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 作者:Invocantis
Tags:娱乐圈 都市情缘
齐乐天说完,标致地向台下鞠躬,诚恳真挚。他在心里默数三秒,抬起头,扯出一个笑容,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发布会后来毫无波折地结束了。全场的焦点集中在陆帝和左施施身上,齐乐天只回答了两个关于是否与陆帝关系不和的问题。齐乐天一直不怎么关心娱乐新闻,他也是在发布会的提问环节,知道陆帝原来与左施施在传绯闻。
这一回,绯闻成了真。两个人借发布会的机会,亲口承认了恋爱关系。
难怪之前与左施施合作,对方那么激动,怒斥他不许勾引自己的男人。
齐乐天是个同性恋,在业界根本不算新闻,想必左施施也听说过。加上他和陆帝同进同出几年,业界也都默认他们有过恋爱关系。当年齐乐天形象受损,曝光率大大下降,多年以来也没有挽回自己形象的机会。声名涂地的旧情人又出现在男友面前,如果自己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齐乐天想,不愤怒不紧张才怪。
齐乐天戏份大多是单人的,或者和左施施对手,与陆帝的对手戏屈指可数。
他刚打算庆幸自己不必和旧情人纠缠,结果实际拍摄时候齐乐天才发现,陆帝每天都会来到片场,即使没戏份,也风雨无阻。
也对,刚曝光的情侣双方都是话题人物,关在封闭的片场里拍戏,每天都能吸引来一大批狗仔,是保持影片曝光率最好的手段。
像极了陆帝会做的事。
作为男二号,齐乐天的开拍时间略晚于男女主角。进入剧组那天是个阴郁的下午,乌云没有给阳光留一丝缝隙。风很冷,据说一夜之间气温降了十几度,明天有下雪的可能。齐乐天拍的是春天的戏,剧组还特地搬来许多绿色植物,制造出春意盎然的气氛。
齐乐天所饰演的角色名叫顾皓轩。他家里是城中有名的地产商,带点黑的背景,角色理所当然设定为说一不二的小霸王。
导演要求齐乐天出场时候步步生风,其它并没多做指导。齐乐天回想着剧本上每个关于顾皓轩的细节,要怎么走怎么念台词,也假想出对手戏演员大概如何发挥。导演命令各个位置准备就绪,齐乐天解开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向下拉了拉领带,拨乱整理熨帖的头发。
听到开始的命令,齐乐天立刻变成另一个人:视线漫不经心,脚步越来越快。寒风适时掀起他的衣角,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接下来,他站在一家小卖铺门口买烟,店员说卖完了。他转过身,店员松了一口气。这时他突然转回来,扯过店员的手臂,重重地砸在柜台上。他取出嘴里的烟头,在店员手臂上来回拧了几下。他眼神凶狠,关节暴出青筋,一副罗刹模样,叫人看了害怕。
导演喊卡,一条通过。
莎莎马上跑到齐乐天身边,给他披上羽绒服。他只穿一件风衣一件衬衣,手被风吹得煞白。
这场戏拍完,演员暂时休息。
齐乐天拿出剧本,摊在膝盖上,照以往的习惯,开始准备自己下一场戏。他每多看一遍,对人物理解就更加深一分。虽然这个人物特别简单,甚至霸道得不讲情理,齐乐天也希望能演出立体的角色。
即使要人恨,也不要恨到一无是处。
齐乐天在剧本上勾重点,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叫他。他还是先听到了莎莎的阻拦声,说“陆先生不好打扰齐老师背台词”,然后才是陆帝的声音。他对莎莎说二人是旧识,渊源颇深,休息时间找老朋友叙个旧。
齐乐天装作没听见,就是难为莎莎要帮他挡着。收工后他得跟管月反应,给莎莎加工资。
莎莎声音越来越近,齐乐天估计再装鸵鸟下去就是难为小姑娘,结果眼前的剧本被一把拿开,齐乐天抬起头,陆帝正得意洋洋地抖着他的剧本。
看到齐乐天的模样,陆帝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他对齐乐天说:“哟,我们大明星生气啦?”
自己眼神里可能露出了敌意,齐乐天想,这绝对不行。
“怎么会呢,”他答道,“不知道是不是陆先生,对我演技又有什么指点?”
