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倒影 作者:良心吃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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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雄愣了一下,少顷,似乎缓过了神来,他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着安维克的头,又用指尖梳理着安维克的头发,他持续着这个动作,一直没有说话。
安维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李国雄唤作“雄叔”,或许在他的心里,李国雄就是他昭思暮念的“叔叔”,只不过在没意识的状况下,被他从灵魂深处喊了出来。
李国雄推了推安维克,示意他要吃些东西,安维克赶紧起身,把粥饭端到了李国雄的跟前:“这是我自己熬的,您尝尝。”
李国雄并没有去碰那只碗:“你嫂子自跟了我,看似风光,其实她是没有享过什么福的,该享福的日子终于熬到了,她怎么这么命苦呢?”李国雄的眼泪夺眶而出,嘴角抽搐着。
李国雄和安维克对话中的这些差辈的称呼,却也没碍着他们对指代关系的疑惑。
安维克伸手要去给李国雄擦拭眼泪,被李国雄挡了回去。
“好了,人死是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李国雄若有所思,他是被安维克的举动给拉了回来,理智慢慢地溢上了他的心头。
“你来我这里……跟了我,你后悔吗?”李国雄竟然说了题外话,他本应该就是个处事不惊的主儿。
安维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似乎只听到“跟了我”这三个字,一下慌乱了起来,不过他马上调转了情绪。
“不后悔,跟了您是我安维克的荣幸,我不会让您失望,一定会效犬马之劳,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不会回头。”安维克想到了历史史书里的帝王君臣。
李国雄竟歪起嘴角笑了笑,安维克也满脸挂泪地跟着笑了……
葬礼如期而至,整个过程隆重庄严,李国雄的镇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敬畏。
按刘艺红的临终遗言,没有通知她的亲属和孩子,但一切从简的要求,还是被李国雄给否定了,发丧的车队延绵数里,送葬的人潮此起彼伏,她被葬在龙潭后山公墓里最好的风水位置。
刘艺红的墓地,其实早在她病期内就被李国雄选好了,并早早进行了修整,都是用进口石材装裱的,方圆数十米内,也只有刘艺红的硕大墓碑耸立在那里,宏达的气势,算是李国雄对故人的心意吧。
鳏居后的李国雄,似乎看淡了一切,不再像从前那样精进和拼命,他或者买醉于酒吧,或者去他的“城堡”一醉不起,这让身边的一行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林紫洋和安维克一直都在李国雄家里住着,他们是为了清点刘艺红葬礼后各方送来的礼金、礼品,并感觉不能让刘艺红走后的家显得冷清,才住下的。
赵兰梅按照林紫洋的吩咐,照料着大家的一日三餐,有时偶尔也会来了客人,临时增加几道菜肴。
刘艺红身后的事宜,包括家里的大小琐事,也只有林紫洋和安维克来做这些工作最为合适。
赵兰梅不再对林紫洋抱怨了,因为整个葬礼,她真切地看到林紫洋忙前忙后,而那些事情,真不是她赵兰梅所能完成的,她对林紫洋多了些敬佩。
刘艺红遗留的物件并不是很多,林紫洋感到,刘艺红生前是个挺会节俭过日子的女人,无论衣物、首饰,都没几件在林紫洋看来“像样”的东西,只有那几张银行卡,是刘艺红托付交给李国雄的,或许还有些值钱。
刘艺红生前曾托付林紫洋,把一些东西在她有了“万一”之后,交给李国雄,她对林紫洋说,如果直接去给李国雄交代后事,恐怕自己做不到,林紫洋也是百般推脱,不让刘艺红讲些丧气的话语,怎奈刘艺红的执意,也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刘艺红的请托,刘艺红交代,说是李国雄知道怎么处理。
林紫洋想起这些,不免又抽抽搭搭地哭上一回,安维克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林紫洋只要想哭,立刻就会“雷雨交加”,起初安维克还去劝慰几番,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林紫洋的随性。
“安维克,你去找找李总啊!他几天都没有回来了,丁主任今天来,也说没见过他,万一有个闪失,那多让人担心啊?”林紫洋冲着安维克埋怨着。
“我哪知道李总去哪里了?找,也得有个方向,你说说看,我去哪里找啊?”安维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那也不能总这样啊!这都多晚了啊?他能去哪呢?李伯伯那里我也问过了,他根本就没回去过!”林紫洋确是打电话到李国雄父母那里,落实过李国雄的行踪。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反正都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住着,没准明天还像前几天一样,突然冒出来,又突然再消失,他不愿意我们打扰就算了。”林紫洋自言自语,又好像在给安维克说着,她的语气充满着担心和焦虑。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把整个空旷的屋子震的奇响,赵兰梅赶紧去接电话,安维克和林紫洋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噢!是李叔叔啊!都在呢!”显然是李国雄打来的。
这人,真怕念叨,林紫洋在心里想。
“好的,好的。”赵兰梅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啊?你也不问问李总什么时候回来就挂了?”林紫洋又埋怨上了。
“我哪里敢问这个,他说爷爷那边知道了刘阿姨走了,爷爷心痛着急,已经住医院了,要我和安哥哥去那边照顾,安哥哥是男生,照顾爷爷也方便些。”赵兰梅喏喏地重复着李国雄的话。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李伯伯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自从刘艺红走后,林紫洋觉得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该知道的,早晚是要知道的,这个怨不得谁的。”安维克觉得林紫洋的抱怨实在太多。
“是现在就去医院,还是明天再去呢?”安维克转向赵兰梅问道。
“没说。”赵兰梅眨着幽怨的眼睛。
“这还用问?还用说吗?你们两个赶快收拾一下就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林紫洋一语道破,的确,照顾人是不等人的。
深夜,林紫洋在半梦半醒中,听到有人在开锁的声音,她睡的主卧房离门厅并不是很远。
林紫洋走下床来,悄悄来到门厅,开了壁灯,想认真听听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果然那开门声又响起了,林紫洋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睡意全无。可转而一想,难道是赵兰梅和安维克?谁会回来呢?
