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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总是想演戏+番外 作者:春溪笛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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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烟花在空中绽开。
  真是短暂却绚烂的美丽。
  四个人玩到了十二点,远处传来遥远的跨年钟声,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开始。
  山脚下,贺博远披着外套从车上走下来。他的五官和贺焱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漠然和冷酷。
  周围有风吹来,轻轻吹起他披在肩膀上的外套。他神色微微一顿,静静地看着热闹的天穹,夜风吹来了淡淡的火药气息,还有转绿的山林传来的木叶清香。吸入胸腔的空气充满了除旧换新的气味,他的目光稍稍上抬,看向那光辉灿烂的夜空。
  新的一年要开始了啊。
  贺博远倚着车,伫立在夜风之中,回想着比“多年以前”还要久远的记忆。眨眼间都过去了二三十年了,很多事都变成了朦胧的轮廓,很多人的脸也已经模糊不清,只是有些感觉却永远在心头挥之不去。
  这一年,他还是一个人过。
  就像过去无数年一样。
  在他的前半生里,只有一个人关心过他是不是难受,是不是喜欢一个人。
  在他的后半生里,也遇到过那么一个。
  没想到那孩子居然会是那个人的儿子。
  那个孩子那么像他的爸爸。
  还好,他的儿子一点不像他。
  他儿子够傻。
  傻得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永远不会藏着捂着。
  贺博远静立片刻,坐回车上,对司机说:“回去吧。”
  司机应了一声,发动车子往回开。
  烟花还在天穹中拼命绽放。
  像在竭力迎来新的一年、新的未来。
  *
  林烁奢侈地清闲了几天。
  贺焱一个劲地往他们这边跑,最后几个人围成一桌打牌。他们不赌钱,输了往脸上贴纸条。贺焱手气差,牌技也差,输得连底裤都快掉了,脸上贴满了纸条,眼睛都快被盖住了。
  每个人脸上都没能幸免于难。
  这么玩到年初五,贺焱没法赖着了,他得回家去陪贺老爷子去拜祭祖宗。这是贺家的传统,贺焱作为贺博远的儿子当然得陪伴在侧。
  贺焱依依不舍地走了。
  沈有容嘀咕:“真不知他不舍点什么,难道舍不得脸上贴的纸条?”
  林烁说:“你别故意气他了。”
  沈有容说:“我怎么故意气他了?”
  林烁懒得和沈有容辩。他说:“你的假应该也放完了吧?最近没接什么通告?”
  沈有容不爽:“你赶我走?”
  林烁说:“对,赶你走。”
  沈有容:“……”
  林烁就是他的克星啊!
  沈有容当然不是没事干,作为一个当红大明星,他事儿多得很。上次演得“大片”年前刚杀青,接下来的宣传工作很多。新片里大多都是老戏骨,宣传什么的几乎都跑不动了,他这个年轻的只要多奔波几个地方。
  除了电影宣传以外他还接了个访谈、接了个综艺,很快就要忙碌起来。
  沈有容不甘不愿地和林烁、林厚根道别。
  凌老板也要回去准备让电影院开业了,凌楚和他一块离开。
  林厚根屋里只剩他们爷孙俩。
  林厚根拍拍林烁的手背:“你有事情要忙就忙去吧,不用陪着我,现在有老李给我解闷!”
  李老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怎么成了给你解闷的了?你的脸可真大啊老林!”
  林烁听到李老痞的声音就觉得乐呵。他转头看去,李老痞已经一脚跨进屋里。
  令林烁意外的是,李老痞旁边还跟着个人。
  是除夕那天见过一面的高老爷子。
  高老爷子说:“团长,我也给你解闷来了,屋子旁边几间。”
  林厚根说:“你还真搬过来了?”
  高老爷子说:“我还能说假的?我是那种人吗!”
  三个老战友又坐到一块聊天。
  林烁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给他们倒杯茶。
  到了傍晚,李老痞先回去了,高老爷子随后说:“我也得回去收拾收拾,刚来这边,没弄妥就撞上老李了。”
  林厚根听了,转头对林烁说:“阿烁你过去帮你高爷爷整理整理。”他看着高老爷子,“甭客气,只管使唤他。”
  高老爷子说:“都是些小事儿,不用不用。”
  林厚根没和高老爷子客套,直接差遣林烁:“还不快跟着?”
  
  第59章 那他就赌!
  
  贺焱一向找机会和林烁谈谈。
  可年初前几天林烁都在林厚根那边,他又得赶回家参加一场接一场的“家宴”。等他忙完了,又回过味来,他能和林烁谈什么呢?他们之间能谈“未来”吗?
  他和林烁之间根本看不到像沈有容规划的那种可以实现的未来。
  林烁喜欢他吗?林烁有一点点喜欢他,愿意和他一起去争取吗?贺焱想不出结果。
  贺焱不想在本家睡,也不想在别墅睡,最后开车回到了他和林烁的公寓。
  走下车,贺焱顿步。楼上亮着灯,看着很暖和。他心底一阵滚烫,林烁回来了,林烁也回来了。正好今年才刚开始,他们可以好好说说话。
  想到除夕那晚的事,贺焱心里又生起闷气。
  不管是林烁和沈有容的“未来”,还是林烁对他和凌楚的误会,都让他特别不开心。林烁当时那微微的错愕在他脑袋里不断回放,让他忍不住去回想以前他和林烁提起凌楚时的情形。
  那时候,林烁是什么表情?
