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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外静静的守望着你/在窗外静静地守望着你+番外 作者:幻想家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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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君的工作越来越忙,Blent对他的赏识和信任导致他的工作量越来越大,然而Blent给他的任务他也不好意思推脱,毕竟他多做一份活的奖金就比其他人多上几倍。每天回家还要做好多设计,然而蓝夜的隐瞒对他工作态度和工作效率的影响是致命的,光是想起蓝夜,他有时甚至发呆一个多小时。
  即使工作再忙,陈君也会每天早起按时给蓝夜做早餐,然后送蓝夜上学,中午跟他一起吃饭,晚上还要去接他,陈君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动力支撑着他,因为有好几次,他到十字路口都没有等到蓝夜,然后他倔强地等待到深夜再失落、痛苦地回到家中接着等待,直至蓝夜回家。
  陈君的睡眠质量也开始变差,起初只是夜间无缘无由地神经兴奋睡不着,后来越来越严重,有时甚至整夜的失眠,他感觉蓝夜就像毒品一样侵蚀着他的身体健康,却又让他不忍放手。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受虐倾向,但寻思了半天,他发现只有蓝夜可以让他情绪不振、思维紊乱。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病倒或是没办法正常工作,无论是为身体状况还是为以后的发展考虑,他必须脱离这种压抑的生活,但当他看到蓝夜卷缩着身体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沉睡,那静谧、惬意的感觉又让它不知不觉地流泪,无论蓝夜做了什么,他都舍不得离开他。
  一天上午陈君被Blent从办公室叫出去,Blent请陈君喝了杯早茶,那天,Blent兴致勃勃地提起即将出国的事,问陈君考虑好了没有,他就要准备证件。还说,那边工作环境也好,会接触他们公司最好的设计师,然后对陈君说,换一份环境也许会让心态变得更好,这句话触动了陈君。
  这的确是个非常难抓的机会,而且也可以调整心态,但蓝夜怎么办?Blent绝对不可能把他一起带出去。况且蓝夜也未必想去,他根本不清楚蓝夜对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也没有勇气去问…接着,他又想起蓝夜半夜回家的情形…心里一阵难忍的痛。
  陈君去接蓝夜,这几天白天迅速变短,当他到学校时已经天黑了。蓝夜骑车从校门出来众多学生中陈君一眼便看到他,他实在是太美了,美得没有半点儿瑕疵,浅淡而明媚的眼睛仿佛发出光来,但那光辉里好像充盈着更加明显的忧虑,又显得阴沉下来。
  蓝夜骑到陈君跟前,陈君像往常一样帮他将衣领抬高,然后两人一起往家骑,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可这看似规律的生活却在两人的心脏之间残忍地插上了一道透明的屏,无论是怎样亲密无间的触摸都无法真正的触及到对方,这道屏将他们分割在不同的绝望之所,让他们走向更深更黑暗的阴影中。
  回家的路上,陈君不知道是哪根筋蹦起来了,可能是Blent跟他说的话对他产生了些不良的情绪,他有些忍不住内心的急躁,不经意地从脑中蹿出些话来,对蓝夜不冷不热地说:“如果我把这公寓给你,再给你足够的钱上学加付医药费,你会怎么做?”
  蓝夜回过头,焦虑增加了几分甚至出现恐惧的神色,他张了张嘴,愣了几秒,然后不清晰地问:“问这个干嘛?”
