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 作者:一枝花骨朵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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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我左边的狱警开口说话了,一脸疑惑的对右边黑着脸的狱警道:“你昨天中午给他送饭了?什么时候改规定了?”
“我记错了。”终于,右边这个道貌岸然,长得就很猥琐,脸大五官小的狱警开口说话了。扯着嘶哑的嗓音爆出四个字,这下我就肯定了,这个狱警跟钟离安一伙的。我得找个机会解决掉他,不然我的处境不会很好过。
就在我快要进入监狱大厅时,无意间看到一个很像苏布离的背影在转角消失了,随即嘲讽的笑了下自己没出息都出现幻觉了。监狱大厅里安静的有些诡异,犯人们都一堆一堆的围在一起,我一进来都全部盯着我,过了一会才继续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尽管已经回到了寝室,有一些目光依旧没有散去,很强烈。有的时候我都再想,干脆就一路直接杀到钟离安那里去,不过这样一来,恐怕连古安奕都没办法阻止我被判死刑了,或者是越狱一辈子逃亡。
“恭喜你出禁闭室,钟离安那帮手下这会还在医院躺着呢,说不定回来也是残废了。”上铺的光头探下身体,幸灾乐祸的对我道。我没有回答他,抽出两根烟,给了光头一根,道:“给我点上。”光头受宠若惊的从上铺蹦了下来,掏出他费劲心思搞来打火机,小心翼翼的给我点上火。
当烟抽进肺里再吐出来时,感觉特别爽。自从和魅狐在一起后,我就基本上不怎么抽烟了,溪儿出世后我更是直接就戒了。光头也享受的在我身边坐下,“我老大让我问你,他说他愿意跟你合伙一同除掉钟离安,问你同不同意跟他合作。”
“让他亲自来找我谈。”我有过跟别人合伙除掉钟离安的想法,不止是黑鸦,恐怕就连熊仔过不了多久都会来找我谈合作除掉钟离安的事情。毕竟长久以来他们的人可是处处受到钟离安的压迫,即便我来的这几天里钟离安已经有所收敛,恐怕也是担心他们找我合作。
不过仇怨是一天天积累的,等到一个机会就会爆发。而我就是他们的机会甚至是成为他们的希望。
监狱大厅里传来口哨的集合声,我和光头丢掉手里的烟蒂就朝大厅走去。十几个狱警们也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这时,最后一个狱警的出现,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呦,有新来的狱警了啊。”
“长得不错啊,搞对象不?”犯人们纷纷哄闹起来,有的吹起了口哨,毫不掩饰色欲的轻薄的盯着新狱警。在我旁边的一个人甚至对他做出猴子偷桃,以及挺入的下流动作,我浑身的怒火几乎是顷刻间爆发,抓着他的手就直接给他旋转了360度,然后一脚踢爆了他的下身处。
极其渗人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大厅,狱警们冲了上来想要压制我却又怕我此刻的暴戾会殃及到他们,我跨在那个被我废掉的人身上,一拳招呼在他的脸上,他的鲜血飞溅到我的身上,“他会死的,别打了。”光头在一旁冲我喊叫着,我依旧抬起手准备结果了这个人,就在拳头落下的那瞬间被人抓住了。
所有人都惊恐的望着那个敢抓着我的手的狱警,我站起身体和眼前的人对视着,
“你是不是太嚣张了?觉得我的警棍是摆着给你看的?”此话一出,我猛地从他手里抽出手臂,就在狱警们摆好姿势准备随时救下新狱警时,我失去理智的直接抱住眼前的人,双臂搂得越来越紧。
“放手。”他清冷冷的一句话飘来,我没有动。突然,后脑勺一阵剧痛,他一手扯着我的头发一手反扭着我的手臂别到背后,我反抗起来化解掉他的动作,他攻击着我,招招精准而有劲,好几次都差点没躲开。
“你还敢躲,我让你躲。”他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抽出警棍就往我身上招呼,我又不能真的伤了他,但是不反抗只顾闪躲也会时不时的被砸到,毕竟他的实力已经强太多了,砸了我大概七八下后,他才停下手。
我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不禁砸了砸舌,都肿了恐怕过一会就非黑即紫。监狱大厅里的犯人和狱警们都被这场景吓呆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失算还是算计
我很荣幸的刚出禁闭室没有超过两个小时又被重新送进来了,这次押我进来的是苏布离,不过他不是用押的,而是用踹的。一进禁闭室我就赶紧拉着他的手臂,道:“你怎么来当狱警了?疯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步步紧逼着我,神态气场跟以前的他完全不同,我不断的后退着,直到紧贴了墙壁。
