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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的乐园 作者: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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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读书的气氛开始渐入佳境时,朱悠奇却隐隐感到脑袋是愈来愈沉重,眼睛亦是困得张不开,就连握笔的力道,也在渐渐地流失……
    就算集中注意力,眼前书面上的字,依然像堆窜爬不停的蚂蚁,让他愈看就愈头晕。
    「怎麽了吗?」
    夏安丞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很遥远的地方呼叫,可是他的脸却近在咫尺。
    他拉住自己的手臂,一双担忧的眼睛是愈靠愈近,朱悠奇不明白为什麽他要将自己的手臂抓得那麽紧,下一秒,就连後脑勺也被他按住了。
    「做什麽——」
    虽然脑袋有点混沌,可是朱悠奇不会不知道,将整个嘴唇都贴上来的夏安丞,正在对自己做什麽。
    「住手!」
    朱悠奇用力推开夏安丞的头,但是碍於体内的酒精发挥了效用,无法将力气施予在正确地方上的他仅能小小地扳开夏安丞的脸。「你究竟在搞什麽——」
    夏安丞依旧没能让他把话说完,拉开那只阻碍的手,一个挨近又亲吻了上来。
    不明白为何会被如此对待的朱悠奇当然是吓了一跳,初临的慌乱自然是在所难免,不过不晓得是否是醉意作祟的关系,他竟然会觉得夏安丞的嘴唇嚐起来是既柔软又芬芳,比起以往亲女孩子时那种混有唇膏的化学味,这种赤裸裸的触感着实香甜美妙多了。
    见他没有再度回绝,夏安丞在结束如小猫般的表面舔舐後,开始了另一阶段更为深入内里的强势之吻。
    无法置信是,夏安丞熟练精巧的吻技,实在令人难以和他一贯冷僻孤傲的形象给串联在一起,朱悠奇愈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人的落吻愈是销魂得无可理喻。
    ※          ※
    黑压压的夜空浓云密布,半弯的月儿早已不知去向。朱悠奇实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这样被夏安丞亲吻了多久,而自己又沈醉了有多久?
    对方执拗地紧抱着自己不放,将自己推倒在地板上,尔後又凑上那张饥渴的嘴巴,在自己的额头、眼皮、鼻尖、脸颊、下巴、喉结,甚至是不知何时被衣解开敞的裸露肩臂,像在汲取甘露般地轮流吸吮各个部位。
    「夏安丞,你是不是醉了……」
    朱悠奇不确定对方是不是醉了,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是昏头了,不然怎会任由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甚至还很配合地融入其中?
    夏安丞没有应声,只是很专注地在做着不容被人打扰的事。他的浏海在朱悠奇的胸口上来回婆娑,就跟他的唇瓣压磨在肌肤上的触感一样让人心痒难耐、直逼抓狂。
    被人这样轻柔地吻着的感觉很舒服,朱悠奇顺着这酩酊的感觉沈浸在其中。岂料夏安丞竟慢慢移转阵地,让原本只是令人愉悦不已的徐徐气息,渐形渐成一股威力狂猛的暴风,在他惊觉该要撤退的时候,已然卷起一片无法抵挡的巨波骇浪了。
    「不要、放开我!」
    朱悠奇是猛然惊醒的,他连忙拍开夏安丞包覆在自己裤裆上的那只手,深怕会被它咬到似地边躲边闪。他想要骂对方说这次的玩笑闹大了,但由於过度震惊以致於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无法表达自己的愤怒,接着又看到夏安丞那一脸无辜的表情,为此感到头痛欲裂的他当下就拿了自己的书包,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
    匆忙经过客厅的时候,朱悠奇差点撞上一个正在喝着瓶装水的男生。大概是被突然冒出的陌生人吓到,那人眼睛瞪得老大,诧异之中带有防卫的意味,愠怒的表情下彷佛随时都有可能展开攻击。
    尚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随即又被眼前此位兄弟的凶悍眼神所威吓,朱悠奇仅能含糊其辞地跟对方道声抱歉,而後逃命似地仓皇离去。
    几乎是一路冲到车站的朱悠奇,靠着身後的广告面板急急喘气,因为跑步的关系,浑身尽是滚滚的热汗在奔流,却唯独胸前迎来异於体温的凉意。
    顿时无比的羞愧蔓延全身,自己在这样敞襟露胸的狼狈模样下,从夏安丞的住所跑到车站来,不晓得已被多少人用异样的眼光在注视着。他赶紧将领口上被解开的扣子扣上,动作的同时,脑海里夏安丞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自己扣子的意象,竟清楚地浮现而出。
    那家伙真的是醉了吧!不然怎会做出这种脱序的行为,他不是厌恶同性恋吗?
