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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 作者:安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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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小满一走远,韩庆就盯着颜止,头一扬:“你趁我不在,约我老婆出来?”
  颜止一抹嘴巴:“你教我的,要当好备胎嘛。”
  韩庆苦恼道:“我什么时候教你那么多歪理!”
  颜止哈哈一笑,“我以为你要过几天才回来。”
  韩庆望着颜止,轻声道:“想我不?”
  颜止:“想。”
  韩庆心里甜得要命,不过随后又听颜止道,“想是想,但我没想现在看见你,好歹让我跟小满清静地吃一顿饭。”
  韩庆笑骂:“好啊,下次你跟我未婚妻幽会,先知会我,我会滚远一点。”
  颜止把最后一点酒倒进韩庆的杯里,“乖,知道自己碍眼就行。”
  韩庆喝干了酒,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盒子,“这个给你的。”
  这个盒子要比钻石玫瑰小点,看上去很老旧,颜止握在手里一会儿,揣进了兜里。
  韩庆道:“今晚我铁定脱不开身,明天去我那儿....”还没说完,就见小满就脚步轻盈地走了回来。他不便说下去,招来服务员签了单,顺手把向日葵扛了起来。
  小满道:“石头哥哥,捎你回去吧,这时间不好打车了。”
  颜止:“不用了,太绕。这会儿应该开始堵车了吧,别误了老爷子的晚宴。”
  小满也不勉强,嫣然一笑,转身走去门口。韩庆跟在小满身后,走了几步,从向日葵后面转过脸来,用嘴形无声对颜止说道:“明天去我那儿,给你做饭吃。”
  颜止轻轻点了点头,目送他们走出旋转门。他又坐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韩庆送给他的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木雕的佛牌,看模样有点年月了。他把佛牌握在手里,感觉这佛牌竟然暖呼呼的,像上好的玉石,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
  他解开脖子上的红绳,把扇贝壳拿下来,换上佛牌,再套回脖子上。这扇贝壳已经微微发黄,上面画的小鸡和韩庆龙飞凤舞的签名却很清晰。颜止本来想把功成身退的贝壳儿扔在吃剩的水果挞,马卡龙和栗子慕斯旁,想了想,还是把扇贝用纸巾包了起来,小心地放回裤兜里。
  
 
  ☆、度化
 
  周六傍晚,市区里聚集着餐馆和酒吧的街道都快堵死了,韩庆开着车艰难地穿梭在胡同之间,避开无法行驶的路段。
  坐在旁边的小满咳了两声,韩庆转头问道:“呛风了?今儿风太大,路上不安全,你应该待在家里的。”
  小满横了他一眼:“难得石头哥哥有空出来,我好久没见他,挺想的。”
  韩庆笑了笑。小满嘟嘴道:“你一点都不吃醋吗?假装也行啊。”
  韩庆笑道:“我怎么不吃醋,你没看出来罢了。”他看到向日葵的时候就吃醋了,不过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无法对小满明说。
  小满却不相信,她叹了口气道:“你跟他认识好长时间了?”
  韩庆不答,车子开出胡同后,他才道:“你很喜欢颜止?”
  小满:“嗯,他跟别人不一样,而且长得好帅。”
  韩庆看着前方缓慢行进的汽车,突然觉得很疲惫,他轻声说:“是啊,我也喜欢他。”
  小满挺诧异,韩庆不是容易向人表明心迹的人,就算对她也一样。她看着韩庆道:“你对他很照顾呢,对老谭他们你可没这样的。”
  韩庆不屑道:“老谭,他放个屁都有人在后面接住,要我照顾?”
  小满笑了一声:“是呢。不过石头也不需要你照顾,我觉得他蛮强的。”
  韩庆:“他是不需要,但我想他过得好。”
  小满一愣,心里有些感动。她一直觉得韩庆太聪明,看什么都能看到骨子里去,但看人看透了,未免就铁石心肠,没想到他还有把人放在心尖的时候。她也没往深处想,回道:“这就是缘分吧。他就是来度化你的,让你做个好人。”
  这话正好戳中韩庆的心思,他心想:“唉,颜止就是来考验我的嘛,不过他是来度化我,还是送我去地狱,还没个定数呢。”心里感叹,嘴里却说:“我本来就是好人嘛,每周跟姆妈上教堂,定时捐血,还资助失学儿童.....”
