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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总是想演戏+番外 作者:春溪笛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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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林厚根比谁都了解林烁的个性。
  要不是知道自己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知道林烁去玩林意清的摄像机时也不会那么愤怒。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害怕。
  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玩不过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以弱胜强的奇迹没那么多,更没那么容易出现在他们身上。
  可是林烁一天天长大。
  真相一天比一天难以遮掩。
  林烁最终还是知道了。
  在他担心林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时,林烁却突然变得懂事起来。
  林烁成了成绩好又讨老师喜欢的优等生。
  林厚根却从来没有真正放心。
  尤其是在两年前,林烁突然说自己在拍电影。
  林厚根当时就知道林烁从来没有放弃过。
  这两年来,林厚根一半是真糊涂了,一半却是装糊涂。他既担心林烁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又隐隐希望林烁能去做——虽然他的身体已经衰老,他的脾气已经被生活磨平,可是,有些气还是咽不下去啊!
  等李老痞出现,林厚根才真正放下心来。
  他不求李老痞插手。
  他只求李老痞能护住林烁不让他出事。
  对于这一点,林厚根还是很放心的。
  林烁那么讨李老痞喜欢,李老痞绝对会护着他。
  既然已经有了退路,林厚根渐渐也就放宽了心。
  他甚至有心情反复地看林烁的歌和林烁的电影。
  虽然他眼睛不太好使,但耳朵还很灵,听听声音也能让他高高兴兴一整天。
  林厚根觉得这辈子活到这里,也算是圆圆满满了。
  有些事他没有忘。
  但他已经准备忘掉。
  没想到会突然传来这样的消息。
  林厚根说:“是你做的?”
  林烁在听到林厚根这个问题时,就知道林厚根知道的比自己想象中要多。
  以前他觉得林厚根什么都不知道,可自从从李老痞口里了解越来越多关于林厚根的事,他就越明白自己小看了自己爷爷。
  林厚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他这个孙子卷进去而已。
  其实这两年来他们爷孙俩在很多事上都是故作糊涂、故作不知晓。
  林烁说:“不全是。”他抓住林厚根的手,轻轻地握着,像在安抚林厚根,“一个人是不可能动得了横海娱乐和康卓辉的,所以我结交了不少朋友。他们不在一个地方,不在一个领域,但都有相同的目标。我们互通有无,把所有的信息都整合起来,接着再利用信息的不对等制造一个个机会。”
  林厚根静静地听着。
  虽然词儿换了,但林厚根还是听得明白。
  这和打敌人差不多,机会瞅准了,能把装备、供给远胜于自己的敌军给弄死。林烁这路子就是游击作战,大队伍分散了,瞅准机会咬上一口——有些咬准了,有些没咬准,不管准没准都迅速撤下来,等待下一次机会。
  想要以弱胜强,也唯有这样步步为营。
  林厚根没有问林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没问林烁吃了多少苦头。林烁要的不是他的担心和心疼,林烁要的是他和他站在同一边儿。
  想到当年痛失爱子却不得不远走他乡,林厚根心里也有几分快意。林厚根朝林烁露出笑容:“成了就好。”
  林烁心头一松。
  林厚根是真的放开了。医生说了,放宽了心,还可以好好多活几年,要是还和前头那两年那样郁愤在心,无法排解,那么就算是再好的医生、再好的医疗条件都撑不了多久。
  所以林烁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才和林厚根面对面地聊起这些事。
  爷孙俩心情都不错,林烁扶着林厚根回屋,亲自下了厨。正要上桌吃饭,李老痞又闻香而来,紧接着贺焱也来敲门。
  好在林烁早就知道他们要来蹭饭,饭菜都准备充足。
  贺焱已经陪着林烁来过很多次,在场的人都对他和林烁的关系心知肚明。眼看该解决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林厚根吃饱后放下碗筷,问道:“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林烁和贺焱对视一眼。
  林厚根问的是“你们”。
  贺焱一开口就扔出个炸弹:“我以后想和林烁结婚!”
  李老痞原本还叼着烟准备看好戏,听到这话差点把烟都吓掉了。这小子愣头愣脑的,个儿倒是够大,心思却是不会转弯的!
  李老痞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换了以前,林厚根绝对会拿起扫把把他给赶出去!
  不过现在不是以前。他给林厚根分析过利弊,如果两个小的真的喜欢,那就别去拦着,那到底是贺家,经得起林烁折腾。
  林厚根本来还是不太赞同,李老痞又给林厚根摆事实:你知道你孙子眼也不眨捐了几千万吧?这要是换了其他家庭,哪里受得了哟!你这孙子和你儿子是不一样的,你儿子是个理想主义,对人情世故一点都不懂,更别说让他去赚钱了;你这孙子不一样,就算把他扔到贫民窟,他都能秒变百万富翁,绝对是活动印钞机!怎么看都只有他嫌弃别人,没有别人嫌弃他的。
  林厚根最开始挺矛盾,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孙子肯定不会被嫌弃,另一方面又觉得贺家这种家庭实在太复杂。
  想来想去,还是李老痞那句话说得最对。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能不能扛过去、能不能撑起来都得看林烁的,他们操心再多都没用。
  林厚根说:“以后是指什么时候?”
