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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歪史 作者:木几纹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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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种田文

思定周祥,秦老感觉劲风袭来,心中暗道:来了!正要出手,却觉眼前一花,人影不见,却是神使蓦地拧腰绕过了自己,耳闻钱雄豪喝到:“来得好。”随后便是拳肉碰撞之声,转头再看,神使已和钱财神战在一处。
拳剑交错,鬼木使和财神爷打得不亦乐乎。鬼木使一改往日风格,招法势大力沉,走的竟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骇人是骇人了,论精妙反不如从前。
钱雄豪心中暗喜:就怕你剑法太高,滑不留手,你却主动正面相搏,真是自己找死。当下虚晃两招,诱得神使一掌拍来。钱雄豪大喜过望,只道天佑神教,忙不迭地把自家手掌伸了过去。两片肉掌抵在一起,杜行者和大行者则各处一只手按在财神爷背上,三大高手内力合为一处,齐向神使攻去。
“这便是三才归一的真谛了?”我语气中的轻蔑不加掩饰,秦老暗生不妙之感,自己已尽全力,可是神使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很有余裕啊,难道己方有人没有发力?钱雄豪与神使苦大仇深,绝无留手可能,老五?倒是有动机,可他震惊不已的神情不像装的啊···
秦老不懂王云木。此时我浑身气劲鼓荡,正需出口宣泄,三位耐打行者的出现堪堪解了我的内急。本来功力最浅的杜沛书应是首选突破口,可我想起往日赌鬼的好,实在不忍冲他动手,打头的秦老又功力深厚,是块难啃的骨头,自然而然的,钱雄豪便成了第一选择。
“三人武功各不相同,内力到处竟不自相冲撞,看来这三才阵有点门道。”我一边想着,一边吐出四成内力,行者们陡然压力倍增,秦老满头大汗,杜沛书摇摇欲坠,首当其冲的钱雄豪面如金纸,只是苦撑而已,若我有心,大可拖得三人油尽灯枯,可我虽愿姓钱的多吃苦头,却不想杜沛书连带遭殃,只好叹道:“罢了。”
我口中低喝,一股霸道内劲冲破行者们联合防线,一举振飞了秦老和杜沛书之后,便在钱雄豪体内肆虐起来,须臾之间,堂堂魔教二行者便站立不稳,如果没有山石支撑,恐怕早已躺下。我淡淡地对钱雄豪说道:“王某设下诸般禁制,财神爷以后专心经商即可,若是妄图以武犯禁,恐怕难逃经脉寸断的下场。”当日整治王铁塔我用的也是这一招,果然屡试不爽。毕生功力付诸东流,钱雄豪脸色惨淡,我对剩下的两位行者道:“王云木可否过关?”秦老不言语,杜沛书慢慢道:“神使好功夫,我等抵挡不了。”我又问:“比起你家教主又如何?”杜沛书思忖片刻,道:“主上神通深不可测。”赌鬼还是不看好本人。我嘿了声,迈步上行,自秦杜二人中间穿过。
待我身影消失,杜沛书问秦老:“依大行者看来,主上与神使孰强孰弱?”秦老将双手笼入袖口,不紧不慢地道:“王云木的功夫行云流水暗和天道,此番出手却霸绝酷烈,武功便是人之心性,一朝一夕难以更改,短短数月更无可能变化至斯。老朽不知鬼木使用了什么手段,但逆天而行必有极大隐患,主上断无败理。”赌鬼点点头,望着空荡荡的栈道沉思起来。
秦老眼光独到,剖析得极为正确,我若听到秦老所言,估计也要点头称是,但武功行云流水如何,暗合天道又如何,反正都不是黑眼对手,正所谓疾病乱投医,王云木改换作风也在情在理。我也知道单论强势,黑眼才是此间翘楚,自己这半路出家的多半不是人家对手,但我不求侥幸胜出但求两败俱伤,或许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呢···
“终于到了。”我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早在登顶前,我就发觉崖顶有已大量人口集结,比较诡异的是除去呼吸声,我竟然一点响动也听不到。这种状况我只能理解为黑眼又布下了暗桩圈套,正等我自己凑上去。魔主真是好算计,走到这一步,王云木除了凑上去还是凑上去,所以我义无反顾地凑了上去。可当我真正踏足摩天之顶,才知道自己又错了。数百名魔教教徒默然不语盘膝而坐,没有圈套没有算计,只有寂静的待命。教徒们好似坐禅,只是神情肃穆面朝前方,前方究竟有什么?一团黑气和一抹艳红。黑袍披身的是黑眼,魔主正襟端坐,身下的王座竟和身上袍子一样黑得吓人。红妆的是新娘子,多半是师妹。我只能说多半,因为大红盖头遮住了新人容貌。师妹同样不动,或许被点了穴道,不得自由之身。
对于我的到来教徒们表达了极大的冷漠,居然无一人回头,即便行者之流见了我也要尊称一句“神使大人”,这还是我第一次受到来自魔教的冷落。不过冷落便冷落吧,张三李四根本无足轻重,我望着王座上黑眼,高声道;“南宫墨,我来了。”黑眼缓缓起身,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黑眼话音落下,魔教众人挪动身形,黑压压的人群中便有了一条雪白的通道,通道很窄,窄得只允许一人经过。我自人群中走来,身侧的魔教中人仿佛木雕泥塑,我的神情也和他们一般。
步伐稳定,节拍一致,黑眼的面目渐渐清晰,盖头下的女子依然无所动作,我指着新娘子问道:“师妹?”
