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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脱壳 作者:风弄/彻夜流香/赭砚/暗夜流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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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少华颤抖着用手紧紧抓着床单,竭力控制住自己要从喉头逸出的哽咽声。他要像一条狗似的趴在那儿任人践踏五年,他微抬起头想要透过朦胧的视线在前面找一个出口,可是除了窗外的月色打上床头惨白色的光,一无所有。他的头又埋进了枕心,忍不住呜咽起来,就在他的哭声就要越抬越高的时候,突然听人说:“为什么要哭?” 
 
 
少华吃了一惊,他半回转身,见是一个身穿宽大黑衣,头戴鸭舌帽的少年坐在窗栏上,他一脚翘起踩在窗台上,另一只脚则垂在下面晃荡着,那幅影象显得即悠闲又诡谲。 
 
 
“你,你是新加入的吗?”少华有点惊慌地退缩了一下,“我今天不行了。” 
 
“别瞎想!”少年跳了下来,一手搭在窗玻璃上,一手拢了下鸭舌帽下的头发,半侧着头,挑了一下眉道:“我是来拯救你的天神。” 
 
少华有些错愣地看着他,窗外银色的月光披洒在这个少年身上,虽然他的面目不清,但仍让人觉得英气勃勃。可他一转眼发现靠墙边那排丹麦定制的橱柜有一间开着,里面似乎还有一个大包倒在那里。 
 
“你,是小偷?”少华恍然。 
 
少年收回了手,悻悻地道:“真没想到,刚才你叫得那么大声,这么没用,脑子倒不笨。” 
 
他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少华目前窘迫的处境,他还裸裎地躲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他慌乱地去扯床单想要盖住自己惨不忍睹,却- yín -糜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其浓烈的程度简直要令人窒息。那少年捏着鼻子,走过来帮了他一把。少华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可臀部才一沾床就疼得咬了一下牙。 
 
 
“你想要一直这样?”少年捏着鼻子又回到窗前,将头伸出窗外,大口呼吸了几口外面新鲜的空气才回过头来说道:“像这样,天天被人家操得死去活来。” 
 
少华将视线落在了陈捷放置在枕边的那张借据,这无疑也是他的卖身契,半晌才有点麻木地说:“我别无选择。” 
 
 
“不!”少华发现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了他的面前,只听他道:“你可以自救。”少年微笑着说:“没人救你,你至少要懂得自救!”一瞬那间,少华看见了他嘻笑的脸上那对眸子,乌黑晶亮,仿佛是受到了蛊惑一般点了点头。 
 
“好!”少年捡起地上的衣丢在少华身上,道:“穿上衣服,我们走。” 
 
少华咬着牙套上了衣裤,他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信赖眼前的这个少年,也许是得到拯救太过吸引他。 
 
 
两人搀扶着走过别墅的长廊,两边是陈捷家族杰出代表人物的肖像。这里最显赫的莫过于获得过子爵位的,陈捷的爷爷陈显。他为了记念女王对他的恩宠,所以也把半山别墅修筑的像城堡,而且是十世纪的皇室风格,宽大的客厅,高耸的屋顶,缺少窗户的走廊显得阴森黑暗。两边高挂的人物油画仿佛都在俯视他们,下面迷你的探照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更显得诡异恐怖。夜风穿过长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招唤。少年松开少华的手,走到一个匣子旁露出一个微笑,那个微笑却让旁边的少华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是不是有心脏病?“少年的微笑仍然很甜,他那只刚才在少华手中触感很柔软的指尖捏着一只小药瓶。“我刚捡到的。”他笑道。 
 
 
 
吴日永正在陈捷家的酒窟里挑选着今晚想要喝的红酒,他是个很懂得养生的人,刚才消耗过度,来杯红酒有助于他的心脏。是八二年的mouton,还是图个新鲜来杯加拿大的冰酒?他正踌躇间,头顶的灯闪烁了一下突然灭了,整个酒窟一下子黑得不见五指。 
 
 
“shit, 搞什么名堂?”吴日永暗骂了一声,却不敢乱动,这里有好多酒价值连城,要是不小心打翻了酒架,陈捷不跟他拼命才贵。他在身上摸索着,好不容易摸出了打火机,打了一下,亮了,可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阵风,火又熄灭了,再打,再亮,再熄,如此几次。耳边听到酒窟那道厚实的木门发出一阵阵吱吱呀呀声,吴日永心里一阵发毛,手颤抖着一连狠狠打了几下,火光终于亮了,他用另一只手圈住那一点火光,松了口气。可还没等那口气完全逸出口腔就窒息住了,他踉跄着往后退去,手一撑一排酒架被他撞到在地,打火机掉在了地上熄灭了。但是眼前的那张脸却在漆黑的夜里散出绿幽幽的光,从那张雪白的嘴里逸出的鲜血还在一点一滴往下掉落,那身红色的将军服他再也熟悉不过了,正是陈列在偏厅里的那套。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抽搐,他喘着气习惯地朝自己上衣口袋摸去,那里有他长年带着的心脏药。他睁大了眼,没有,他的药不见了。 
 
 
那张脸冷冰冰地看着吴日永捂着心脏,在地上扭曲着直到僵直。只听“啪”一声,酒窟的灯亮了,那个黑衣少年站在门口打了个响指,笑道:“王辉和陈靖配合的不错,刚刚好将闸拉上。” 
 
 
他对着还呆站在当场穿中世纪将军服的人笑道:“感觉怎么样?” 
 
