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掉牙的故事 作者:何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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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默几乎可以想象到等会儿何预扑上来大喊“我要”的表情,嘴巴都要笑得合不拢了。
第五十三章
“何预,开门。”沈默敲了几下门,里头的人没应,低声喊道。
“开门。”沈默拍了几下门。干嘛去了?灯还亮着呢。
沈默又拍了几下,还是没人应门,转身就回自己宿舍找何预宿舍的备用钥匙。
咦?人呢?沈默站在门口,往客厅里东看看西瞧瞧,没看到人影。
偌大的客厅里,电视在发出噪音,狗血的综艺节目夹着哄笑声,沈默突然就觉得有点儿烦。确实,凑热闹什么的真心不是沈默的风格。
茶几上放了几包开了的薯片和牛肉干,按包装大小的顺序放着,单是瞧它们并排的造型,就知道吃它们的人有强迫症。
沙发旁边,额,放了沈默的吉他,还有一把,一把……剪刀。
沈默扶额摇了摇头,吉他一定又要被欺负了。难怪上次借口说要学吉他让我把吉他拿过来,学了没两下就不学了,还死活不愿意让我把吉他搬回去。原来就是留着我让他生气了发泄用的。沈默无奈地笑了笑。
他走近一看,果然,那个有点陈旧的吉他上镶得金黄发亮的崭新吉他弦又整齐地断了两根。看来这回没那么生气嘛,还给我留了四根。
他笑着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拿起吉他就席地而坐,摆好姿势后,就顺着感觉,开始弹奏着那久违的乐谱,他轻轻地唱着:
“恋上一个人
就容易失了神
曾经为爱流的泪
干了又为爱心疼
我的痴
我的真
要给多少才完整
只怕你不懂
我这样的人
非要等到爱远走,分两头
才知道多不舍你走
留在午夜梦回醉
掏了心,伤心对自己说
非要等到爱远走,分两头
才知道谁都怕寂寞
一直有句话要说
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守候”
沈默刚好唱完第一段,身后就响起了一阵不愉快的声音。
“妈蛋的,沈默你给我停下来。”何预脸色微微发青,扶着墙壁从厕所缓缓走出来,何预看起来就跟弱鸡的样子,可是说起话来还是挺大嗓门的,他沙哑地继续说,“我都说了几百遍你不准在我面前唱这样的歌了,你还敢唱?欠抽了是不是?”
何预最不喜欢沈默唱那些悲伤的压抑歌了,特别是那些说分手什么什么的。
都说了,崩口人忌崩口碗。
何预这人,自己怕分手,连带忌讳沈默唱分手的歌,哪怕他自己常常唱《分手快乐》,但沈默就是无论如何都不给唱。
虽然沈默的声线比较低沉,明摆很适合唱这类的悲歌,可是沈默唱这些歌的时候,投入得很。何预当然能理解,只有投入歌曲的人才能把自己融入歌里面,唱出那种最真切、最悲壮、最痛苦的味道。可是沈默每回唱那些悲歌,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悲伤,让何预看着就特么揪心,好像自己就是歌里的那个负心郎一样,这种感觉让何预觉得特么特么不舒爽。
你要知道,那些老掉牙的悲歌唱起来真的很能渲染人的感情好么?何预最不乐意就看到沈默哭丧着脸唱歌。
唱歌不都是图开心舒缓感情么?非得搞得可怜兮兮的还要唱么?所以他就下了规矩,不让沈默在他面前唱悲的歌。可是沈默还是那样子照唱不误,直到何预一边跳脚一边嚷嚷地唱《分手快乐》才愿意停下来。
沈默习以为常,无谓地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才回头,看到跟弱鸡一样的何预扶着墙壁走着,吓得连吉他都丢一边,直接跑过去扶他。
“怎么了?”沈默急切地问,着急的表情显露无误。
何预刚刚被沈默气出来的火早灭了,看着沈默那焦急的样子,倍儿爽,感觉就像把刚刚输掉的那一仗赢回来一样,心里特么特么舒畅。
“没,没什么,我刚刚火了,回来吃雪糕降火,然后把冰箱里的雪糕全干了。”何预有气无力地解释道,“剪吉他弦的时候特么肚子疼,跑去蹲坑了。”
沈默人过来了,何预果断放弃了冷冰冰的墙壁往他热乎乎的身上靠,哪怕现在是大热天。有人抱,尊是好。何预心满意足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由于视角的问题,何预没发现沈默那抽搐的嘴角。
何预说,他把冰箱的雪糕吃完了,他把那一箱红豆雪糕全干了?他把那一箱12个的红豆雪糕全干了?就算一个雪糕才鼻屎点大也不带一下子吃这么多的啊?想到这里,沈默心疼地揉了揉何预那个拉得扁平的小肚子。
“宝,我没事,拉完就好了。”何预继续死不断气地说着,特么一个激灵,从弱鸡变成身手敏捷的大虾,苍劲有力地推开沈默,转身就冲进了厕所。
沈默看着何预跑进厕所,猛的关上门后传来咚咚咚的交响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
刚想坐到沙发上等他出来,何预隔着那门声弱柔丝地喊道:“宝……宝啊,纸巾没了,给我……给我……噢……拿一卷进来。”
一根一根的黑线,开始爬上沈默的头……
很快调整好心情的沈默认命地去找纸巾,还没走远,何预又气若游丝地喊:“宝啊,要不你进来帮我擦擦,顺便把我抱出去吧,我拉得好累……走不动了,脚丫都软瘪了……”
家里的厕所不是坐厕么?敢情你是往上面蹲的?
