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 作者:一枝花骨朵儿儿
Tags: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报仇雪恨
“你就那么恨我?恨到无法入眠,恨到心理疾病甚至是恨到难以呼吸?”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苦涩不已。大概是被碰到脸颊他有些不舒服,无意识的小幅度扭动了下。我恋恋不舍的放开手,坐在床边。
明明是八尺男儿,我却觉得他比瓷娃娃还要脆弱,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他的内心。这么敏感细腻的人,无论我怎么哄怎么宠,始终都回不去在杀掉他父亲杀掉聂贤和李凡之前了。对于他而言,我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我真的爱你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明知道他听不见我的话,仍是忍不住的说了。“如果当初知道我会把你逼到这种地步,我断然不会和你接触,甚至是沉沦。”我微颤着紧紧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煞白的脸,恍惚间想起了他曾生病时虚弱的逞强。
“你别苦着脸,我就是一点小发烧。”他躺在床上牵强的对我露出笑容,“不过,你能来照顾我真的太好了,等我好了,我带你出去泡妞喝酒去。”尔后,他又想到什么,着急的继续道:“不行,泡妞不行,你要是跟哪个女人跑了,忘记我这个兄弟了,我以后生病了谁来照顾。”
想到这,我“噗嗤”的笑了下,眼角有些湿润,
我站起身体低下头轻吻了下苏布离的嘴,软软的却冰冰凉凉。敛着眼皮,压下剧烈的难过和眷恋:“离,你自由了,我放手了。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了。”突然,苏布离的嘴唇动了下,像是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我正要把耳朵凑过去听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打开,孙立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老大,你快躲躲吧。警察们现在正在大力追捕你。”
“你急躁什么?”我有些不满。
“能不急么,我上厕所上到一半,你哥给我打电话,让你现在回家去。说是,你为了救苏布离到处杀人的画面被钟离安那个杂碎全程拍下来了,他把录像带寄给了警局,我们潜伏在警局的兄弟给我们通风报信了,说警察现在正要抓你回去调查呢。”孙立急的满头大汗,我回头望向苏布离,他则强行推着我“还看什么看,快点走,不然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勒令回深渊岛
苍家的大厅内,古安奕等人已经全部到场,其中还包括了昔景阳。然而让我意料之外的是,古安奕和魅狐竟是用标准的跪姿跪在苍墨凉然面前,一旁的昔景阳急的几次想要开口求情,都被古安奕一眼给瞪的憋回去了。
我有些不明状况的尴尬站在原地,莫霖清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眼神对我身体进行扫描,看到我身上的伤口时,立刻担忧道:“怎么受这么多的伤,景阳和孙立他们不是去支援你了吗?你先坐沙发上,我去拿东西帮你处理伤口。”说着,便急忙进了房间。
虽说是让我坐沙发上,但古安奕都跪着,哪里还有我坐的份。
“你好大的威风,只身一人就敢去闯白煞,还是救一个要杀你的人。”苍墨凉然抬起头看着我,深邃凛冽的眼神让人发寒。我微垂着头,没有解释,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用,他们关心我的安危而特别不待见苏布离。
“不管哥和魅狐的事,您让他们起来吧。”
苍墨凉然接过话,“你哥纵容你去闯白煞救苏布离,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失职。至于魅狐,早就叫他起来了,他自己倔着不听。”魅狐抬起低下的头,咬了咬嘴唇,道:“这件事我也有错,是我没有看好夜夜。您要怪就怪我,让哥哥起来吧。”
“怎么,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脸面站着?”苍墨凉然将话语再次转向我。我立在原地没有动,除了古安奕其他让我跪过的人都已经下地狱了,而苍墨凉然对于我而言,不过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这时,莫霖清从房间里拿来了药箱,他拉扯着我坐在沙发上,我屁股一沾沙发,古安奕便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瞬间像是被烫了一般,从沙发上跳起来。由于太急牵动了大腿上的伤口,疼的一个趔趄。
