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刚亮,就听到我的房门有异响,我被弄醒了,等了半分钟,覃沐勇就出现在我床边了。这下想多睡一会也不成了。我“腾”的撩开薄被子,就坐了起来。“覃老板,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吧,退房的话我也会。”我无奈的央求他。“夏衡,怎么着,你也是为我受伤的,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也别烦,就当我是这里的服务生好了。”覃沐勇说。他是啥也能说,我可是啥也不敢做,这恶老虎我还真用不起你。
“老板,这家的早餐也不好,我看我们还是重换一家吧。”小张是在快七点钟的时候来这间房的。一进来就要换地方,说早餐不能在这吃。“夏衡,还要上学了,就在这吃吧,你去找他们的负责人,叫他们给做好点。”覃沐勇这么对小张说。“不用了,我早上都不吃的。”我背起背包打算早点走,必竟这离青山高中还远了。“夏衡,不用着急,我送你过去。”覃沐勇凝视我说。“真不用了。”我走到门边,就打开门出去了。覃沐勇果然跟了过来。我和他几乎同时进的电梯。我还想说,让他不要跟我的话,可看到了他说一是一的倔强表情后就知趣的闭嘴了。
“待一下,小张就下来。”覃沐勇拉住了我的手说。小张刚才也没有敢上那趟电梯,等他出来时覃沐勇就拖我往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车走去。“你上学倒是挺急呀!”小张急冲冲过来打开车门后说。
行了,你把我放这就成。”我看到了青山体育场了就要求下车。小张也没覃沐勇那样“好心”,直接踩了刹车。我迈腿下来。“这个给你。”覃沐勇把他的钱包掏出来递在我眼前,我摇摇头不接,快速远离了这辆车。
现在也早,我往青山体育场的栅栏那一站,看里面的人在锻炼,我能感觉到,覃沐勇的那辆车没走可我也没回头理它。人是大老板愿意干啥就干啥,他想看着我就看着吧。
直到有学生流出现在马路上,我才离开了体育场的外面。斜眼一看,覃沐勇的车已经不在了。
出门时,我没有包着头,只是带了那顶帽子。覃沐勇虽然把那条围巾拿他手里了,也没有强要我裹它。我往学校走时已经有经过我身边的人在好奇的看我了。
我进了学校,同学都自动离我远了,我还真不知道,我这形象有这么强的排斥力。“夏衡,你来了。”齐佑铭在我刚进教室时就喊我。他是在正中第二排坐的了。“对,你来的挺早哈。”我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可是让我意想不到是原本第二排已经坐满人的座位,这时又给空了出来。齐佑铭左手两个人一男一女和右手的一个男的,都以避祸的速度离开本来是他们的坐位,其中一个女生走的匆忙,落了点东西,也不敢过来拿还是她旁边的那个男同学小心翼翼的过来抽走桌堂里的小巧时尚背包的。我断定这俩人一准是小情侣。“夏衡坐吧,这也没人。”齐佑铭,这么对我说。我看了眼后一排,就是王与众占过的那两个座位现在都换人了,“奇怪了,王与众逃学没来?”“齐佑铭,你要不帮我把那俩小情侣再就回来,这占人家的座位多不好了。”我看见那个男的在正中第四排,瞪着一个貌似无依无靠的学生后,这么对齐佑铭说。齐佑铭顺着我的眼神看了一眼后,没有吭气。“啪”“哎,我错了,对不起,你坐。”我才刚坐下就听到了后排有人叫痛求铙,好奇的一看,原来是一个女生从后门进来扇了那个男的一巴掌直接坐到“无依无靠”的那个男同学旁边了。那个小情侣中的男生就是跟那个才坐下的女生道歉的。“这都上多少天学了,他们还没有搞清楚谁不能惹?”