之前陆帝和齐乐天合作时候,经常在齐乐天表演完毕后对他的表演指指点点。齐乐天彼时经验尚少,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陆帝是电影学院的高材生,他自然很注重陆帝的话。陆帝给他提出许多意见,即使在导演眼里过了,在陆帝那里也绝不可能。可陆帝不管怎么说,最后都要宽慰齐乐天一句,要他无需担心,不管他演技多糟糕,自己都很喜欢。
后来二人合作的校园题材影片票房不错,陆帝骄傲地向齐乐天邀功,说这是自己的功劳。齐乐天当时天真地笑着,说“是,谢谢陆哥的指导”。
现在齐乐天自己对角色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他为了准备角色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只要在片场是完美的,他甘愿付出一切。
如今他已不需要别人将他贬得一文不值,而后用所谓爱的言语来安慰。
齐乐天只拍了三个镜头就收工,没跑没跳,每次都是一条过,可他还是感觉无比疲惫,浑身脱力。
收工归途的车上,莎莎心情不太好,齐乐天问她“怎么了”,她开始对陆帝怨声载道,说什么这个人和宣传中好男人的形象完全不同,仗着自己大牌一直在打扰齐乐天。他教育莎莎,有些话不能太明了说,谁知道隔墙是否有耳。可他也知道莎莎为他好,就让司机先送莎莎回家,再送自己。
齐乐天回到住处,天彻底黑了,他发现张嘉明房间的灯是灭的。前几天张嘉明在改剧本,每天在家闭门不出,不管去到哪里,齐乐天归时总能看到照亮张嘉明房间的灯,也照暖了他的心。
天冷彻骨,张嘉明偏偏不在。
齐乐天神使鬼差走过自己的房门,站在了张嘉明住处的门口。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借着昏暗的路灯,找出和自己家门不同的那一把。
当时张嘉明跟齐乐天说不能同居的时候,留给他一把自己住处的钥匙,对他说在找到房子前,如果需要,可以住在自己那里。齐乐天用这把钥匙打开张嘉明的门,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拖到隔壁。后来两个人确定邻居关系,张嘉明没要回钥匙,齐乐天也没主动还,就一直带在身旁。
这天真大胆的举动,说不定是自己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之一。
齐乐天推开门,站在张嘉明的房间内,四散全是张嘉明的气味。只是站在张嘉明生活的空间中,他心情就好很多。每次他来找张嘉明,张嘉明都让他坐在床上。以往齐乐天的注意力都被张嘉明本人所吸引,现在坐在自己一贯的位置,才发现张嘉明的气息如此明显。如泡开的早安茶,馥郁,略带苦涩,回味长久。
他躺下,仿佛被张嘉明所拥抱。他轻轻转身,床单摩擦衣料,触感传到皮肤。
齐乐天才发觉,自己硬了。
不行,怎么能在张老师的房间发情。齐乐天默默提醒自己,可他手不自觉解开腰带,解开纽扣,搭在自己xìng.器上。他把头埋在张嘉明枕头里,本来想不要发出太羞耻的声音,可他发觉自己精神程度完全没有消退之势。
“张老师……”齐乐天黏腻的声音,在安静狭窄的房间里无限放大。
“张……老师……”他一只手攥住xìng.器,另一只手按住菊穴,在周围打转。
齐乐天跪爬在张嘉明床上,脸完全埋在枕头里,窒息带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冲破理智的防线。就在齐乐天攀上高峰,快要射出来的时候,门轴突然吱呀转动。
“小齐,你在干什么?”是张嘉明的声音。
齐乐天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张开嘴好几次,都不小心咬到自己。他头埋在张嘉明枕头里根本不敢抬起来,好像不看张嘉明,对方就不会注意到他做过什么。他根本没想到张嘉明会这时候回来。平时张嘉明到家,齐乐天都要睡了,再不济也是深夜,万籁俱寂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赶在齐乐天做坏事时候,让张嘉明走进这扇门。
张嘉明好像读透了他的心,故意跟他对着干。齐乐天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张嘉明的呼吸,愈发明显。像是在暴风雨之前,铺天盖地的乌云。
“齐乐天,你还没告诉我,你趴在我床上干什么?”