莫霖清心疼的看着我,“你这样动弹不痛啊,坐下。”说着又要拉我,我连忙拒绝道:“爸,我没事,你看哥都跪着。”我心里有些腹诽,现在敢坐下,古安奕就敢揭下我一层皮,到时候肯定比现在痛了不知道多少倍。
莫霖清懂了我的意思,他放下手里的药箱对苍墨凉然道:“你让霖儿起来。”见苍墨凉然没有丝毫想让古安奕起来的想法,便气急了一把揪住苍墨凉然的耳朵,怒道:“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给你治治。”
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刚还气势威严的苍墨凉然,现在竟是红着脸,一边忍痛扯着莫霖清的手,一边窘道:“孩子们都看着,你快点松手。”
“那你让霖儿和狐儿起来。”
“不行,穹儿也得跪着。”莫霖清一听,明显手捏着苍墨凉然的耳朵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苍墨凉然疼的直吸气,“行行行,你们都滚起来。”有了这句话,莫霖清才放开手那只红彤彤的耳朵。
莫霖清拉着我的手,拿起药箱就跟我道:“我们去你房间,别理你父亲。”我见古安奕和魅狐都起来了,且苍墨凉然没有继续追究的样子,只能顺了莫霖清的意思。待他帮我处理好伤口后,古安奕就进来了。
“你收拾下,明天跟魅狐去深渊岛。”他开口的第一句,就让我无法接受,,猛地打断他,温怒道:“开什么玩笑,我不去。”古安奕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现在警察到处追缉你,处理这件事情需要一些时间,你就暂时躲一会。至于为何去深渊岛,你自己心里有数,别告诉我你对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很满意。要不是我很忙,首先就整治你。”
“在其他地方我一样可以训练,哥,我不想再去那里了。”我仍是想为自己博得一点主导权,深渊岛对我来说,是噩梦是地狱,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这个岛屿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古安奕放开手,冷道:“深渊岛已经重新接收孩童进行训练了,我给你几个月的时间将你的身体素质和各方面的能力都提升到原来的程度,几个月后,我会对你进行测试。一旦不过关,我们就按照几年前的规矩来训练。”
“重新接收孩童?你们疯了吗?这些孩子是无辜的,你们会毁掉他们一生的。”我勃然大怒起来,大概是对这些孩子们的感受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无法看到他们被这样对待。“仅仅为了你们的私欲,你们就甘心毁掉这么多的孩子,你们不怕遭到报应吗?”古安奕举起手,给我了一巴掌,我的头顺势偏向了一边。
“不止是我们,也为了你。这个世界永远是弱肉强食,你的实力不强大,你就只有被那些实力比你强大的人当垃圾一样踩在地上。你不狠心不绝情,那你就只能等着被别人宰割剥夺。是不是等哪天我们因为实力太差而死在别人手上的时候,你才会明白?”
“难道我们就只能靠夺取他人的幸福来换取我们的强大和安稳吗?这样跟卑鄙小人有什么区别,把无冤无仇的小孩拉进这冰冷随时会丧命的潭水,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那你要不要试试天天被人蹂躏玩弄的生活?然后,你再来跟我说这番大义凛然的话。”古安奕的眼眸一下子阴冷了起来,“无论你怎么痛苦的哀嚎,怎么悲戚的哭求,都不会有人来解救你,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英雄。你同情别人,别人不会同情你。白煞靠踩着别人的尸体,包括我们苍家的人尸体得到了强大。我们软弱无力,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欺负,若不是我们的冷血无情,现在还依旧被白煞打压着。此时此刻,你还活着,今后你是想做别人脚下的尸体,还是尸体上的强者这原本都取决于你。但是,我绝不会让你成为别人脚下的尸体。”古安奕的强势极端的话语让我有些哑口无言,他说的我都明白,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只是。
“应该有更好的办法让我们变得强大才对,不需要踩在别人身上。”我低声道。
“有,只不过我们只适合现在方法。”突兀的,古安奕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这场对话,等古安奕神色凝重的接完电话,他对我道:“你收拾好你的行李,明天我叫人送你和魅狐去。”
“魅狐为什么也要去?”
