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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 作者:安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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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韩庆突然发现,他不害怕了,开枪杀人的恐惧和后悔,现在已经被战场的刺激感取代。“石头说得对,就算不喜欢打架,一打起来就会兴奋,控制不住自己。”他深吸一口气,默想一遍剑道的要义,让自己冷静下来。
  颜止那里不知道怎样,韩庆不敢耽搁,抬头给大婶敬了个礼,就跑到悍马那边去。
  悍马的周围一片混乱。在村民的缠斗下,保镖们艰难地想把宣兵送上车,却屡屡被阻击。韩庆靠在土墙边,着急地寻找颜止的身影。
  “啪”,一泥块打到了韩庆的脑袋,他吓了一跳,举头看,只见颜止正在旁边的屋顶上。颜止道:“别愣着,赶紧找地儿躲起来,那几人枪法准得很。”
  韩庆几步助跑,攀上了屋顶。颜止和几个人趴在上面,商量怎么把悍马拦下来。
  宣兵的几个保镖已经把他庞大的身躯塞进车里,正要关上车门。从屋顶望过去,一路的伤者和死人,看服饰链子口的村民居多。
  颜止怒道:“大成,没法儿了,把老黄叫出来。”
  韩庆想:“老黄是什么厉害角色,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却见大成一声呼啸,下面的人牵了三条公牛出来,慢悠悠地嚼着草。
  韩庆几乎要摔下屋顶,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你想用牛挡在车前面吗?这种敲诈法我倒是听说过,但你他妈确定这几个黑衣人会乖乖掏钱?”
  颜止冷冷道:“老黄是这一带最厉害的斗牛,你等着瞧。”
  说着村民解开绳子,在几头公牛的屁股上扎了一下。牛吃惊受疼,朝前狂奔,直接撞上了悍马。
  韩庆看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那一位才是老黄,但牛发起狂来的蛮劲非常惊人,沉重的悍马被挑得弹了起来,保镖们四下奔逃,走得慢的一个被牛角顶到了墙上,口喷鲜血。
  有人朝蛮牛开枪。蛮牛越是受惊,越是疯,悍马被顶得摇摇欲坠,子弹都射不进去的窗玻璃,开始出现了裂痕。
  有一头牛不耐烦了,转而攻击旁边的土房子。保镖见机快,趁黄牛攻击土房子的空儿,跳进了车里。他发动汽车,不顾一切地踩下油门。
  悍马毕竟是悍马,被□□成这样还没损伤本体,很顺利就往前窜了一小块。颜止举枪对准了悍马的轮胎,韩庆抓住他的手道:“没用,悍马配的是防弹轮胎,爆了还能跑一阵。”
  他接过枪,眼看悍马正在狭隘的路上倒车,车身擦过被公牛撞得倾斜的房子,只要轮摆正了过来,就能一路飞驰,逃回安全的城里。
  房子顶上晾着大花棉被,随着房顶坍塌,晾绳倾斜,棉被也歪在了一边。韩庆闭上眼睛,心里静如止水,专注地听着悍马的动静。几秒后,时机到了,他举起枪来,睁眼瞄准,扣动扳机。
  子弹飞啸而过,切断了晾绳,大花棉被掉了下来,正好覆盖住了悍马的前窗玻璃。
  只见悍马跟发了神经似的向前窜去,撞进了土房,停了下来。
  里面的司机显然受了惊,完全看不见前面,慌不择路,只想快点逃走。车过不去,他还是狂踩油门,轮胎在废墟里一阵碾压,竟然又往前动了起来。
  颜止道:“不好,那土房子挡不住它。”
  他们匆忙跳下屋顶,直奔悍马而去。却见它跟个怪物似的,转眼就把不甚结实的土砖吞噬,压着废墟往前行。
  等他们追过去时,悍马又开到了马路上。司机靠着后视窗判断前路,完全不管前面是自己人还是村民,直接碾压过去,往前飞奔。
  大群人在后面追着它,村民朝它扔石头、白菜、铜盆铁锅,只见墨绿色的车身伤痕累累,披头挂脸的垃圾和食物残渣,却没能阻止它呼啸起来,直接飞驰出村口。
  其他人见主帅跑了,也都无心恋战,纷纷开车离开。
  颜止不甘心:“妈的,让这孙子跑了!”
