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家租客 作者:安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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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墨,自己一个人跑到L市都不和哥哥我说一声,我好伤心啊。”白航在那边装模作样的说。
呸,你要是真相找我,早就给我打电话了,还能等到现在?
“突然来这边,还没安顿好,所以就没和你们说。”楮墨解释道,有些事面子上总还是要过的。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下楼。”白航在那边说。
“?”楮墨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白航在那边笑着说:“我现在正在你家楼下。”
楮墨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炸了一样,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望向楼下。因为太高,所以很难看清楼门口的情况。
“就你一个人?”楮墨问到,一边问,一边穿衣服。
白航:“是啊,我来这边签约,顺道来看看你。”
“呃,我现在下楼。”楮墨挂了电话。其实他很想招待白航上来,但是他现在和耿萧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自己那边的屋子完全不像是一个住人的地方,实在是没办法招待人。
楮墨穿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耿萧刚好洗完澡出来,看到楮墨在穿外套。
“要出去?”耿萧问。
“嗯。我很快就回来。”
耿萧看着楮墨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拉了下来,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目送了楮墨离开。他转身去开电脑,登陆游戏。
【公会】风吹裤裆凉:不得了,冰镜怎么这么晚了还上线?你最近不是一到十点半就下线?
【公会】冰镜:嗯,我在等人。
……
楮墨下到楼下,看到楼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是白航的爱车。他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白航转过头,在楮墨的胳膊上重重锤了一下,笑骂道:“忘恩负义的小子。”
楮墨揉了揉胳膊说:“我本来想请你上楼来着,但是家里没打扫实在是不好意思招待你。”
白航咔的锁上车门,启动车子,说:“谁要去参观你的狗窝,以你的性格,要是家里没雇保姆,估计连门都进不去。”
楮墨:“……”
猜对了,白航不愧是楮墨多年的朋友,说话直指重点。
“推荐一家L市比较有名的夜店。”白航将车子开到马路上。
呃,楮墨突然一下就嘴拙了,说道夜店,他还真不知道L市哪里有,毕竟现在他的生活过的就像一个已婚的男人,几乎将所有的工作之余的时间,都耗在家里陪“老婆”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夜店潇洒,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和公司的美女们聊天的时候,她们好像提起过一家比较有名的店。
白航只问了店名,就开车直奔哪里。
VOV在L市确实不是最有名的夜店,但是每天晚上却爆满。楮墨和白航到的时候十二点出头,里面的各种娱乐活刚刚开始。卡座,桌子基本上已经全满了,楮墨被里面巨大音乐搞得头疼,扯了扯白航的衣服,伏在他耳边说:“没地方了,咱们换一家安静点的。”
“楮副总监?”楮墨一转头,看到公关部的江妮正从门口进来。
楮墨点头表示打招呼,笑着说:“好巧。”
“楮副总监,你朋友?”
“这是白航,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这是江妮,我的同事。”楮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看到白航和江妮两人眉来眼去的那股子亲昵劲,就觉得自己再介绍下去是多余的。
江妮:“你们坐在哪儿啊?”
“看到这里没有地方了,打算换一家,不过不知道下一家,有没有这么多的美女。”白航的语气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楮墨习惯称白航的这种语气为发骚。
江妮本来就性格开朗,左边的挽着白航右边挎着楮墨,热情的说:“那就一起玩吧。我们在后面有包厢。”
包厢里面的人楮墨多半也认识,都是公司里的人,男男女女一大群,在玩一些无聊又无下限的游戏。
新成员的加入无疑是给这个游戏带来了一针强心剂,白航又是浸yín夜店多年的老手,很快就取得了游戏的控制权,把一群人灌得东倒西歪。楮墨当然没少喝,一来是他玩游戏的时候走神,二来是白航故意灌他,没多久就已经露出醉态。
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玩了,绕过旁边的几人,跌跌撞撞的坐到角落的椅子上。他有些困倦,仰在椅子上,觉得世界都在旋转。上一次泡吧是什么时候?哦对了,那一次遇到警察临检,真是搞得太狼狈了。
楮墨想起上次的窘态,不由得笑起来。他恍惚间看到有人站在他面前,是个女人,女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脑袋吻了上来,紧贴他胯部的地方还不住的扭动。楮墨觉的一股邪火自胯‘下升起,禁欲已久的楮小弟一下子就来了感觉。
楮墨反手抱住女人开始加深这个吻,两人就像在进行一场角斗一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对方是个老手,楮墨也是个惯犯,女人的手已经伸进了楮墨的衣服,楮墨的手也已经探进了女人的底裤。当然两个人还没有无耻到在包房的众人面前进行表演,两人站起来,一前一后步履轻浮的出了包房。
白航抬眼看了一眼,站了起来:“大家随便玩,今天我请客,我去结账。”
就算是大家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但是有人请客这样的内容还是立刻听懂了。随后爆发出激烈的鼓掌和叫好声。
结过账之后,白航站在VOV的门口,他看到楮墨和那个女人两人互相纠缠着进了旁边的酒店,自己也快步跟了过去。
“之前那对开房的男女。”白航询问道,看着前台服务人员一脸警惕的表情,白航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是来抓jiān的。我想问,你们酒店有没有什么安全措施。”白航特地在安全措施四个字上加重读音表示强调。
前台的小姑娘,点了点头,一脸坚定的回答:“有,我们每一层楼都有相应的消防设施,而且每一间房间都配备有灭火器和防毒面具。”
白航一下子被她可爱的回答给逗笑了,趴在下笑了半天才抬起头,将一张红票子和一个蓝色的小盒推了过去,说:“我可不管你们酒店的消防设备和灭火器。你找人把这个东西送上去,钱就是你的了。”
