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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中心 作者:未至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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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但正是亲密的人,所以之间言语上的、行为上的的攻击,才是让最难以忍受的。
    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感到惶然与无措。
    而此时,他却觉得这也许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这不是考试不好、弹琴弹错、单词不会读的问题。
    这是无法再改正的事,一旦污点沾上了,注定一辈子都会记录在案。
    这种事无论于人还是于社会,都是不可忍受的。
    没人想要一个不忠贞的伴侣,无论男女。
    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的对象,他也会弃如敝履。
    ——活该。
    谁让他出去“偷”。
    谁让他犯贱。
    谁让他喜欢和男人上床,谁让他贪恋性事。
    尽管他总抱些不切实际的渴望和幻想,希望打骂完后江远能消消气。但自己理性的思考一下,就越发觉得他们之间看不到任何未来和希望。
    他紧紧抱着头,瑟缩在阴影之中,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反抗。
    江远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望着陈一然,就像是想起来什么般紧盯着。尽管呼吸仍有些急促、眉仍拧着,但眼中的愤怒却逐渐退去,只剩下复杂的情绪。
    他将拳头放松,攥紧,又放松。手微微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最后又握成了拳。他注视了陈一然会儿,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回走了。
    听到了与之前气势汹汹相比已经冷静了不少的脚步声的离去,陈一然却仍紧绷着身体不敢放松。不远处传来床下陷的轻响,想必是江远坐了过去。
    陈一然保持着姿势,静了会儿,然后悄悄放松,小心翼翼的露出点缝隙、抬起头,偷偷望去。
    江远坐在之前的位置,拧着眉,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与刚才的暴怒相比,此时更像在思考着双目。
    他不知道江远怎么想的。他时不时观察着江远,见对方没什么动静,就一点点、缓慢的放下自己的戒备,放松了身体。他提了提裤子——在地上窝着显然是不方便进行这个动作,于是他看了看江远,确定对方没什么反应后才偷偷摸摸的起来些,小心却又迅速的提了裤子。
    之后他像只老鼠般灰溜溜的挪到离自己最近离江远最远的地方坐下,坐下后还往角落挪了挪、缩了缩,然后偷偷抬眼打量江远。
    江远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他垂下了眼。
    虽然渴的厉害,他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连水都不敢去接。
    口腔里满是铁锈腥甜的味道,脸上火辣辣。疼的甚至有些麻木了。
    他咽了咽唾沫,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没有半点不满,因为是自己有错在先,也不在意疼不疼。他只琢磨着江远消下去气没。
    也许此时这么想有些厚颜无耻、没脸没皮……但他想和江远亲近些。
    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江远了。
    尽管才被打骂过,但见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柔和下来,想和往常一样腻一会儿。
    但怕江远发火,怕江远说出更难听的话,怕江远更厌恶,怕江远又揍他踹他,他还是决定只远远呆着。
    就像家养的动物在人不再时出去撒欢,等人回来了,它高兴的去亲近,结果被人狠狠一脚踹在肚子上,只能缩在一旁小心翼翼望着,想过去,又不敢。
    两人各坐一方,屋里只有钟表上的秒针挪动时轻微的“嗒、嗒”声。
    江远突然动了下,接着站了起来。
    陈一然听见动响,僵着身子抬眼看了过去。
    江远却没有看他,紧着眉沉默的拿了外套穿上,接着拿着电脑包、拉着还未打开的登机箱往门口走。
    他瑟缩着,盯着江远,视线从床边向门口。
    他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切又企盼的望着对方,想说些什么。
    询问,或挽留,但他说不出口。
    他害怕江远鄙夷反感的视线,还有不会给他任何希望的话语。
    他知道结果,所以没有胆量再让那些扇自己一耳光。
    江远打开门。
    而他低下了头。
    几秒钟后,他听见门沉重的合上。
    一切再次恢复沉寂了。
    他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缓缓环视了圈除了他再无他人的空间。
    床上还扔着两袋子的东西,似乎是江远买的特产。
    他不知道江远当初买那些的时候是怎样心情,但对比起此时它们孤零零被遗弃在床上,那绝对是天差地别。
    他挪开视线,难以言喻的闷烦沉甸甸的压在他的脑子、他的胸口、他的全身。他直直的盯着地面,全身的细胞都在烦躁的紧绷叫嚣着,让他把这种如同浑身长了跳蚤般的不适全部发泄出来。
