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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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衡,你别介意,你二叔是关心你。”李宇终究还是在等我。“你别挑事,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哪来的关心?”我边下山边回他。“衡衡,你别这的想,好多人都在意你,真的。”李宇说的恳切。“有没有我都长这大了,用不着你们管。”我自觉现在的我已能独立生存。
“衡衡,你别动,在这照一张。”李宇在举相机。“哎,你看着点后头,再倒退就栽下山了!”我看着李宇为了取全景,连往后退吓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李宇只是稍瞥了眼后头,在紧边上的临界点才停下。照到相片他还查了下相片,觉得满意才把相机放回背包。
“走吧,你二叔他们都到紧前头了。”李宇拉我快走。
“不急,这都下山了。”我还是不紧不慢的走。
“李宇,你是不是老跟我二叔联系?”我问李宇。李宇没吭气。“他不是去外地了么?干啥去了?”我随便一问,心里却想我二叔要是常去外地,那我和恶老虎的关系就再没阻碍了。“这些事我也不清楚,你还是自己去问你二叔去。”李宇甩了一句话出来。
我盯着李宇的眼,一看就知道他有所隐瞒。我也不再问了。
下了山,脚都冻了。
我二叔他们也不做停留直接要我上车。我四处看看,也没人帮我逃跑,只好上车。
“衡衡,你玩这个。”李宇把他的手机掏给我。“我的手机哩?”我小声问李宇。“李宇暗地里拧了我一把不叫我往下说。我这些天一直都以为我的手机是李宇拿了,可就在这时李宇的小动作让我心里紧张起来。“我手机落我二叔手里了?”我心提在半空。我碰了李宇一下,他没给我任何信息。
……
经过漫长的车程,我再次回到城里,先是刘叔叔在城里一个路口下车,接着是我二叔把李宇送回家。到最后就留开车的我二叔和我俩人在车上。车上一片静默,我二叔也没理我,我也不吭气。
“进去。”我二叔把我放在一个单元楼门前。“这是啥地?我进几楼?”我阴着脸发问。“六楼,西户。我让人照料你。”我二叔跟我说。“别想出去乱跑。”我二叔又警告了我一句。我这时没想惹事,也不知道我二叔知道我多少事,就乖乖的上楼去了。
六楼一户人家的门是敞着的,由于我也没住过这种单元楼所以一时辨不清东西。看这家门开着也不敢进去。
“衡衡,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叫我,可我不认得她。“你是?”我问她。“我是你二叔雇来照顾你的。”她这么说。“我二叔有钱?”我心里疑问,他还能雇个保姆给我?“大婶,我不要照顾。你有啥事办,你就办去,想回家也行我不告我二叔工资你还照拿。”我说。“那哪行,我可是负责任的。衡衡,你有啥要求尽管提,别不好意思。”她说。
我看这情形也暂时走不开,就往里屋走。我手机也被没收了,虽然回到城里,可不见恶老虎的面对我来说这和山上有什么区别?
转眼开学,我二叔也不知道咋的,老往我住的单元楼跑。有时还送我上学,他除了那句好好念,倒不和我多说什么,想是他看过我的成绩了,有时候,会让李宇过来,要他干教我功课。
这天上学,齐佑铭走到后排跟我说:“沐勇哥要见你。”“在哪儿?”我问。“他在学校。你跟我走。”齐佑铭跟我说。我疑惑的看着他怕他耍我。
“不相信就算了。”齐佑铭要走。“别,你带我去。”我说。齐佑铭把我领到办公楼的四层。在一间屋里我见着了恶老虎。他在注视着我。这一刻我都想扑过去抱他,只是人太多。这间屋里还有学校的领导。
