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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外静静的守望着你/在窗外静静地守望着你+番外 作者:幻想家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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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是亘古不变的,就像乌云密布一定会下雨,时间流逝永不停息,当出生的那一刻就将面临死亡一样,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奇迹,如果是奇迹,那么一定不会违反真理的。
  街上密集的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深蓝色牛仔裤的少年,双手紧攥着破旧的白色二手自行车的车把,飞快地向医院骑,满头都是汗,夹克敞开,露出被汗水浸透的白色背心。他知道她的病治不好,已经到了晚期,可他即便深知这一切,却用尽各种办法来维持她的生命,即便知道这是个不可逆的真理,却期望着奇迹的出现。
  蓝夜目视前方,视野里是茫茫的夜色,默默地等待,漫漫长夜,什么时候能看到那颗洁白的启明星?如果长出一双足够强壮的翅膀是否可以冲破云端,飞离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
  晚上9点,医院里流动的人群多半是病人家属,蓝夜走进3027号病房,母亲平躺在床上,鼻子上戴着氧气罩,好像在熟睡,又很有可能已经昏迷。此时,一个男护士正在给她抽血,粗长的针管,一下子扎进她干枯瘦弱的胳膊里,蓝夜心里紧紧一揪,母亲的臂弯因为输液和频繁抽血,已经有出现一大块青紫,男护士抽完一管血后又从推车里拿出一个比较细的针管扎进她的臂弯,扎偏了,他又拔出来重扎,那一刻,蓝夜看到母亲皱了下眉头,鼻腔里一阵酸楚,他几乎要哭出来,“护士,能轻点儿吗?”蓝夜忍不住说了出来,感觉眼泪马上就要流下,他把脸别向一侧,男护士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我扎的就够轻了,你上护士站任意找个护士来,看看谁能给她抽出血?”
  “她现在情况…是不是…很不好?”蓝夜感觉喉咙里有东西堵着,让他快要窒息了。男护士把抽出的血打进试管儿里,叹了口气,“我见过这类病人多了,家属都是这幅德行,你就往坏了想吧。”
  男护士推车往外走,蓝夜下意思地拦住他,“那这次化疗…”
  “都这样了你说呢?”男护士没好气地挪开他的胳膊,走出病房。蓝夜心都快塌了,他瞬间连站都站不稳,双手无力地扶住墙壁上,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流。这时,床上的人好像是被刚刚的谈话声吵醒了,发出微弱而温和的声音,尽管小得就像稍微沉重的喘息,可蓝夜听得一清二楚,她在说:“蓝夜,你来啦?”
  女人微微睁开眼睛,眼眶已经瘦得凹陷下去,但眼睛还是那般清澈有神…他不敢看她,因为她眼中的希望让他更加绝望,他像是逃跑般冲出病房,医院里已经有部分走廊熄灯了,那感觉就像光明一点儿点儿被黑暗侵蚀掉一样,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跑到马路中间,一辆疾驰的出租车差点儿从他身上撞过去,幸亏来了个急刹车,司机探出窗户冲他喊道:“神经病啊?往车道上跑!你当你是车啊?”哄地开走了,其他经过的车辆从他身边绕道而行,他看到时不时有人探出车窗用鄙视或是嘲讽的辨清看他,像无数地狱中被折磨得身心麻木的恶鬼嘲笑着刚刚坠入地狱的人一般。然而抬起头,依旧是一望无尽的黑暗,没有任何希望的迹象,他甚至想横躺在路中央了解掉生命…“是啊,如果是车…就不用这么伤心了…”
  
  第八章
  
  第二天早上,天空中的云层好像变薄了一些,但没有风,到了晚上,下起了毛毛雨,最后一节家教课,那个学生问了好多问题,一直拖到10点多才下课。雨还在下,不过特别小,陈君没带雨具,细雨洒在身上冷飕飕、软绵绵的。路面低矮的地方已经积了好多滩水,骑到胡同里,路灯比较暗,有时车轮会不小心没进水坑里,溅起脏兮兮的水花。陈君骑的很慢,他讨厌脏水溅到身上的感觉,但冷不丁还是会弄上一些。
  陈君回家的必经之路有个立交桥,每到下雨天桥底下就会存上深深的积水,几天都干不了。陈君骑到桥下时,积水已经没过脚腕了。他想起前阵子在立交桥下的超市门口见过蓝夜,也许只是碰巧路过,但陈君还是故意到超市里找了一圈,跟他预想的一样,没碰见蓝夜。为了掩饰自己进来是为了找人,他还买了一瓶矿泉水。
  出去的时候雨忽然下大了,由于没带防雨帽,陈君把自行车停到桥下避雨。一辆跑车放着刺耳的倒骑驴歌从桥上开下来,陈君还未来得及躲水花就溅起来了,泼了他一身都是,裤子都湿透了。
  “脏死了。”陈君自言自语地说,他拿出刚买的矿泉水,把身上的泥巴一点儿一点儿的冲下去。这时,他闻到一股烟味儿,这味道似曾相识!他四周张望了一圈,没看到人,他心里开始发慌,也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他又推车向前走,一种强烈的直觉让他走到被桥柱挡住的盲区,他大吃一惊!天!蓝夜就蹲在没膝的脏水里面无表情地吸着烟!雨水把他盖住半个身子,他冻得浑身发抖,但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手里握着一盒只剩几根烟的烟盒和一个打火机,好几个烟头浮在水面上,那一定是他抽过的。陈君愣住好一阵子,半天才说出一句:“蓝夜。”焦虑、急躁、不安充满了整个心脏,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甚至带着哭腔。
  蓝夜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他,淡淡地说:“陈老师…是你啊。”
  陈君把外衣脱下来,披到蓝夜身上,他的上身和头发没有淋过雨的痕迹,这让陈君更加焦躁,“你是什么时候蹲在这里的?”
