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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爱人举高高 作者:蓮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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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种田文 乡村爱情

  站在水槽前,夏云河卷起袖子开始洗碗。在北边的时候,晚上吃完饭,他都是用洗碗机洗的碗,小区别墅挺大的,但是屋里的活儿却少得很,就像不用烧洗澡水,不用晒衣服,不用跪在地上抹地板,只要按下一个按钮,吸尘的机器就自个跑自个转……。
  【云河。】
  腰身一紧,袁少由身后抱住了他。两人有了关系之后,这样的动作几乎是频频发生。他掀开了云河的衣服,双手伸了进去,在对方肚子上揉捏,感受着滑腻柔软的手感,心里正在盘算,等会儿由城里回来,该带个礼物安慰安慰心上人,也是该买新年礼物的时候了。
  袁少吻了吻云河的脖子,云河专心地洗碗,正在享受哥哥的爱\抚、亲吻,脸上泛着红光,他心里好舒服啊!
  ***
  吃完饭,看着夏云河把碗洗好了,袁少就开车出了门。这是自去年袁少北上那一次,第二个让夏云河独自在家带娃儿的夜。
  院子一下陷于寂静,小厅里,电视机的声音也开得不大,小沙弥盯着屏幕上的昆虫傻笑。夏云河收拾了餐桌椅,到房里拿出被子、毯子来,照之前那样地铺在藤椅上,手上一人一条辣牛肉干,慢慢地啃着。只有两个人的小瓦房哩,静得只能听见嘴里咀嚼东西时发出的口水声。也许应该找民叔串串门子才对;不行,农村人都睡得早,王二下了工,这会儿一定累得只想抱着帮他暖被窝的人。夏云河就这么躺着,想着,思绪游走天外,想着民叔他两做的事儿与袁少和自己的有啥不同?会不同吗?感觉顶明显的,铁定是他和袁少的最精彩。袁少从不让他累着。白天不,晚上也不。袁少可会伺候人了,一见他皱眉,就问『疼不?』。他可算是个温柔的男人了,只是,最近老是不断翻新花样儿的玩儿,几乎带有恶作剧的招数,有时候甚至可说野蛮了。可是,自己哪次拒绝过?哪次不是被挑逗的情\欲高涨?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冷,被窝中,夏云河被自己的思绪搞得浑身燥热难耐,他爬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哥哥应该快回来了吧!他弯身把睡着了的小沙弥抱起来,放到睡房里的小床上,小沙弥摊的四仰八叉的睡姿。露出毛毯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只手在毯子外边都冻僵了,小光头连毛线帽都忘了给他戴上。睡房这木板墙虽然不透风,羊毛床单羊毛毯子虽然暖和,但是大冬天的让他自己一个睡,还是让人不放心。然而,边上大床的宽度,明明就可以容下三个大人都没问题;一般农家都是这样一家子一块儿睡大抗的,但是哥哥死活不愿意孩子跟着同睡,【那夜里咋办!】三十岁的威卡董事长的心理也不过像个三岁娃儿幼稚,尽想着讨厌的事。夏云河一想就把脸给想红了,又溜一眼枕头边儿上摆着的大毛巾、铺垫式尿布;夜里尿急,哥哥根本不让下床,插得深了弄得久了,哪是自个儿能控制得住的,那简直是夜夜尿铺上。这片湿了换一片……想到这夏云河简直没法自己,与哥哥床\第间的事儿实在是太过了些,昨夜他又被哥哥抽打了一整晚呢!但是说穿了,自己不也欢喜了一整晚?
  哥哥、裤子、抽打……哥哥的拥抱,就在夏云河神游天际之时,忽地,由前院传来了一阵沙沙沙的声响,由远及近,听仔细了,那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接着,院子哩响起了说话声。
  【哥…哥哥…呃不…云河哥哥。】孩子胆怯的叫声,大约是夜晚冻坏了。夏云河起先吓了一跳,仔细一想发现那是秀儿嫂的两个孩子,因而放下心来,也没回应他们。孩子立刻又朝里头喊了一声,这会儿,用一种颤抖的声调问道:【云河哥哥,你在吗?】
  夏云河仍旧没应声。
  【王二他那拐脚兄弟让我俩来给你传话呢!】孩子直接说出前来的目的,似乎摆明了这会儿不是来要肉吃的。【是…是…是我们呀!云河哥哥。】
  【知道了。】夏云河心神淡定,走了出来,他回声应道:【深更半夜,咋的叫你两个孩子来传话?】
  【呃……呃……是我妈叫我这么说的,呃…拐脚让我妈带话来…呃…说有话非跟你说不可。】两个孩子相互推挤着身子,朝着屋里观望。
  【民子叔叔说了啥事儿没?】夏云河站在院子哩,疑虑重重的问。
  【啥也没说……我们不要你的肉了。】那个大一点的孩子忽地这么说,【你给我们也不能拿的。】
  【谁让你这么说的?你们不吃肉了?】
  【我妈跟我们说的,她说咱们家对不起你,我们错了。】那两个孩子说完,转身出了院子,就朝着村道跑去了。
  夏云河听了,怪得很,堆积在心里一辈子的痛和不平,就在这一剎那间似乎都散了,他看了一眼漆黑的村道上胖孩子奔跑的背影,忽地又想,张生秀儿嫂能跟两个胖孩子这么叮咛,能有好事?他转身进了屋子。
  看来,自己还是心太软,相信啥地还是等下回吧。反正,来日方长。但是,想归想,民叔那儿还是得去看看。
  【沙弥,】夏云河轻轻地摇醒沙弥,【哥哥到民子叔叔家去一会儿,立马就回来,嗯?】
  【啊?】
  【哥哥去一会儿立马回来,爸爸问起来就说到民叔家去了,嗯?】
  【啊。】
  【我走了啊沙弥。】
  【嗯。】
  小沙弥睡的安安稳稳,两道纤细的眉,平平的躺在眉骨上,连皱下眉都没有。六岁的娃儿哪想得到,哥哥这一走就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没更文,这些天日子不稳定如同飞机上的乱流……不知下星期可安稳不……
 