  旁边一老村民道:“跑得过老黄,可不跑不过阎王啊。这臭崽子活不到进城啦。”众人一起骂了起来,一边骂,一边笑。毕竟是打了胜仗啊,把那班人打得屁滚尿流的。
  村民发泄完之后,整个村子静了下来。
  颜止和韩庆站在平台上,看着月亮河上飘着的尸体。村民收拾残局,把死人一股脑儿都扔到河里面,也不分亲友还是敌人了。
  尸体顺流而下,男女老少,身上多半还淌着血。血液把河水染红了一小片,但没过一会儿就被幽蓝色吸收,这最后一点生命表征就此消失殆尽。
  村民们谁也不说话,河边摆了个小桌子,上面是几瓶烧刀子。村民们扔完了死人,对着瓶子喝酒。
  有人把酒扔了上来。颜止接住,浇了半瓶酒在河里,才喝下一大口。他把酒传给韩庆,韩庆拿着酒瓶看了半响,对嘴灌了一口。烈酒从嗓子眼一路烧到胃里,冷得麻木的身体终于有了点感觉。
  韩庆:“宣兵真死了吗?”
  颜止笑了笑:“怎么?怂了?”
  韩庆点点头:“我真的害怕。”
  颜止把他抱进怀里,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韩庆正想再撒会儿娇,却听颜止接着道:“死了好,要他不死,回来找你麻烦,我还得去市里弄死他。”
  韩庆打了个冷战,无奈看着颜止道:“颜老大,我们除了杀人放火,能有别的解决方法吗?”
  颜止不答。
  韩庆直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脸,道:“下一场你歇着,让我上!”
作者有话要说:  老黄威武
 
  ☆、孤坟
 
  韩庆回到市里时,在酒店门口碰见了谭溪。两人相视了一眼,一起走了出来,在街上乱逛。韩庆刚回来就发现气氛有了变化,路上的车子少了,行人低头走路,相互之间不交谈。
  等走出主街道,韩庆才道:“路上都快没人了。”
  谭溪:“你没看上午呢,全月亮湾的人都挤在主路上了,看宣兵和他的车队。真他妈热闹啊,跟花车巡游似的,车上都是牛粪和烂菜叶。”
  韩庆:“宣兵死了吗?”
  谭溪耸耸肩:“谁管他死没死,应该没死吧,没听见他那边鬼哭狼嚎。”
  韩庆松了一口气。他在谭溪耳边道:“月亮湾要不太平了,没事你就窝房间里,少出去鬼混。”
  谭溪:“唉,好好的打啥架。那班英国人法国人没吃午饭就跑了,连意大利哥们儿都说要回家去。现在赌场饭店咖啡馆都静悄悄的,没劲!”
  韩庆沉默不语。谭溪又道:“这下曾明义该急了吧。外面被你困住了,里面被石头搅得鸡犬不宁。”
  韩庆皱眉:“早着呢。外面要困死他,没个一两年不成。他有时间,我可没时间。”
  谭溪道:“我们出来一个多月了。你的婚礼是什么时候?”
  韩庆:“这周六。”
  谭溪:“我靠!要不你先回去吧。”
  韩庆:“飞机送走阿悦后,就没飞回来。”
  谭溪大惊:“曾明义是想把你....操,把我们给扣在这儿?”
  韩庆摇摇头道:“曾明义想什么,我不担心。丫无非是想我的钱和人脉,来养他的鬼城,这我随时都能给他。现在问题是,我不知道石头想要些什么。”
  谭溪:“他不就是想跟你走,回去做你的金屋藏娇吗。”
  韩庆糟心地说:“要是这样就好了。以他决绝的性格,要走谁拦得了?我看他是被什么钉在这里了。”
  谭溪:“秀明!”
