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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年少+番外 作者:达不了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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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萧景琰对着苏宅的方向伫立了片刻,梅长苏从悬镜司出来已经七天了,他还是没能见上一面,只听苏宅的人回话说,今日先生的病情已经有了起色。萧景琰长长叹了一口气,夜幕已经笼罩了大地,月明星稀,是个好天气,他默默走回书房,冬夜里寒意渗人,关好门窗后他走到那把朱弓前面。
  “小殊,你看,我又做错事了。”萧景琰跪坐下去,像是和人闲聊一样,悠悠开口,“密道的铃绳是我自己斩断的,现在我都没脸让人去修理,去苏宅也见不到他,其实我心里又怕见到他,上次对他的误解让我心中有愧,尽管他好像并不介意,我却总觉得无颜以对。小殊,若你在我的身边就好了……他很像你,但他终究就不是你。”
  萧景琰缓缓起身,走到墙角的一个柜子旁,从最上层的抽屉里捧出一个木盒,把盒子放在朱弓下方,掀开盖子,露出一个锦缎包袱。萧景琰坐下来打开包袱,取出了一件黛青色的裌衣,按着少年人的身形缝制的衣裳式样已旧,那是当年在檀州时林殊借给他的。开始他是真的忘记还,后来……后来他不想还了,林殊回了金陵,这么一件旧衣裳,他必定不会放在心上,或扔了或随意送了都有可能,但是萧景琰舍不得,所以他就擅自截留了。
  人人都道林殊留给萧景琰的只有那把朱弓,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小殊留给他的还有这一件衣裳,尽管这是他背着小殊偷偷留下的,悄悄的、小心翼翼的藏匿着,就像那份不能宣之于口,不能诉诸于人前的感情一样。
  萧景琰双手捧起衣物,将面颊埋入当中深深吸气,收藏了多年的衣物已经不可能留有故人气息了,能够嗅到的只有箱子里的樟木气味,如同他想寻找,却永远也寻不回来的那个人。
  萧景琰喃喃的低语,“小殊……我想你了。”
  ***
  飞流举着梅枝回到苏宅,梅长苏有点意外,他正靠坐在床榻上,看到了就问,“飞流,怎么折了这么粗的一支?”
  “水牛给的。”飞流找到了那个梅瓶,高高兴兴的把枝条插上去。
  “景琰给的?”梅长苏笑道,“那你说过谢谢了没有?”
  飞流一愣,摇头。
  “这么好的一根枝条,要用什么做回礼呢?”梅长苏摸摸下巴,还没想好,飞流已经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片刻之后又跑了回来。
  “你刚才做什么了?”梅长苏问。
  “回礼!”
  “给景琰回礼了吗,用什么?”
  “那个!”飞流向外一指。
  移门半开,梅长苏看到门外的廊下挂着很多盏花灯,那还是去年上元节带飞流去逛街的时候买下的,过完节黎刚给仔细收好,今年又拿了出来。
  “也罢,送他一个灯笼也行啊。”梅长苏笑道,“是哪种样式的?”
  “兔子。”
  “兔子?”梅长苏一怔,“他……说什么了吗?”
  飞流摇头。
  “没有吗?没有就好。”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景琰应该已经淡忘了吧,梅长苏舒了一口气,忘了也好。
  ***
  萧景琰将那件衣裳叠齐,用锦缎包好,重新置于木箱,放回柜上的抽屉。
  “小殊,生死别经年,今宵愿入梦,今夜你来看我可好,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
  萧景琰熄了书房的烛火,缓步走向房门,透过窗棂上的麻纸,他突然发现屋外似有晃动的光线,“谁在哪里?”
  萧景琰推开房门的瞬间,蓦然发现廊下多出了一盏灯笼,那是一盏白棉纸裹着细竹篾、圆圆滚滚的兔子灯。
  泪水毫无预兆的冲出眼眶。
  你听到我的祈求了吗?你回来了吗?亦或者,仅仅是我的幻觉?
  萧景琰闭上了双眼,泪珠坠落下地,他不敢睁开眼睛,唯恐这份希冀落空,心脏被揪了起来,跳动得快到了极致,从喉间逸出的呼唤带着断断续续的缠绵。
  “小殊……小殊……小殊……”
  
 
  ☆、番外:剿匪记
 
  桂初八,年十七,檀州巡城司杂役,目前发呆中。
  “小八,你明白了没有?”朱四的脸在眼前放大,“这回剿匪可是咱们的好机会,先不提名单上那些匪首每个都能换百八十两银子,就是在通判大人面前露个脸、立个一功半劳的,以后可以转个有编制的弓兵,那也是天大的好事啊!”