  蓝夜不答,仍蹲在脏水里,他的身上除了烟味还带着浓烈的酒味。
  “快起来,你这样子会生病的!”陈君拖着蓝夜的腋下试图把他扶起来。蓝夜像个木偶一样被陈君的臂力渐渐搀起,“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陈君尽量把声音放柔,他害怕稍微重了语气都会让蓝夜犹豫不决。
  “我的腿冻僵了,动不了…”蓝夜一下子栽到陈君的怀中,陈君心中猛然一颤,蓝夜粗细不均地吐息着,那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胸膛,他的思绪早就凌乱不堪。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在雨中站了一会儿,蓝夜忽然抬起眼帘,他眯着眼睛,似要沉睡却带着些捉摸不透的感情。
  路灯刚好洒在蓝夜的脸上,陈君注意到,他的眼圈红红的,一定哭了很长时间…看到蓝夜憔悴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开始泛酸,蓝夜好似笑了一下,他低低地说:“还以为不会有人找我,还以为我会这样死掉呢…”
  “你不会死的。”陈君紧抱住蓝夜消瘦的腰间,“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夜,陈君把车锁在路边的一处没有积水的树下,叫了辆出租车,把蓝夜带回独身公寓。洗完澡后,他给蓝夜换了身干净的睡衣,把他抱到自己的床上。他本想睡沙发,可蓝夜一直紧紧地抓着陈君的胳膊,陈君也只得跟他躺在一起。蓝夜的身上除了沐浴露的清香外还带着些淡淡的酒气,他的脸颊泛着醉酒的丹红,在稚嫩的几乎透明的皮肤上显得更加魅惑。看着蓝夜颤动的睫毛和那似在说梦话一样时而微微张合的薄薄的嘴唇,他的心在狂跳,有好几次,他想按住他的胳膊,压在他的身上吻他,但又感觉这样做很可耻,最终还是放弃了。
  深夜,雨停了,黑夜里响起了一阵昆虫的叫声,天空干净得跟洗过了一样,月光格外清澈,柔和地洒进漆黑的卧室,玻璃折射的影子从白色的墙壁上晃过,像是投影仪上晃过的影像。陈君等蓝夜睡踏实了,才把胳膊从他的手中抽出,他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开门时发出了点动静,不过不是很大,蓝夜忽然含混不清地说:“别走…不要走…”
  陈君停下来,走到床前,蓝夜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泪珠,在月光下泛着闪闪光泽,应该是在说梦话,他急促地呼吸,刚刚松开的手紧抓着被子边儿。陈君望着他,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酸楚,他修长的手指覆上蓝夜细致的拳头上,低声说:“我不会走的,别怕。”蓝夜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翻了个身,面冲向陈君,呼吸逐渐均匀。他安静地沉睡,吐息很轻,几乎没有声音,眼角的泪珠从他白皙的脸颊滚落,如水晶般剔透。陈君拭去他的泪,又忍不住抚摸他的脸,他是如此的脆弱,瘦削的身体卷缩在被子里,像个熟睡的小猫那般惹人怜爱,陈君处于男性保护本能地抱住他,已是凌晨一点多,陈君听着雨滴从房檐下啪嗒啪嗒地滴落声,他又失眠了。
  早上五点钟的时候,陈君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他走下床,悄声离开卧室,这次,他没有吵醒蓝夜。陈君打开冰箱,里面还有一罐牛奶、两个雪梨、一袋切片面包、不到一盒鸡蛋还有一些蔬菜。想到蓝夜可能昨天一天都没吃饭,陈君是个很会做饭的人,读大学的时候,他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每天自己做饭,吃过他亲手做的饭,都夸他厨艺了得…
  陈君想给蓝夜恶补一下,不要太过复杂,但要有营养,他把蔬菜切成碎末跟鸡蛋搅在一起,做了两份蔬菜鸡蛋饼,把雪梨切成丁,撒上沙拉酱,分份儿装进两个盘子里,又倒了两杯加了可可粉的牛奶。为了保证色香味俱全,他还在鸡蛋饼上用番茄酱挤了朵玫瑰花。做好这些,他看了一眼手表,5点36分,还有24分钟到他平时起床的时间,他又拿出切片面包,在上面撒了些焦糖,烤成面包干放到餐桌中间。