“增进感情。”古安奕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我颓丧的坐回床上,跟苏布离告别;被勒令回深渊岛;要跟魅狐在一起。这三件事压在心里快透不过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再去辜负的人
距离回深渊岛只剩下几个小时,知道事无转机,便拨通了昔景风的电话。
“帮我关照下苏布离。”
“哎呦,我的祖宗诶,你把这爪子锋利稍不留神就抓伤别人的野猫放在我这,你是嫉妒我日子过的比你好吧。”昔景风极其不情愿的口吻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没有理会他,继续道:“他住院的这段时间你找人暗中保护好他,我怕白煞的人还是会对他不利。虽说医院有护士照顾,但我不放心。你去照顾他,他一定不会接受,所以。”我顿了下,握紧了手机,然后深呼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快要发疯的妒忌和无奈,对他道:“你去找一个叫做林夕的女人,她会照顾好苏布离。这个女人是苏布离身边的人,你要找到她轻而易举。”
昔景风有些好奇的问:“那女人谁啊?该不会是。”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电话里瞬间沉默了下来。我苦笑了下,道:“苏布离的女朋友。”
“喂喂,你不大对劲啊,发生了什么事?”昔景风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口气,对我关切起来。
“没什么事。”我有些敷衍,一时半会很难组织语言跟他说清楚这件事。昔景风显然不是吃素的,直接开口拆穿我。
“放屁,你以为我专业调教师的头衔是偷来的啊?一听你语气就知道有事,像你这种占有欲极强,恨不得全世界就只剩你和野猫的人,能让情敌去照顾野猫,要没什么事那就简直是你他妈的换人格了。”
我没继续理会他这个问题,自顾自的道:“等他出院了,你给他找个身手枪法都好的师傅,让这师傅带他几年。他的身手和枪法实在太差,对付普通流氓可以,遇到厉害点的就完全不行了,我不可能永远保护着他。对了,到时候警局肯定会调回他,让他继续当警察,这点你去搞定,我不想看到他继续当警察。还有,他肯定不会接受你给他找来的师傅,你就让那师傅甭管苏布离怎么反抗,该揍就揍,记得要下手有分寸,不准给我打坏了。等他变强了,能一个人处理危险了,就让他离开吧。”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像个即将过世却又恋恋不舍的老人一般留下一大堆遗言呢。”昔景风调侃着。“能让你这么执拗的人对自己爱的人放手,这世上就只剩下你哥有这种本事了吧。”
“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变心了?”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傻子,你哪里是傻子啊,你根本就是智障。你哥不让你跟野猫来往你就不会偷偷的吗?你做杀手的这点技能都没有,混个毛线球啊。搞的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不得不说昔景风是昔家三少爷,而不是苍家二少爷。
“我被我哥遣回深渊岛训练了,还几个小时就出发了。他不发话,我就不可能从那鬼地方出来。”一句话直接让昔景风沉默了,几秒后他幽幽的来了句,“为我二哥默哀,兄弟,你走好。野猫我会替你关照的。”就在我准备挂电话时,一双手臂从我身后环了进来,抱住我。我没有动,从他进门开始我就知道他是魅狐。
他把头凑过来,下颚放在我肩膀上,问:“跟谁聊这么久呢?”
“那个变态调教师。”我强笑着隐去失落感,电话那头传来昔景风抗议的吼声,还不等他吼完,我便直接挂断了。魅狐轻嗯了一声,红着脸颊在我脸上啄了一口。我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推开他,却在半路被理智阻止了,我已经答应跟他在一起了,他这么做不是理所当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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