我嘀咕说。“那一时半会是搞不清的,在这的人,一般是知道必需要来青山高中才后找靠山的,也就是说,这人今天还能惹明天就不能惹了。”齐佑铭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哦,王与众这些天没来?”我问齐佑铭。“哪个是王与众?”齐佑铭寻问我。“不是,你在这上这些天学,不认识同班同学?他还一直在你身后坐的了。”我转头看着他的脸问。“我身后的人没人叫什么王与众。”齐佑铭十分肯定的回答。“完了,看来王与众是白占座位了,压根就没保住他自己白辛苦占的座。”我心里为我们的无能哀叹。
“对了,你这是跟谁拼命去了。”齐佑铭看着我戴帽子也无法遮掩的脑袋问。“没有,也就是白碰了下,那个是医生给我硬包的,我这点小伤也用不着包。”我避重就轻的回答他。齐佑铭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我正纳闷时,老师进来了,我很明显的看到她瞅了我一下,不过她很快恢复如常了。这是节英语课,老师偷懒,叫了个英语稍好的同学念课文,期间发生了两次别人都翻页了,我还在第一段的头两行看着密密的字母同它单方面建立感情了。
到了课间操时,我当然不去了,上了趟厕所后就溜达回教室了。抬眼一望,不去上课间操的人比比皆是,反倒是我认为不会去的齐佑铭老实的出操了。
下了课间操,齐佑铭拿回了一包东西来。“你吃,这个也很好喝。”齐佑铭一走来,就往袋子伸手,掏出来的东西直接摔在了我的贴了点女生喜欢的明星的课桌上。另外还特意递过来一瓶功能饮料。我一看这个就肚子痛,上回可把我害惨了,现在想起都腿颤。“哟,吓成这的了?齐佑铭一笑后对我说。我觉得他这笑是满含蓄的莞尔一笑了。“那你看我喝。”齐佑铭把功能饮料往嘴里一倒,虽然他喝饮料的样子比校粗像个爷们,可他喝完抿嘴一笑的样子就又很秀气了。我看的不禁咧嘴一笑。“你要是还不相信我,也不用笑的那么勉强吧,难看死了。”齐佑铭这么说我。我想起韩沐彦那小鬼说我中间的那俩牙间距比较宽,吓的我赶紧把嘴闭上了,决定以后也学齐佑铭这样,笑不露齿的好。
我还以为今天是碰不到王与众了,没想到他第三节课上过一半了,就从后门溜进来了,他进来时我不知道,直到他在我旁边坐下时,我一侧头才看清是他。“你咋了?”王与众声音冷冷的这么问我。“是不是昨天梁雾寻你麻烦了。”王与众不等我回答就接着说。“怎么了?梁雾找我啥麻烦了?”我觉得奇怪了,这还上着课了,他有话不能等下课再说。“下课再说吧。”王与众甩下这话别过头不看我了。把我弄的愣兮兮的他又不说明白了,这不是折磨人么?不过由于我坐的位置是在正中的第二排,我再有知道事情的前因的想法也只能等下课了。
“咋回事了?”我不等老师出门就急问王与众。
“我都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发短信你也没看吧?”王与众的声音显的更是阴沉隐密了。“你有话直说,倒底啥事?”我急的于他对视。“梁雾妈,去世了,就是昨天早上的事,你说你没事去他家干啥?我去问过他家的邻居,说是梁雾是在第二天凌晨才回来,那时梁雾妈人已经在地上昏迷很久。之后送医院抢救时人家医生直接下的病危,他妈昨天早上死的,我当时给你打电话了,要不我能现在才来,……”王与众说了这么多,我只知道梁雾妈去世了。可照他这说法是我跟这事有直接关系!我心里乱了,怎么会这样,我当时去的时候也……
第一百四十一章 面目全非的家具
后一节是历史,我只在听见开课时回了下神,之后就在永无止尽的设想中度过了。都说有点毛病的人更是敏感,说不定梁雾妈是听见我橇锁的声音,以为有小偷,不会真跟我有关系吧?!