齐乐天马上就要高潮,被张嘉明突然打断。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他根本不敢动,生怕轻微的碰触就会射出来。如果在张嘉明面前,射在张嘉明的床上,齐乐天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没脸见对方。
虽然不是没做过。
齐乐天感觉到张嘉明的身体盖住了他,手上下摸索,从嘴角滑向rǔ头,掠过腹肌,冰凉的触感刺得他一阵激灵,最后攥住了齐乐天握着xìng.器的手。齐乐天想逃,可张嘉明手太大,他根本逃不掉。张嘉明堵住他的马眼,另一只手绞住他放在身后的手指,在菊穴边蹭了几圈,突然一起埋进他身体里。
破碎的呜咽声传到齐乐天耳朵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那种声音。
张嘉明恶劣地冲着他耳中吹了口气,吹得他全身都酥了。如果不是张嘉明的手支撑着他,他可能已经贴在床上。齐乐天暗骂自己是变态,居然没因为有人看软掉,居然更精神。
“小齐,你告诉我,在做什么?”
总不能说,张老师,我想做你,我对你相思成灾,所以在你房间里打飞机吧?
张嘉明见齐乐天没打算回答,便引领他埋在身体里的手指在后.xuè里来回chōu.插,模仿xìng.交的动作。张嘉明故意带着齐乐天的手指碾压过他的前列腺,感受这个不肯开口的人在他手臂之间翻越忍耐的极限。张嘉明哪知齐乐天不是不肯说,他已经快撑不住,一开口可能就要叫出来。他身体一直向后顶,来回蹭张嘉明的裤子。粗粝的布料好像慰藉,少许缓和他无处释放的快感。
“乐天?怎么了?”
“我……啊……想你……”
齐乐天终于转过头,眼带桃花,怔怔地看着张嘉明。他从张嘉明束缚中抽出手,勾住对方脖子,拉向自己。他张开嘴,露出一小截舌尖,唇齿之间还挂着欲断未断的银丝。
张嘉明俯下身,含住他的舌尖。
张嘉明放开了手,托住齐乐天的头,仔细地亲吻他,xìng.器顺着刚才开拓过的后.xuè,一点点挤进去。
顶到内里敏感的地方,齐乐天马上就射了。他感觉身体里火辣辣得疼,对方最细微的动作都能牵扯出他的反应。
齐乐天总觉得不够,射过也不够。这样急火火地亲热像是偷情一样,他们身上衣物甚至都还完好的。他只脱了裤子,张嘉明大概只有一根xìng.器露在外面。墙壁那么薄,齐乐天更不敢出声。这么一想他更兴奋,xìng.器又立了起来。
他往张嘉明怀里仰,向后勾张嘉明,亲了一会儿又放开。他可不想断了气,第二天出现在报纸的社会版上,配合着什么“荒yín无度身下亡”之类的惊悚标题。张嘉明也顺着他,一只手圈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
方才埋在枕头里那种窒息的快感又渐渐唤起齐乐天羞耻的记忆。他越来越兴奋,可是张嘉明圈着他,他总是没办法按自己的节奏办。他故意缩紧后.xuè,夹着张嘉明的xìng.器来回扭腰,好让对方在自己身体里更深点。他知道张嘉明喜欢,他感觉得到张嘉明chōu.插速度加快。
齐乐天眼前一片模糊,普通的房景幻化成光怪陆离的色斑。他没有办法再忍耐,“张老师,快点……”,类似的呻吟从他嘴角溢出。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越发不够,他想看张嘉明的脸,但怎么扭过头也看不清。
齐乐天突然发现,即使再怎样紧密相连,他都觉得不够。他的心脏,比下半身更加膨胀,漂浮在惊涛骇浪中,无所依存。
他突然感觉很怕,孤独一人在汪洋中,眼前没有一根救命稻草。
刚搬到张嘉明隔壁时候,管月说他太多情,又太容易动情,叫他不要太沉溺于张嘉明。他还记得自己向管月解释,和张嘉明只是玩玩,及时行乐,否则怎么对得起名字中“乐天”二字。
动真情,齐乐天已经怕了。他知道陷下去再出来,要耗掉半条命。他之前被陆帝狠狠伤过,过了好几年充满灰色的日子,直到签了嘉明公司才好起来。眼前的张嘉明那么好,他就更不敢轻易碰触。张嘉明在他心里住了那么多年,他已经没有理智去分辨,自己依恋的究竟是坚持了十几年的青春和幻想,还是眼前这个实实在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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