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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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为你拓路清障
我和李宇在李家村的小市场上转了很久,我是吃了很多小吃,李宇只是就着我的手尝了尝味道而已。
“李宇,我要回去了。”这一天过的也乏了,我打算早点回去睡觉。“那我送你回去。”李宇和我一起往他放摩托车的那家门道走。到了那家人的门道我对他说:“你先回去吧,这也没几步路。”我让他先走。“你是不愿意让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李宇质问我。“你想多了,你要来啥时候都行,只是我累了。”我抻了下腰这么对他说。李宇看了我一眼,推着摩托车走了,我知道,他不敢在村中再骑行了,他家的那些个亲戚,只不定在那就碰上他了,传到他爷爷和他妈的耳朵里,他那“小蜜蜂”就有可能被锁地下室了。
回到临时住的院子,我一看就傻了,大门紧锁,这肯定是小张干的。无奈的我只好蹲门口等着了。“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还不如就在医院待着了。”我心里后悔。
待了很长的时间也不见有人回来,这说明覃沐勇还在医院里,没出院,“不是吧,他要是住几天医院,我是不是就该露宿街头。”我站起来,离了这里来到蒸蒸饺子馆所在的那条街道。主要是这条街道,能看到出入村外的大车,我想这些天,由于村道更不好走了,覃沐勇和贇哥的工地还有没有人倒土方了。我住的那个临时的院子,较偏也听不见晚上大车的动静。
我蹲在一家人家的墙边,他家的旁边是做生意的,这家的门前就成停车位了。我从电动车的车缝,看了一会儿,没车。正准备另找地方,去坐坐时,远远的传来大车经过的轰鸣,只是它走的极慢,半天也过不来我眼前。我看车身侧斜的碾过一堆人家的石子时,觉得他们挣这倒土方的钱真难,本车上就拉的渣土过重了。这么歪一下,会不会翻了车了?待他经过我时,我心都揪起来了,司机位上赫然坐着赵迪。他开的很慢经过我时,竟然看见了我。“衡衡,你在这儿?”他在车经过我时,在车窗边同我答话。虽然他已经有女人了,可是必竟是我暗恋过的。我还想同他说话,就站了起来。“我还忙着,你等我忙完找你去玩,对了,李宇了,你没见他。”赵迪问我。“你忙吧,李宇我也没见。”我冲他摆摆手让他看路,不过他问李宇干啥?
大车在一陷一个小坑,一爬一个小坡的颠簸状态下,驶往村外,我看着这车都心颤,“这什么破道?”
我还是困的慌,蹲下把头埋在膝间,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开始打盹。恍惚间有人近身,我也不在意,必竟在这有人过也很正常。可是下一秒,我却被来人抱起。我一睁眼就对上覃沐勇有些异常的脸。“你抱我干啥?放我下来。”我冲他说。“你不用跟我界外,你不是也背过我嘛?”覃沐勇理所当然的说。还好没走几步,他就把我放在他车边的地上了。“小张没来?覃老板你一个人?”我好奇的问。必竟他才被蝎子蛰伤,来有过中毒反应。“不要紧,只是李家村的路不好走要不我去医院让他们挂瓶水就行。“输液也能解毒?”不知道为啥,我对拖延时间,耽误他就诊竟然有点不忍心。“不能解毒,只能加速让毒素早点排出体外。”覃沐勇说。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洞察出什么似的,不自然的避开他的目光。“上车吧,看你累的!”覃沐勇这么对我说。“你给我钥匙就行,就才几步路啊。”我一想到凭再好开车技术的都难走的巷道,就提不起半点坐车的兴趣了。“上车吧,去我家也行。”覃沐勇轻声说。我觉得他是不是被蝎子蛰怕了,连平房也不敢住了。可是让我去他家还是算了吧。“给我钥匙就行了,要不你让我把锁砸了也行。”我对他说。其实自从出了梁雾母亲的那个事,我对砸锁一类的事,真的不屑也不敢再干了。“不去就算了,钥匙我也没有,忘问小张要了,锁你也不用砸,我们从隔壁爬梯子翻墙进去。”覃沐勇说。我看着他还是一身黑的装束,觉得覃老板比我强多了,竟然要翻墙。“那家里也进不去啊。”我强调。