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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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准假
“噢!”齐佑铭打了个哈欠。“你起的很早,怎么从城里过来的?”我问。“我就没回去”。齐佑铭说。“你把你的腿放下来,我趴会儿!”齐佑铭扒拉了下我的腿,也没管我同意不,直接趴我腿上了。
他趴我腿上呼吸均匀,这是睡着了?浅浅的酒气从他的呼吸中微微溢出,我的鼻子够好足够捕捉到,半长的头发搭在他小巧白皙的脸上,身子蜷着趴我膝上,看他困倦如此我暂时不好意思弄醒他。
绿草清风的体育场,尽管画面很美好,可心情哪有那样宁静惬意了,我等他自然醒是不可能的,还是伸手推醒甜睡在我膝上的齐佑铭。他的脸离开我膝盖时,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当他抬起头后,仍然一脸灿烂的笑容晃眼无比。
“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对他说。我活动了一下膝盖,然后才迈腿下台阶。齐佑铭“蹬蹬蹬”早就下了台阶了,我觉得我们步调不搭,或许在什么时候已经习惯在走路时有人等我了。“你等等我!”我叫住他。也快速下了台阶。
体育场里的人已经没有晨跑绕圈的人了,都是跑完慢走的人,有的人早晨出门嫌凉,穿了长袖运动服衣服,这时候都把袖子系在腰间,衣服后襟苫盖着屁股,走起路来衣服随运动摆动,就和穿裙子的效果一样!
走到街上,上学的人多了起来,大部分是穿着迷彩青山高中的学生,有的不穿的那是高二高三的走读生。走到校门口,那个眉目清秀的北弯男孩穿着迷彩服斜挎着单肩黑色休闲包,手里捧着一套迷彩服,看见齐佑铭热切的更是近了一步横在他面前。齐佑铭脱了牛仔上衣就手搭往男孩身上一扔,牛仔衣铺他头上了,男孩等齐佑铭把迷彩上衣拿走,才把铺头上的牛仔衣小心翼翼的从头上拿下来,拎着领子单手简单的折叠了两下,看齐佑铭没有要换迷彩裤的意思把牛仔衣和迷彩裤放一起,拉开拉锁把它们放回了他的斜挎包里。我看看这个北弯的男孩儿,一点和他打招呼的冲动都被他这赤裸裸的拍马屁行为给扫没了,再是外地的也不能见个人就讨好吧!齐佑铭也不是啥厉害的人,你那是鬼胆子,见个人就吓成这样?齐佑铭已经进了学校了,我无视男孩讨好的甜笑,径直撵上了齐佑铭的脚步。
陆陆续续的军训新生聚在操场,我们班的人也来全了,王与众也来了,我这时在齐佑铭身边同他闲谈,无非说一些个人的喜好,增加彼此的熟悉感。奇怪的是王与众平时见个什么人也要扑上来认识认识,这回却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边,连看我们这个方向都很少。我瞄了好多眼都没有找到据说是我们这个班的班主任的人,“奇怪,昨天他这会儿已经来了,今天他不会不来吧?”我心里紧张,请假只能跟他请还是也能跟教官请?我也不知道他们谁负责这个事儿!