  小满笑嘻嘻地听他满嘴跑火车,车子缓慢驶到街尾,她才打断他:“惠诚堂到啦,找地儿停车吧,爸妈他们该等急了,”她又叮嘱道:“爸一高兴就喝多,你劝着点。”
  韩庆:“爸兴致上来了,劝得了吗我,一会儿尽力帮他挡挡吧。”
  小满一抱拳:“那就辛苦你了。”
  韩庆嘴角一牵:“谁让我是好人呢。”
  小满轻笑,看着韩庆道:“是啊,你最懂得做好人,做得面面具全的。不过,有时候,人不一定要你的好,人要的.....是你的真心罢了。”
  韩庆伸伸舌头,笑道:“唉,对我要求太高了吧。”
  惠诚堂的门口忒不起眼,一进去也是狭长的过道,幽径曲折,一弯一景致。这里本是彦京大学校友为了方便聚会捣腾出来的私菜馆,后来盛名在外,渐渐地对外开放。也就八个包间,平时是供不应求的,余时凭着老校友的身份,一次就订了四个。
  韩庆和小满走进去时,里面正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余时一瞥见女儿和准女婿,立马放下酒杯走了过去,搭着韩庆肩膀说:“刚下飞机吧,快过来歇会儿,就等你俩了。”说着给韩庆倒了杯红酒。韩庆赶紧抓住酒瓶,“我自己来,您别忙了。我们慢点喝,夜长着呢。”
  小满:“老爸,你偏心啊,我的酒杯是空的。”
  余时笑道:“女孩儿家家的喝什么酒。”小满:“真没劲。”她的哥哥余子同插嘴道:“酒是大人喝的,你一小孩儿喝酸梅汤去。”
  小满给家里的男人们管得痛不欲生,扮了个鬼脸走开了。
  韩庆跟余子同碰了一杯:“听说你好事近了?”
  余子同笑道:“说不好我们谁先办事呢。你们订了年后?”
  一说到结婚,韩庆就头大。本来这段婚姻他是既来之则安之,但现在心意动摇,越发觉得凑合结婚的话,还挺对不住小满的。余时却说:“你们也别等年后了。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随便吃顿饭就行。”
  韩庆推脱道:“我们家族人口多,都排着队结呢,轮到我怎么都得半年后了。”
  余时沉吟道:“唉,是我欠考虑了,你们大户人家有自己的讲究,何况你现在当家了,不可能不大大操办。那就慢慢筹备吧,甭管我们这儿,你家觉得合适就行。”
  韩庆笑了笑,一口把郁闷连着酒喝进肚子里。
  四桌酒席,有两桌的老同学,看上去一水儿的正经小老头,跟开学术会议似的。余时爱好古物,这些老同学有考古的、地质的、文学的,还有跟他一样学历史的,都是臭味相投的老相好。余子同见到这些老头就烦,说他们身上都有土腥味儿,于是能躲则躲,一整夜就尽围着未婚妻转了。
  韩庆只好从头到尾陪伴岳父应酬。他既要挡酒,又不能败兴,喝到后来,他看每个老学者都一个样儿,分不清谁是谁了。吃过了半席,余时才被劝着坐了下来,好好吃两口菜。韩庆这口气一松,顿时觉得有点眩晕。
  小满给他倒了杯热水,关心道:“酒劲儿上来了?你坐会儿,别陪着老爸折腾了。”
  韩庆笑了笑,柔声说,“没事,吃点东西压压就好。”小满马上去给他张罗饭菜。韩庆掏出手机,给颜止发了条微信:“回到家了吗?”