  “四、四哥……”桂初八磕磕巴巴地开口。
  “听四哥的没错了。”朱四拍拍桂初八的脑袋,“跟着那两个小校尉有什么好处啊,他们自己带来的人手都让薛参将给调走了,还不就是怕他们抢功劳么。要我说啊,跟着他们只怕连根毛也捞不到——”
  桂初八一拉朱四的袖子,“四哥,别说了!”他涨红了脸,使劲给朱四使眼色。
  被认为连根毛也捞不到的两个小校尉已经走到了一丈开外,两人都很年轻而且相貌堂堂,打头的那个姓林,人看起来很和气,后边跟着的井校尉更是好看的不得了,桂初八只恨自己识字不多,找不到合适的词儿来形容。井校尉不苟言笑,当他冷冷地看了过来,那通身的气派顿时就压得桂初八低下头去。
  朱四到底老辣许多,即使背后说小话被人抓包却也很快镇定了下来,转过身咳了几声,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檀州巡城司的十名杂役就这样站没站相、歪歪倒倒的立在院子里。只有桂初八看到那两位校尉挺拔的身姿,不由自主的收了收腹,把腿并拢了。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走吧。”林校尉明显是听到朱四的言语了,但他浑似不放在心上,点了个头就向外走去,井校尉眼光一扫,轻哼一声,就跟在后面。
  巡城司的杂役们拉拉杂杂的出了院子。
  林殊和萧景琰牵着马,并排走着,那群杂役自然是没有坐骑的,所以他们二人也没有上马。
  林殊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队伍,轻声叹气,“天黑之前能到就不错了。”
  萧景琰皱着眉头,“这帮人真是半点气势也无。”
  “他们只是杂役而已,不能太苛求了。”林殊道:“不过即使是巡城司的弓兵,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近年边境虽然有些小争端,但大体还是平静的,地方守备松懈,跟正规军总是不能比的。”
  “正规军也好不到哪里去。”萧景琰嘲讽道。
  林殊知道萧景琰是被薛参将气狠了,两人从新兵营一路过来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欺负人的事情。
  檀州城是北境商业重镇,来往商旅极多,渐渐也催生了以此为生的各项行业,旅舍货栈不提,还有很多票号和镖局,当然也少不了响马和盗匪。云石山的穿云寨是这几年比较嚣张的一伙土匪了,檀州的几大商行联合起来说动知府进行剿匪,这种时候自然是需要檀州折冲府支持的,周都督那里也是疏通好了,派出一个参将主导剿匪事宜。那个参将姓薛,他于这件事情上受了不少好处,多少也下了一些功夫,最怕的就是这份功劳被人分薄了。由于人手是在各地驻军中临时抽调的,林殊和萧景琰被派来参战,他们俩资历浅,在檀州也毫无根基,所以薛参将就不客气地把他们的兵给收走了,理由就是‘你们都年轻,这剿匪大事非同儿戏,便由本将调度好了’。林殊和萧景琰各自从驻地带来的一百兵丁就这么没了,然后被塞了十个巡城司的杂役充数,而他们领到的任务当然也是吃力不讨好的。
  穿云寨位于云石山赤崖峰上,除了正面一条道路,左右是陡坡,背后则靠着悬崖,可谓易守难攻。薛参将是决心要将这窝土匪一网打尽了,所以筹措了六百多人打算把穿云寨三面围个水泄不通。而林殊他们的任务就是剩下最后一面——守在赤崖峰顶上,观察那些土匪的动向,因此也不怪那几个杂役说要背后开溜了。
  萧景琰固然不在乎这点军功,只是实在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罢了。”林殊劝道,“且看看这个薛致的本事吧。”
  一直走到日落西山,一行人才到了云石山下的临时营地,草草吃过晚饭,林殊和萧景琰领着人上山,一路上不断有人掉队,最后只剩下一个杂役了。
  那杂役是个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的少年。
  “咦,你怎么跟上来了?”林殊回头看到的时候还很诧异。
  “我……小人……嗯,那个属下受命于两位大人…….”少年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着。
  “停——”林殊抬手制止,“不用这么文绉绉的,你也不是我们的下属,直接说‘我’就好了。”
  “哦。”少年搔搔头皮,“通判大人要我们听从薛参将调遣,薛参将要我们跟随两位大人,所以我就跟上来了。”
  “可你的同伴都跑了啊。”
  “那个……”少年羞愧的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林殊呵呵笑了几声,“算了,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他一拍少年的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桂初八。”
  林殊向来就有和人自来熟的本事,几句话就把桂初八的老底都掏出来了,什么几岁了、家里几口人、啥时候进的巡城司什么的。
  上到峰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幸亏天气极好,又是满月,光线倒还充足。
  三人先查看了四周的地形,又顺着崖边观察了下方的山寨,悬崖最低的地方距离穿云寨的房舍不过二十多丈,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寨子里的灯火,隐约还有人影晃动。
  薛参将把行动时间定在了明日凌晨,他计划趁着夜色先把穿云寨围拢,然后在拂晓之际发起突袭。
  “现在很平静,想来行动还没被土匪发觉。”林殊道:“咱们先休息一下吧。”
  仲夏夜晚,山顶上凉风习习,还是很舒爽的。
  桂初八走了一整天,早就已经累瘫了,只是两位校尉大人一直军容整齐,半点不见疲倦,所以他也咬牙硬撑着,此时听到林殊说可以休息就再也忍不住了,找了个草丛到头就睡。
  “这小子,睡得比我还快啊。”林殊说着,他和萧景琰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了。
  “小殊,今晚你先睡吧,我来守夜。”萧景琰道。
  “不急,我先陪你聊聊天。”林殊低头取下腰间挂着的水囊递给萧景琰,“喝点水吧。”
  萧景琰接过水囊,晃了晃,“你没怎么喝?”
  “上山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泉眼,在那里喝过了。”林殊道。
  “我、我也可以的。”萧景琰看向林殊,“你不用总是顾着我。”
  “你这是体质问题,勉强不来的。”林殊可不想看到萧景琰喝了生水上吐下泻的样子,“我乐意看顾你,难道还不行吗,怎么,你不渴?还是嫌弃我喝过的水?”
  “怎么会……”萧景琰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拔掉塞子,捧着水囊凑到唇畔,犹豫了一下才开始喝,这一喝就有点止不住,直喝掉了大半才停下来。
  林殊看到萧景琰喝了水,又掏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萧景琰问。
  “路上摘的野果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林殊捡起一颗,“尝尝吧。”
  “这种东西怎么能乱吃?”萧景琰斥责道,“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放心,没毒的。”林殊笑起来,“我都吃过了。”
  “你——”萧景琰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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