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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你情我愿 作者:绊_一个字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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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年下 都市情缘

  除菏就着当午的手喝了一口,觉得温度正好,暗道真是猫舌头,起身离席。
  当午捂着嘴,觉得舌面粗糙得像砂纸一样,麻麻的感觉从舌尖传到了咽部,很是难受。正想去冲水降温,除菏就回来了,俯身捏着当午的下巴,诱惑性地说:“把舌头吐出来。”
  当午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歪点子,迟疑着吐出一点点舌尖,结果除菏沁凉的指尖直接撬开了当午微闭的牙关,另一手将一个方块状的物体塞了进去。
  “唔!”当午捂着嘴缩成了一团。幸好,一开始的麻痒很快退去,原本受创的舌面像被一层薄膜包裹住一般,连带着喉咙也被这丝凉意抚慰。除菏看到当午含着冰块,眯着眼,像猫一样,缓缓舒展了四肢,也不禁笑了。“不过,严重的话,还是得去医院。”
  当午点头,面颊被冰块撑得鼓起来,在除菏看来真是可爱极了,令他产生了逗弄的心思,“给我也尝尝吧,你的冰块。”
  当午不解其义,瞥了眼一边放着的冰格,又忽然醒悟过来。除菏眼睁睁地看着当午眼角泛起了红潮,哪还忍得住,把住当午的后脑勺,拖向了自己。
  电视里还在放着欢声笑语的节庆栏目,沙发上的两人已被挑动了情潮。当午本来准备就势躺倒,结果除菏忽然想起了什么,自动移开了些,顶着小帐篷像没事人一样,捧起茶杯,似乎又打算长谈。当午眼疾手快,叼起一颗新的冰块,缓缓后退,勾得除菏又往前凑。
  今晚,估计是谈不成事了。
  当午很快把简便的行李拖到了除菏家里,反正两人不久后就要重返帝都,且即使没有出柜也占着室友的名份,殷唯那边倒没有过多阻拦,只是除菏又挨了一通训。
  当午入住后,为了防止预定好的的谈话再被搅成一锅粥,除菏特地列了个单子,跟在当午身后,一项项打勾。
  “问题九,你妈,好好好,咱妈,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咱俩是室友的?”
  当午停下擦底稿的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说,那我问咱妈了啊。”除菏拿过手机,虚张声势地拨着号码,却是在乱按。开玩笑,他压根不想和殷唯通电话。
  “诶,等等,我,我说……”当午翻出来一册速写本,小心翼翼地翻开一页对着除菏,“妈妈偶然看到的,问我怎么一开始没告诉她。我骗她说,是你不想让她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除菏反倒对当午的画更感兴趣,“画得挺像的,后面还有么?”
  当午抱着本子退了一步,斩钉截铁地回道,“没有了。”
  等到除菏用“武力”夺取本子的主权后,他才不由得庆幸,殷唯没有往后翻。“人体素描,李当午你行啊,什么时候把我扒光的?”
  “那是,哈哈哈哈哈等会,哈,哈,有天你喝大发了,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倒床上就睡,我没忍住,就……哎哟,我这儿,笑得有些疼……”笑到最后,当午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被除菏挠痒痒后的生理性狂笑,还是想起除菏曾经的窘态而抑制不住的笑。
  除菏一边帮当午揉着肚子,一边想,这些天,似乎连最小的事都能让当午笑出声来。
  嗯,不可不谓好。
  当午来了后,除家的灶台也有了烟火气。谭越因为其在两人关系中的特殊位置,曾被邀来作客,结果被两人黏糊糊的模样闪瞎了眼。
  “你快出去,让他一个人坐在那,像什么样……”当午把除菏往厨房外推,除菏却一闪身,拽着当午围裙的腰带把人往怀里拽,“等等,最后一个,问题十五,做菜哪学的?不许说新东方啊,那教不出来你这样的,把我嘴都养刁了知道么。”
  当午手上还有油渍,所以不想去掰除菏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就是小时候……我缠着妈妈教我的。”
  “你妈?”
  “咱妈。”
  难怪当初一吃就有一种令人怀念的味道。
  “真好。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你代替我,陪在她身旁。谢谢。”除菏亲亲当午的发顶,装作没看见他眼里骤然闪现的欣喜与释然。
  谭越面无表情,端着杯茶,打量着施施然走进客厅的除菏,嘴里啧啧有声。
  除菏一挑眉,“干嘛?”
  “你不是说,你和李当午之间堪比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么?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除菏枕着手,长腿搭在脚踏上,嘴角带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谭越抖了抖刚刚捡到的问题单子,“你既然懂得这个道理,又何必纠结于你妈是我妈,我妈还是我妈这种问题?抛开上一代的恩怨,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不好吗?”
  除菏赏他一白眼,“你当放不下的人是我吗?是当午一直觉得,他们一家抢了我妈,用我的破碎童年换得了他的幸福岁月。”他偏头望着当午隐在磨砂玻璃后的身影,“我不想让他觉得有哪里对不起我,我也不想让我们的感情建立在这种基础上。”
  到了餐桌上,谭越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了多年的菜肴,圆圆的脸上挂上了灵魂被净化后的微笑。除菏听着谭越竭力从当年的泛黄记忆里找出和当午相关的片段,可翻来覆去说的还是“好吃好吃真好吃“,暗笑不已。
  谭越的话让当午也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瞥了埋头吃饭的除菏一眼,转向谭越问道:“那位差点被除菏推下去的同学,他还好吗?”