“瞿——瞿瞿!”哨音响起,我的请假请求没发出去,那个好像是班主任的人真没来。我硬着头皮只能跟教官请假了,刚列好队。“报告!教官,我身体不好需要请假!”我怕人家教官听不清,大声说出请假要求。“夏衡!出列!休息20分钟。”教官掷地有声的说。我傻眼了,我说的请假是完全终止军训的那种,不是这种!我还以为他让我出列是为了听我解释身体不好的原因了,我的眼神一直都盯在不远处,放我背包的篮球架下,甚至手都想伸过去,掏我那个病历了。现在我掏出来给他?全班同学40多双眼睛都静悄悄的盯着我了,有的眼神露出“你不行”的表情。把我弄了个大红脸,算了,我暂时放弃了在众目睽睽下向教官请假的念头,灰溜溜的走到篮球架下放我背包的地方席地而坐。
“向右转!齐步走!二纵队变四纵队……”今天的训练的科目开始就是走步和变幻队形。
“瞿——!夏衡,归队!”教官吹了一下哨子,然后叫我归队。“妈的,真应该听王与众的,直接不来。”我还是站列在原来的位置,向右一瞥隔一个人就是只穿迷彩上衣的齐佑铭。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冲我笑笑。
一上午教官也不像其它班的教官一样让我们中途休息一直训练,而我暂时不再是他指导的重点对象,一直到中午都是很平静。直到吃饭唱军歌时,他叫我们唱了三遍,其它班唱一遍就过了。还好吃饭的时候,没让我们“坐下!起来!”的折腾。就这我也暗自庆幸,希望下午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吃完饭就是休息,齐佑铭不知道是上厕所还是去了哪里,暂时没跟我在一起。我还是走到了篮球架下,王与众悄无声息的串出来。我怔了下,后坐下休息。“夏衡,你咋就认得他了?”王与众大概不讲究了,毕竟是迷彩裤,直接坐下了。“谁呀?”我问。“齐佑铭!”王与众面色凝重的说。“咋了?”我奇怪的问他。“你知道这届最厉害的人是谁了?”王与众说。“你有话直说,卖什么关子?”我讨厌的瘪了下嘴。“就是齐佑铭,那个五中有名的混混,还不是小的了,知道么?他可是把别人打伤了,被五中开除了,才上青山高中的。”王与众说,脸上露出顾忌的神色,还看了看周围。“不是!你昨天还甚也不知道了,这些事儿,你听谁说的?”我急的询问缘故。昨天晚上我发QQ问了好几个哥们儿,有一个也是城里的,给我发了张QQ照片说那照片上的人就是挺厉害没人敢惹的现在就在青山高中,我看了半天才知道齐佑铭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吓了我一跳,昨天上厕所时我还抢他前面上了,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这事儿。
“你的情报也是听说的,大部分是以讹传讹,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我对王与众说。“你别不当一回事。你也不能跟那种人处好了,我看你能离他远点就远点。”王与众劝我。“还有你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宰相肚子里也撑不了船,所谓言多必失,相处久了有审美疲劳,……总之你跟齐佑铭混比跟我混,危险多了!”王与众把能说不能说的词全用上,就是说服我跟他混?算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没管王与众一见面就拉伙的说辞。
“夏衡,你的水。”眉目清秀的男孩过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的?”我问。我也没买水呀!“佑铭哥给你的。”男孩说。其实我心里嘣出一句,他怎么成你哥了,可刚刚被人告诫,还是什么也没说接过了矿泉水。等男孩离开,王与众说:“那个,夏衡我去那边坐坐。”王与众接着离开了。矿泉水的瓶身凝结着像雾一样的极细密小水珠,“还是冰镇的!”我笑着拧开了瓶盖,喝了几口。
“瞿——瞿瞿!”三声哨音响起,同学们快速集结在操场上,教官的正对面。接着训练,训练科目相差无几。也就那样,我心里默默接受了今天的训练强度。
“咕,咕噜,咕噜!”“靠!我的肚子绞的发痛。”我急的喊报告请假。“报告,我肚子疼,要去厕所了!”这会儿,我都撑不住了。“夏衡,你怎么回事,老是这事那事的?”教官喊口令被我打断后极为不信我说的话。“我真……”我咬牙坚持才没有拉出来,脸色早就变了。“你去吧!”教官好像信了,对我网开一面发出了“特赦令”。
去了厕所,也没拉多少。刚站起来,就不行了,又得蹲下。“怎么回事?我今天吃什么了?”不是快餐店的东西坏了,就是食堂的东西坏了!奇怪了,齐佑铭跟我吃的差不多,怎么他没事了?“诶呀!”我好不容易起来,都觉得脱力了,腹部绞痛稍有缓解。
出了厕所没走几十米,就又不行了!急忙往回返,蹲厕所坑时,连骂的力气也没了!真是要命了!“唉!唉!”我连出气带叹气的唉了两声。刚起来冲完水,迈出了厕所小隔间。就看到齐佑铭了,“我背你去医务室,然后给你开个病假条.子,不用军训的事儿,不就成了!”齐佑铭这回还是在冲我笑,不过是浅笑没有那么夸张。“怎么回事?我也没吃什么啊?!”我向他抱怨。
“先去医务室吧!”齐佑铭说。他弯下腰真要背我。怎么说他也是王与众口中的“厉害人物”,我劳烦他还多少有些顾忌。“不用了,我能走。”我冲他摆摆手,叫他起来。“什么不用了?你明天还想军训?”齐佑铭训我。“行了,麻烦你,受累了!”我说尽了好话,趴他背上了。还没去医务室,离它不远了,我就“诶呦诶呦!”的叫唤,校医给我检查了下也面色凝重,给我开了药后,果然开了张建议休息的请假条,我看的清楚,心里窃喜,虽然它没写明休息几天,但我多歇几天到军训结束了也没事儿!齐佑铭主动提出负责送我回去,教官也无奈同意了。临走前,我瞟了眼王与众,他瞪着不大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齐佑铭拿着我的背包,背起我向校门口走去。
第一百零七章 一枚铜钱
他背我走比我自己走还累,怎么说呢,就是他的身材纤瘦和他混混的身份带给我双重的压力,使我老想自己把自己提起来最好自己身轻如燕那样也就不算压着“厉害人物”了。以前我看到王维就发怵,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以为王维去了五中了,就没有能骇唬住我的人了,可是现实却偏偏又遇到齐佑铭,他是王维第二?