“走了,夏衡!”齐佑铭对我说。原来已经下课了。王与众早就走了。我看着门也不知道现在该干啥。跟着齐佑铭来到了操场,同学们都去食堂听吃饭了,只是我也没有饭卡,算了还是饿着吧也没啥关系。
“夏衡,你不去打饭?”齐佑铭这么问我。“我不饿。”我回答他。“你把你饭卡借我。”齐佑铭这么要求。我愣住了,我哪有那个。“快点,我以后还你。”齐佑铭催我。“我没饭卡。”我说。“那钱也行,你先借我一百。”齐佑铭吐了口气不耐烦的冲我说。“没有,我身上一分也没装。”我无奈的回答。“啥?算了,我找别人去了。”齐佑铭甩了这句话后,闪开我身边自己走了。我心里别提啥滋味了,他家那么有钱他还趁火打劫。我被落在操场了。呆呆的走到蓝球架跟前一屁股坐地上,把头支在膝盖上。
“同学,你是夏衡吧?”我没心思理人,也就没有抬头。“同学这个给你。”这人把一个饭盒放我手里了,我这时抬头一看,不认识他。他也不是我们班的。“这个是有人托我给你带的,快吃吧。”我看他比我大觉得他是高年级的,长的也很普通。他一看我端着饭盒了,又盯了我一眼后离开了。整个过程我没吭气,也没问他的名字。我知道这是覃沐勇叫人送来的饭。从半透明的塑料饭盒就给看清里头装的是啥,竟然有鱼块。我掀开盒子直扒了几口米饭,就起身找了个垃圾箱,把这个装的米饭还有没动过的鱼块的饭盒囫囵扔进垃圾箱口了。
好容易熬到下午上课的点钟,这时我却有了离开学校的念头了。只不过别人都往教室走,我一个人也不想太异类,只好不情愿的回教室上课。
一下午浑浑噩噩的,也没有觉出个点钟来,只是人家上课时换书我撇一眼齐佑铭也跟他换一样的书。终于到了放学了,我却更迷惘了,这该何去何从了?“夏衡,你不走?”齐佑铭一把从桌膛里拽着书包的带子把他揪了出来只一个背带他用来背书包了,另一个带子无用的耷拉着。“你先走吧,我坐坐。”我对他说。话说王与众自从中午离开后下午就没来,原本我是报点希望想让他给我去梁雾那里说句好话的看样子也不能了,就算他在梁雾面前多说我十句一百句好话,也不能改变什么了,必竟梁雾妈已经死了,谁也不清楚那天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的心里还是不安的利害,我坐在教室里,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同学,这些不肯走的人都是住校生吧!
我在这里坐了有半点二十分后,我起身无力的背起我的沉书包,出了教室。来到操场深吸了好几口气,想让脑子里灌点新鲜空气让我灵光一闪有啥解决的办法就在我脑子里出现了,可是我运气不好,一点办法没闪过脑子也就算了,竟然吸气过猛,头有点晕。我这被砸的脑袋该不会应了韩沐彦那个小鬼的歹话真的被砸傻了吧!
“夏衡,你怎么了?我在校门口等你很久了,你有什么不舒服么?”覃沐勇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看他坦荡的出现在操场身影就觉得气人,“这破学校怎么啥人也能进了?”“我好的不得了,倒是你面黄肌瘦的看着很危险!”我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回去吧。”覃沐勇好像也没在意我说的话直接牵我的手要我跟他走。我本来也没想跟他走,只是有梁雾母亲过世的事压我心头觉得沉重,没有办法就顺着他脚步移动了。
我坐上覃沐勇的车,往后椅背一靠就闭上了眼,心里乱脑子也昏,我觉得这么下去我非出啥毛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还没有停下来,我一睁眼时,车已经到了青山正要往李家村拐了。“这是什么意思?”我问。“夏衡,你扶好了这村里也不好走,注意你的脑袋。”覃沐勇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要我小心点脑袋。“你去了就知道了。”小张接口道。李家村的路确实颠簸,不过覃沐勇的车性能还行,我只在过几个大坑时被颠了下,其它地方感觉不大。在一处院落前车停下了。“进去看看。”覃沐勇下车后拉开后车门对我说。“这是啥意思?”我问他。“进去再说。”覃沐勇把我让下车后说。我立在这处院落外,无所适从的看着它。“进去吧!”覃沐勇拉过我的手,把我牵进了由小张打开院门的院子。这家院子以前的主人也姓李,只不过我常见他们家的人却很少说话。进去在台阶上往屋里一看,这家人家原有的东西都搬空了,只是在正房的中间的卧室里还有床,上头的床上用品也有。我觉得这个床可能是这家原主人的,这个被褥应该是另买的。“这是什么意思?”我扭头还问覃沐勇。“本来我家老板是想把你的房子赎回来的,不过那个李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啥也不答应,让他提条件他也不提,我家老板就另寻了一处院子买下它了,这处房子也好,比你家那个可,”小张还未说完被覃沐勇给瞪了一眼后立即止住了话音。“你在这里放心住,上学时我就来接你,有事你跟隔壁的小张说。”覃沐勇这么对我说。“夏衡,你家的家具了?明天我给你拉回来。”小张问我。我这才想起我家的那些个在梁雾家里和小仓库里,小仓库里的东西还有可能拿回来,不过梁雾家里头的那些东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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