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 作者:一枝花骨朵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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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景阳一愣,苦笑道:“没有,我惹他生气了。”
“霖啊,他小时候心里受过创伤,所以变得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这点肯定委屈你了。”昔景阳一听,连忙摇头。莫霖清笑着继续道:“但我看得出他很爱你,他为了能腾出今晚的时间跟你过七夕,这几天加班加点的赶工作,除了他弟弟,你还是第一个能让他这么上心的人。”莫霖清的话像是照下来的太阳,瞬间就驱散掉了昔景阳的阴郁。昔景阳马上露出傻笑,匆匆跟莫霖清说完,就回了房间。
他一把扑向古安奕,古安奕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怎么办,我好爱好爱你啊,媳妇。我大概永远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昔景阳撒娇似的使劲在古安奕怀里蹭着。
“嗯。”古安奕嘴角一勾,轻轻应了一声。
“我们来做吧,我都禁欲好久了。”昔景阳撩起古安奕的上衣就开始挑逗,古安奕没有拒绝,只是道:“你还没上药。”
“那点小伤不算什么。”昔景阳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伤,恶狼似的就要吃掉古安奕。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大概会死吧。”完事后,昔景阳抱着古安奕嘟囔着。古安奕揉了揉他的头发,神色很温柔,“不会有那个如果。”
☆、弟伤兄心
“哈——呵,哈呵,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声。看不见尽头的黑,让我不停的奔跑着,寻找着,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挣扎了多久,就在绝望之际,突然很远处传来了一句无力又无助,让人心疼的喊声。
“小溪流。”
我猛地一惊,不顾一切的朝声源跑去。黑暗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撕开,将眼睛刺的生疼,半天无法睁开。
“夜夜,夜夜。”难以抑制的兴奋激动声响彻整个屋内,在脑海里嗡嗡的回荡着。我费力的看着眼前这个红着眼眶,在不停叫着我名字的男人。他握住我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过,声带微颤着。
“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真的太好了。”
“霉……。”我想喊他,声带却发出了恐怖的嘶哑声,像是从干燥沙漠里传来一般。魅狐低下头把耳朵侧过来,“你在说什么?”我没有继续出声,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浑身如同绑着重物一般,难以动弹。
魅狐察觉到了我的动作,着急的把我按住,“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他那还未完全制止住的眼泪,甩了一滴在我脸颊上,冰凉冰凉的。见我不再动作,他才安心的重新坐回旁边的椅子上,担忧的问我要不要喝水吃点东西等等。
我摇了摇头,发现他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浓浓的黑眼圈配上惨白的面容,显得憔悴不已。他低着头,没再看我,带着愧疚和悔恨的心情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夜夜。我不知道你会上去帮苏布离挡子弹,我看到他要伤害你,就不自觉的。”话语变得哽咽起来,“干爸抢救你的时候,当时我真的比死还要痛苦。还差一点点你就救不回来了,真的太万幸了。要是你死了,我肯定也不会活下去。”
他的无助和眼泪一览无遗的全部砸进了心里,我用尽全力朝他抬起手,他立刻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我,还在不停的哽咽。
“是我不好,不怪你。”喑哑的嗓音,仅一句话就耗费了我不少力气。还没来得及看他的反应,眼前一黑,便再次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阳高照,照射进来的阳光,连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刺痛。从魅狐的口中得知,我已经昏睡不醒将近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内白煞和暗域之间的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警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证据,他们查封了不少白煞的地盘,还缴获了许多白煞的走私枪支以及毒品,几乎所有白煞负责人都被带去调查。白煞遭受此劫元气大伤,虽然如此,但白煞毕竟是个强敌,即便苟延残喘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否则也不可能成为暗黑帝国的王者。。
“苏布离呢?他有没有被波及到?”我着急的望着魅狐。魅狐的神色闪过一丝受伤,他强笑着,“你就这么担心他?他可是要杀你。”
我一怔,是啊,他对我开枪了。
“那他怎么样了?”倚在床头望向窗外,明明是晴空万里却瞥见了那淡灰色的乌云。房间里陷入了寂静,魅狐用沉默作为回答。不知何时,古安奕进来了,他的阴郁神色在看到我的那瞬间消失无踪了,转而是严厉到让我心跳加速的眼神。他的声音低沉着,可以听得出疲倦和怒意,还有掩盖不住的担忧“身体感觉怎么样?”
“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谁有资格让你夜鹰说对不起?至少我们没有这个资格。毕竟你的世界里只有苏布离,我们又算哪根葱。”古安奕讥讽的语气让我顿时心凉了一半,还不等我认错,就听他继续道:“你要是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自行离开吧,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座大佛。往后你要活还是想死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再干涉你。”
我浑身一怔,脑袋陷入了几秒钟的死机时间,他这是不要我了?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这样,我错了,哥。”等我反应过来,疯了一般的挣扎着下床,不顾膝盖猛地跪在古安奕面前,膝行了几步,一只手抓住他的裤腿,苦苦的哀求认错。古安奕冷冷的收回腿,转身就要离开。我开始竭斯底里的哭喊,“我再也不敢了,原谅我这次,哥,哥。”
莫霖清和苍墨凉然都闻声赶来了,古安奕却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莫霖清心疼的把我扶到床上,“你干什么,才醒来就这么折腾,身体受不住的。”我求助的抓着他的手,急道:“我哥,我哥他不要我了。”
“他那是气急了,你别听他胡说。”莫霖清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手。我再次从床上下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不顾其他人的阻拦跑到古安奕的房门前,弯下膝盖再次跪了下来。这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期间魅狐和莫霖清有来劝我,莫霖清甚至亲自去找古安奕谈话,然而古安奕依旧没有理我。
大概是身体还很虚弱,很快我就有些撑不住的摇摇欲坠了,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了,抬起头就看见古安奕面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
“夜鹰少爷这是做什么?”