  这下连旁边的林烁都愣住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焱心头一阵狂喜。
  自从过年来这边蹭了几天,这半年来他一有空就会过来看林厚根,有时候是和林烁一块来,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过来。林厚根有时候不怎么理会他,有时候又会和他说起林烁小时候的事。
  听了一次之后,他跑得更勤了。
  任何关于林烁的事情他都感兴趣。
  贺焱没想到林厚根不仅没反对,还张口就问“什么时候”。林厚根身体不好,恐怕是想早些看到林烁定下来。
  贺焱当然恨不得明天就结婚,可是他不能自己一个人做决定。
  贺焱高高兴兴地说:“这个得看林烁的意思。如果您同意我们的事,那我们回去后会好好商量!”他的手在桌下悄悄抓住了林烁的手掌,让林烁感受到他的欢喜——他的手掌都兴奋得有些发颤。
  林烁微微怔了怔,轻轻回握了贺焱的手。
  贺焱兴奋完了,积极地把碗端去厨房洗。李老痞瞧见贺焱熟门熟路的架势,心里颇有些意外。他打趣般说道:“挺贤惠的啊。”
  林烁:“……”
  贺焱耳朵尖,听到了也不生气,兴致勃勃地对李老痞说:“这算什么,我还会做饭,熬粥炖汤炒菜什么的都不成问题。现在饭团和叠叠也让我给它们洗澡了,什么我都能干!”
  李老痞乐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贺焱说:“那当然,我得尽量展现我得优点!”被夸贤惠就被夸贤惠,好歹是个加分项啊!
  李老痞被逗得直笑。他睨着林烁:“这娃儿你去哪儿找来的,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烁也笑了起来,只是边笑边看向林厚根。
  林厚根也在看着林烁。虽然眼前只剩下模糊的黑影,林厚根还是看得很仔细,仿佛想从黑暗里看清林烁的表情。
  林厚根殷殷说道:“感觉对了就结,别拖着。”
  林烁望了望林厚根,又望了望厨房里那时不时往外面看的贺焱。静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好。”
  
  第85章 敲定
  
  回去的时候是林烁开的车。
  林烁怕贺焱把车开上天去了。
  到了家里,饭团和叠叠热情迎接他们的回归。一个毛茸茸,一个硬梆梆,结果是又软绵又会跳的饭团大获全胜,赢得了林烁的怀抱,空余叠叠挠地板。
  贺焱早习惯自己无人问津的苦逼,和叠叠一块跟在林烁后面进屋。
  两人一猫一龟耍了好一会儿,贺焱才拉着林烁去洗澡。贺焱有点兴奋,抱着林烁滚上床,手和嘴巴都规矩到让人吃惊。他眼巴巴地看着林烁:“林烁,我刚才听到你说‘好’。”
  林烁望着他:“什么‘好’?”
  贺焱双手撑在林烁颈侧,结结巴巴地问:“就是,就是——就是我们结婚好不好?”
  见贺焱紧张得下巴有点发抖,林烁有些沉默。他望着贺焱灼热的眼睛:“你想好了?”
  贺焱愣了愣。他说:“我当然想好了,只要和我结婚的是你,那我随时都可以!”贺焱还是没忍住,用力抱住林烁,“只要你答应,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林烁微微一顿,他语气有着罕有的认真:“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贺焱说不出来。他说不出林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有时候觉得林烁很孤独,有时候觉得林烁很厉害,有时候又觉得、觉得林烁需要他——或者需要一个别的什么人给他一个拥抱。
  “我不知道,”贺焱老老实实地对林烁说,“说实话,你做的事情有很多都是我无法真正理解,你会的东西也有很多是我一辈子都学不会的。可是,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在一起,即使我不懂、不理解、不明白,但我愿意支持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林烁静静地听着。
  贺焱紧张地说:“你相信我的话吗?”
  林烁说:“老实说,我不太相信。”
  贺焱:“……”
  林烁把贺焱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轻轻握住贺焱的手掌:“我这个人,其实不太容易相信人。我不太容易难过,也不太容易开心。很多时候我脸上都带着面具,对别人笑、对别人好,往往都藏着自己的私心。”
  贺焱忍不住收紧手掌,重重地回握林烁的手。
  林烁眼睛微微合上,又缓缓睁开,侧过身让贺焱躺到身边。两个人四目相对,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
  林烁说:“这大概就是你特别讨厌的虚伪。”
  贺焱微微僵硬。
  他没办法否认林烁的话。以前他就是因为发现林烁脸上戴着假面具,处处折腾林烁,想要逼林烁将它摘掉。
  可是,知道多了以后,心疼慢慢代替了愤懑。
  林烁也不想这样。
  如果可以,谁不想开开心心当个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宝贝,谁不想高高兴兴当个无忧少年。
  谁想早早失去父亲,谁想有母亲却认不得,谁想背负着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能和任何人商量的痛苦和仇恨。
  不戴上面具,林烁还能怎么做?
  难道要林烁天天哭给别人看,要林烁天天把血海深仇挂在嘴边?
  听林厚根说,林烁小时候皮得很,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在他丢失的那段记忆里,林烁也还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年。
  虽然依然耀眼,虽然依然诱人,但脸上还没有那种刻意雕琢出来的笑意、还没有那种冷静平和到掀不起丝毫波澜的眼神。
  是曾经遭受过的苦楚将林烁打磨成现在这样。
  林烁有很多想挣脱却挣不脱的桎梏,有很多必须要做到却很难做到的事。
  林烁没有被压垮。
  他并不想戴上面具,只是他必须学会笑对一切。如果他忙着自怨自艾、忙着痛斥世道不公,那他想做的事永远都做不到。
  贺焱挪动脑袋,用额头贴着林烁的额头。
  他没有说什么“你怎么样我都喜欢”,那种话太过苍白——尤其是他曾经因为厌恶这张“面具”而狠狠践踏、伤害过林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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