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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中心 作者:未至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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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但也没肯定。
    等包子和馄饨先后被端上来,陈一然一看包子和馄饨的个头和数量就挑了眉,给江远又要了份炒饭,然后把包子馄饨都往江远跟前一推,不耐烦道:“快吃!”
    态度连对他家楼下的流浪猫都不如。
    江远倒是挺高兴,还问陈一然要吃不。预料之中的被陈一然果断拒绝了。
    把江远喂饱后两人回到路口,陈一然对江远说:“别跟了,回吧。”
    江远就笑着说:“没事,我消食。”
    “……早知道就该让你饿死。”陈一然拧了眉,反感道,“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住哪。你别跟了,我觉得我个人空间遭到侵犯,很不舒服。”
    江远只好讪讪笑了下:“那改天吧。你一人回注意安全。”
    “没有改天。”
    陈一然说罢,摆摆手,走了。
     
    
    陈一然觉着那天自己脑子是被门夹了才会信心满满的认为江远不会死皮赖脸厚颜无耻。
    他忘了江远最会的就是跟个苍蝇一样不厌其烦的在他旁边绕。
    啊,江远要是苍蝇就好了。他现在就可以拿个苍蝇干净利落的把对方拍的肠子肚子都拍出来。
    其实江远来的不算勤,毕竟还要上班或加班饭局一类。一周一般也就来转悠个两三次,大多是周末,偶尔会带晚饭,接着就无所事事的看看书或陪陈一然看看动画,等着陈一然打烊一块走,直到上回道别的路口。
    这让陈一然很是烦躁。他不知怎么的就是怎么看江远都不舒服,就算江远不来他也在“惴惴不安”江远会不会又来、来了又是多让人不快的事。
    每次江远来了他都想尽办法的去赶,但江远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该来还来,来了后就一直坚持呆着。
    有次陈一然不禁咆哮:“你他妈是不是就是来找骂的!”而江远还笑着点了头:“是。”
    陈一然当时就恨不得把椅子摔江远脸上。
    到后来陈一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懒得赶了,说话也懒得揶揄或咆哮,只是爱答不理不耐烦。
    某种角度来说,两人关系似乎改善了些。
    但没多久的一个周末的下午,陈一然在收拾修剪花,江远站在他旁边,快碰到但还没碰到他的距离,他察觉到后却立刻沉了脸:
    “离我远点。”
    江远愣了下。
    陈一然顿时才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不妥。
    那次谈话后江远没有再提有关他们之间关系的话题,没有暧昧的话,更没有亲密的动作。
    他只是离他近了点。
    陈一然自知自己是严重神经过敏了,但这毛病俨然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他的理性一点控制权都没有。
    若是普通的事他定会说抱歉,而此时虽感到自己态度恶劣,却又觉得这话的内容没什么不对。
    他语气放缓了些,但表情却还是有点生疏和僵硬:“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江远看了他半晌,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淡淡笑了下说了“抱歉”,往旁边挪了些。
    陈一然转回头,继续忙自己的。
    脑子里在想其实自己完全没必要给江远摆脸色。
    他遇到过这种状况:总会有人离得很近、勾肩搭背、一不小心碰到,而他只能强忍着要崩溃般的不适强笑着挪到一旁。
    可能是江远踩过他的痛脚,而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之后郑晓允回来,郑晓允就站在陈一然身边一起整理,而江远就站在稍微远点的地方看着。到了晚上郑晓君也来了,站在陈一然旁边说着话。陈一然笑着,整理着花,往旁边挪了些。
    打烊后回去的那段路上,江远与陈一然保持了半米的距离,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太近。”
    陈一然看着前面的路,有些冷淡的嗯了声。
    “郑晓允呢。”
    “还行。”
    “郑晓君呢。”
    陈一然静了半天,还是选择了不回答。他不知道江远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不是我的问题。”江远半晌问道。
    “不是,我自身毛病。”陈一然答的平淡。
    “你以前没有。”
    陈一然没吭声。
    如果江远观察仔细,就会发现他高中那会儿就不大愿意和人亲近,朋友也不多。
    只不过之后越发严重罢了。
    他不说,是怕江远追问。
    而那才是他真正不愿讲的。
    
    江远就这样断断续续有事没事的来晃,晃到天气变热起来,阳光也刺眼了不少,连空调都快开了。
    陈一然早已懒得和江远较劲,随便对方了。语气由爱答不理不耐烦已变得不冷不热淡定起来,偶尔还能有两句正常的对话。
    缓过神来陈一然觉得有点可怕:他好像已经默认江远没事来晃了。
    更可怕的是有次看动画的时候他发现江远就坐在他旁边一起看,顶多隔了十几厘米。
    “你坐这么近干什么?!”陈一然立刻闪到一旁的椅子边缘,目光警惕的盯着江远。
    江远帮他按了暂停,坦然的说:“看的更清楚。”
    “你近视?”