  他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盯着手表,紧张得不行,又兴奋不已,分针每转过一周,他的紧张指数就向上提一级,根本没心思干别的事。到了六点,闹铃响的时候,他几乎要从沙发上蹦起来,他轻轻地打开卧室的门,蓝夜已经醒了。他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听到开门声,他敏锐地转过头。陈君尴尬地说:“我做饭的声音吵到你了吗?”
  “没有。”看得出,他也同样尴尬,下意识地别过头去。沉默了片刻,他轻轻低语:“昨天晚上…”
  “没关系的。”陈君打断他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他想缓和气氛却说得特别含糊。蓝夜瞥着他,嘴角微微上钩,好似在淡淡的微笑,可眼里依然透着几分忧虑,他把头贴在膝盖上,蹭着棉质的淡蓝色睡裤,陈君的睡衣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基本上是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他说:“你还会做饭?”
  “简单做了点儿,你昨…”他怕蓝夜想起伤心的事,话题一转,“你快起来吃饭吧,今天早读可是我监堂。”陈君冲他笑笑,感觉笑得特别不自然。
  蓝夜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他扶住墙,陈君赶忙扶了他一下,“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蓝夜轻轻推开陈君,低声答道。
  陈君做的早餐,蓝夜吃得特别干净,可吃的时候并没有对味道作出评价,这让陈君有些沮丧。6点40,距离学生到校时间还有40分钟。陈君到阳台摸了摸蓝夜的衣服,还没干,不能穿。陈君从衣柜里翻出一件他穿着有点儿紧的白色长袖帽衫和一条腰上带松紧的黑色运动长裤扔给蓝夜,“先凑合穿,你衣服太湿了。”陈君一边说一边脱掉睡衣,换上衬衫。虽然都是男的,当面换衣服没什么,可陈君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蓝夜抱着衣服,寻思了一阵,把衣服换上。因为是休闲装,大一点儿也不显得不合身,蓝夜很适合穿帽衫,这样才更像个孩子。他皮肤的颜色几近白色帽衫的颜色,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出一小片阴霾,淡棕色的眸子不自信地望着陈君。陈君打量着他,“挺好看的。”
  “对了,你家住哪儿?”陈君问:“如果离这儿不远,我骑车带你过去取书包。”
  蓝夜僵了一下,他的眼神瞬间透出那种令人心酸的悲伤,“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这里有一套新的!”陈君慌忙解释道:“你不嫌弃的话,用我的也行!”
  “不用了。”他转身走到玄关,陈君本能地捉住他的胳膊,蓝夜吃惊地回过头。
  “你若不想回去,可以…可以在我这里住,我还是单身,没有女朋友,我爸妈跟我关系特僵,不会过来!”陈君语无伦次地说:“所以你想来住随时可以搬进来,我不会赶你走,也会每天给你做早餐!”
  蓝夜更加吃惊的望着他,从他忧郁的眼中,陈君看到困惑、怀疑,但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一丝微小的喜悦,陈君没有骗他的意思,他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只要他高兴,他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他希望蓝夜能懂他的心意…
  “你可以…长期住在这儿。”陈君松开蓝夜的胳膊。仿佛在表白一样。屋子里恍然陷入一片沉寂,蓝夜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陈君看不出他的表情。良久,仿佛已经停止了的介质开始运动。蓝夜微微抬起头,撇着陈君,虽然脸上带着兴奋,可眼神里最多的还是忧虑与不信任,他轻轻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看到陈君直直地凝望着他的眼睛,极为不自信地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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