这时,这个小姑娘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安全措施是哪方面的,红着脸,将钱推了回来,说:“东西我帮你去送,钱就算了。我们不收小费。”
既然不收小费,白航也不是那种有钱没处花的冤大头,将钱装回钱包里给了对方一个飞吻,说:“谢了。”
……
楮墨清醒的以后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走过来亲了楮墨的唇一下,笑着说:“技术不错,以后常联系啊。”
头发还湿淋淋的,就穿了衣服潇洒离开。
楮墨深吸一口气,用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几下。妈的,这个女人是公司财务部的总监。传说中能将男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女人。
喝酒真TM误事,第二次了,他给白航打电话,白航没接。楮墨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进浴室里洗了个澡,觉得饿得发慌,现在就想回家里,吃饭,然后扑倒在床上再睡一觉。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十二楼,楮墨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钥匙还没碰到钥匙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耿萧站在门口,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楮墨好像可以感觉到耿萧在生气。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楮墨有点心虚的笑了笑说:“这么早起床啊。”
“嗯。”耿萧应了一声,说:“早餐在桌子上,吃完了把桌子收拾干净。我要出门。”
“行,你慢走啊。路上小心啊。”楮墨狗腿的说。
耿萧走了以后,楮墨也没了心情吃早点,围着茶几转了好几圈。这种感觉就像是背着家里的妻子出去乱搞一样,哎呀,为什么有这么浓重的负罪感。
楮墨揉乱了头发,萎靡不振的坐在沙发上。等等,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凭什么不能在外面找人过夜,他要是愿意去找人睡觉,我也不会管的。楮墨终于找到了可以暂时安抚自己心灵的理由,拉上窗帘,爬到床上。
这种事我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楮墨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二十六章
话分两头,经过一天两夜的颠簸,火车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抵达了海拉尔,窗户上已经不是雾气,而是结了冰花。邵谊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带上帽子,裹上围巾,带上手套,提着行李准备下车。谢暄桦也终于舍弃了他平时的那身衣服,换上了保暖又抗冻的羽绒服。
刚一下火车,邵谊就觉得这些装备穿少了,凛冽的寒风像针一样,穿过了羽绒服,吹得邵谊透心凉。
“这里的最低温度可以达到零下四十多度,最冷的时候,你可以看到路面被冻得冒白烟。”谢暄桦一边解释,一边帮邵谊将围巾拉起来遮住口鼻。
“夏天来这里应该挺不错的。”邵谊说。
“夏天确实很凉爽,不过比较干燥。”
两人拎着行李,跟着人流走在火车站里,旁边有不少人在说蒙语。邵谊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他低声对谢暄桦说:“我感觉我就像出了国一样,而且还是到了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家。”
谢暄桦笑着说:“没那么严重,这里大部分的人还是说汉语的。那些会说蒙语的大部分是非常纯正的蒙古族人,他们都会说汉语,而且说得非常好。”
谢暄桦的朋友高大而健壮,可能是因为长期处于烈日大风中,皮肤显得黝黑而结实。
他没有穿的像谢暄桦和邵谊那么夸张,站在出站口的地方,耳朵和鼻头被冻得通红。
“今年冬天真是太冷了,尤其是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大雪。今天还刮大风,还是快到车里去。”没有人愿意在这种天气里站在户外寒暄,三人忙将行李放上了格日乐图的越野车。哦,格日乐图就是谢暄桦的好朋友,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光明。
格日乐图将车开上公路,公路的两边还有积雪,中间的基本上已经化了。随着车子深入草原的腹地,公路上的雪也越来越多。
邵谊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白茫茫一望无际的草原,觉得刺眼。
“大雪之后冻死了不少羊,让我损失了不少。不过好在大部分的羊都没什么大问题。”格日乐图打转方向盘,将车开离公路,他家的牧场就在公路附近,只要下了公路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红砖房。
格日乐图将车停稳,她的儿子穿着可爱的小蒙古袍从屋子里冲出来,扑进怀里,一点也不露怯的和谢暄桦和邵谊打招呼。他的妻子也很热情,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各类奶食品、牛肉干堆了一桌子,招呼邵谊和谢暄桦来吃。
格日乐图的妻子不太会说汉语,但是可以听懂,所以两边的交流基本上要考翻译。
“我们把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你们住,我们去年在那个屋子盘了个炕,晚上保管暖和。”
格日乐图所说的炕,是北方居室中常见的一种取暖设备,是一种使用砖石搭建,中间留有烟道,然后在上面铺上平整的石板。再在是板上面铺上褥子毯子之类的东西,人就可以睡了。灶口的地方烧茶或者是煤,让燃烧产生的烟和热气通烟道时烘热上面的石板产生热量。而搭建炕的过程被当地的人们称之为盘炕。
其实邵谊还是很期待来试试这种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古老取暖方式的。
晚上,邵谊躺在硬邦邦的炕上,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躺在石板上的鱼。他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邵谊就被烤的鼻血长流。谢暄桦几乎用了整卷的卫生纸才止住了邵谊不可抑制的鼻血。
看着满地血红的卫生纸,简直就像是个凶案现场。谢暄桦直到现在都在后怕,刚刚他是真的怕了,就连上次自己在翻车时被挤在随时可能爆炸的车里时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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