想,锅里还有闷了一下午的酸菜肚片汤。女人的话应该是不爱吃大米饭吧!夏云河看着起锅的饭菜,衡量着。然后他还是照着原先三个人的份量,没多煮大米饭。结果,今晚尧旭东也来了,跟袁少开着车回来的。
***
【袁少哥。】
不同于以往,今夜扑向袁少怀里的人不是小沙弥,而是那女人。
虽然这对小沙弥而言一点影响也没有,但是看在夏云河眼里却格外刺眼。他第一次没有迎向袁少欢迎他回家,也是第N次认为自己是外人,容不进袁少的生活里,因而站在小厅里远远地看着『小言情』上演。当然,他料不到,这样的小鸡肠肚心理,夜晚又被□□啪啪打屁股了。
【明月,妳来啦,欢迎欢迎。】袁少高兴地拍着女人的背,眼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小厅里男孩的身影。咋了这是?受委屈了?
【袁少哥,我想死妳了,你一走连个电话也不打,我都没魂儿干活儿了呢!】
【去去去…少消遣我了…】袁少被这ㄚ头片子说的红了脸,笑笑地像拎小狗一样地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她由怀里拉开。
【爸爸,姊姊说要跟你结婚。】
噗……一阵搞笑胡扯声又起,袁少又笑得一巴掌打在小沙弥的屁股上,小沙弥不但没停,还紧追不舍加了一句:【爸爸你答应姐姐吧,她说你要答应了她要带我和哥哥去游乐园玩儿呢!】
【哦?】这会儿换袁少有些不高兴了,他看着夏云河的方向说道:【那哥哥答应了?】
【哥哥一定会答应的。对吧夏云河!】这句是女人说的。
只是没等任何人回话,尧旭东忽地一声令下,吼道:【小妹,妳要把人惹哭了看人家咋修理妳,切!还不快去摆碗筷……云河,开饭了是吧?】
这事情的演变离了普,夏云河一阵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
【嗯,开饭了,大家把手洗洗。】那是尧叔叔的妹妹?云河想着,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五人份的碗筷,接着端出饭、菜,尧明月熟练地盛好饭,分好碗筷汤匙,待大家就坐,云河端汤出来的时候,眼也没抬自然地说出:【哥哥,过来洗手。】
【欸。】袁少倏地起身,跟着云河进了厨房。然后厨房里传来:
【哥哥把手擦干。】
【欸,谢谢。】
【等会儿吃完饭别急着洗澡,不消化。】
【好。辛苦你了云河,今天累不累?】
【……】
这对话,把尧明月听的两只眼睛笑了个月牙儿弯弯,她忽地歪倒在她哥哥怀里,抖动着肩膀笑个不停。但是没人理她。因为这场景对尧旭东和小沙弥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呀!
***
餐桌上。
【都介绍过了吧?这是尧叔叔的妹妹,尧明月,云河你也跟沙弥一样喊她姊姊,嗯?】
夏云河抿嘴,抬眼对上尧明月的眼睛的时候,看到她摆出一副『怎么样!』的表情,夏云河啥也没说,轻轻点点头,那名字原来是被她倒过来念了,真是个爱恶作剧的人。
【明月,这是云河,比妳小了四五岁,以后也要像对沙弥一样的对他,知道不?】袁少说。
【不!】尧明月说,【袁少哥哥若是不娶我,我就虐待他们两个。】
噗……,袁少,尧旭东听到这话,呛了满嘴,但也对这ㄚ头的不正经没辄,因而两人笑一笑,继续吃饭……
☆、那张大床
三十八
不管夏云河的心里对女人有多纠结,女人的态度倒是非常自然,她在餐桌上赞美夏云河菜烧的好吃,得到整桌人的肯定,她又说袁少家里干净、整齐,赞美袁少有眼光;收了个好弟弟,期间,小沙弥也说哥哥人好……。