  “他啊,没事,没掉下去,挂在窗台上,被救起来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的……哦,上次同学会,他还提到你俩呢,可惜除菏没来,不然可有好戏看了。”
  当午听到人没事,松了口气,朝除菏笑,除菏也报以微笑,餐桌对面的谭越HP-10。
  谭越有心捣乱,对当午道:“学长,你可得想好了,这小子除了皮相好以外,一点可持续性优点也无,实非居家必备之良人……”可转念一想,高中时期的除菏黑黑瘦瘦,丝毫没有现在的风范,当午不也照样送便当?莫非他就好这一口?
  当午扑哧一笑,揉了揉除菏的短发,“说起来,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毛头小子的模样。啊,现在也很好,就是长得比我还高,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憋屈。”
  谭越眼见两人说着说着又开始黏糊,呵呵一声,埋头吃饭。
  其实,还有一件事梗在二人之间,谁也不去提。
  他们都想着,还不到时候。
  终于到了年三十这天,即使除菏再不情愿,当午也得回自个家。
  “和我一起去吗?”当午穿好鞋,手搭在门把手上,却没有转动。
  除菏替他把门打开,“替我问好吧,我就不去了,说不定老头子要回来呢。”
  送走当午后,除菏站在玄关里呆立了一会儿,才想起应该给老头挂个电话,可回到客厅一看,当午出门前揣兜里,竟然是除菏的手机。
  也难怪,两人的手机一样,当午出门急了点,没留神就拿错了。
  正巧,当午打来电话,除菏听到那头的换档声,便嘱咐他开车小心些,匆匆收了线,却忘了问自家老爹的号码。
  等到除菏端着面碗看春晚时,当午又打电话来了,不过这回的语气却略显焦急。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除非下山时摔了一跤,好像把腿摔断了。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除菏心想。
  除非的车被他自个开走,当午便自告奋勇给除菏当司机。可等除菏一坐上副驾驶,却发现后座上坐着两尊大神,看样子并不像晚上出来遛弯的。李方端好脾气地和除菏打招呼,殷唯哼了一声,似是不满意小辈没礼貌的瞪视。
  当午扯扯除菏的袖子,“爸妈听说除叔叔受伤了,也想去帮忙,行么?”
  总不能把人赶下车吧。
  路上轮换着开车,到了当地医院也已经是半夜了,殷唯穿得有些少,除菏硬把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得了一个白眼。
  除非本来在“咻一咻”,可等到殷唯的高帮靴子发出的“笃笃”声传到他耳里,他便赶紧收起手机,撑着头,装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殷唯先进门,一见除非这样吓了一跳,“不是断了腿吗?头也撞坏了?”
  除非差点被口水呛到,讪讪地坐直了身体。又眼珠一转,对她道:“好像脑袋后面有个包,你要不要摸摸看?”
  殷唯还未举步,李方端已经闪到了床边,“除老弟,让我来吧。”
  情敌相见,连当午都能感到空气中的暗流,何况除菏。他赶忙上前道:“哎哟李叔您快看,在车上闷了那么久,我妈她是不是有些头晕?”
  殷唯莫名其妙,正要反驳,接到暗示的当午已经扶着她到一边坐下,倒了杯水塞在她手里。李方端果真以为殷唯不舒服,也挨着她坐下了。
  除菏在他爹的后脑勺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起伏,知道除非只是在开玩笑,注意力便转向了除非腿上的石膏,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东西可以乱吃……”
  “打住打住……不是我说,你把你妈带来就好了,带那爷俩干嘛……安排酒店了吗?”
  “没有……”
  “还不快去!”
  到了住的地方,殷唯免不了挑三拣四一番,把除菏都给气笑了。当午把爸妈安顿好,和除菏进了另一间,直接倒在了床上,显是累坏了。除菏也在另一张床上躺下,望着当午的侧颜出神。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嗯?你说什么?”当午迷迷糊糊地问。
  除菏挤到当午那张床上,把人圈在怀里,“我想回家。”
  他们的家在帝都。当午勉强睁开眼,安抚道:“过完年就走,你也不用老和妈妈吵架了。”
  “那明年呢?后年呢?”
  过了很久,当午才答道:“我连明天早饭吃什么,都不想去想……”
  早饭是在酒店吃的自助,毕竟断腿不是什么大病,殷唯打算一大早就把人往回拉。除菏给除非带了些吃的,一行人便回到了除非的病房里。
  除非显然是没睡好,哈欠连连,殷唯替他收拾好背包,耐着性子等他慢慢吃完早餐。李方端则在一旁走来走去,晃得人眼晕。
  殷唯接过除菏递上来的清茶,接着数落除非,“……你们家真是一团糟。你吧,大过年的爬什么山,现在腿摔断啦;除菏呢,也是个不省心的,现在还没女朋友吧?都多大了,还没有安家立业的打算。我家当午昨天跟我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奔着结婚去的,你看看你……”
  除菏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我也有人了,唔,您也认识,就是您儿子。”
  当午吓得站起身来,不一会儿又缓缓坐下,瞄了除菏一眼,点头附和。
  “什么???!!!”殷唯差点把手里的茶给泼在除菏头上。除非也瞪大了眼,只有李方端像是早就摸出门道来了,只盯着纸杯出神。
  殷唯大喘了几口,转向除非,“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他是想气死我啊,主意都打到当午头上来了!”
  当午却在这时插了句话,虽然声音低弱,但却带着少有的坚定,“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能拿主意。”
  “你就算七老八十了,也是我儿子!”殷唯又转向李方端,“你说句话啊!就由着他们瞎闹?!”
  李方端端起茶杯又放下,叹了口气,“可当午说的没错,你也不能管他们一辈子啊,毕竟是他们自个的人生。”
  “哈!哈!”除非忽然出声,众人皆是一惊。除菏垂着头,准备接受老头子的“教育”,但除非却像中了彩票一样,眼睛发亮,“李家小子,我问你,你们真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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