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曼陀罗+番外 作者:梅三有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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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文叹着气,“再等一下,我——还没洗好!”
道格朗轻哼了声,回应他,双手开始在贺清文身上游走,顺着他皮肤的肌理,合着水慢慢为他擦洗。
他的手轻轻地揉擦着贺清文的胸前,感受着他皮肤的细腻跟柔滑。
身贴着身,道格朗坚/挺的硬物紧紧地挨着贺清文的后身,可他却极力地克制着欲/望,一直在隐忍,忍受着那种发泄不出的胀痛,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迫不及待地闯进去,这令贺清文感到有些诧异。
“道格朗——”贺清文轻唤他。
道格朗将脸贴上了他的后颈,闭上眼,用他舌尖和吻轻虐贺清文身上那些敏感的地带,他刻意地把鼻息加重,带着撩拨和挑/逗的意味。
“Diven,为什么提前回来?出了什么事吗?”
贺清文微微一怔,摇头,“没有,怎么?你不希望我早点回来吗?”
道格朗轻轻地舔/弄了下他的耳垂,“希望,只不过——觉得有些奇怪。”
贺清文顿了一下,拽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然后迈进了已放好了热水的浴缸里。
“Diven!”道格朗也跟着迈进去,用手支起他的下颌,轻笑地问道,“生气了?”
“道格朗,你的疑神疑鬼让我感到厌烦!”贺清文拧着眉,拍掉道格朗的手。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贺清文咬着唇,把头别了过去。
道格朗呵呵轻笑着,拉起贺清文的手,与之十指交叉,拽着他一起坐在浴缸里。
两个人坐在水中,道格朗的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身上游走,他顺着他的后腰,将手划向他胸前,碰到胸前那两点凸起,揉弄了一下,分明地,也感觉到了它的变化,于是在生理的挑唆下,道格朗的下/身胀得更加厉害,并且轻颤,抽动。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这副身体在禁/欲了几个月的状态下,任何随意的触碰都会引起生理上的反应。
贺清文咬着嘴唇,忍耐着道格朗用他的手,握住他渐渐勃/起的部位,上下套/弄所带来的感官刺激。
“啊——唔——”他忍不住呻/吟出声,点燃了道格朗已经忍耐到极限的欲/火。
道格朗扶着他,让他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拧着眉,表情痛苦地说道,“对不起宝贝,我忍不住了,我——要进去了!”
浴室里浓雾已起,贺清文的眼睛里已透出了迷离的水光,只不过,他不想让道格朗看到,自己对这种欲/望同样的渴求,所以闭上眼,咬着唇将身体微微地抬了起来。
浴室里传来水流拂动的声音,不久便是一阵阵的急喘,轻哼。
空荡寂静的空间里是各种声音清晰的回响,像是肉与灵的碰撞,像是野兽冲出牢笼的撕吼,叫嚣着,挣扎着,发泄着——
雾中,已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汗,哪些又是激/情了一次又一次所迸发出来的液体。
道格朗一次又一次地更换着不同的体/位,一次又一次地进入那个紧致得令他飞上云端的地方。
他的硕大和惊人的体力,总是能轻易搅得贺清文天翻地覆,同时禁/欲了几个月,即便已经极力地想要控制,生怕给贺清文的身体造成负担,可每一次都是过后才发现自己的自制力有限,几度差点让贺清文晕厥过去。
他不想伤害他,他只是想拥抱他,想让贺清文与他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终于他咬着牙,忍住了再一次想要的念头,抱起了躺在水中的贺清文。
“对不起,Diven!”他亲吻着已经昏昏欲睡过去的贺清文,轻吻着他被蹂/躏得红得像血一样的嘴唇。
他把他抱离了浴缸,用浴衣包裏着,送回到了卧室,然后与他一起躺在床上。
“Diven,我真开心,我每天都在盼望着,盼望你能尽快回到我身边,让我触摸你,吻着你,让我感受到你真实的存在,也只有将你搂在怀里的这一刻,我才能真正体会到拥有你的幸福和快乐。”他搂过他的头,将他圈在怀中,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贺清文紧闭的双眼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把眼睛打开了一条细缝,看到的,是道格朗那副结实的胸膛。
然后他把头向里面靠了靠,紧挨着道格朗,再次睁上眼睛。
道格朗没有放过这个细微的动作,他几乎欣喜若狂,搂着贺清文的手骤然收紧,满面喜色地呵呵轻笑。
“睡吧,宝贝!从明天起,我会努力改变我自己的,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低下头,看到贺清文安然地闭着眼,并传来了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于是,抬手关闭了床头灯。
一夜无梦,从花香和窗外的鸟鸣声中醒来。
贺清文的睡姿这一夜几乎都没有变过,但醒来时发现身边却是意外地空空如野。
道格朗没有像往常那样,霸着他的身体不肯放手,一大早便没有踪影。
贺清文支着胳膊用力地撑起上身,除了腰间有一种似乎被折断的感觉之外,身上的酸痛感倒没那么强烈。
他扶着腰一步一步地蹭到洗漱间,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站在洗漱台前时,双腿还在不停地颤抖。
还好!他从镜子里看到除了锁骨那里有两块发紫的吻痕,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之外,身上就没有了多余的痕迹。
这都有点不像道格朗的作风了!
