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快递的凶残程度+番外 作者:灰质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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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北灵光一闪:这TM该不会是当年荆轲刺秦时那把短剑吧?
何小北越想越有可能,就连短剑上暗青色的光都似乎是淬了毒的结果。可是赵政留着这把短剑干什么?荆轲是要刺杀他,又不是要给他切肉吃,斯德哥尔摩也不是这样的啊?又不是在谈恋爱,总不至于睹物思人吧?
除非,赵政和荆轲并不只是刺杀与被刺杀的关系……
妈蛋!何小北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避免自己发出诡异的笑声:这也太TM基情了!而且这个设定越想越带感有木有?原本互相爱慕的二人,因为生在了不同国家。一个人登上了世人艳羡的至高之位,另一人却奉命要将他置于死地。大殿之上,年少情谊早已淡去,他为君,他为异臣。一张齐国边塞地图,一柄淬了毒的锋利匕首,这二人究竟该何去何从……
何小北面色狰狞地握紧拳头: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小甲没在意何小北的兴奋的颤栗,反而指着那短剑:“主子,您真的不记得这把剑了?您说过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下来的,平日里都不许我们动呢。只有一次,您让我们把短剑丢进火盆里,结果连火星都还没碰着呢,您又把它救出来了。”
“是吗?”秦政不置可否:“我倒是没有印象呢。不过既然你们是侍奉的人,认不认识那个荆轲呢?”
何小北诧异的看着秦政,看来他也猜到这是荆轲的那把短剑。这么突然地问起来,会不会是他对荆轲还有一些印象呢?
小甲却惶恐道:“奴才们都是秦国人,是主子统了六国之后才有幸侍奉的。之前主子身边有些什么人,奴才们并不知晓。只是这荆轲……是主子登基六年前行刺的人。已被当场斩杀分尸,主子还记得这人?”
秦政摇头:“我连自己曾经是秦皇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记得他呢?只是顺口问问罢了。那个荆轲,和我可还有其他关系?”
甲乙丙彼此看了两眼,神色中有些为难。最后,小甲双膝下跪,向秦政告罪:“主子,奴才们不敢妄加揣测。只是主子问起来,奴才们断没有隐瞒的道理。请主子听完这些话后,免除奴才们的不敬之罪!”
小乙小丙也都跪下来,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何小北身为现代人,是不太能接受双膝下跪这种大礼的。毕竟从小到大,小孩子们也就只有领压岁钱的时候才需要跪一跪。而何小北从小没有爹妈,没有压岁钱可以领,自然也就不需要下跪。现在突然看见三个大男人……三个大太监跪在自己面前,只觉得世界果然很神奇。
而秦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放心啊,不会怪罪你们的。”看起来好像很习惯这种事情,竟然还有些小帅。
何小北心里吐槽:装逼遭雷劈呢骚年,不要以为面瘫出来混就不用还啊!
小甲忐忑不已,一双小眼睛不住地打量秦政:“奴才们虽然侍候的时间不长,但是听宫里的老大人说过,这个荆轲,和主子曾经是认识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主子和他闹掰了,他受到燕太子丹的蛊惑,献了一张地图,地图中藏了把淬了毒的匕首。荆轲和那个秦舞阳一同来到秦国,为的就是置您于死地。事情失败之后,主子当年本不欲杀他,是他自己自绝于朝阳殿上。主子虽然没有再提到过这个人,但是老大人们都说,那是主子放不下。”
秦政冷哼一声:“我有什么放不下的?不过是个想要我命的混球罢了。”
小甲赶紧磕头求饶:“奴才们不懂这些,只是听老大人喝醉了胡言乱语而已!望主子开恩!”
小乙小丙也磕头,小丙边磕头边喊:“望主子开恩!是那个老头喝多了,我们从未相信!主子是天下位置最高的人,有多少燕瘦环肥等着您享乐。我们都不相信主子是个龙阳哩!”
何小北:……小丙好蠢啊,越抹越黑懂不懂?
秦政脸一黑:“我当然不是!就算我是,也绝对不会是为了荆轲那样的人!”
何小北在一旁抓心脑肝:那你到底是不是啊?!给句准话肿么就那么难?!
秦政抚摸着那把短剑,喃喃自语:“荆轲,燕太子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他生前有个一同长大的朋友,叫景轲。两个人家里面是世交,连带着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挺好。他从小沉默寡言,不爱说话。而景轲却是难得的活泼性格,家里的长辈都很喜欢景轲。然而景轲却常说,秦政那样的性格很沉稳,让人觉得很安全呢。
他当然是开心的。为了他一句称赞,秦政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波澜不惊,尚显稚嫩的脸上永远都只有淡定这一种表情。考了满分的时候,参加竞赛的时候,运动会上捧起奖杯的时候,他都是面无表情的。越长大越坚固,越长大越冷漠。当面无表情成为自己的面具的时候,他就真的再也笑不出来了。
父母去世的时候,爷爷想把经营权外移的时候,叔叔婶婶抢夺他的家产、逼着他在协议书上签字、然后把他赶出门的时候,他都是那样淡定的。那天晚上,十六岁的他被赶出门外,身无分文,整整走了4个小时才来到景轲家门前。景轲拉着他,问他为什么不哭。他看着从小一起的景轲,说:“我笑,我哭,对其他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他们什么都不想看见,只要我过得好,他们就不会开心。”
景轲那时候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确实也没什么区别,你笑的时候和哭的时候,都可丑啦!但是我会很开心,如果你过得很好的话,我会比任何人都开心!”