因为刘艺红的后事原因,大家都有家里的钥匙。
可那开门声时断时续,不像是熟悉家里的人所为,林紫洋慢慢贴到门口,轻声问道:“是谁?”
停了片刻,外边传来了沉闷的声音:“快开门!”分明是李国雄的声音。
林紫洋赶紧打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李国雄一头就撞了进来,林紫洋在他身后关上屋门。
“你怎么……”林紫洋还没说完,就看见李国雄转身盯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奇怪和迷离。
林紫洋愣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只穿了件睡裙,于是慌忙奔向卧房。
还没等林紫洋跑到卧房门口,李国雄就一把拽住了林紫洋的胳膊,他迷蒙的双眼晃来晃去,显然是已经大醉了。
李国雄在回来之前,一直在酒吧买醉,打车回来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林紫洋给他开门的一瞬间,他分明看见了刘艺红,穿着他非常熟悉的睡裙,在那里向他微笑示意呢!
林紫洋的睡裙,刘艺红的确也有一件和她一样的,那是她们一起,各自都买了同款式样,李国雄看到林紫洋的睡裙,误认为是刘艺红,这一点也不奇怪。
而刘艺红的那件睡裙,连同她曾经用过的衣物、被褥及一切可以烧掉的物品,其实早已随着她燃烧殆尽的尸骨,被烈火烧得飘散而去了。
林紫洋被李国雄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喊叫,惊动了邻居,会更加难堪。
她于是拼命想挣脱李国雄,但却被李国雄抓得更紧。
“你……你醉了,不要……”林紫洋还没说出话来,就被李国雄热烈的双唇,满满地包裹了她殷秀的小嘴。
林紫洋感觉自己越是挣扎,李国雄就越是起劲,于是她便在应付的行为里,慢慢变得配合,最后甚至主动而且冲动。
林紫洋本就对李国雄倾慕已久,那从心底里被勾勒出,并轰然爆发的的情怀,让她如醉如痴,她被李国雄拥揽着,晃晃悠悠地倒向了卧房的床上。
李国雄解开腰带,一边索要着林紫洋的身体,一边手脚并用地将自己和林紫洋脱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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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李国雄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胸前,他侧脸一看,一下清醒了,旁边躺着的是林紫洋!
他立刻翻身坐起,却看到床脚下自己的衣裤和一件水红色的睡衣,胡乱叠放在那里,他赶紧掀开被子,确是真真切切地看到裸身的自己身边,还躺着同样裸身的林紫洋。
林紫洋也被李国雄的动静惊醒了,又见李国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便说:“别给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这是……”李国雄似乎恢复了些记忆,嘴里却冒出来疑惑的语言。
“你这是在昨天夜里强jiān了我!”林紫洋噘着嘴,一脸的无辜。
“紫洋,你听我说……”李国雄还没说完,就听见林紫洋嚷嚷开了。
“我不听你说,我也是愿意的,不过,我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林紫洋把头侧向一边,泪水立刻从眼角奔涌而下。
李国雄理了理思绪,慢慢有了些意识,他昨日夜里虽然喝的大醉,但记忆里的那些片段却真实地存在着。
“我……紫洋,我会对你负责的!”李国雄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敢不对我负责!”林紫洋转过身来,又投怀送抱地揽住了李国雄。她坚挺的胸部,摩挲着李国雄的身体,那酥痒的感觉立刻传遍李国雄的全身。
李国雄也顺势配合,不一会儿,两人就颠鸾倒凤,好个痛快!
这一次是在两个人清醒意识下发生的,林紫洋香汗淋漓,李国雄粗气憨直,让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飘然欲仙的气息。
李国雄被这个小自己近二十岁的女人的青春身子,激发得激情四射,他在刘艺红走了之后,本就有了及时行乐的意念,如今这行乐欢愉就在眼前,他怎能不顺其自然呢?
李国雄裸身进了洗手间,打开淋雨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私处,有斑斑的血迹,他马上意识到,林紫洋还是个处子之身。
回屋的李国雄,本想找来自己的衣裤,却看见林紫洋连同床单都给撤了,和他的衣裤卷在一起,被扔在了靠门的角落里。
“怎么?都要洗了吗?”李国雄问。
“床单都是血,你想留个纪念吗?”林紫洋娇嗔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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