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武林歪史 作者:木几纹理(下)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种田文

   既然青霄视我为洪水猛兽,那我小小的调皮捣蛋一下也不过分。我挺直腰板,比出云河星瀚的起手式,正待仔细言说,却听门口有人道:“不愧是他的徒弟,身陷囹圄还有闲心传授武艺。”全身一凉,而后热血上涌,我缓缓扭头,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你来干什么?”我尽量放平语气,黑眼多半是来看笑话的,我可不能被瞧扁了。“王云木,被人冤枉滋味的确不好,只要你服软,本尊可助你脱困,也可帮你复仇。”黑眼淡淡道来,似乎天下没有他办不到之事,“师父身亡,你也有份,还想我服软?”我快控制不住情绪了,“哥,他倔得很,你别激他。”门口又下来一人,居然是南宫小艺。“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天德想拔剑,我连忙喝止:“不得鲁莽,都退下。”黑眼取他们小命还不跟捏死两只蚂蚁一般?天德看我一眼,拉着天生小心翼翼地退开了,“他们倒是听话,本尊还不知你有这等蛊惑人心的本事。”黑眼脸上充满戏谑,我回道:“那是小爷平易近人,不像某人凶残霸道,只知以武欺人。”黑眼眉头拧起,可能因为很久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南宫小艺扯了扯黑眼衣袖,微嗔:“哥,我们是来救人的。”黑眼的怒气稍解,重重哼了声,走至牢笼前,抬手拂过,只见铁屑落下,铁杆竟然应手而断。天生天德张大了嘴,满脸的难以置信,我却看得清楚:黑眼指间缠有数根透明丝线,想来便是乌金冰蚕丝之类的宝贝,配合黑眼功力,自然能有此等效果。
   黑眼随手切断我四肢锁链,直如摧枯拉朽一般,可我满心愤懑,不禁大声道:“小爷呆这儿挺舒服,谁要你多管闲事。”黑眼一拂袍袖:“不识抬举,你便在这儿等死吧。”说罢转身便走,南宫小艺看了看黑眼离去背影,神色焦急,还是对我温言道:“留在这儿你就死定了,还是随我们出去吧。想要报仇也得先活命不是?”黑眼一走,头脑就冷静了些,我暗道:南宫小艺不会害我,多半是她求黑眼救我,黑眼疼爱妹妹,这才应许。
   我一边盘算,一边出了铁牢,口中兀自碎碎念:“便是他救我一次,也别想我感激,日后一样找他算账。”南宫小艺舒了口气:“想通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我也知道此时不宜闹别扭,于是三步并作两步两步冲上台阶。天德大声道:“师父慢走。”我一拍脑门,冲回原地道:“你们两个,立马晕倒,日后旁人问起,就说有神秘高手闯入,将你二人打昏。”天生天德一□□头,仰头便倒。俩小子愣了点,倒是不傻。
   后事安排妥当,我拾阶而上,只见梯口闸门的锁头被人扭成了麻花,想来也是黑眼所为。我用尽全力拉开厚实的铁闸门,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那可是自由的气息。我还来不及欢喜雀跃,却见外面火光闪烁,夜空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杀喊声从各处传来,青霄弟子正和一对人马厮杀,来人身着暗红服饰,进退有序,人人武功不弱,是以青霄人数虽多却也占不到上风。战团之中我看到了执法传功二人,胡老头正和一魁梧大汉打得难解难分,我看了一眼便认出那大汉正是杜沛书。两人剑来掌去斗得旗鼓相当,看情势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传功那边却比较不堪,与他放对之人乃是一名老者,老人手持双匕,招式刁钻莫测,看架势与南宫小艺颇为相似,只是威力大了何止数倍,传功倾力而为仍然大处下风。我心中一跳,我与那神秘老人曾在曲州城郊有过一面之缘。
   黑眼在场外冷眼旁观,似乎不屑出手。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黑眼大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青霄,犯得着率领教众大举攻山?如此大张旗鼓,只怕他还另有所图。可惜我对黑眼所知甚少,思来想去也难有头绪。
 
 
 
第55章 靖仇