    夸张的是,就算两人都有些许的醉意,不过像刚才那样那麽地沈溺在他亲吻里的自己,实在也不太正常,自己可不是同性恋啊!
    在回家的公车上,从怀疑酒精浓度开始,到夏安丞的怪异举止,至最後何以他会用添加酒精的饮料给自己喝?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地冒出朱悠奇脑际,却没有一个问题是有答案的。
    
    第15章
    
    翌日
    一霸称天的太阳独挂高空,夺目得让人无法相信这一季的艳夏早就已经远去。教室一旁在阴影遮罩下的美人树花,大张着桃红色的身体享受着偶尔的微风洗礼,在这终必要坠落的秋分时节,展开她最後一次的艳烈绽放。
    窗外的景致是一片晴空外加落英缤纷,而朱悠奇的内心却是一片荒凉外加愁绪纠结。
    打从早上一踏入教室开始,他就摆脱不了夏安丞那紧迫钉人的眼光。虽然没有为难的纠缠,不过那种只差一步就会前来兴师问罪的讨伐视线,想必也相去不远了。
    要去追讨公理的人,应该是自己吧!无缘无故被人亲了,不管对方是男是女,自己就是受到冒犯了。朱悠奇心里虽然这麽想,却怕再引起更大的麻烦而黯然却步。
    可是夏安丞的个性不仅不是普通的怪,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拗。受不了朱悠奇对他的毫不搭理,终於在午间的用餐时刻,为了掩人耳目,他把朱悠奇强拉到教室後的树丛里,在一片展着桃红花瓣的美人树下,他松开了朱悠奇。
    「你是怎麽回事呀?」朱悠奇终於按捺不住,「从昨天到现在,你是吃错药了吗?」
    「我根本就没吃什麽药,有问题的是你吧,昨晚莫名其妙的跑掉,今天又对我不理不睬的,难道我又做错了什麽吗?」他也不甘示弱地拉起喉咙。
    我的老天爷啊!朱悠奇不禁按住自己汗湿的额头:难道这家伙,根本完全无法判断自己的言行举止合乎逻辑与否吗?
    「夏安丞,你怎麽会……亲我咧?」
    「想亲就亲了,怎麽了吗?」
    朱悠奇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晓得该如何跟他解释:「怎麽会想亲就亲呢?这种事情不论怎麽想,都不合逻辑啊——」
    「逻辑什麽的我不懂,也无所谓,反正那也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了,想那麽多做什麽!」
    「什麽?」这家伙到底在胡说些什麽啊?朱悠奇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即使双方的认知有些许的差距,他也得重新分析昨晚的状况,好让对方了解到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合常理。
    「夏安丞,我是不知道你在昨晚的饮料中添加了酒品是纯粹好喝还是别有用心,不过你後来的举动实在是太超过了。就算我们都醉了,也还不至於连性别都搞错吧,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
    夏安丞瞪大了眼睛,那如潭心一般漆黑的瞳仁,像似难以承受如此的指控,微微地闪着悲泣的晶光。
    「你根本就不了解……虽然在我知道了你是同性恋的那一刻起,我的内心的确是非常挣扎,毕竟辛圣毅的事件带给我的冲击实在太大,大到我一下子无法去面对和你一起变成同性恋的事实。尽管你说我们可以很幸福,但我仍然害怕要是有天我们也像他们一样被逼到走投无路,那麽我们是不是——」
    「等等、等等!」朱悠奇愈听愈不对劲,连忙打断他的话,「谁跟你说我是同性恋了?」
    又是那种无辜的眼神,他不解地问:「你不是跟别人承认我们在恋爱?」
    「我什麽时候承认我们在恋爱?」
    朱悠奇直接地否认。尔後他忽然想起之前那场闹得很大的小玩笑,「天哪!你该不会是把那玩笑当真了吧?」
    「玩笑?」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夏安丞的脸色骤然剧变。
    「……因为你的一个玩笑,让我从此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懊恼之中,你可知道我为了你的那一番话忧虑了多久?你可知道我对你的一切有多麽的投入?而现在你竟然跟我说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玩笑?我是如此的相信你,你却把我的认真当作是场玩笑……」
    「不是的,夏安丞,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朱悠奇真的不知道,那样一个常理之下皆被大家当作玩笑的玩笑,居然会让夏安丞如此的认真。他突然想起那一阵子夏安丞不仅不再主动来找自己,甚至还有意躲着自己,原来这一切不被自己所谅解的作为,竟然是自己一手所造成的?