“这是世界真是极小。”他勾着嘴冷笑,“你的目的是钟离安吧?很不巧,他是我的猎物。”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多年的直觉让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危险程度。他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只是眼前这个目光冰冷的像具死尸的人是谁?他没有我所熟悉的味道。
“你针对钟离安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他听到笑话般的笑了起来,“我想要他死需要什么理由?”我顿时有些心寒,苏布离失去了他身上的光,我曾经的希望。
“你变了。”我痛心疾首的望着他。他表情一愣,随即笑道:“我变了你就不爱我了?你一边嚷嚷着希望我永远不要改变,却一边默默的将我逼向绝路,你觉得可笑吗?溪儿的爹爹。”
晴天霹雳般的话语,我瞪大了眼睛没有言语,他知道了?
“这么惊讶干什么,你可是送给了我一个好师傅,收集情报的能力我也是优秀的。你这么精心培养你的敌人,我真是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他一手撑在墙上,笑得邪魅,“小溪流,你还愿意当我的忠犬吗?我这两年来做梦都想着要揍你,不过。”他突兀的就把嘴唇印在了我的嘴上,我根本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几秒后,我竟是控制不住的硬了,刚想抱着他,他就松开嘴一手抓住下面。
之后一阵剧痛传来,我浑身的冷汗都争先恐后的冒出来,站都站不住的往下滑。
“是不是不管谁碰你,你都会发情?真是贱种。”我煞白着脸,有些愤怒的看着他,道:“你明知道我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
“是吗?那你儿子怎么来的?凭空出现的?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他的警棍猛地划过我的脸,戳在墙壁上,恶狠狠的道。
我拧着眉间,似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你在生什么气?吃醋?”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先是一愣尔后咬着牙齿用力掐着我手臂上的肉,那块肉简直要被他硬生生的掐扁了,“你再给我说一遍。”
“不说了,快放手。”我剧烈的摇晃着脑袋,呲牙咧嘴。他这才松开那如虎钳一样的手指,满意的对我道:“在我没有弄死钟离安之前,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呆着。否则。”他晃了晃手中的警棍。
“我不同意,太危险了。”话语脱口而出的后果是我立马遭到了他的一击重拳,头被打偏,嘴里的血腥味不断的变得浓郁起来。他揪住我的衣领,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同意。”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苦笑道:“你越来越暴力了。”
他冷哼一声,松开手转身就离开,“小心你身边的狱警,特别是那个说话跟鸭子叫一样,走起路来脚步一轻一重的那个人。”
“他叫李海,钟离安的眼线。我不是吃素的,不用你提醒。”伴随着铁门关上的声音,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我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时隔两年多我还能跟他再次见面,然而脸上的胀痛清晰的告知我,这是事实。
这几日,监狱里几乎乱成了一团,到处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氛。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悠闲的抽着烟,望着来往巡查的狱警们,李海这名钟离安手下的狱警总是时不时的像我投来目光,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只要我一有大动作,他就立刻绷紧了精神。就像现在,我站起来一脚踹开一旁犯人的椅子,让他跌倒在地。李海瞬间就吹响了口哨,抽出警棍就朝我走来,我耸了耸肩,道:“脚滑了下。”
“别给我乱来。”他面露凶色的怒道。
“你似乎异常的针对我啊。”我挑衅的挑着眉,“怎么?我是上了你的女人?还是烧了你家祖坟?”他被我说的脸色极黑,忍不住的想要出手,我火上添油的不屑的对他勾了勾手指,就在他准备出手时,耳边响起一阵风,我侧身躲过一拳,下蹲勾腿就将对方放倒,然后握紧了拳头冲着他的脸颊就狠狠的来了一下。