一个疑问晃悠悠地在沈默的脑袋里升起……
第五十四章
何预没能如愿地让沈默帮他擦屁屁,但最终如愿以偿地被沈默抱上了床。沈默帮他盖好被子后,还体贴地倒了温水找了肠胃药给他吃。
一杯暖烘烘的爱心温水流入肚子,何预觉得自己特么又活过来了,哪怕小菊花正疼得起劲。把几天的趴趴一次拉完,小菊能不疼么?
缓过气来的何预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帮他揉肚子的沈默,心情大好,免不得要嘲笑一下他:“宝,你过来干吗?说好了今晚你一个人睡觉的。”他装作很温文尔雅地看了一下枕头边的鸡鸭鹅,继续说道:“已经十点了,我要睡觉了,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关好门。”说罢,就闭上眼睛在心里直得瑟:让你欺负我,让你害我肚子疼,哼。
这谎撒得挺大嘛。你这小娃没到凌晨一点还不愿意睡觉呢。沈默懒得戳穿他,没应话,听罢就直直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毫无留恋地往外走。
何预感觉到身边的动静,立马睁开了小眼睛,看着沈默的背影,不禁又有些不爽:坟蛋,叫你滚还真的那么乖啊?叫你擦屁屁又要生要死的?哼,帅哥都是没良心的。
他坐了起来,在心里默默地骂沈默没心肝没良心没爱心骂了还没两分钟,就听到沈默走回来的脚步了,又立刻躺了回去。
沈默没留意那么多,脱了鞋子就往何预旁边挤,把人搂怀里了再把今晚何预炸毛的根源掏出来。递给他后,挑着眉用眼神暗示他快打开。
哼,我不,我不,我就不。
何预哪怕心里想要得很,也故作镇定,大手一甩,豪迈地喊到:“我不要。”说罢还翻了一下白眼。
“丢掉。”沈默知道何预心里在纠结着,特地给他台阶下。
“随便你。”沈默明摆就是在哄小孩呢。他继续装作很有骨气,故意翻了个身,用自己的后背对着沈默。
沈默看着何预光溜溜的后背,心里还是有些微微发疼。
几周过去了,何预之前受的伤,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后背只留下了几道极淡的青痕,不认真看是没法发觉的那种。
刚开始疼得厉害的那些天,他都得趴着睡觉。这小娃睡相不好,睡着睡着就东倒西歪是常事;睡觉不老实,老爱抢被子;睡觉又不安静,除了打鼾还会唧吧唧吧地流口水。趴着睡的那些天,常常一觉醒来就是半脸口水,臭烘烘的,还老爱一睡醒就往自己的脸上贴,跟小孩子一样乱蹭乱蹭的,还堂而皇之地说这是为了要让自己感受一下他的独特气味……
噢,对喔,这小娃,用鸡鸭鹅也用了几周了。
沈默越想就越想笑,对着这个又爱又恨的人没辙,身体也就自发地靠过去,转了个身,一把把装睡的何预抱在怀里,故意把盒子放到他的面前,慢悠悠地打开包装,然后掏出里头那个颇有重量的小方块,按开了开关。
何预一睁开眼就看到那个无比渴望的盒子,都鸡冻得不会动,就那么安静地在沈默怀里呆着,看沈默拆盒子。
天啊!果然是它!啊啊啊!白溜溜的尊是很好看啊!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欢喜之情直上眉梢,他的小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的,生怕一个闭眼沈默就把它拿回去。
没错,它就是让何预魂牵梦绕,念念不忘,迫切期待的橙子手机!
噢,屏保怎么是这张照片的?何预刚想问原因,沈默就说话了。
“存了些东西进去,你看看。”说罢,他握着何预的手,把手机塞了过去。
人在真真实实地触碰梦想的时候,往往才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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