他看着景轲,下意识地想要笑一笑,让他看看其实自己笑得一点都不丑。但是从景轲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带着友好的笑容,对他伸手:“你好,我是燕丹。”
燕丹。
燕太子丹。
如今想来,秦政只能暗叹命运可笑。
他告别景轲,并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而是无法再与他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以前的朋友现在对他避之不及,因为他落魄了,像只野狗一样。其他不认识的人就对他唧唧歪歪,说他从前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活该落到这种下场。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有十六岁,还在上学,但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错。
性格恶劣的少年会趁他一个人的时候反锁屋子,让他喊他们爷爷才肯开门。还有的人把冰淇淋塞进他的衬衫领口,看他一身狼狈又哈哈大笑地跑开。更有人把他堵在黑暗的小巷子,把他打得跪倒在地,用脚踩他的头说他是个孬种。
而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景轲都不在。他身边有了一个燕丹,替代了曾经的秦政。
一开始,他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租房住。
后来,他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喝到胃出血,一个人跑业务。
再后来,他一个人夺回老屋房产和经营权,一个人挽回大秦企业的颓势,一个人成为了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他再见到景轲的时候,不是不开心的。只不过那时候,景轲已经成为燕齐企业的人,而他的上司,正是燕丹。景轲为了燕丹收购大秦的计划,给了他一份假企划,想要交换大秦最新一季的计划书,把他拉下继承人的位置。商业间谍,他见得太多了,而景轲的演技一点儿都不好。
他就那样冷漠地看着这个人,觉得自己真的再也笑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结尾啦结果荆轲都没有出现,灰子也真是……o(╯□╰)o
赵政当年韬光养晦的时候,灰子是真的很喜欢的,所以不自觉地就把秦政的经历写的和赵政相似。而且,秦政和景轲,赵政和荆轲,他们之间确实存在了一些相似。这也是灰子想要能表达的。
☆、霸道始皇爱上我⑦
都说青梅竹马往往惨淡收场,然而秦政用他的生命向鱼唇的世人证实了另一件事:竹马竹马的收场才真TM是惨谈。为了证实这句话他也是蛮拼的,都拼到嗝屁下地狱了。
秦政虽然看起来是个炫酷的面瘫,但谁说过面瘫就不能扎小人?特别是飞机失事的时候,想起自己一辈子与天斗与人斗,末了还把自己的基友斗没了,就恨不得把自己身为土豪的钱全都用来捐汽油。下辈子还当个屁的高富帅啊,不如任性地烧烧烧!
轻拢慢捻抹复挑,不如一起烧烧烧。
墙里行人墙外道,不如一起烧烧烧。
爹娘闻女来,举起火把烧烧烧。
不怨他心怀愤恨,实在是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荆轲太无情,而燕丹太无耻。
前两日景轲来到自己办公室,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群青色的领带。他的脸上没有多少时间留下的痕迹,还和几年前一样风华正茂,衬着最潇洒的年华。秦政将自己长了茧子的手掌隐藏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满心希冀着能再见到自己怀念已久的笑容。而景轲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用着最客气化的语气,对着自己以前的好友,统共也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我是代表燕丹来的,所以我们今天不谈交情。”
第二句是:“燕丹这几年很辛苦,燕伯父去世之后,他一个人扛下了整个公司,我相信你也懂其中心酸。”
第三句是:“我不想骗你,但是你斗不过燕丹的,不如把大秦交给他。”
景轲这三句话说得挺慢,也挺郑重。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竟然不像在开玩笑啊喂!
如果他说的话能换个内容比如朗诵诗歌什么的,秦政绝对会把手都拍断,断了之后还得接上,然后再拍断一次。只要那个人是景轲,他可能还乐呵呵地觉得很值。但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景轲,秦政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了。眉眼身段,说话的间断喝水的姿势,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变化,怎么突然就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明明是他,少年蒙难孤苦无依,一个人艰难生活;明明是他,至亲身故外戚逼迫,不得不背井离乡;明明是他,喝出胃病搬过转头,顶着烈日只为了一口饭;明明是他,赤手空拳单枪匹马,看过多少冷眼顶过多少辱骂,才重新站回现在的位置。
明明是他,从有记忆就一直互相作伴,一个天真一个老成,两个小小的身影窝在一起看书画画。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燕丹呢?
秦政没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也许这时候他应该去BS发个帖“基友跟着别人跑了现在要我放弃公司肿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事实却是他沉默地呼吸,沉默地看着对方,以为能等到一句解释,再不济也会是一句道歉。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房间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了。
他掐着自己指尖,忍着怒火尖利地质问:“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是我的朋友,还是燕丹的说客?你以为凭你几句话,我就要把大秦拱手让给别人吗?”
景轲的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大概是忽然想起,眼前的这个人也曾经是个只会拉长脸耍脾气的小哥哥。那年秦政走了之后,自己虽然有打听过,但没有消息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他觉得自己尽了力,所以也并不愧疚。在他心里,秦政只是有一天突然离开,有一天又突然回来。和他是没什么特殊关系的。
秦政看见他变了脸色,冷笑一声:“我没有那么多话跟你说,就一句。你听完了就走,以后也别来找我。”
景轲犹豫着想要说什么,却被秦政打断。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的方向,阳光从他背后打过来,模糊了他的轮廓,像是随时会消融一样。
“除非我死。”秦政这么说着:“否则谁也别想得到这个位置。”
除非他死。多干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别人。
门外偷听的小秘书惊叫着跑开,隐隐还能听见咋咋呼呼的声音:“夭寿啦!老板要寻短见啊!”然后是办公室炸开的喧闹声、沸腾声、讨论声,丝毫不顾及里面的两个人。仅仅是一扇门挡不住办公室外的闲言碎语,在这片嘈杂的背景中,景轲猛地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秦政,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景轲迫切地想要解释,也想提醒他小心燕丹。燕丹心思太重,对于想要的东西从不手软。他面前的小哥哥不知道学到了多少,是不是有了足够的手段,能不能平安无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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