  ☆、寒夜凉风
 
  七十五
  月儿弯弯,夜晚的小村道迷迷蒙蒙,灰白的水泥道路掩没在漆黑的深\处……。袁少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插在睡衣口袋哩,在寒夜凉风的包围中缓缓滑动着车速。他回绝了千里迢迢由北边赶来替他办事儿的尧旭东的挽留,签了名,拿了该拿的文件,赶回来了。他说小孩子在家,心里不放心。其实就这么点儿路,二、三个钟头儿算哪门子『赶路』,他只是想夏云河!床上帮他热炕的夏云河可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儿呀!身边所有的事都比不上他重要呢。但是刚刚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儿。房门根本没锁不说,小沙弥还独自睡在单人床上。他轻轻把娃儿摇醒,问了经过……他埋怨夏云河在夜晚还办这些琐事,不该趁他出门的时候,偷偷溜出门,这都几点了这会儿。小瓦房笼罩在黑夜里已经够恐怖的了,他就不怕?真是不让人省心!
  抓漏的工程已经完全放手让王二干了,赚钱赔钱,说白了都不干自个儿事儿了,哪还需要去跟人家谈论?人家搞不好还嫌你呢!切!北边有威卡,每个月的进帐是这里的多少倍,他会不清楚?袁少加快了油门,满心温柔地想着,自从他和云河有了关系以后,他可是将生命都交到他手上了,就更甭说金钱了。尧明月交给云河的三份储蓄本本哩,有一本是私人存款本子;里面是他一生的积蓄;已经有不少钱了。而且这一年生意不错,刚刚进城就是去签一份大卡司生意啊!这样下去,就算云河一辈子不工作,两人在天皇小区拉把小沙弥长大,过上不愁吃穿的日子,都没问题,就更甭提在李花村生活能有多轻松了。袁少保证撑起三个人的一世生活。美丽人生,根本就是玩玩咳咳……游龙戏凤,吃吃美食,散散心……挥霍人生大概也就这个样子了吧!呵呵呵……
  袁少将车停在路边,走进王二家的大门,蒙蒙月亮的夜晚,四周黑灯瞎火地,只有瓦房边兒上的小木屋仓库哩,昏黄的夜灯放出微微光明。他知道大白天的时候,那两人喜欢坐在院子的桂花树下闲聊,而这样寒冷的夜,民子铁定不会让云河坐外面,要受了夜气感冒了,咋办。
  他轻轻地朝着铁皮仓库走去,黑夜里叫门,不可以猛喊,万一吓着了睡在主屋里的老奶奶……。对着木板门,袁少举起握拳的手,准备叫门。
  咦?咋了这是!
  屋里并没有谈话声……袁少耳朵贴着木门,静心往里边儿听,没声音。
  他站在小小的木门外,一股疑惑由脑海升起。村里就那么一条村道。路上没遇到夏云河;王二家的人又睡下了,他会上那儿去?
  难道……
  袁少一惊,从脚底窜起一股寒气,冻得他剎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他惊慌得朝着木门猛拍,【王二!王二!】
  【谁!】王二在一阵唏唏唆唆中,掀开木门边儿上的小帘子,惊讶了一下,才由床上跳下来,开了门。【袁老板?咋了?】
  【怎么睡下了你们?云河呢!】袁少颤颤地问。
  【云河?走了啊……】
  【他早回去了。】民子这时也从门后边儿出来了,【你俩是咋啦?他说是我找他来的,但是我根本没找他呀,所以前后就说了五分钟就走了,怎么……】