“窗户不是开着么。”覃沐勇这么说。“要翻两回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爬墙很顺利,只是下来的时候,真的挺高的,覃沐勇很轻松的就跳墙而入,那身形漂亮的一跃,人就稳当的站于院中的地面了,而我,还在墙头坐着了。墙是不高也就二米七八,可是我的膝盖是做过手术的,不能冒那险。“覃老板,你去找个凳子放墙边。”我坐在墙头不好意思的向他求助。“你那个屋不是锁了么?你跳吧,我接着你。”覃沐勇的脸上扯出一抹微笑。我还是不敢,就在墙头干耗着。“跳吧!我不会让你脚沾着地,夏衡,信我一回。”覃沐勇收起微笑,表情坚定的说。我是没信覃沐勇,我是败给我的面子了,你说一个人还是男的,坐在墙头,像话么?尽管这里只有我和覃沐勇两个人,可这长时间了我也,唉!“覃老板,你过来点,我示意他靠近我,他只近了一点,我一咬牙,人已经往下坠了,还好覃沐勇没躲开,他的两臂撑了下我的胳膊,总算是接住我了。
我住的那个屋,小张竟然没锁,这让我欣喜。覃沐勇住的那间房竟然锁了个结实,也不知道,里面放着点啥?覃沐勇一看这情况,就往我屋里去了。我也跟了进去。一看见床,我就想扑,可是覃沐勇已经先一步把它霸占了。“夏衡,你不是困了,睡会吧。”覃沐勇好心的让了一半床给我。“我找块砖头去。”我转身要走。“我只是坐会儿,不用麻烦了,一会儿,我开车就回去。”覃沐勇看出我的不自在,这么对我说。我抬眼瞧他,他的脸色还是不好,眼眸现出困乏还稍有痛苦,这一瞬,我觉得自己自私残忍了,怎么说,他也是中蝎毒了,我这么做是赶人吧。再看眼他两手臂的红疹子开口说:“你躺着吧,我能将就。”我坐在一个凳子上,后背靠着墙歇着。
覃沐勇还真躺下了,可他没合上眼,我靠着墙也没办法入睡。“覃老板,你们工地上进东西,那大车出入困难吧,这村道难走。”我找了个话头,像是俯看着他的脸说。“是不好走。”覃沐勇简短回答。“那你有没解决的办法?给它扩一下就行。”我急说。“扩一下,怎么扩?”覃沐勇别过头问我。我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他这么说我还真没有准备好怎么回答,我确实是被问住了。“光铲一铲道两边的那些个建筑材料,行不?”我说。覃沐勇好像是睡的不舒服了开始脱衣服,我都尽量无视了,可还是看到他的胸膛,重要的是他看见我在看他,还继续脱,直到他掀开薄被钻进去才算完。“你觉得行,我明天就去铲铲去。”覃沐勇这么回答后就阖上了眼。我听了心里高兴,这是我能想到帮赵迪的唯一方法。
看似覃沐勇好像是睡着了,我挨他身边躺下了,有床不睡是傻子了。
第二天,早上。
“夏衡,起来了。”小张叫我。“干啥,今天休息。”我翻了个身后,发现我身上裹了被子。睁眼一看,只有我自己哪有什么覃沐勇了?这让被子盖一事,就和你临下公交车才给人让座一样,顺水人情不值一提的。“老板去哪了?”小张声音很炸,大清早的这么大的音容易吓着人的。“我不知道,你去茅房找找。”我还接着躺着。“根本就不在,要不我问你干甚?”小张的声音扎耳,我不由的掏了掏耳朵。“他的车了?”我问。“车还在外面停着可是人没在,夏衡,老板丢了你很高兴是吧,我告诉你,老板被蝎子蛰的事还没跟你算帐了,你快起来,给我找人去。”小张急的乱说。覃沐勇那大的人也丢不了。我无法只得起身,咋说,覃沐勇被蝎子蛰伤的事也在我家坟地上弄的。“我去那边,你去那边!”小张给我划了一片找寻的范围,我假装应了。就往那边走去。等看不见小张时就停了下来。“找什么找,还不如在十字街口等着了。看他的车还在也不像要出门的样子。
那边的村民渐多了起来,还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这是干啥了?”我好奇的迈了几步。“这是铲车声吧?”我凑过去一看,“靠,他能开了铲车?”我看见覃沐勇竟然开着铲车在拓宽道路。这是清晨,来往的人渐聚,有主家出来,就不那么乐意了。覃沐勇会开铲车是没错,可是他把人家的建筑材料都铲的混起来了,这让人家咋用?这家主家的老婆出来,就横在铲车前了,覃沐勇一时没法施手脚,可他也没说什么,离了这家就去铲下一家的建材。我看的都惊心,好家伙,你要铲道也得找村治保主任过来吧,一个人出来就乱铲也不怕人围殴你。
终于,在覃沐勇铲了七八家的建材后,铲不下去了,男女老少都出来了,那还咋铲?