  陈君从蓝夜的视线错开,一时又有些不忍心,他低声说,“没事,就是问问。”蓝夜始终没把视线挪开,直到一辆吉普车差点与他相撞,他才恍然回过神。
  陈君呼了口气说:“你小心点儿。”
  蓝夜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继续向前骑去。
  晚饭时,蓝夜仍然吃得特别慢,吃几口就开始发呆,过一会儿好像又想起什么,看了一眼陈君,然后继续往嘴里送东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陈君问:“你觉得…烦了吗?”他说这话时不禁攥起拳头,可依旧压制着脾气尽量柔和地问。
  “烦什么?”蓝夜慌然抬起头。
  陈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地呼了口气,他想把自己矛盾的想法告诉蓝夜,“CG行业一般在深圳或是国外发展前途比较大些,而且遇到优秀的同行可能性也比这里大,就是机会多的意思。”他调整语速,让话语说的至少让蓝夜听时是很平稳的样子。
  “你要到别的地方工作?”蓝夜敏感地问,筷子从手中不经意地掉到桌子上,听到响声,他像是吓了一大跳一样把筷子重新拿到手中。
  陈君没再说什么,继续吃饭。
  夜里,蓝夜一动不动地背对着陈君躺着,起初,陈君以为蓝夜真的睡着了,可到了后来,他听到蓝夜抽泣的声音,然后他看到蓝夜身体不能自控地颤抖,他处于本能地搂住他,心痛如焚。
  窗外已是繁星满天,月亮挂得格外的高,白瓷色的月光直照在床上,有些晃眼。蓝夜的抽泣声渐渐消失,他在哭泣中睡去,他将蓝夜搂的更紧,泪水却再次滚落,明明我没做错什么,是他做出那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为什么会舍不得?为什么会难过?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陈君到了办公室便被堆了一大堆任务,他一直在对着电脑画画,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中午他买了些快餐给蓝夜送去就直接赶回去工作了。到了下班时间,陈君还有一张图没做出来。陈君草草收拾了一下,就骑车去接蓝夜了。
  晚风凛冽,刮在身上几乎抽走了所有的热量,透心凉。陈君骑到学校,他没看到蓝夜。一股强烈的恐怖的预感窜上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学生出来的方向,极其固执地站在路口,他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一小时,两小时在等待中消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等,也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何在,他的内心陷入绝望,他几乎在崩溃的边缘,他站在路口久久地等待,直至深夜,然后又一次绝望地离开。
  一路上,他想起蓝夜最近那些不明意义的动作,以及与他做爱时不情愿的态度,他好像彻底明白了他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而那些所谓的甜蜜都是假的。他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孤单,仿佛整个身体都被冰冷伤得没有任何温度。
  凌晨1点左右,他的耳朵不知为什么特别灵,蓝夜上楼的声音很轻,但他听到了,他打开门,看到蓝夜扶着栏杆有些艰难地上楼,他的整个脑子嗡地空了一下。蓝夜听到开门声木讷地抬起头,然后猛然一愣,身体跟着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陈君等蓝夜走进来,然后关上门,他淡淡地问:“你去哪儿了?”
  蓝夜不说话。
  陈君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是游离的、涣散的。陈君加重了语气,他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就是不能自控地问起来:“你没去医院,你到底去哪儿了?”
  蓝夜避开陈君的视线,垂下头。
  “为什么不看着我?”
  蓝夜依旧垂着头。
  “你去找王毅了是不是?”
  他看到蓝夜的身体在发抖,垂下的双手在用力握着裤线,却仍然没有回答。
  陈君感觉心里就像被猛地刺入一把锋利的匕首,整个心脏都刺痛难忍,他几乎握住胸口,然后慌张地、急躁地,甚至是愤怒地望着蓝夜。
  这个时候,哪怕蓝夜轻声说不,哪怕轻轻地摇头,陈君会立马说服自己蓝夜说的都是真话,然后原谅他,可蓝夜一句话也不说,这就说明他默认了一切。
  陈君盯着他垂下的视线,陷入短暂的几秒钟沉默,他彻底情绪失控,他吼道:“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他摇晃着蓝夜,他第一次这样冲蓝夜吼:“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我的钱不够,没有他那么多?你说话呀!”
  “不是。”蓝夜抬起头,他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视线里流露着与他一样的痛苦与无奈。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吗?”陈君话音因心虚而轻了些。
  蓝夜咬了咬嘴唇,泪水潸然而下,他没办法回答。
  “那为什么?…”陈君感觉心里猛地颤了一下,好像破碎掉了那般疼痛,他勉强组织了一下语言,像吐气一样有气无力地说:“今晚我到别处去住,这间房子可以给你,我以后不会回来的。”看到蓝夜一直在流泪,他还是不忍心,他感觉如果现在不离开,他一定再也下不了决心,犹豫了一会儿,他补充道:“生活费如果你养父那里给的不够,我可以每月给你打去。”
  蓝夜站在那里没有动,准确地说是一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一般,只是不止地流下的眼泪让整个空荡的屋子还有些律动的气息,陈君头也不回地离开,因为他不敢回头。
  陈君以为他的泪水已经哭干,不会有眼泪流下,然而,当他走到茫茫的夜空下,仰望着那无尽的黑夜,他的泪水就像开了阀门儿的洒水车一样涌出。
  寒风打在被泪水浸湿的脸颊,像刀子一样割着皮肤,陈君把衣领向上提了提,向夜的深处走去。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阳光刺在他干涩的眼底,刺得本来就疼痛的眼睛泛起更加严重的刺痛来,他眯起眼睛,在可以充当镜子的商厦玻璃墙前照了照,他的眼睛有红又肿。他走进洗手间拼命地洗脸好让自己清醒过来,直到洗的脸发疼,他才把自己再次对象镜子,嗯,眼睛红肿得不那么明显了,因为整个脸都肿了!