    “没。”
    “那就坐远点!”
    江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会儿,“你没发现我在这已经坐了一阵了?”
    陈一然觉得隐约间似乎好像很朦胧的有那么些印象,可能是无意间余光扫到,他不确定。
    一般看动画的时候只有和客人相关的才能唤起陈一然的注意力。
    “不舒服?”江远缓声问。
    陈一然不吭声,只是盯着江远。
    其实江远说已经坐那一阵的时候他稍微放松了些,对什么也没发生而感到庆幸。但他还是有些紧张,尤其对这种悄无声息莫名其妙就靠的很近的,他总有种对方居心莫测的危机感。虽然他的理性会告诉自己这是他一大老爷们太自作多情了。
    “坐过来吧,我只希望你别总这么紧张着,挺累的。”江远微微笑着。
    陈一然还是盯着江远。
    尽管不知道江远以后到底有何打算,但陈一然此时的确能感觉到江远的诚意。
    其实他自己也一直希望这个毛病能稍微减轻点。于是他还是尽可能鼓足勇气,尝试着挪回刚才的地方。
    但那靠近江远的那边座位上就像满是钢针一样他碰都不敢碰。
    他努力想挪过去些。但他还没动,他的身子就先颤抖起来。
    他脑子里不是江远曾经对他做过什么。而是更早前的某个夜晚:
    没有灯光的世界,只有月光。昏暗的角落,他被阴影围困着。
    朦胧的月光下那个人的模样他到现在还记着,但至今都不知道是谁。
    “……抱歉……麻烦……你先……往过些……”
    他死死的盯着桌面,缩着肩,手紧攥成拳,声音打着抖,冷汗出了一身。
    江远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往一旁挪了些。
    三十厘米。
    “……再挪点……”
    半米。
    “……一米。”
    陈一然咬牙道。
    江远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挪了。
    陈一然似乎这才放松了下来,急促的呼吸着垂着头,窝着还有些轻颤的身子休息。
    江远看着,半晌后愧疚的说:“……对不起。”
    陈一然缓了会儿,尽可能的把身上的肌肉维持在一个不会颤抖的紧张度,说:“……不是你的问题。”
    江远没吭气,只是端端的黯然坐着。
    陈一然抬头一看,就皱了眉:“给你说了不是你的问题。你再摆个这脸我就拿仙人球扔你脸上!”
    江远就勉强笑了笑。
    陈一然看了真想扔个仙人球,但仙人球也是钱,遂作罢。
    他看江远那德性他就想过去抽,但发现这似乎很勉强——尽管他意识里觉得此时的江远就和小时候一样老实,但他的身体却不愿因此而主动行动。
    他大声道:“你过来!”
    江远淡淡笑了下:“算了吧。”
    “叫你过来就过来!”这回是吼的了。
    江远犹豫了会儿,往回挪了些。
    “再往过点!”简直跟没挪似的。
    江远微微诧异,然后有些担心的问:“你行不行。”
    陈一然气焰甚是嚣张:“老子是要打你!”
    江远一听,哦了声,这回就立刻过来了。
    陈一然在紧张发作前就一个巴掌抽江远头上。
    于是一点都不紧张了。
    那会儿他才发现他似乎还是可以和同性接触的,比如,打人。
    “那已经不是你的问题了!少再摆那脸!老子还没死!”
    “嗯。”
    看着江远老实认真的样子,陈一然就突然缓下心来。
    江远在他印象中的的某些概念和感觉不知怎么就变的很清晰,清晰的足以从混沌的外界中脱颖而出。
    他觉得,江远就是江远,而不是他难以揣测从而不得不全部提防一棒子打死的群体。
    虽然江远也有令他十分唾弃的可耻案底。
    但对比起黑暗里扔下他落荒而逃的那个人,江远好歹在几年见到他后专程过来让他撒气不是?
    那一刻他有点想拍拍江远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他觉得既然能打,为什么不能拍?
    反正都是碰触,只是力道和速度的不同罢了。
    于是他就稍微的尝试了下。
    微微抬起了手,他停顿了下,然后有些犹豫瑟缩的轻轻在江远头上拍了拍:
    “不是你的问题了。”
    起码此刻他是信任江远的。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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