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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清明 作者:千年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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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青梅竹马 相爱相杀

  “您把给小公子准备的食物吃掉了?”奶妈有些局促地看着我,我问:“他这么小能吃东西?”
  “有三个月了,还是可以吃点流食的。”奶妈抱着毛球又回了房间,自己跑厨房说去了,我混了个酒足饭饱,毛球儿应该是饿了,躺床上扯嗓子在哭,我摸了摸肚子,这不老子吃饱儿子饿着有点良心过意不去,拿了根鸡毛掸子挠他痒痒,这傻小子神经倒是敏感,笑三下哭两下,奶妈端鸡蛋羹进门时见我手上拿着的东西,立马哭丧着脸制止道:“秦先生你快拿走,小孩子会过敏的。”
  “好,你快点给他喂点,这小子马上又要睡着了。”我心情不错,仔细打量了这奶妈两眼,年龄应该比我要大一点,不过保养的还算得体,特别是那胸部,我不自觉的把视线挪到别处,临出门还咽了口口水,看来饱暖思□□这话不假。
  就这样安稳的过了一周,跟苏善荣的人在球场碰了个面,那两名看守梁培的勤务兵给我汇报一切如常,可能是白天做了点亏心事,我有些压抑,躺床上五小时不到,就冷汗津津的醒了过来,牙也没时间刷就往楼下跑,从这边到梁培那儿至多四十分钟,我拨那两名眼线的电话,一直都处在无人接通的状态。
  我试着去回忆,只记得梁培他躺在浴缸里吃了整盒安眠药,等我撞开门时,他冷眼嘲笑,没一会便安然从容的死去,我摇了摇头,揪着胸口喘不过气,想喊他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于是,我惊醒了,脑海中没有丁点头绪,只知道加大油门向前冲。
  这里的深秋已经愈发阴冷,我迅速翻过栅栏,正准备推门进去,盯哨的那两个家伙终于回电话过来了。
  “梁先生今天早上出门时晕倒了,现在还发着高烧,您要过来看一下吗?”
  “我已经在楼下了。”进门时我也不知道脸色阴郁不阴郁,耐着性子向他们俩说道:“你们去歇息吧,我看着他。”
  那两小伙手足无措,我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们毕竟年轻,我也不会太苛刻,我在医药箱里面拿了两袋退烧药泡上,梁培人事不醒,嘴巴上结了层干皮,我抬起他脑袋,给他灌药。
  在柜子里又找了两床羽绒被给他盖上,同时把空调打到三十度,见他额头上汗珠多了些,便想去打盆热水给他擦身子。
  “别走。”
  我回头,梁培拉着我的衣角,两只眼睛发红地看着我,由于说话太急,狼狈地咳嗽了两声。
  “不走,等你发完汗,去泡个热水澡应该就好了。”我看他样子怪可怜的,内心那点善意愈发浓郁起来,我想,幸好他没事,不然我大概会伤心很久吧。
  梁培安下心来,又睡过去了,我打起精神拿毛巾给他擦汗,见他烧退的差不多了,给他换上干净睡衣,我累的眼前发晕,跟着也躺下来眯了会,再次醒来,梁培呼吸均匀,我拿温度计给他测体温,还好,只有些低烧了。
  我煮了点小米粥,梁培上次买的冻鸡块还在冰箱里,用热水解冻,跑后院那蘑菇已经长出来了,把这些处理好后就放锅里头烧着。
  梁培气色好了很多,我把他拍醒,问道:“能自己起床吃饭吗?”