  等了十来分钟,没有回信。韩庆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只觉一点滋味都没有。
  余时敬完一圈酒后,脚步有点不稳了。这时余子同却站了起来。他郑重其事地给父亲祝了寿,顿了顿,对满屋子的人宣告:“诸位叔叔伯伯,各位好朋友,今天是父亲大喜的日子,子同要搭个顺风车,也宣布个喜事。”
  小满笑道:“哥,甭装腔作势了,都知道你要跟敏敏姐领证啦。”
  余子同:“别破坏气氛!我使了多大劲儿才敢在叔叔伯伯面前说话呢。黎叔,你说婚姻多大的事儿,是不是该有的腔调要有腔调,该讲的派头要讲派头啊?”
  黎叔是余时最亲近的老友,听到被点名,顿时抬头扬胸道:“小同这话不对。结婚就是给自己找个过日子搭伙的人,说是大事儿没错,不过最重要就是两人合得来--鞋子穿得舒不舒服,自己知道嘛。不过话说回来,老余这么爱面子的人,不摆足架子他哪儿睡得着?小同你说吧,你要叔叔们怎么捧场,叔叔们就怎么捧场!”
  全场跟着起哄。余子同笑道:“叔叔伯伯们,子同就想你们做个证。”说着从兜里掏出戒指盒,当着所有人打了开来,接着说:“我爸老说我天天晃晃荡荡不干正事,其实他说得没错,要不我是他儿子呢。除了不务正业,我还有一件事像他。爸二十岁时娶了我妈,说要照顾她一辈子,你们都知道,我家虽然没有雕梁玉栋、金屋银山,但我妈照样活得跟皇太后似的,爸哪天不是提着脑袋,小心伺候着?”
  余太太啐了他一口,众人大笑。余子同看向敏敏,温柔道:“别的我不敢承诺,但我会像我爸一样,永远对老婆好,听老婆的话。你要打我左脸,我就把右脸和鞭子一起给你。长辈们为证,我余子同绝不食言。”
  众人拍手叫好。敏敏只是笑,余子同拿出灿亮的戒指,郑重地套在未婚妻的手指上。
  韩庆一看,皱了皱眉头。是流星石。
  余子同这番话,让场上再起□□,大家不免又喝了一轮酒。
  余时醉醺醺地坐在黎叔边上,带点溺宠的口气道:“小崽子干什么都不行,哄女孩子倒是一套套的。”黎叔揶揄道:“他跟你一样,都好个面儿,不过他嘴皮子比你强多了。”余时正要反驳,却见黎叔突然正色道:“他拿出的那戒指,是什么玩意儿,你知道吗?”
  韩庆就在旁边,听到他们谈论流星石,就专注地听了起来。余时道:“知道,这玩意儿可贵了。”
  黎叔道:“老余,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让子同以后别沾手。”他又对韩庆说:“阿庆,你们家是不是也捣腾流星石。”
  韩庆不知道黎叔是何用意,就避重就轻地道:“我弟弟有玩几手,图个新鲜罢了。”
  黎叔皱眉:“这玩意儿邪门,能不沾尽量不沾。”
  韩庆被勾起了兴趣,“黎叔,这玩意儿怎么邪门了?”
  黎叔低声道:“唉,反正不是好东西。它不是你们看到那样的……”
  颜止跟他摊牌时,也说过流星石有蹊跷,不过他当时太激动,没有追问下去。于是他给黎叔倒了杯茶,说道:“叔您是地质专家,懂得多,给我们说说呗,这石头有什么问题?”
  黎叔道:“这不是石头!”
  韩庆非常意外,正想追问,却听哐铛一声,余时从椅子上摔下去了。韩庆赶紧把他扶起来,“余老,您没事吧。”
  余时晕乎乎地摇晃着头,“没事,那屋顶老是转,把我给转懵了。”
  好几个人凑了过来,给余时递毛巾递水。韩庆看他彻底喝高了,跟余子同一合计,决定先把他送回家。
  韩庆心想:“流星石的事,只好下次再问了。反正问石头也一样。”想起颜止,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颜止回信了,就一句话:“我去店里了。”
  酒席散后,韩庆打了个车去西天饼屋。奔波加喝酒,他疲惫得很,靠在车里就想睡觉,但脑子偏偏不肯休息,流星河奔流的景象、颜止从高楼跳下去的身影、老学者们雷同的脸,轮番地在他头脑中运转,也分不清现实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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