黑眼道:“正是青霄掌门?”
我又问:“为何呆若木鸡?”
黑眼道:“穴道受制。”
我点点头,道:“这便动手?”
黑眼道:“此时入我神教尚且不迟。”
我道:“莫要纠缠不清。”
黑眼点点头,上前三步道:“神使过来吧。”
我想了想,道:“王某还有话要说。”
黑眼的眼神像看死人:“讲。”
我问道:“各大掌门何在?”
黑眼拍拍手,一群人便自教徒之中站了起来,这些人垂头丧气,大多带伤,虽然身无枷锁,但也只能勉力站立,大概便是九心莲的功效了。我一眼扫过,发现好多熟人,有清凉寺的苦介和苦痴,有武夷山的持虚和淮阳子,有青霄的执法传功二位长老,还有一干我认不得的,想来都是正道领袖了。看见胡长老的瞬间我真的很想上前奚落几句,想想还是算了···
黑眼很大度:“神使赢了,他们便由神使处置了。”
我环顾四周,道:“好大的阵仗。魔主就不怕我不来?”
黑眼笑笑:“不来就把喜事办了。本尊极为中意令师妹。”
我真火了:“南宫小子过来受死。”
黑眼以我行我素的作风闻名江湖,我借火气吼一嗓子,完全没料到黑眼干脆地应道:“好。”然后便向这处走来,我吓了一跳,再看对面而立的魔主,感觉魔主有些变化,好像凶猛巨兽不知怎地藏起爪牙,不是变温顺了而是学会了收敛锋芒。
浑身的狂意悄然消退,我和魔主相互省视起来。黑眼说:“神使好像功力精进不少。”我说:“魔主好像圆润了许多。”黑眼说:“神使东来西扯,不怕夜长梦多?”他难道看出了我功力暴涨的隐患?
我嘀咕道:“要你管。”黑眼微微一哂,缓缓将脑袋凑至我的耳边,我很奇怪地没有升起趁机捅对方一剑的心思,耳边传来黑眼的声音:“王云木,你没有丝毫胜算。”语气中的笃定不加掩饰。
白茫茫的摩天崖顶,漫天的飞雪中,我蓦地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第72章 知微(下)
“贼子休要口出狂言,看剑!”我一时情急,戏文里的经典台词脱口而出,终于正式动手了。现在想来,如此处理不太妥当,神不知鬼不觉地捅一剑岂不更好?都怪我登顶前故作狂放入戏太深,习惯性地走了目空一切的做派,招式好像打发江湖宵小般的随意。不过一动手我就后悔了,黑眼岂是一般人耶?先前大而化之对付他人也就罢了,现下对付魔主怎可毛手毛脚?不过用出去的招数就如泼出去的水,我一咬牙,暗忖:自己眼下功力深厚,就算跟黑眼正面拼搏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鬼木使满拟魔主将会鼓荡内力寸步不让,然后归尘和肉掌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然后双方各退三步,一个说:“神使好剑法。”另一个说:“魔主掌法也不赖。”两大绝顶高手的风采一览无余···当然,想象永远是跳脱而精彩的,事实上,归尘卷起的剑罡没有碰着任何东西,魔主施展小巧腾挪的法门,竟不与我正面交锋。
我一愣,也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干脆由着性子将刚猛招数一股脑扔了出去,于是飞雪被激得四下飞散,厚厚的积雪被剑风击穿,漏出底下黑黑的土壤,暗黄的剑芒将拼斗二人一并卷了进去,魔主的黑色衣袍仅是偶尔闪现,仿佛尽处下风。
我这边打得昏天暗地,那边的苦痴和淮阳子又颤颤巍巍地凑在了一起。道士说:“大师怎么看?”和尚说:“王施主好不生猛!”道士又道:“大师以为王少侠可有胜算?”和尚说:“阿弥陀佛。”道士顿足,说:“大师,有话请直说。”和尚说:“贫僧以为王施主难以取胜。”道士若有所思,说:“贫道觉得魔主没有发力。”一僧一道对视点头,觉得遇到了平生知己。
出家人安之若素的品质令人可敬,但如果生猛而难以取胜的王云木败了,两位前辈晚来的友谊当然难以继续。他们看得出魔主没尽全力,我当然也知道,归尘招招落空,力到空处的滋味也不好受,可我不知黑眼何意,便自顾自地往下使了。酣斗间,黑眼的声音自凛冽的剑风中传来:“三月间,吾斋戒更衣,诵读《圣明经》三百遍,冥冥之中道音鸣响,吾教大兴已成定局。神使区区凡人,却妄图忤逆天意?”