  “我不饿。”梁培目光也没焦距,说完话貌似挺累的,又闭上眼了。
  “我给你端过来。”我直接拍他脸颊,这辈子我是打头这么照顾人,他现在病了是应该随他意,但不吃饭哪有元气养身体。梁培没动静,我把他扶起来让他吃点,他有气无力的看了两眼,又开始打盹。我用左手扶着他,顺势捏了两下他耳朵,右手端着碗就向往他嘴里灌。
  梁培起先勉强喝了两口后又开始摇头,我眉头拧成麻绳,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一个劲的灌,待碗见底,梁培被呛的满脸通红,我叮嘱道:“把鸡汤也喝了,不然营养跟不上。”
  “我想上厕所。”梁培垂着头,整个人恹恹的,我叹了口气,再次把他扛到卫生间,他脚跟不稳,我帮他把裤子拉下来,梁培应该憋了不少时候了,足足尿了两分钟才算完。
  梁培耳根脖子全通红,等事儿完毕,我好脾气的给他把裤子拉起来,扛麻袋似的把他送回床上。
  梁培脸皮薄是薄,不过还算识相,把鸡汤喝了大半。苏善荣的电话来的非常突然,我估摸着至少我们有三个月没联系了。
  “秦灿,你老头手底下两批人被他拨掉了。”
  我睡意全无,听着苏善荣娓娓道来,心中愈发惭愧,对于白天做的决定也越发坚定。
  “那你最近怎么样?”我问。
  “上一代的纠葛暂时还扯不到我身上,而且我家老头子胆小如鼠,也没碍着别人,实在不行你让你家老头子快点退了吧。”
  “再说吧,我也左右不了他。”
  “那好,我马上就快被调回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边挺有趣的,大家都是黑吃黑,没人敢声张,他也管不着。”
  “嗯,回头联系。”我挂了电话,回头看梁培,他正拿勺子往嘴里喂蘑菇,我朝他说道:“我们家要败了,你不会跟我撇清干系吧!”
  “我想回去看我妈。”梁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那副样子竟然像是在哀求,看来他没少跑机场那边转悠,我别过头来不再看他,漫不经心道:“你上次不是说你有女朋友吗?她人呢?”
  “骗他们的。”梁培大概是觉得我铁石心肠,把碗放下,钻被窝打嗑睡。
  我愣了会神,没话找话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异国生活(三)
 
  “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后我们保持距离吧!”梁培语气中满是讽刺,我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是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都晕倒了说明这家伙是有病不医自暴自弃,而且还拖着上了这么久的班,这下他歪打正着把自己送到了我手上,我也不能破坏了气氛,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捏住他下巴与我对视,他鼻头通红,眼睛泛肿,嘴巴也没几丝血色。
  我慢慢凑近梁培,他略显惊慌,大眼瞪着我,我看着他眼珠里面的自己,坦白说道:“我不仅有家室,在外面还有名私生子。”
  “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梁培猛然推开我,我正想说明事情缘由,他那块玉佩便已经朝我头上砸来。
  我抬手摸了把额头,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这块玉我当年是想着他不要其他东西,正好玉佩又多了一块才塞给他的,而梁培他骨子里的文人骚客作崇,冤枉上了我,我呢,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掏出胸口处的玉佩,绳子已经被我换了不下百次,而这块东西已经被我摸的越发光滑,早已看不清原来雕着的是颗龙头了。我按着脑袋上的大包,向他挪过去,梁培坐着一动也不动,无所畏惧地看着我,我嘲讽道:“你不是喜欢我吗?就是这样喜欢的?”
  “禽兽。”
  “得,我是禽兽,我回头就给你爸讲,他儿子打小就喜欢禽兽,还要让他知道丁姨曾经背叛过他。”
  “无耻!”
  “那我今天非要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冷笑三声,伸手把他打包成一团,扑上去张嘴咬着他颈动脉,一脸关怀的问道:“疼不疼?”
  梁培惨着张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从来都不是我对手,又加上生病体力不支,我特别乐意看见他忍辱负重的神情,他的皮肤一直都这么白,甚至连血管都能看的清。
  我凑近他的嘴唇,轻呼了口气,如果梁培注意力极中一点,我想他应该能听到我的心跳声,是的,我很紧张,还夹杂着些许疯狂。
  其实回头一想我秦灿从生下来就没有这么失控过,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迁就妥协的人就只有梁培,我从小就喜欢欺负他,打心底会嫉妒他,又有些瞧不起他,可当我覆上去的时候,我觉得我对女人失去了兴趣,这跟当年□□无知的感觉不同,何况那时候我还喝醉了,纵使做了些糊涂事,总的来讲只知道很爽,却不知道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
  梁培的双唇很软很软,像小时候秦放天不让我吃的棉花糖,我就这样慢慢的吸着,永远都不用担心它会见底,等我激动的把手伸进他睡衣里时,梁培打了个寒颤,又开始了他的以卵击石,我把他翻过身来,咬着他的后颈延着脊椎一路向下,他颤巍巍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我很满意这种现状,任他平时多么喜欢惹恼我,只要此时此刻他被我压着,那都是可以一笔勾销的。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照三竿,我脑袋上的包有越来越肿的趋势,转头看罪魁祸首侧着身子呼吸平稳,我下楼煮了点小米粥,又弄了点鸡蛋羹温着,等我拿了根万宝路点上,顿时有些明白了这世间情爱。
  回到房间,待我抽到第三根时,梁培呢喃道:“难闻。”
  我附下身,朝他眉心喷了团烟波,梁培被熏的眼睛有些泪光闪闪,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
  “你还当真是女儿家家的,这人生在世必不可缺烟酒,要不要试一下?”