    他没有摔砸东西的习惯,那些都是用钱买的,坏了还要掏钱修或重买。
    所以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一巴掌并不够,之后他又用力扇了自己几下,并暗暗的在心里使劲的骂自己。
    他觉得这种方式很好。他不用损坏物品就能撒火,同时疼痛对他是一种自我惩罚,能让他对所犯下的过错及造成的局面好受些。
    但他的脸基本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
    于是他果断的脱了外套,起身去厨房,拿了水果刀,洗了下,然后拉起袖子,往胳膊上划。
    最初他划得轻——他毕竟是个怕疼的人,只是划破皮。伴随着刀锋皮肤上冒出红丝般的直线。轻微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些。
    但之后他又觉得并不是多疼,于是加大了些力度一道道划着。伴随着泄愤与疼痛,他无暇再思考其他。那些苦闷犹如沉甸甸的乌云般逐渐散去,等那些许德疼痛终于满足他而他也不再需要时,他呼吸急促的,终于停了下来。
    好受多了。
    他看了看胳膊上的那些红道子,那并没有多深。他又冲了下刀、放好,袖子没有放下,等那些红丝自动止住。
    他出了厨房,看着空无一人的主房,他觉得就像另一个空间。他心理依然有些难受,但对比起刚才,他此时更多的是麻木。
    他走到床边,将被撇在床上的那两袋无辜寂寥东西拿了起来,看了看,然后静静的放到了食品柜里。
    再回到床边,枯坐。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感到犹如跑了几千米般的疲惫。恐慌紧张苦闷煎熬着他的神经,他再没有精力去继续放任自己去感受消极。
    他起了身。
    换了鞋,大概洗漱了一下后他再次躺回了床上,微微蜷缩着,望着江远曾经睡过的那半边。
    过了会儿,他翻过了身,不想再看。
    他的手搁在枕边,感觉到了枕边下的硬盒。
    他一愣。
    接着他迅速的反应过来,将那盒子摸了出来。
    墨蓝色的小盒,一如当初。
    他直直的盯着那盒子。他感到手有些无力,所以他尽可能紧紧的拿着。
    他想起当初,他说他拿不稳,所以让江远拿着、打开。
    看来他的确是拿不稳。
    他打开,看到那枚钻戒以及折射出的灿烂的光。
    他还能想起江远温和的笑容与诚恳的承诺:他站在他身后,拥着他。他那会儿感动到要掉眼泪,同时又喜悦的笑着。
    一切场景在脑海里错综着,他也跟着笑。
    但现实却已经什么也没有。
    ——他活该。
    谁让对比起江远,他选择了性。
    他在心底狠狠自嘲着。
    他不可能自己自私的毫无任何付出,却又强求着江远永远无条件的宠爱着他。
    这对江远不公。
    尽管如此,他还是拿出了那枚戒指。
    他注视着戒指折射出的璀璨的光许久,然后静静地、缓缓地,戴上。
    戒指箍在他的无名指上,贴着他手指的皮肤。
    他伸出手,张开五指,无声的望着那枚戒指。
    也许江远会为他现在这样的行为觉得感情被玷污而感到恶心,但此时,它的确是他唯一的念想。
    或者说,幻想,奢望。
    他不得不说,这种客观的东西永远比那些轻飘飘的言语来的要牢固。
    他并不是责怪江远。
    他只是……有些失落。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娘极了,像个小姑娘一样明知自己有错却依然希望对方能够继续包容。这是种无理取闹的感性感受。
    尽管理性上他知道这是他的问题。
    错了就是错了。
    一旦暴露出来,一切的旖旎就都灰飞烟灭。
     
十四
    
    陈一然休息的并不好。先是睡不着,尽管很累,脑子里却总有根筋紧绷着;之后迷迷糊糊睡了,也睡不踏实;接着他的闹钟响了,他其实清醒了,却感到疲乏不想起来;最后郑晓允又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来。
    于是他向他的员工“告假”。
    他充满愧疚和歉意的勉强笑笑,告诉郑晓允他今天不舒服,晚点过去。
    郑晓允理解的哦了声,担心的询问他的情况,然后给他“批了假”。
    到底谁是老板啊……
    他挂了电话,他有些无奈,情绪却缓解了些。因为他有个比老板还要恪尽职守且还善解人意的好员工。
    他睡不着,只睁着眼,静静望着墙面。
    发了会儿呆,又闭眼躺了会儿,他还是起了床。
    沉闷、难受、自责、企盼……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虽然他心情还是很不好。
    他拿毛巾浸了冷水敷了脸。尽管他之前抽自己抽的很带劲,但这不证明他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被打的痕迹,这很丢人。
    洗澡、换衣服,他收拾妥当后出了门。
    天气很好,阳光甚至有些刺眼。
    陈一然眯了些眼,烦躁的微皱了眉。
    一个初春阳光这么灿烂干什么。
    到了花店,郑晓允关心的询问陈一然情况,陈一然只是随口答了几句。他看起来情况并不像病了,而是情绪明显低落,郑晓允就不再多问了。
    尽管如此,遇到有客人来或打电话,他依然能迅速戴上笑容,但这笑容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郑晓允似乎想尽可能的让他开心些,时不时的说一些有趣的话或对一些事吐个槽。而他只是微微笑笑,或者哦一声,顶多附和一句,就继续消沉自己的了。
    郑晓允对此有些苦恼,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露出了些担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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