我和覃沐勇还来不及说话上课铃就响了。“上课去吧,到时候我找你。”覃沐能对我说。“你就别找我了,我二叔可不好对付。”我起紧说。“没事。你先课去。”覃沐勇推我,我流恋不舍的离开这里。
下午放学就被我二叔用他的车接走了。我真不想上他的车,我还想见恶老虎哩。
“二叔,你这车是不是有地方漏油了?咋这么大的汽油味。这对身体体多有害!”我心里不甘心,只好找车的毛病。“是有汽油味,不过不要紧,你是男孩子,总不能一点味都忍不了。有本事你就把书念好点将来才能寻个好工作。”我二叔看了我一眼驳回我的说法。我被他呛的灰溜溜的不吭气了。
周六,我也不能出去,我二叔也很闲,周六竟然就在六层住的。也不知道他咋想的,以前不管我,这会关心的过头了,连他家也不回。哎,该不会我二叔和二婶闹翻了要离婚吧?我仔细观察我二叔越看越像要失婚的人。他的袜子,是拆配的,虽然都是白色的可商标不一样。我二叔是严谨的人,他一般是不会犯这错的。连被子都叠成豆腐块,他对齐整有着训练很久的自觉。
周日李宇来了。我把他拉我暂住的屋里说:“你手机给我用下。”“不成。”李宇拒绝的干脆。“李宇,我没得罪你吧,你说你咋一点情面也不给我?”我声音压的低,语气一开始冲,后来也就软和了。
“衡衡,你跟覃老板不要再联系了,对你没好处。”李宇在一旁边说。他还刻意看了下门,那意思是他有权利把这事也告诉我二叔。“李宇,我跟我二叔不亲近,你别没事就拿些小事烦他,他家里的事都闹的不可开交哩。”我小声提醒李宇。“衡衡,你跟你二叔是一家人,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界外?”李宇认为我跟我二叔的关系没那么疏远。“衡衡,你试着跟你二叔相处,他人还是挺好的。
我看在我二叔要离婚的惨况下,也觉得他要是不管我那么多事我也能跟他和平相处。
“衡衡,你得学会理解。”李宇在旁边还劝我。“我晓得,你别叨叨的说个没玩。我二叔不是让你给我讲课么!你到是讲啊?”我忙说。
第一百七十八章 身世迷团
“衡衡,你想啥?我说的你听明白了么?”李宇把他的手在我眼跟前晃晃。“听见了,你接着讲。”我说。“讲什么呀,我叫你做练习。”李宇搬开抄本要我做题。我看了一眼,只解了一步。李宇看我做不下去忙说:“那我再讲一遍你听好了。”这回在李宇督促下,我算是会了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衡衡,做完作业了?”我二叔竟然进屋跟我说话。“快了。”我说。“做完去附近转转。”我二叔给我留置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只是他还框定了地点。“二叔,衡衡做完了,我带他出去转。”李宇兴奋的把我的本子合上,拉我出门。
“嘶,李宇,你把我弄出门干啥?”我缩缩脖子,这过了年天还依旧很冷。
“出去玩会,我看你有点学习的劲头了。”李宇夸我。“那是,我想学啥不成。”我得意的说。
“哎,李宇不是说在附近转么?”我说。这时李宇已经把我拉上公交车了。“去城里转转。”李宇手放在他口袋里,我都看见他鼓囊的钱包了。“你带这多钱干啥?看装的丢了。”我说。“没事,我注意着呢。”李宇望了车窗外。
我和李宇下了车。看来李宇在城里也没有行动目标,整个一瞎转。“李宇,我们别在街上走了,找个地方蹭点暖气。”我对李宇说。
“那衡衡,去商场转吧。”李宇拉我进了商场。转了半圈,我说:“李宇,你转吧,我去厕所。”“行,我在那个店铺等你。”李宇给我指了个汇合的地。
我上完厕所刚要出门,猛的头上受到袭击,之后我完全没意识了。
……
等我扶着头清醒过来,愣怔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怎么地方?