我抖着身体,低着头哽咽道:“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求您别不要我。”我曾认为没有古安奕我会过得更好,我曾千般恳求古安奕放过自己,然而当这天真的来临时,心却犹如被丢进了油锅里,疼到绝望。
原来,我的心里早就把古安奕当成了最爱的亲人。是他牺牲自己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是他陪着我走过了孤独的成长期,是他教会我如何成为一个强大的人,也是他在背后默默的关怀着我。即便过程中他对待自己严厉到苛责,但眼前这个人。
“哥哥。”他是最爱我的人,眼泪一个控制不住的滴落在地板上,一时的软弱让我有些崩溃,真的想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无论是古安奕毫不留情的抛弃,还是苏布离对自己的冷血,压抑着的情绪彻底冲破了理智。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们才满意?我三刀六洞赔罪行不行?”我大声吼着,摇晃着站起身子就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还不等我对着自己开枪,风声一响,我的手臂剧痛,枪瞬间被夺走。
古安奕扭着我的手,握住枪头用枪柄猛地甩在我脸上。
我清晰的感觉到了脸部逐渐的肿胀酸痛起来,手臂被放开,古安奕一脚用力踢在我的臀部,我惯性的撞在了墙上,整个臀部都麻了。之后,一脚接着一脚不分地方的落在我的身上,我蜷缩着感受着那不知道从身体哪个地方传来的疼痛。
47兄弟没有隔夜仇
“住手!”耳边模模糊糊的传来莫霖清的怒吼声,那不断落在身上的脚似乎停了又似乎没停,浑身疼的早已分辨不出。我费力的抬起头,眼前一阵眩晕,几秒后才看清楚莫霖清竟是抬手甩了古安奕一巴掌。
我一惊,满嘴腥味忍着疼痛大声道:“不准——打——我哥。”
莫霖清心疼的看着我,对古安奕斥责道:“他才刚醒来,身体很虚弱,你下这么狠的手你想打死他啊!”古安奕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我恐惧的瑟缩了下,他拽过我刚拿枪的手,口气阴冷而残酷,“这只手不想要了是吗?”说着,将我的手臂往后用力扳着,瞬间我浑身血液都冷下去了。
“别……求……您了,哥。我不敢……不敢了。”牙齿都在止不住的打颤,我的哀求没有换来古安奕的怜惜,他甚至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加剧的疼痛从手臂处蔓延至脑神经,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古安奕露出冷笑,让我心脏漏跳一拍,“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敢的?三刀六洞赔罪是吗?可惜我不接受这一套,我比较喜欢直接将人废掉。”他放开我的手臂,站直身体俯视着我,“以后还请夜鹰少爷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心烦。”
“霖儿,你说话过分了。”莫霖清直皱眉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孩子气了,跟自己弟弟置气。”
古安奕对莫霖清微垂着头,恭敬道:“爸,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去公司了。最近事情比较多,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家住了。”我红肿着眼,撑起到处是紫黑淤青的身体慢慢的再次跪了起来,“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吧,哥,求您原谅我。”
莫霖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求情道:“你就原谅他,毕竟是你弟弟。”始终保持冷静的古安奕听到这句话,渐渐把怒火释放了出来,他指着我回答莫霖清:“爸,您自己问问他,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这些亲人。他心里只有那个苏布离,为了苏布离他甘愿去死;甘愿让您和父亲伤心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甘愿把我付出一切所重新给他的生命视如敝屣。是,从小到大他一直处于危险之中,但我花尽一切心思培养他就为了他能最大限度的避开这些危险,而他明知道接近苏布离会有危险,却依旧不管不顾。那我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莫霖清无言以对,我愧疚的心都在抽搐。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哥,哥别不要我。”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古安奕,被古安奕一手打开。
“我告诉你苍墨穹,你的命是我用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屈辱换来的,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滚去地下室自己领家法,并且和苏布离断绝来往。二是跟我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
跟苏布离断绝来往。
跟古安奕断绝关系。
我张着嘴半响没有说话,脑袋里全是这两句话。几分钟过去,古安奕也没有催,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一旦我选错了,我将再也不是他的弟弟了。
“我……,我去……地下……室。”一滴眼泪随着话语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说不出难受情绪,就连呼吸都觉得难过。古安奕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其实他也担心我选择了苏布离吧。我踉跄的挣扎了几次才堪堪的站起来,扶着墙一瘸一拐的朝地下室挪去,牙齿紧咬着唇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痛苦。
莫霖清看不下去的扶住我,“霖儿,他身体还很虚弱,你就饶了他这次吧。”
“爸,您别太宠他了,小时候我只要脸色稍微严肃下,他就立刻什么都听话了。现在越来越难管了,本就性子倔认死理,您再宠着他,到时候天都能给他捅破了。”古安奕重新看向我,说道:“你还等着我抱你去?”
“跟你父亲一个样。”莫霖清嘀嘀咕咕的抱怨了一句。
飞舞起来的鞭子犹如无数只露着獠牙的野兽,狠狠的撕咬上了皮肤。生不如死的感觉就是身体疼痛到了极致直接盖过心里的疼痛,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体的疼痛上。本就因古安奕踢踹的疼痛难忍的身体此时被鞭子慢慢的撕裂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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