【哥哥很照顾我。】小沙弥说。
【这样真有家的温暖呢!袁少哥】尧明月说。
她趁着夏云河在厨房做饭的那会儿悄悄巡了一遍屋子的状况,这确实是一间破旧的可以的小瓦房,但撇开屋里那些装潢家具不说,这小瓦屋还真是温馨二字可形容,床单洁净清香、地板纤尘不染,尤其是从浴室这种最容易看出一个人讲不讲卫生的地方就知道,这孩子是下了功夫的打扫这屋子,他甚至懂得分开室内和室外拖鞋这等城里人才有的习惯。所以这屋里真是干净。
【那是。这得谢谢云河。】看得出袁少多么以此为傲。
话题无不绕着夏云河转,那是一连串的赞美呀!但是,云河也只是微微扬起嘴角,别扭别扭地点下头以示回礼,并不觉得有啥特别的高兴,因为这攒美太短暂了。之后,袁少、尧旭东、尧明月三人的话题,除了陌生,更让他插不上嘴,那话题绕着油漆;大客户;冬雨淋,还有一个叫渣男甚么的,转呀转,谈呀谈……。
尧旭东说: 【冬雨淋是个出了名的建筑师,每年指名咱们的货量可观的很呀,你得周旋周旋。】
袁少说: 【为什么!现在谁不要求货品质量,咱光是打着『美国原装进口』几个字就够咱们接不完的单子。】
尧明月说: 【能多些客户还有往外推的?只是让你周旋周旋又没让你睡…咳咳…呃…是吧!这事儿你非出面不可!人家指名了要你。】
【我不干!这冬家折腾了咱们一整年了,昔日我一个人有的是功夫跟她耗,现在…呃…够了,公司没赔钱就行,去她的大客户。】
【哼,潇洒吧你,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这不是不可能我跟你说袁少哥。】
【小妹说的对,她跟那小渣渣有的拚了我跟你说。『找上门』这事儿他俩都干得出来。】
【他……他来了?】
【是,小渣渣来了,没人认识他,他利用你两的关…呃…的名字,让许主任雇用了。】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对着袁少,袁少听到这里忽地皱眉,闭了嘴。夏云河虽没听出个所以然,但也抓的出个大概:有个客户一定要哥哥出面应付。
但是,客户?
夏云河茫然了。哥哥在北边有生意?
这是他完全置身事外的事情,没人告诉他,也就是说,他只知道哥哥的一半人生,另外一半百分之五十的哥哥对他而言,是陌生的。
这么一想,夏云河纠结了。他默默的吃完饭,喂饱了小沙弥,就到柴房去烧热水炉为大伙儿准备洗澡水。期间,又看大伙儿吃得差不多了,就悄悄撤了碗盘,端上水果和一些下酒菜,并且还泡了热茶,夏云河这举动,可把尧明月看得一愣一愣的……世间还有谁能跟夏云河比!多贤慧呀这是。
三人仍继续谈论公事。
***
尧明月是威卡公司也就是袁少北边公司里的总会计,威卡所有的资金都掌握在她手里。也跟她哥尧旭东一样,在美国就认识了袁少,三人感情比亲兄妹还亲,大学毕业之后,也同样进了威卡企业,一直做到去年也就是袁少落跑之后,她才连同哥哥一块儿帮威卡转移阵地,移到中国来。两人也很自然的在北边待下来了。别看兄妹俩到农村来都挺能适应这儿的生活似的,不哇哇叫石头路难走;不哭鼻子买东西不方便啥的,他俩可都是名副其实的名媛少爷小姐,生长在一个相当健全的家庭里,这也是跟袁少出身截然不同,又于现今社会里难能可贵的幸福家庭孩子呢。所以,也许因为这样的原因,兄妹俩都喜欢袁少,也许是这样的原因,兄妹俩都挺善良。对袁少忠心耿耿,当然,两个出身优渥环境的孩子,想干啥事业父母都赞成,对于屈就于油漆公司里父母同样也没话说,任两孩子爱麻干嘛去!