  林烁会在意吗?林烁会有一点点在意吗?贺焱一点底儿都没有。
  贺焱打开门走进去。
  一室明亮倾泻而出。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点明白林烁上次为什么突然哭了出来。在外面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不管身边走过多少人、路边亮起了多少盏灯,都与自己无关。打开门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那灯亮得那么好看,玄关看起来那么熟悉,连空气似乎都比外面要好。
  就好像终于到家了。
  以前他整天被狐朋狗友簇拥着,这里吃吃那里喝喝,什么混账事都没少干,什么荒唐祸都没少闯。那时候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难受,从来不觉得那样过日子有什么不对——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林烁。
  林烁和他完全不一样。林烁像是天上闪烁着的星星,明亮却遥不可及。那会儿有狐朋狗友拿林烁来说事,都会让他心里特别暴躁。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活法好像不对,却想不明白不对在哪里——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教他——贺老爷子不教他,贺博远不教他,齐叔也不教他。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那样是不对的。
  直到他看到了林烁。
  贺焱那时候觉得,全世界的光亮都集中在林烁身上。他想要和林烁一样好好努力,他想要和林烁一样什么事都去试试,他想要——他想要靠近林烁一点点——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结果他还没行动起来,他就做了混账事。他被狐朋狗友们灌得烂醉,居然和他们打起了赌,然后拦下林烁问:“睡你一晚要多少钱?”
  林烁当时是什么表情?
  贺焱发现自己毫无印象。他只记得林烁狠狠揍了他一顿——
  后来——
  后来林烁又找上了他。
  林烁向他道歉,说上次不知道他是贺氏太子爷,甚至还暗示他愿意接受“包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低声下气的人是林烁,他却气得要命——
  林烁怎么会这样?
  林烁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他当晚就拉着林烁去开房,发狠地和林烁做了三次。整个晚上林烁一直很配合,看起来非常习惯做这种事,让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这怎么可能是林烁!
  在那之后的两年,他和林烁的关系都像拉到最紧的弦,随时有可能崩断。他不敢去深想,不敢去深究——他还怕真相会让他彻底失望。
  他一直想着,如果再逼一逼,林烁是不是会变成以前的林烁?
  再后来他才知道,林烁没有变。
  林烁只是在他面前伪装起来了。
  林烁从来没想过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想过和他有合约以外的关系,所以,林烁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展露真正的自己。
  林烁从来都不喜欢他。
  贺焱心脏猛地抽动两下。是啊,这一年多来日子过得太快乐,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件事。
  这样的日子是他骗来的。
  他假装不知道合约的存在,假装林烁理应属于自己,假装他们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事实上,林烁早就在为离开他以后的日子做准备。
  林烁甚至不愿意哄他一句“我会一直帮你”。
  贺焱心底又酸又涩,走进屋里。这时林烁一手夹着叠叠,一手夹着饭团走出来。看到这样的画面,贺焱心脏的抽痛变得更明显,他得承认自己连叠叠和饭团都妒忌,妒忌它们能得到林烁真正的喜欢。
  这样的日子,他还可以骗到多久呢?
  贺焱心里难受,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他上前帮林烁抱过叠叠,说:“你给它们洗澡了?”
  林烁“嗯”地一声,找出吹风机给饭团吹毛。饭团舒服地享受林烁的服务,叠叠看得眼热,挣扎着下地,在旁边爬来爬去,蹭着那暖暖的细风。
  贺焱说:“养了叠叠这么多年,它也就亲近过你和饭团,它连齐叔都会咬!”
  林烁没有说话。
  当初贺焱把这只笨乌龟钓上来,钩子勾得人家嘴巴都受伤了,贺焱心急得很,手里更加慌乱,弄来弄去都没法把钩子弄开,还被它咬了两口。他接手以后很快帮它解开了钩子,本来想把它放回水里去,看了看河道的水质,又放弃了。他说:“我们回头去郊外把它放走吧,这地方过几天又要清理了,说不定会有人把它抓了吃掉。”
  贺焱说:“好啊好啊,我正想去郊外玩玩!”
  结果叠叠没放走,贺焱被贺博远带回贺家了。
  林烁拿着吹风机吹吹叠叠的脑袋儿。
  叠叠高高兴兴地昂起头,左转转右转转,开心得不得了。
  有时候动物的记忆非常单纯,一件很小的事它们可能会记住一辈子。
  林烁挺高兴的。
  至少不止他自己记得。
  否则他会以为那只是一场虚幻无比的幻梦。
  林烁看了眼抢过吹风机逗叠叠玩的贺焱,微微凑近,亲了贺焱的脸颊一下。
  贺焱只觉得有软软的东西落在自己颊边。
  他心怦怦直跳,耳根一下子红了,转头看向林烁。林烁却说:“饭团一直乱动,不小心碰上你了。”
  贺焱失望不已。
  林烁像是看出了他的失望,松开了怀里的饭团,改抱住贺焱,又往他颊边亲了一下。他微微地笑着:“好了,这下是真亲。”
  贺焱却觉得刚才不小心碰上的那一下更真切。
  两个人把屋子拾掇好,各自去洗澡。林烁先洗完,走到床边坐了坐,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剧本。趁着过年的清闲,他和范哲把新剧本搞定了。范哲把修改版本传给他以后表示他这剧本太羞耻了,千万别署他名。
  剧本封面写着一行字:《王的花样男子》!
  光看标题,就已经能感到了它的羞耻程度。
  这剧本讲的是一个昏君喜好男色,要求网罗天下美男参与“选秀”,挑选美丽的男孩子入宫供他完了。在昏君这种癖好的影响下,举国男丁都慢慢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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