  他回到公司,Blent刚好也往公司里进,看到陈君他大吃一惊,“你脸怎么了?”
  “洗面奶过敏。”
  “用不用去看一下,我给你一上午假。”Blent关切地说。
  “不用了,常事儿,过两天就好了。”陈君敷衍地编着。
  Blent又问:“对了,我前两天跟你说的,去美国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跟你一起去。”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给你办手续。”已经到了Blent的办公室,他招手示意先行一步。陈君犹豫了一下,然后问:“公司有招待所吗?”
  Blent说:“有,你想去招待所住?”他有些困惑地望着陈君。
  陈君心虚地笑了笑,然后又编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我今天房子到期了,现在短期租房也不好租,反正也要出国了,我想就在招待所里先住几天也方便上班。”
  “行,你今天晚上就可以搬来。”Blent痛快地答应了。
  其实陈君并没有因为离开蓝夜而感到轻松,他活的相当消沉。陈君尽量让自己忙起来,把所有时间放在工作和放纵上,不留一点时间供自己回忆。他希望能尽早摆脱那段以失败告终的感情。离开蓝夜的这段时间,他的私生活几乎是放荡不堪的,下班后他自己到迪厅或是夜场去疯狂地跳舞然后一瓶接一瓶地灌醉自己,他喝得特别痛苦,酒精让他的胃很不舒服,而他却不得不喝,直到胃痛被酒精麻木,直到神志恍惚,他感觉自己就会这样死掉…他不停地喝,把身上带的钱全部花光,到了后半夜,他才从酒吧里曲里拐弯地挪着不太听使唤的双腿回到只有他一个人的招待所里,然后栽到床上就睡,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完全忘记过去。
  每每醒酒后,那无尽的痛悄然无息地侵入他的梦中,让他惊醒,他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坐起身,仍是无尽的夜色,眼前又只剩下空荡荡的墙壁和简洁的家具。他双手用力地搓了把脸,看着这一切崭新的、陌生的景象,陈君感到无比的痛苦,他甚至没骨气地期望蓝夜回来找他,只要找他,说明原因,无论是说了什么,陈君可能都会继续这段感情…然而蓝夜并没有来找他,连个电话也没有…
  有一次,他去酒吧喝酒,偶然间看到一对Gay在酒吧的角落里接吻,可能是酒精的诱使,暗淡的灯光下,两人几近疯狂地接吻。陈君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他就是看他们不爽,然后一股脑的冲劲走到那对Gay那里,一拳把其中一个的鼻子打出血了,那对Gay叫来两个男的,一起向陈君扑了过去,他们可能也是喝高了,已经晃晃悠悠的,动作极为不协调,陈君毫无顾忌地拿个酒瓶子就跟他们打起来,一点儿分寸没有地拿酒瓶子往人身上砸,结果那帮人被陈君打得落花流水逃之夭夭。还好那天打架的时间比较短,没有惊动周围的警察。事后,陈君后悔莫及,他以后再也没去过那天去的酒吧。
  出国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一星期,Blent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行李,陈君什么都没拿,因为无论拿什么,他都忍不住回忆起过去。他帮Blent提了几个较重的包裹。Blent问他为什么不带东西,陈君奉承地说了句:“帮你分担托运重量啊!”Blent听了挺高兴的。
  美国的总公司比原来工作地点大多了,Blent给他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干净整洁,地上铺着蓝灰色的地毯,简单大方的落地窗旁还摆着吸收辐射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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