“痛快!”那人喃喃地说,他随即机械地擦着脸的荧光粉,番茄酱又说:“可是,我们杀人了。” 
 
“谁说我们杀人了!”黑衣少年惊诧地笑道,他走到吴日永身旁微笑着从口袋里捣出一个药瓶,拧开,然后将药散在旁边,再将药瓶抛置到他的身边。“他分明是来不及吃药,突发心脏病而死,与我们何干?”黑衣少年摊手笑道,一派天真,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他鸭舌帽下的那张原来也是非常英俊。 
 
“没错,他是发心脏病死的。”少华笑了。 
 
“不过,谁是下一个?”黑衣少年眯着眼又笑道。 
 
少华用力握着自己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暗暗想,谁是下一个。 
 
 
客厅里陈捷与王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里,王辉把手上那份杂志翻得哗哗响,然后毛燥地往旁边一丢道:“不如,我去看少华醒了没有,醒了我们再来它几场。” 
 
陈捷阴沉着脸看了他一眼,道:“懂得细水长流一点,弄坏了,以后想玩也没得玩了。”然后皱了一下眉道:“吴永日怎么回事,老半天还没挑好酒。你闲着无事,不如你去看一下。” 
 
“他做事就是那么不地道,刚才要不是他非要三个人一起玩,也不会怎么快就把少华弄昏过去,搞得现在大家都不尽兴!”王辉恨恨地道,陈捷则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他们俩个在一起。”少华咽了一口唾味。 
 
黑衣少年皱了一下眉,指着陈捷道:“你去引开这个人,我去对付那个大个子。” 
 
“我?”少华惊谎地问。“我能怎么做?” 
 
黑衣人少年笑了,在昏暗的灯光中还是可以看到他一口洁白的牙齿,戏谑地问:“你最稀罕的是什么?”见少华答不上来,只好叹气道:“那么他们最稀罕你什么?”少华咬着牙轻轻抓了一下刚换回来的外套,那里面是自己寸丝无缕的身体。“知道了……”他有些沙哑地说。 
 
“外面的后花园里有一口阴井,没有盖,下面足有十几丈那么深。”黑衣少年微笑着附在他耳边说:“从二楼的那个浴室窗口可以看到的,等一下,别忘了看哦。” 
 
 
王辉急躁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陈捷刚说了一句你不要晃得我头晕,突然听到楼上有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两个人都往起身立即往楼上冲去,陈捷一把拉住王辉皱眉道:“你还是不要上去了,我怕你到时忍不住兽性大发,又要上他,真把他弄死了就不好了。” 
 
王辉刚想要争辩,却见到陈捷眼里的寒光,打了一个冷战,只好收脚,眼睁睁地看着陈捷上了二楼。 
 
 
少华心里惴惴不安,尽管那少年说,上来的一定是陈捷。他笑着说:“原因有三条,一,今天晚上只有他没有上你,二,他没有出去找MB,三,他是房子的主人。”少华觉不出这三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但是推开门地果真是陈捷。 
 
 
陈捷脸色阴沉地看着地上打碎的水杯,半伏在床上的少华,冷笑道“怎么,发脾气?” 
 
“我……”少华记得少年的嘱咐,让他尽可能扮可怜。他伸出手,道:“身上好难受,我想去浴室洗把澡,我起不来,你能帮我吗?”陈捷有点诧异地看着伸向他的那只手,竟然身不由主地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只觉得那只手触手冰凉。少华抓着他的手臂往上攀扶了一下,站了起来,身上的床单哗地掉在了地上,露出赤裸裸的身体。陈捷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往下看去,遍布青紫的身体来充满了情色的味道,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陈捷忍不住去想它们晃动起,盘在自己腰上的感觉,自己刚才被少华的手无意触摸过档部猛然紧了起来。 
 
 
该死,陈捷心里骂道,一把抱起少华踢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将他放置在浴盘里,打开水篷头狠命地揉搓着少华,嘴里骂道:“妈的,你给我洗干净。” 
 
少华呛了口水,他咳嗽着,但是却笑着一只手勾住陈捷的脖子,另一只手从他的腰部滑了进去。陈捷狠命咬了一口少华的唇,沙哑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他说着就翻身也进了浴缸,急切地扒开少华的腿。 
 
 
“别,别,在这儿……”少华抓住了陈捷的手。 
 
陈捷红着眼道:“火是你点的,你可别耍花样。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去哪!”少华指着浴室的窗口,在陈捷的耳边轻声说:“我喜欢站着。” 
 
陈捷一愣,他当然隐约觉得少华不对劲,但是眼前毫无疑问他无暇细想,更何况现在的少华更是要命的吸引人。他笑着道:“没想到你喜欢兽交。” 
 
 
少华被陈捷顶在窗栏上,他弯着腰方便陈捷在身后*插,腹部随着身后的动作一次又一次撞在窗台上,刚才撕裂的伤口现在被陈捷疯狂的进攻弄得更痛了。少华的手死命的扣着窗框,忍着一阵阵晕眩以及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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