      眼前一片混乱景象让我目瞪口呆,身旁的黑眼倏地喝道:“收!”低沉的嗓音穿透厮杀惨叫,在场中每个人的耳中回荡。青霄之人正与敌人生死拼斗,忽觉压力一减,却是魔教中人同时撤手,纷纷向着声音来源处奔去。
   我只觉眼前人影晃动,十息不到便被二十几名魔教教徒护在了中心,赌鬼与双匕老者也撇下敌手,来到方圆阵外护卫。青霄中人得了闲暇喘息,一时无人来攻,场中无人说话,但余伤者负痛□□。我暗暗赞了一声好:魔教教徒令行禁止上下一心,或许只有盐帮的黒\篷卫能够比肩。黑眼掌握这般人马,我对他的忌惮又多了几分。
   教众铁桶似的把我们三人围在中间,人人面色肃穆,即便身上带伤也无人包扎,眼中神光冰冷异常。青霄弟子太平日子过惯了,不少人今天第一次见血,早被这帮煞星吓破了胆,哪敢上前邀战?青霄门人的惊惧表情尽收黑眼眼中,黑眼脸上泛起蔑视神色,再次喝道:“破!”阵型一变,前窄后宽,魔教徒护着我们成楔形杀出,犹如一支暗红色的利箭狠狠插入敌群。青霄弟子平时享乐在前吃苦在后,眼见敌人气势汹汹,口中虽然杀声震天,手下稍作抵挡便往后退,我们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我还是觉得很安心,有如此帮手,天底下还有谁能困我?咦,怎么不向着山门冲杀,这方向是往青霄派深处去了!我扭头去看南宫小艺,她也满面惊疑,竟然她也不知情。再瞧黑眼,一派宁定,貌似都在他掌控之中。我心跳加快:“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黑眼一直瞅我不顺眼,怎么可能为了救我煞费苦心。他这不是想直接灭了青霄吧?可这帮人再厉害,数量也太少了些,若说这点人手就想拔除青霄,无异痴人说梦。”
   盘算间,黑眼忽地停住步子,我打量四周,竟已到了九霄堂前。传功执法大惊失色,九霄堂中供奉历代掌门牌位,实乃派中第一重地,如被外敌攻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胡老头儿急忙指挥弟子阻拦,可弟子们顾惜自己性命,又觉得堂中反正没有自家祖宗灵位,让魔教攻入也没啥大不了,于是手中招式愈发疲软,我们轻轻松松便到了九霄堂的大门前。“缚!”黑眼再次发令,众教徒应声散开,将入口死死围住。黑眼扭头对我道:“本尊说了帮你脱困,助你复仇。现在你已得自由身,便只剩复仇一事。你可准备好了?”今夜变故太多,我兀自发蒙,都没听清他说了啥。黑眼摇摇头,自顾来到堂门口,轻轻一推,红漆铜钉木门缓缓打开,居然并未闩上。
   黑眼昂首而入,南宫小艺紧随其后,我也懵懵懂懂地跨入堂中。堂外传来胡长老的厉喝:“女干贼尓敢!”我暗叹胡老头儿只知在青霄山坐井观天,不知江湖第一横行霸道之人的厉害,别说区区九霄堂,便是皇宫别院黑眼也能随便溜达。门外兵刃碰撞声四起,青霄中人似乎想要强攻而入,可惜入口被魔教之人守死了,一时半刻绝无被攻破的可能。黑眼反手一拂,厚实的大门缓缓合上,耳中一静,外面的喊杀声骤然小了许多。
   九霄堂中空空荡荡,只有三清塑像前的蒲团上坐了一人,似乎正在打坐调息。走得近了,我借着烛光终于看清,那人长袍广袖,面上三缕青须,身形架势仙风道骨,不是别人正是害死师父的掌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身子微倾便要扑出。黑眼伸手搭在我的肩上,一股霸道内力探入,我顿时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不过受此一阻,脑子倒也清醒许多。
   掌门缓缓睁眼:“魔主大举攻山,究竟何意,难道忘了与本派的约定?”黑眼淡淡道:“刘仲奚,你安安稳稳坐了十几年掌门,本尊自问并不亏欠于你,反倒是你自作主张坏了本尊大事,本尊最讨厌不听话的人,难于掌控的棋子便该被替换掉。你说本尊会不会考虑一下更听话的内应呢?”刘仲奚面色铁青:“哦,不知教主相中了何人?”黑眼向我努努嘴:“便是此人。”我破口大骂:“放屁,小爷什么时候答应做劳什子内应了?你再要胡说八道,小爷问候你十八代···”正要骂到精彩之处,黑眼掌力微吐,胸腹倏地升起一股浊气堵住了嗓子眼儿,我憋得满脸通红,自然骂不出来了。
      掌门脸上肌肉不断抽动:“魔主之意,却是要除掉刘某?”黑眼回道:“看在多年前合作的份上,本尊也不把事做绝。你与王云木比过一场,若你胜了,这青霄掌门你还做得。”刘仲奚冷笑道:“我若败了呢?”黑眼哂道:“掌门成名已久,若还输给一个后生小子···江湖人名声重于性命,掌门还是就地自裁了吧。”刘仲奚猛地站起身:“南宫墨,你欺人太甚,若想过河拆桥尽管杀了刘某便是,何必多此一举?”黑眼叹了口气:“养尊处优最是消磨意志,现下你连比试的胆色都没了吗?”刘仲奚脑中诸般念头闪过,又见黑眼神色淡然半分不退,知道眼下势比人强无可奈何,这一战如何也免不了了。刘仲奚转头,恶狠狠地对我道:“那还等什么,这便动手吧。”