我爬起来被链锁的门死也揪不开,这地方好像是一个废品收购站。
“你折腾什么劲?”来人脸上有疤,我惊恐的看着他。我扶着脑袋一细想,还真见过他,他就是我以前当装卸工时,那个拉货的司机。
“你这是干啥?我身上可没啥油水让你捞。”我急着对他说,想要稳住他。“你没钱我知道,不过与你有关系的人,都他妈的太有钱了。这么地,一口价,你让你家送,十万过来。”他这么着提钱,让我吃惊,这哪像是绑匪?我心想他是不是知道我和覃沐勇有关系,想要两钱?也没蒙我的头,这也不像是绑架!“我没钱,你绑错人了。”我说。
“我们也不是强抢。你这是给的信息费。”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门外。因为视角的问题,我费力也看不到他,可他的声音我一听就能辨清,他是梁雾。“梁雾,你要干啥?你这是犯罪,你不知道?”我大喊大叫。“夏衡,你别叱诧,我告你这是信息费么!”梁雾再次强调那个词。“信息费?你指什么?”我大声质问。“这的,你去凑钱,凑够后我定会告你。”梁雾平静的说。“你疯了,我哪里有钱?还十万,我告你我十块也没。”我大声回他。
“是么?真不想知道?”梁雾这时的声调往上挑。他这的说话确实能激起我的好奇心。不过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先给你点免费信息。”梁雾这时把脸露在我的可视范围内。我看着他的脸心下一惊,梁雾胡子拉茬,脸上尽是久不洗的油汗,他这样可比我在山上一个月肮脏。他眼神凛冽,身材也显然比以前硬朗,只是这种刚毅不在我的预见范围,他人给我的感觉陌生许多。“什么?”我到想听他能说出什么秘密来。“夏衡,你生日几号?”梁雾问我。我心里纳闷还是回他说:“二月初十。”“你直接上小学的,没上幼儿园吧?”梁雾又说。“咋了?”我心里发火,我上不上幼儿园关你啥事?李宇不也没上么。“我透露给你的免费信息就这些,你想下,要不要收我的信息,我像你保证一点,这信息绝对值那么多。“那我没钱,你要我咋办?”我瞪他说。“那你就在这待着吧。”梁雾又把头撤走了。
我被他们关在这空房子里半天。我想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梁雾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可能给他搞到钱。
“哎,你干啥?”那个脸上带刀疤的司机,这时把我拎在墙角。我惊恐的看着他,他脸上的疤太狰狞了,以前他的脸上可是光的。他这是怎么搞的?我这时都不敢跟他对视只是偷眼瞧他,他的眼神有一种仇恨的锋芒。“怎么还没想好?”他这时开口。我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一直想不到要说什么。“这时他的膝盖曲起一直压我的腹部,我都觉得他的膝盖直压进我脏器。“我,我想明白了你别,”我费力的吸气,同时还要说话,觉得气息紊乱。“知道回去怎么说么?”他喝问我。“知道。”我说。“回去说啥?”他猛的一问我把想到的一句话又吓回去了。“不知道你瞎答应什么?”他边喝斥我,手就劈我头上了。我感觉头嗡嗡直响。“别打了,他就是一傻子。”梁雾这时进来冲着他说。“他妈的,愣性性的,一边给老子蹲着去。”这个带刀疤的司机又拽又揪还踢我,把我训服了才罢休。
……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他们的条件给他们凑钱,他们把我放在一个路口,还说:“有办法让我再回到那个空房间。”我毫无头绪的朝前走。脑子里却是梁雾跟我说的话。他提到我的生日的事,还说我没上幼儿园。我和他以前的关系自然谈不上无话不说的地步,他凭什么知道这么多?知道我小时侯事的人,除了李宇就没别人。可李宇跟他没关系,梁雾不可能从他的渠道知道我的事。那这个是怎么回事?我的生日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户口本上给写错了嘛?
我的脑袋,这时还不得劲,“他妈的,这个脸上有疤的司机下手真狠。”我又摸了下腹部,觉得问题不大。
“衡衡。”有个女声叫我。我连头也没回,我这会脑袋懵,说不定是幻听,回头会让人当成有病的。
“夏衡,叫你怎么不应?”这时有人从我身后追上来,一把拉住我。我反应稍迟的看了她一眼,是李媛。我甩了下头盯着她没说话。“怎么了?衡衡,你有什么事?”李媛问我。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她很有钱,或许可以帮我。“李媛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试着说。“怎么了?”李媛问我。“没事。”我不敢多说。心里一闪而过的还有一件事。那回我被覃沐勇逮去,他书桌上就有我的相片,相片背后也有数字,当时我只看了一眼,现在我记起来,那相片背后是我的生日,不过是我户口本上的生日。他那人和我在一起前就知道我是干啥的,他找人查过。我爸妈是我二叔给安葬的他们被埋在外地。我一直不知道他们埋在哪儿。我记得小时候好像问过我奶奶,我奶奶却说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二叔不告诉我奶奶?覃沐勇就算要知道我的情况,在照片后写些什么也不用写那么细吧?连写了两串,虽然阴历阳历的生日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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