  【这下糟了!】袁少慌了,【他没回来。一路上都没见到……他有说要到那儿去吗?】
  【啊?这个……这个……】王二慌了。民子一下拽住了王二的手臂,说:【难道……呃…我我…云河说张生那两个胖儿子传的话!我刚刚看见了一台车……】民子比着村尾的方向。
  一句话震惊了袁少。这个小村落有多贫瘠,他不会不知道,大伙儿都以农业为生,省吃俭用的,整个李花村就只有村长家里有辆破车,再来就是他的这台进口车。平时在李花村街上就难得见到一台,更甭提这小部落了。
  【啊!】
  袁少倒抽一口气,随即明白云河出了甚么事了。
  【招集人,快!】
  就在袁少转身往回跑的当儿,一抬头,漆黑的远山山头,闪出一道光亮,引起他的疑虑,他往那儿一指,说:【那儿有车灯!】
  【啊!那是……铁定是他!那是通往后山的产业道路!民,快拨电话给李四……】
  王二看着远山闪现的丁点光亮,急切地喳呼起来:
  【让他多找几个人到村头儿的叉路上等我!快!】
  说完他快速地朝铁皮房里去穿雨鞋,他边动作边对袁少喊道: 【那是条死路,但是在途中有条叉路可以通往洛阳镇,要是让他们折回来往那走的话咱的胜算就小了……我得赶上去堵住那条叉路……我先过去,袁老板快!报警!】
  一阵慌乱,王二驾车呼噜地开走了,民子又迅速拿起电话拨往警局,袁少心里急得,冲回家不是;杵在原地也不是,【咋办这是!】
  【袁老板,到你家去,局里的人立马就到,你先别急,云河心地善良他不会有事的……】
  民子拉了袁少的手臂,往村道上走去,袁少啥也没说转身往家里赶,民子拖着一条腿使劲儿地跟在后边……。
  众人离去,寂静昏暗的小屋哩,老奶奶跪在神台前,浑身颤抖,念念有词。
  
 
  ☆、悬崖
 
  七十六
  从王二家门前的小村道绑了人,车子就飞快离去,顺着村道直朝着村头儿,右拐,往一条绵延深山的产业道路『攀爬』;沿着坑坑洞洞的石头路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又看见一条延伸林子深处的叉路,【哪一条!】开车的人对着后座大喊。
  【直走。】回话者不敢怠慢,甚至连一口大气都不敢乱喘。车身沿着山腰,急速行驶,灯光看不清路面,一个不注意,窟巄一声轮胎掉进坑里,加紧油门车身一下又弹了出来,继续朝着黑暗前进,直觉转了三个盘山弯道才将小部落抛在脑后。
  【妈的这是啥道路!开了半天尽绕着村子打转!】
  山里一片漆黑,但是农村的灯光却隐隐约约地在山脚下闪亮,开车的人不敢松下油门,边骂边挣扎着往前开,一直开过断崖峭壁的山路;听见山崖下的河流声音,才放慢速度。
  山峰绵延相连,在白天看来也许美得令人心旷神怡,但此时映入眼帘的是,过高的黑暗;犹如恐怖的巨人缓缓朝自己逼近……直让大伙儿慌乱颤抖。
  冬雨淋停下车,奋力推开车门下了车,【多久进得了城!】
  【呃……这……】张生也将车门打开,听到这一句话忽地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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