  韩庆又摇头:“我不知道,总之先把秀明弄出来....再看看吧。”
  韩庆没想到的是,别说把秀明弄出来,现在他们连秀明的面都见不到了。夏玲以秀明生病为由,谢绝一切访客,那金家的门前比平时还要萧索,简直像弃屋似的。
  颜止去了金家两次,都在门口直接被管家拒了。对于夏玲,他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先回到韩庆下榻的酒店。在酒店大堂,他却看见夏玲孤零零地站在电梯旁,在等着他。
  夏玲以一贯冷漠的口气道:“我有话跟你说。”
  颜止把她带上酒店房间,韩庆和谭溪都不在,估计熬不住寂寞去玩儿了。
  夏玲穿着黑色长裙,衬得她越发瘦削清冷。她拨了拨头发,道:“老金回来了。”
  颜止一惊,追问:“什么时候的事儿?他现在人呢?”
  夏玲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他昨天给我打了电话。昨晚,我还在秀明房间的窗口.....看见了他。”说到这里,夏玲的身子轻轻地颤了颤。
  颜止:“要师兄回来了,他会来找我的。”
  夏玲伤感地笑了笑:“他不一定还相信你。守护人,你跟个外人把月亮湾都搅成什么样了?金夕虽然讨厌曾明义,却知道护着我们家。但你,谁知道你想干什么呢?”
  外面谣言和议论四起,有人说月亮湾快没水没吃的了,有人说颜止要造反当老大。人心惶惶,市里人见了颜止更是退避三分。
  颜止心一痛,道:“师兄说了什么?”
  夏玲垂下头道:“他说要带走秀明。还约我到师父坟前见面。”
  颜止沉默不语。夏玲突然抬起头,声音微微发抖:“石头,我很害怕,你能不能陪我去?”
  颜止一愣,正要说话,夏玲却抱住了他,哭道:“他恨我,你知道他恨我的。”
  颜止没法,只好轻拍她后背安慰。他想了想,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打开,韩庆和谭溪走了进来。他们见到颜止和夏玲抱在一起,愣住了。
  夏玲离开颜止怀抱,拨了拨头发,又恢复清冷的模样。她看也不看韩庆,推门走了。
  韩庆不爽道:“她来干嘛?”
  颜止点着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道:“让我陪她去师父坟前,见老金。”
  韩庆哼了一声,不说话。颜止道:“你找人吓唬她的吧。师兄要真回来了,就算跟她闹,也不会闹到师父坟前。”
  韩庆冷笑:“她怕了?要不是心虚,跟自己老公见面,扯上另一个男人干嘛?”
  谭溪插刀:“花前月下,寂寞山坟,孤男寡女,有多少故事可以发生。”他从沙发后面抱住颜止肩膀,学夏玲道:“石头哥哥,人家爱的是你,要不是老金那狗娘养的.....”戏没演完,就被韩庆飞过来一拖鞋给撂倒了。
  颜止沉声道:“夏玲是个可怜人,你骚扰她干嘛?”
  韩庆:“这女的天天龟缩在家里守着儿子,要不用老金引她出来,我们能带走秀明?”
  颜止不语,起身回到卧室。
  韩庆跟在后头,把颜止推到墙上,吻了上去。两人舌头交缠,鼻端上是烟味、酒味和身上不明显的只有彼此能分辨出的气息。
  韩庆道:“晚上我陪你去。”
  颜止抚摸着他的脸,笑道:“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韩庆:“老谭说得对,深夜孤坟的,万一有鬼呢。”
  颜止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怕鬼。你忙你的事儿吧。”
  韩庆脱下他的长袖衫,把他推到床上,摩挲着后背凶恶的牛头,叹了一口气:“我想干的事儿,只有这个,可惜这里一堆烂事儿,没完没了的,想干的都干不了。”
  颜止正舒服呢,懒得理他。谭溪却在外面接道:“你还干得少吗?两位爷,求你们了,能不能关上门!”
  韩庆大声道:“你不是想看石头哥哥的艳情戏吗,不要票,随便看。”
  谭溪叫道:“臭流氓,不要脸!”摔门出走,找自己的乐子去了。
  月亮升到半空,颜止走进了坟场。坟场在大岩石旁的一块坡地,整齐的石碑一行行地排到山底脚下,一点也不像谭溪所说的荒郊野冢。颜止师父的墓地在最高处,这月亮湾那么多死人,唯独他的墓碑深入在树丛里,伴着树影和月光,倒真有点孤寂凄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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