尧明月这会儿到农村里来最主要的原因是,听多了袁少一天到晚在那儿云河云河的叨念,她特想看看这孩子是啥三头六臂让袁少如此魂不守舍。因而掐着个『送货』的理由,就硬来了。
而尧旭东也正好有件事儿要妹妹帮忙,所以尧明月自觉来的理所当然:
【最少得住个六七天吧!】
【不准!六七天!妳活儿都甭干了?】袁少抗议。
【事儿都安排好了呗……还有,袁少哥,我要住在你这儿。】
【我这几天也得住这儿。】尧旭东复议。
【咋住?没地方让妳住。】袁少说。
【这我就不介意了,我跟袁少哥哥睡,袁少哥哥那铺我看过了,够大。嘻嘻…】
话都说到这上头儿了,男人若要再争辩就显得不识抬举了,夏云河刚替小沙弥洗完澡出来,还没掀开门帘就听到尧明月这句话,一颗心泼凉泼凉地,忽地觉得袁少特讨厌……听到女人这样邀请,哥哥为何连拒绝的话也没有……。
袁少房里的闹钟指着十点的位置,小厅里的人似乎仍旧没要散席的意思,夏云河坐在小床上拿着毛巾帮小沙弥擦干头发。擦完了,又帮他换上睡衣,拉拉床罩、拍拍枕头,摊开毛毯,才让小沙弥躺好盖上被子。
【哥哥也一块儿睡吧!爸爸铁定要折腾到半夜。】
小沙弥这么说,夏云河也只好躺上床,他一边拍着小沙弥的背,哄他睡觉,一边想着桌上的碗盘还得收;屋里就这两张床,他们三个大人得怎么睡?
生病那会儿,在哥哥床上整整躺了四五天之久,每日每夜地让哥哥抱着睡,哥哥的床很大,怎么翻身怎么伸展,都绰绰有余,但是不之咋搞的,每夜每夜地都挤在哥哥怀里,都让哥哥黏呼呼地抱着睡;甚至被哥哥扒了裤子打屁股那会儿,也都果着身子被哥哥抱着……在这样的寒夜里可温暖,可舒服了。
那四五天的回忆,常常让云河想的怦然心动,脸红心跳,他多么想就那样睡在哥哥床上直到永远。但是,自从他病好了;睡到小沙弥这张床上之后,袁少就再也没有要求他睡到那张大床上。今后,怕更是不可能了。
夏云河纠结、饮恨、无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云河,起来!】
听到袁少压低了嗓音的叫声,夏云河睁开眼睛,夜灯绽放着微弱的光亮,袁少穿着背心站在小床边儿上看着他。云河本来以为在做梦尽管他已经睁开了眼。夜里几次昏睡,小沙弥一动、一翻身,一下他就醒了,醒了就没法睡去,他就睁着眼楞着身子,望着小沙弥,也望着黑夜。袁少突然叫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小窗外仍是漆黑一片,深冬夜很长,想吃夜消要他帮着煮碗面或一碗汤?云河很快的从床上爬起来。
小沙弥已经熟睡了。他轻手轻脚贴着墙边儿下床,一个不稳,还是踩到了小沙弥的脚,孩子皱了一下眉头『哇』地就要哭出声音来,云河即刻趴在孩子身上拍着他的背安抚,没一会儿,娃儿就睡着了。他再次起身,唏唏唆唆,趿上拖鞋下床时时还是不小心往后张了一下,袁少顺势抓着他的臂膀,说道:【慢点儿,急啥呢!】温热的感触由袁少握着的手臂上传来,虽然使他害臊,却也使他感到舒坦。
朦朦胧胧的眼前是袁少揭开了帐帘的大床。暗灰色的毛毯、垫被,以及两个不同颜色的枕头,一个灰的,一个白的。云河之前没看过那儿有个白色的枕头,那儿弄来的?
云河看得心里毛躁起来,想起了尧明月大概要进来睡了,因而显出愤怒,佯装要出去。袁少似乎察觉了他的顾虑,轻声道:
【沙弥那床让明月睡。】
【那……是……】云河更是尴尬,原想说要睡哪儿,可转念一想,是啊,自己是啥东西呢跟女人抢床。改不了的自卑感尽让他往坏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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