    其实朱悠奇并不讶异他对某句话或是某件事上的认知与一般人的差异性,只是比较令人匪解的是,像那样一个单纯而且不具任何意义的玩笑,竟然严重到影响了他规律的生活,甚至还误导了他原来的价值观……
    「要是那天我开了不该开的玩笑,那麽我在此向你道歉。但是玩笑终归是玩笑,那和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与对彼此的信任根本毫无关联,我依旧把你当成好朋友一样地真诚对待,从来没有把我们之间的友谊当成是玩笑——」
    「你怎麽能开这种玩笑,你让我有所期待,现在又只把我当作好朋友,那我这些日子以来像个白痴一样地烦恼不都是自作自受,我活该被你玩弄吗?」
    因为情绪激动而导致眼眶泛红的夏安丞,极度失控地拉扯着朱悠奇的衣襟。没面临过这种疯狂场面的朱悠奇手足无措地不断倒退,未料因为地面上的落花而踩滑了脚,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後倒去,连带拖着来不及松手的夏安丞也一起跌倒在地。
    所幸没有撞到头,屁股也因为地面松软的泥土而缓冲了疼痛。不过这些生理上的顾虑,显然不比跌坐在自己身上的夏安丞还要来得令人为之丧胆。
    夏安丞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跨坐在自己的下腹,幸亏双手撑在自己的肩侧,不然依他的重量看来,自己搞不好会被压成肉酱。
    近距离的打照面,连呼吸的空间都跟着缩小。夏安丞那错落在眉宇前的凌乱浏海,以及其下张扬着浓密长睫的深色瞳眸,还有因为喘气而小露贝齿的性感嘴唇,让原本就很秀丽的端正五官,更添几分狂放的野艳。
    朱悠奇端详得愈仔细,胸口内的那份骚动,愈是暴乱到无法收服——
    「喂,你快起来呀!」急欲甩开那种不可理喻的感觉,他出声催促着对方,也顺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根本就不公平,不管你说什麽,我总是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我总是一心一意地信守着……」夏安丞不但对於朱悠奇的命令充耳不闻,对於自己这副妨碍对方行动的身体亦是无动於衷。他直言无讳地表达自己的不服,揭穿对方自圆其说的假道学。
    「对我而言,你说的话就像圣旨,我都可以不加思索地听命行事,可是对你而言,我的话就像那些被你听过、随即就被抛诸脑後的杂讯,一点都不重要,是不是?」
    「不是的,夏安丞,你先让我起来再说,好不好……」
    朱悠奇一手撑地,另一只手试图推开夏安丞。
    不推还好,这一推,将夏安丞所剩无几的理性全给推得消散尽失。他紧紧扣住朱悠奇的肩头,不容抗拒地将对方按倒在地。午后炽烈的阳光,穿过繁密茂盛的叶间,正好直射身下人避之不及的视焦,刺眼的光束让对方反射性地举起手臂遮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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