还是——
对啊!别墅里还住着另一个女人,就算他不在,道格朗也有地方去排解他的欲/望。
他终于——想通了吗?
找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
可为什么?不把那个女人接到庄园里来?那样岂不是更方便!
还有昨晚——
道格朗问他为什么会提前回来,他无法回答。
是呀,他为什么提前回来,回来躲避什么?
近乎慌乱地逃了回来,究竟是要躲避什么?
水龙头大开,水哗哗地流淌着,贺清文默默地看着那些水注满了洗面盆,关上水龙头,一头扎了进去。
他闭上眼,感觉到水溢过了脸,水的压力迫使他暂时停止呼吸,大脑在这个时候便就是一片空白。
浮浮沉沉,就像是在一片浑沌中,无知,无觉,无感。
“Diven——”
一声急吼的同时,一只手将他从洗面盆里捞了出来,让他跌倒在地上,湿淋淋的头发甩成一条美丽的弧线,扬洒着,水滴溅了那人一身。
“Diven,你在做什么?”
道格朗惊恐万分地盯着贺清文,双手捂住了他微微发愣的脸,然后猛地一把抱住了他的头,塞在自己怀里。
“咳——咳——道格朗,你——松手,我没事!”
“Diven,如果你恨我气我,尽可以打我骂我,但是绝不可以伤害你自己,答应我——”
贺清文推着他,从他怀里把头抬了起来,瞧他一脸慌张的样子,又错愕又好笑。
道格朗拧紧了眉,一派正颜,贺清文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乐了出来。
这个家伙以为他的做什么?
用洗面盆把自己淹死?
他用手抹掉脸上的水,顺便抹去自己的笑意。
“对,你说得对,都是你的错,是你颠覆了我的世界,让我人生变得一团糟。”
他抬手把住水池的边缘,想要借力从地上站起来,怎奈他的腰根本使不上力,腿也颤抖得厉害。
道格朗轻叹了口气,托起他的两端,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倔强的家伙!”
贺清文任他抱着,也不做挣扎,回到床上,掀起被,自行钻了进去。
接下来,按照以往,应该是道格朗脱下衣服,同他一起上床,重温昨晚的鱼水之梦,一直做到贺清文两天下不了床。
这是正常的剧情,所以贺清文很自觉,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
但是,道格朗却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替贺清文盖好了被子,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浅浅印下一个吻。
然后便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贺清文很奇怪——
“道格朗,你——”
贺清文突然一脸绯红,他应该怎么问?
难道要他直接问,道格朗,为什么你还不到床上来?
若是真问出了那样的话来,即使道格朗不疯,他也会疯掉。
到底是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他满目的疑问面向道格朗,而道格朗却是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睡觉!多睡一会儿!下午,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道格朗呵呵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拍拍他的脸,满目的柔情。
?
☆、尊贵
? 一觉醒来,已是过午,贺清文睁开眼时,怔愕了许久,因为在窗帘的遮挡下,屋内暗如晚夜,他以为这一觉让他睡过了头。
贺清文侧头看了一眼台钟,然后抬手,按响了床头边呼叫佣人所用的按铃。
不一会儿,门被扣响,得到贺清文的应允后,门被推开了。
霍德手里捧着一套衣服,领着一个推着餐车的女佣,走了进来。
“少爷!”他微微躬身致礼。
贺清文支着床垫坐了起来,片刻后问道,“他在哪?”
“老爷在客厅。”
贺清文点点头,掀开了被子。
“更衣。”
“少爷不用着急,老爷让你吃过了午饭之后再去找他。”
霍德将衣服摆在他床边,然后将他扶到床边的榻櫈上,女佣适时地将餐车推送到贺清文跟前,打开所有盖子。
贺清文看了一眼餐车上的午餐,一色的清粥青菜,叹着气,不由地皱了下眉头,但他目前确实只适合吃这些。
霍德让女佣退了下去,而后亲自为贺清文往餐具里加了餐。
“谢谢你,霍德!”
“不必客气,少爷!”
“霍德,其实——你不必这样叫我,在这座庄园里,你是最清楚我的身份的,何必——”
何必非要让彼此如此尴尬,心不甘情不愿地演着这虚伪的剧目?
在一次次地为他们收拾放纵过后的残局的时候,你心里也一定会产生厌恶吧!
少爷,老爷。
每天这样称呼着,两人做着与之称呼不符的龌龊事,这种养子与养父之间的不伦,是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心态平和欣然接受的!
贺清文低着头,看着碗中那还在冒着热气的清粥,心似放在上面滚煮一般,烫得让人发疼。
“少爷!”霍德走近他身边,递给他一只银勺,“请您不要想得太多,在庄园里没有人会质疑您的身份。”
“是吗?”贺清文轻笑。
“是的,少爷,老爷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出现在庄园里,而且您的地位在这座庄园里,也是仅次于老爷的尊贵。”
贺清文紧了紧眉头,霍德的意思很明白,不会出现,也就是也许曾经出现过,但,道格朗让这些人消失了。
他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
因为人们总是会有一种惯性,就是杀伐过后的精神灌输会让人在潜意识里生根,无论对错,都会放弃反抗,选择绝对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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