道音、天意虚得很,都是讲给自己听的,我只知道当日九华之巅黑眼不过默诵几句,我与师妹联手已然不敌,此番姓南宫的经过三个月的自我暗示还不要逆天了?黑眼的话翻译过来便是:“老子又突破了,刚刚一直逗你玩儿来着。”
好吧,事实让人担忧,但不算意外,揠苗助长的方式的确抵敌不过信仰的力量,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即便要败也不要被对手玩弄致死,我将自己全部的潜能逼出,便是要与魔主进行一场有气节的战斗。
归尘的尖啸从没如此刺耳过,一招一式的力道似乎是无匹的,内力的奔涌激烈而源源无尽,尽管许多细小经脉已经断开,尽管周身骨骼不堪重负咔咔作响,尽管知道自己即便侥幸胜出也逃不过五劳七伤功力退损的下场,我还是蛮欣慰的:至少此时此刻老子好厉害的。
剑芒已然连成了一片,如同大漠忽来的风暴,浑然一体天衣无缝,任你武功多高都无法避实就虚,就是天下第一的魔主也不成。刺啦声响,魔主黑袍被割破了,破碎的布片瞬间便被归尘吞没,化为了肉眼难见的齑粉。可我的目标不是衣服,我希望化为齑粉的是别的东西,无奈魔主过于滑溜,自家的剑总是差了分毫。战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只好再次加力,气海穴猛地一绞,口鼻间一片腥甜,然后更强大的内力灌入归尘之中。或许是我的错觉,剑身上的锈斑居然很有默契地一齐闪出光来,其貌不扬的归尘笼罩在淡淡的光华之下居然很是好看。此时,我霸气附体,人剑合一,玄之又玄,神鬼辟易···翻译过来就是:“爷也突破了,爷今天和你卯上了。”
我和魔主愈打愈快,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进退之间不受控制,但总能羚羊挂角恰到好处。感觉好像走火入魔,又好像触碰到了某种壁障,壁障之后是一个难以名状的境界。我还想仔细感受一下,剑上却蓦地传来一种感触,受到干扰神魂归位,经过短暂的分析我大喜过望:那是利器入肉的感触,大爷终于伤着南宫小子了!
淮阳子下巴的青须快被自己的右手拽断了,他本人却恍若不知,只是喃喃地道:“大师,若非贫道眼拙,魔主居然屈居下风?”苦痴说:“阿···阿···阿···弥陀佛。”淮阳子经过和大师数日的交流已经明白大师口齿不清之下的真实意思是:“王施主深藏不露,竟有取胜之道!”
看这二位的惊讶劲儿就知道他们一直都不看好本人,其实怨不了他们,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能让黑眼带伤,虽然伤口既不深又不致命,但也称得上狼狈了。纵观黑眼数次出手,哪次不是威风凛凛,能把堂堂魔主逼到如此地步我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豪。
鬼木使得意忘形,不知周遭所以,未能发觉本来静默的魔教门徒忽然一齐低吟起来,一人的声音不大,众人的声音合在一处便是一阵不小的动静。教徒的音调怪异,不似中原语言,虽然听不明白,却能感到其中的偏执和虔诚,好像信徒正向神祇祷告。魔教的神是全知全能的光明圣主,光明圣主在人间的行者便是带领魔门冲出南疆的墨教主,墨教主在信徒的眼中是神,神自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南宫墨眼中的焦点慢慢消失,我的心底蓦地升起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一声闷响,归尘一顿,魔主不再左右腾挪,剑和拳头今日首次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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