只见血液从他鼻口喷出,鼻梁歪向一边,他闭着眼就昏了过去。这个人是钟离安的手下,这次冲出来大概是为了不让李海跟我正面起冲突,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识破李海的身份。我站起身子,丢掉嘴里的烟蒂,重新掏出一根。
光头拿出他的宝贝打火机就给我点了烟,我看向愣在一边的李海,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烟,“抓我去禁闭室啊。”我伸出双手示意他给我拷上,还不等他动弹,我嘴里的烟就被人抢走,“还给我。”因为知道是苏布离,所以我并没有动手。
苏布离点了点头,拿着还燃着的烟头就朝我烫来,我一惊立刻就躲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躲什么?不是要抽吗?我给你抽。”
“我不抽了。”被他那么一闹,谁还敢抽。我发觉最近他对我的不满和怒气都特别的大,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某些地方像是变得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我却不知道。他不再理我,转头看向李海,“帮我去杂货室拿绳子过来。”
李海面露疑色,没有答应。苏布离一棍子抽在我手臂,我疼的一哆嗦,怒视着他。
“我现在手痒痒很想揍人,可是他反抗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苏布离用警棍戳了戳我,李海明白了他意思,屁颠屁颠的就跑去拿绳子,而我则一路上被苏布离拽着进了我的囚室,光头倒是够义气,敢跟着一块进来。
苏布离拉上囚室的窗帘,现在里面发生的一切,外面都无从知晓。
“你去解决掉那个狱警。”苏布离一放手我就对光头道,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发霉发臭的米饭,“这里面有剧毒,你逼他吞下去。杂货室现在没人,很容易得手,但问题是你必须避开钟离安的视线,这点让你们老大还有熊仔帮你。”
光头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指了指坐在床上的苏布离,仿佛觉得我把这件事在狱警面前说出来简直太脑残了。“他不会说的,你速度点。”我把米饭塞到他手里,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怒吼声,道:“滚。”光头终于会意的点了点头,装作受到惊吓的离开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说出去?”他嫌弃翻了翻我的床铺,开口道。
“就凭你刚才没有阻止。”
苏布离就轻声笑了笑,没有说话。“把他一个人支去杂货室,你的目的不就是给我创造机会除掉他吗?”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是吗?”他还是笑着,奸诈而又狡猾的笑容。
“我从来不会低估你的能力,你早就知道我和黑鸦以及熊仔他们达成了共同除掉钟离安的协议吧。”我第二次从禁闭室出来的时候,黑鸦和熊仔就亲自登门拜访了。愉快的是,谈话进行的很顺利,黑鸦和熊仔的兄弟们在钟离安未死的期间都会听从我的命令。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苏布离突然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那个光头其实不是黑鸦的手下,而是钟离安安插在黑鸦手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的作弄
苏布离的一句话响雷似的猛地在意识里炸开,他站起身体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口吻似是为我悲哀,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脸道:“这局我赢了。”
我靠在床的铁棍上,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十几分钟后,光头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手里依旧握着那团发霉发臭的饭团,“我跟老大和熊仔他们说了,他们发动人手帮助我阻挡钟离安和狱警的视线,可是就在我要下手时,钟离安的人突然出现在了杂货室,并且那个狱警交谈着什么,没有杀掉他真的很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得手的。”说着,他满怀愧疚的冲我弯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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