  我看他愣着不说话,把嘴上的烟放他嘴里,让他吸上一口,
  梁培就吸了两秒钟,我让他学我用鼻子呼出来,结果他直接张嘴就吐,导致呛了个半死。
  “得,还是不为难你了。”我把剩下的烟头解决,回头却见梁培已经拖着身子到卫生间洗漱了,我跟过去把手覆他腰上揉了五分钟,梁培正刷牙,乌黑的眸子时不时盯着镜中看一下,我竟觉得有点像人家老夫老妻过日子那般,估计梁培也有这种感觉。
  “梁培!”
  “嗯?”
  “没事,就想喊喊你。”
  梁培不经意翻出个白眼,我凑近他耳朵柔声说道:“你等我五年,期间我再也不会去碰别人,等时机成熟后我就跟那女的离婚,至于我儿子就给老头子带。”
  “哦。”
  我看着梁培表情不大对,立马补充道:“当然,这个对你不公平我也知道,如果你到时候要找女人结婚我也没意见的。毕竟,你们家就你一个,总是要传宗接代的。”
  “知道了。”梁培吐出一口清水,把牙刷放杯里,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你到底要怎样?”我跟在他身后,他不再说话,只站在衣柜面前挑衬衫,我伸手把衣柜门关上,让他直视我。
  “我还要去上班。”梁培垂着脑袋满是疲倦。
  “今天别去。”我伸手搂住他,见他那嘴唇吹弹可破般,情不自禁地又贴了上去,梁培显然是被我吓着了,等他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他控制住。
  “你当年在我外婆那儿为什么要亲我?”我看梁培脸红脖子粗,调侃道:“那可是我初吻。”
  梁培羞着脸衣服也不拿了,径直下楼吃早饭,我随即跟上,见他闷声端着碗粥喝着,我站楼梯口嚷道:“你吻技烂我不怪你,但你丫肯定是搞垄断的,初夜你也没放过。”
  梁培一口粥全喷出来了,气的瞪大了眼睛,大概是没想到我这样不要脸。
  我迅速坐在他对面,好心安慰道:“不要羞愧,毕竟我不是柳下惠,当初虽说是喝酒误事,但若非你情我愿咱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梁培放下勺子,开门赶人,我半推半就的调戏了他半天,有些乏了,梁培抱着本心理学翻看,我把书丢到楼下,这冬天的觉最好睡,转头把人塞在了被子里。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周,苏善荣的手下显然是把那个人的儿子调查出来了,我估摸着并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要知道那个人的老婆也不是个吃素的,怎会让一个私生子登堂入室。
  可苏善荣的想法明显和我不同,他觉得这从古至今但凡是遭受到不公平的总会活的更加努力些,所以采取的态度是宁可错杀,保证别造成之后的麻烦。反正这事情他来执行,我不插手,留在家里逗儿子,梁培过来看了看毛球儿,我倒有些放不开了,他很是认真的端详了那小家伙五分钟,喃喃道:“他涎窝是不是被你捏破了?”
  “有吗?”我凑过去看毛球儿那圆鼓鼓的脸颊,他小子长身材还挺快的,睡着了还在动嘴巴,口水都流到了耳朵上,我自言自语道:“还真有可能是我干的,他天天和我抢东西吃,也不怕长大了变成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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