   黑眼解下腰间长剑递给我:“这是他留给你的,天下便只有你用得。”我伸手接过,沉声道:“归尘怎么在你手中?”黑眼不答,扯着南宫小艺退开三步。南宫小艺显然不知黑眼如此打算,又怕我不是掌门对手,樱口微张便要求情,黑眼摆摆手:“我只应你助他脱困,但他自己的命终要自己赢来。”南宫小艺深知黑眼性子刚愎,多说只会惹其不快,只得无奈退下。我深深吸气,缓缓抽出归尘剑,本想看看自己眼下如何神态,可惜剑身布满黄斑,我什么也看不到。
   刘仲奚自忖内伤过了多日也好了大半,王云木即便另有奇遇但毕竟年轻,想来自己胜算颇大,又见我杵在原地并无动作,暗道这小子多半临头胆怯,还没动上手先自势弱,自己绝无败理。
   我平举长剑,忽地又垂下,转头对黑眼道:“刘仲奚什么辈分,你却叫我与他单打独斗,这不是变着法的要我命吗?小艺,你也跟你哥哥说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人都出来了,放我下山不过举手之劳。”南宫小艺呆了呆,连扯黑眼袍袖,一脸哀怨:“哥。”黑眼面无表情地抽回衣袖,表示绝不相帮。
   刘仲奚心头大定:这般窝囊,此子难成气候。正想奚落两句,忽觉一道影子冲着面门疾飞而来,刘仲奚连忙偏头闪避,只是先前有些大意,身形颇有几分狼狈。暗器走了空,刘仲奚刚想站直身子,却发现归尘剑已经到了胸前,但刘仲奚毕竟跻身一流之境,危急关头腰腹发力,一记铁板桥向后仰倒。饶是他反应神速,额头一凉,仍是被归尘剑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啪的一声,是“暗器”落地的声音,刘仲奚余光扫过,原来是支布鞋。“小子使诈!”刘仲奚咬牙切齿,“掌门在后山所为更加不堪,弟子不过学样有样。”我嘴上不饶人,手下也不歇着,靠飞鞋神功争取来的先手,怎能不善加利用?归尘剑悄无声息挥席卷而来,笼罩了刘仲奚周身要害。
   从认清掌门开始,我便下定决心与他死磕,是以之前的呆若木鸡以及怯弱讨饶都是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让刘仲放松警惕。现在计策虽然奏效,但刘仲奚武功毕竟胜我一筹,即便他不能先知先觉,刀口舔血的临敌经验也总能让他避过我最阴毒的杀招。我用尽手段,连最恶毒的“仙人偷桃”都使了出来,仍旧被他一点一点搬回劣势。我心中一急,灵台浑浊,武功更是打了折扣,此消彼长,如此下去有输无赢。
   不光我急,南宫小艺也是柔肠百结,见我黔驴技穷,南宫小艺把心一横:他若当真不成了,便是拼着哥哥责罚,我也要下场助他。心中打算,手就不自觉地摸向腿侧匕首。黑眼在一旁眼观八方,见妹妹如此动作,如何不懂?黑眼暗道:姓王的小子到底有什么好,小艺向来眼光甚高,到头来怎么挑了这么个玩意儿?待会儿小艺定要出手相帮,哼,她一动,我就封了她的穴道。王小子死了,小艺伤心一阵也就好了。
   场外兄妹蠢蠢欲动,场下局势又有变化。早先我蹬出布鞋惊吓掌门,打斗中一直光着一只脚,酣斗之中一脚高一脚低,粗略看来或许差别不大,但高手比试只争厘毫,掌门又怎会看不明白?刘仲奚看出便宜,剑法变化,专扫我下盘,几十招一过,我被敌剑逼得跳来跳去,姿态酷似耍猴,先手的优势荡然无存。我喝骂连连,刘仲奚充耳不闻,只顾抢攻。我跳得久了,小腿酸麻,斗到酣处,忽地脚踝剧痛,原是落地不稳崴了脚。我连叫不妙,掌门一式“掷地有声”剑光霍霍疾点双膝,我别无他法,单腿发力跃上供桌。脚底板一阵凉风刮过,足下老皮已被削掉了一层。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在供桌之上连退数步,只听“喀啦”一声,却是被我踏断了一个灵位。刘仲奚眼角抽搐,喝道:“小贼竟敢亵渎先祖牌位,还不下来受死!”刘仲奚也是糊涂了,他叫我下来我就下来,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冷笑道:“不就一块烂木板嘛,这儿还剩着许多,小爷一一踩碎给你看。”话音未落我便用力踏下,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又有三块灵位粉身碎骨。
上一篇:偷人的代价 作者:贝尔月亮
下一篇:吧主+番外 作者:奥土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