终于村治保主任也很给面子的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能人给请来的。一般村民,还真不知道有覃沐勇这一号人,可是村主任,还有那些个本村的地痞知道呀。这时龙哥也闻声而来,他靠近覃沐勇的铲车驾驶室,贴着覃沐勇的耳朵说了些什么后,覃沐勇就跳下车来。接着龙哥利索的窜上车就开始铲建材清障碍。覃沐勇在铲的时候还有人出来拦,龙哥一开铲车,他们都悄悄的自认倒霉。还是地头蛇厉害,我眼见铲道清路的事成了,心里很是高兴,要不是嘴绷的紧现在就笑的比花灿了。只是人家都愁眉苦脸的我笑不合时宜。
覃沐勇也看见我走了过来。他拉起我往回走,到了只有我和他的小巷子时,我问:“龙哥,跟你说什么了?”“龙哥是谁?”覃沐勇瞥了我一眼。“就是跟你才说话帮你开铲车的。”我说。“你以后少叫别人哥呀什么的。”覃沐勇说这句话时面色不善。“别人都这么叫的,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他跟你找活干了?”我问他。“就一个小活,他要就给他了。你说的要清路,我就依你了。”覃沐勇看着我的眼说。“我?”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不是你的工地也得好处了么?“对,是你说要扩路的,我可是为你拓路清障的。”覃沐勇一双眼深情的瞅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这算是利用他?!
第一百四十七章 当个小监工
我和覃沐勇刚回院子里,小张就从外面跑回来了。我觉得他一定是在街上听说什么了,才急的往回返。
“老板,你怎么开铲车,去铲路了,村民一般都很难缠的,要是他们围过来,你一个人,”小张气急的对着覃沐勇吼了句。我看他脸上都有细密的汗珠,是不是这个覃沐勇常干拆迁的事,以前遇过险了。是被围殴还是被痛扁了?我看了眼覃沐勇,他经过一夜的休息脸色好很多。“我没事,一会带夏衡,去拆了纱布。”覃沐勇对小张说。
小张回了我的屋把覃沐勇的车钥匙找了出来递给覃沐勇。我这伤是削了点皮也没缝针。这两天头皮痒痒,我知道它也好了,是该把纱布揪了。我找了个镜子,就要把纱布揪开。覃沐勇一手把我的镜子夺了。“还是让医生给你弄吧,你这样把好的痂都弄掉了。”覃沐勇收走了我的镜子后说。“去医院多烦,自己弄了就行。”我伸手想扒纱布,被覃沐勇的手给打开了。“听话点,留疤不好。”覃沐勇到我面前两手按抓着我不听话的手。“覃老板,这是头皮,还要长头发的。”我甩开他的手笑着说。“你长了头发我也能看见。”覃沐勇一本正经的说。
“覃老板,你还我手机行不?”我没有通信工具真的不行。覃沐勇往外走,我跟着他来到车前,管他要我的手机。“上车吧,先把纱布拆了。”查沐勇对我说。
我上了车,他开出那个小巷子后说:“我另给你买部手机去,你那个手机确实被小张还回去了。”我听了半天没吭声,他这是多此一举吧,那可是我的手机。
覃沐勇没有把我再扔那个社区医院,而是把我弄到了青山医院,一进医院,他让我自己去找外科大夫,他径直走到那天接收他,给他治蝎毒的那个医生办公室了。“还以为他是专门带我来拆纱布的,闹半天人家是稍带着我来的,那你刚才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真是狡诈。”我心里非议。
待我拆完纱布找了个镜子一看,那伤是好了,可是还真的有疤,那个疤像是一块比我皮肤浅的斑,最扎眼的是我的头发,那一片被剃了的地方,跟狗啃了一样。“这片的头发长出来得多早晚啊,我这还得带多少天帽子了?”我气的胡想,这都怪我眼拙怎么给把覃沐勇的背影错认为是赵迪的了?唉,算了,有得有失吧,怎么说,覃沐勇现在也不找我的麻烦了,我看我还是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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