我们来到马路边上,“你家在哪儿?我们搭出租车。”齐佑铭伸手招车。“你放我下来,我坐公交就可以了。你回学校吧!”我觉得我不能告诉他我借住别人家的情况。“还是坐出租车快,不然在路上磨蹭会儿,你要想上厕所什么办?”他这么说我感觉我的肚子有绞疼开了。这时一辆拉活的出租车已经停我们面前了。我出溜下齐佑铭的背,拉开后车门上车了。齐佑铭也跟着上了车。出租车开动后,由于齐佑铭离我很近我还是闻到了微乎其微的酒味儿。我也不敢好事的打听他为甚喝酒了。
“这停就行。”我对司机说。司机靠边停车,我伸手从背包兜里掏出一百块钱要递给司机,齐佑铭却伸手劫了过去,“送我回去,在付钱。”齐佑铭说的理所应当,我也没有争辩,直接下了车。还没来得及跟齐佑铭挥手告别,出租车已经打方向驶入道路了。
我捂着肚子走到了小区的登记处那个保安直接写了我的简单信息放我进去了,走回了赟哥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我自己哪里有钥匙,这时候肚子又开始闹腾起来了。我看着他家的高级实木门,毫无办法,它虽然是木头做的,可坚固耐用的样子,真不是我踢几脚就能踹开的。再说我现在也真没有那个踹门的本事。我坐赟哥家大门的台阶上忍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校医给我开的药了,当时我把它们随手划拉的扫进我的背包里了,先吃的药得了!我拉开拉锁掏药,手一摸药盒,我觉得手指碰到的地方有点湿,大概是矿泉水瓶盖子没拧紧吧!我抠开铝箔包装含了两粒药,就了两口矿泉水。“靠!不是吧!肚子疼的厉害了!学校的医生给我开的什么药啊?没治病还要命。”我用力按着绞疼的腹部,感觉又要上厕所了。
“哦!妈的,人都去哪了?”我没有办法了,四处寻能上厕所的犄角旮旯,可是赟哥家虽然有个半大的后院,可那地方就种了点现季节的花草,都特别矮,可真没有什么能遮住人,我也没敢就地解决。万幸的是这时我听见了汽车使来的声音,更是亲眼看到了,赟哥汽车迅速驶回。“夏衡,这还没放学,你回来干嘛?”小金率先从车后排下来,赟哥把车开往车库里开去。“你快点开门,我……我不行了!”此时我面色痛苦,什么也顾不得了,连说话也不利索,好在小金察言观色的本事挺好,看我不对劲,没有废话直接开了门,我连被我撂一边的背包也没有抓,直接冲进了一楼的卫生间,当然卫生间的门被我冲开也没顾上关。
“诶呦!诶呦!”我蹲了好长时间,才爬起来,期间呻.吟声,连我自己也听不下去了!按下冲水的按钮,迈着发麻的双腿出来了。抬眼一看赟哥和小金都在沙发上坐着呢,我的黑色背包,敞着口被人搁在也不知道是哪种玻璃的高级茶几上。玻璃上的花纹莹亮剔透还有些像水晶。“哼!”小金见我走过去虚弱的跌在沙发上,即刻哼笑了一声。“夏衡,你这为了不去军训,下血本了,连自己的胃肠也舍得搭上?!”赟哥声色俱厉的冲我说。我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过手段太低级了,用泻药也没个准,自食其果!”小金一脸鄙夷嘲笑的冲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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