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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 作者:慕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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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江湖恩怨

 
书名:唯一
作者:慕虚荣
 
一个是曾经惹是生非因父亲的过世而改过自新的小混蛋,
一个是患有洁癖症的富家少爷,
且看他们的故事将如何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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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施燃孔奕秋 ┃ 配角:孔方宋宛盈曾媛商涛…… ┃ 其它:
 
 
☆、归国
 
?  孔弈秋托腮坐在街角咖啡店临窗的座位上百无聊赖地搅拌着桌上的咖啡,对面沙发上躺着一只某品牌最新限量版银色女士手提包,视线往上,和他面前那只无二的精致小巧的杯子里飘散出浓郁的幽香。
  那是个盛夏宁静而燥热的下午,空调将滚滚热浪拒之门外,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不时回头打量停在门外的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店内播放着优雅的轻音乐,客人悠闲的品着咖啡……于是,突然大作的警报声和玻璃的碎裂声仿佛投进如镜水面的石头,打破了如画般的平静,所有人都停下手上和脚上的动作,像约定好了的同时将视线投向声源。
  孔弈秋也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抽身,转头就看到一双眼睛,他视力极好,即便隔着一道玻璃、一段距离,他还是将那少年满目的悲伤与愤怒尽收眼底。
  什么事让他流露那种眼神?看上去才多大,十四?十五?和自己差不多吧。这样的年纪不是应该被青春期的躁动撩拨得不知天高地厚,眼神永远高傲得迸射出奇异的光彩,或许偶尔忧伤,也会带着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做作?
  而眼前少年那种极致悲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骨肉,孔弈秋不禁觉得有些凉意,回过神来,已不见那个少年。
  人群围着那辆跑车和地上躺着的两人切切嘈嘈,有的还打着电话,孔弈秋苦笑,慢吞吞站起身来准备出去看看,就迎上了一脸疑惑的宋宛盈。
  “出了什么事?”
  “呃,好像是有人打架撞到车了。”
  宋宛盈往外瞥了一眼,人群正围在自己的泊车位旁,顿时变了脸色,“那你还这么悠闲?人呢?”
  “走了吧,没注意。”
  宋宛盈连瞪他一眼都没来得及就往外奔去,拨开人群,入眼的景象有些惨不忍睹,两个年轻的男人躺在地上哼哼,一个倒在血泊中,粘稠的血糊了满脸;一个拧着一脸麻花双手捂住腹部。再看自己的车,多处凹陷,无数刮痕,一地的碎玻璃,还有驾驶座上静静躺着的一块大石头。
  宋宛盈沉默数十秒才忍住想要当场发飙的冲动,她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突然噤声的围观者,又瞪了眼旁边一派坦然的孔弈秋,心道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怪胎。正准备往里走,就见孔弈秋将那只包递到跟前,“我买过单了。”
  宋宛盈夺过包,避开人群到一边打了个电话,一辆黑色轿车随后而至,紧接着警车和救护车也陆续赶到,宋宛盈向下车的年轻人交代了几句就和孔弈秋上了车扬长而去,留下年轻人善后。
  “弈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人砸你的车你当没看见,赶明儿是不是有贼进了家里还鼓掌欢迎啊?你说你……”宋宛盈咬牙切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人跑的太快我有什么办法,反正不是保险了吗?何况不是还有俩没跑成吗?”孔弈秋望着窗外陌生的街景说得漫不经心。
  “你……”宋宛盈突然觉得很无力,她搜罗着几十年前的记忆,想要弄清青春期的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然而一无所获。
  宋宛盈的确很生气,倒不是因为损失了什么,反正座驾多的是,只是好好一辆车搞残就搞残了吧,偏偏沾上那么些脏东西的血,晦气!一番修理,再重新喷了漆,让人开回来就直接扔车库里当收藏了。
  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倒也就没再记挂心上,唯一苦恼的倒是自己这宝贝儿子,这次回来却突然说“我想回国读书。”
  问他为啥呢?回答是国外呆腻了,想体验下国内的教育。
  宝贝哟,想体验的话你暑假报个补习班啥的就成,保你三天就对天-朝教育唯恐避之不及。
  不,我说的是像同龄人一样在普通的学校上正式的学。
  从机场亲自接回宝贝儿子后,那句“我想回来读书。”差点没让宋宛盈一头撞上路边的护栏,于是乎,就有了以上两人在咖啡店的一番交流。结果是宋宛盈被迫去洗手间中场休息,回来后又因那起偶然事件而没能继续。
  你说吧,人普通人家的孩子做梦都想出个国留个学啥的,你倒好,给你上国外最好的贵族学校,体验最纯正的语言环境,结交最接近自己生活圈的同龄朋友,还有什么不满意?你是哪根筋搭错线了?这世上还真有人丢掉西瓜想捡芝麻的?要不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老娘早几巴掌把你呼清醒了!
  宋宛盈越想越火大,连带着孔方兄也要成天对着那张黑脸,被家里的低气压压得有些呼吸不畅。突然无比怀念那空中飞人的生活,于是有事没事就望天,感慨最近咋就这么闲呢?为毛不用出差呢?出差呢?于是,手下大臣们最近私底下的交流就变成:“哎!最近BOSS怎么了?”“BOSS昨天又加班了。”“是不是公司又要拓展什么新业务啊?”……等高频语句。
  孔弈秋5岁就在英国读书,读的全是最好的私立学校,用宋宛盈的话讲就是绝对要培养出一位完美的英伦绅士。孔方同志对此却嗤之以鼻,读书嘛,在哪不是读,你智商100,难道在中国就给你教成80,在英国就能教成150了?再说了,是个英国人都叫绅士了?虽然自己也曾被资本主义教育熏陶了几年,却并没被表面的优雅迷惑,认为外国的月亮就比较圆。他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就得扮得了贵族,玩得转粗俗,生意不是一群无聊的绅士喝喝小酒,跳跳小舞,写写小诗,泡泡小妞就就能谈成的,你得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和一群下里巴人谈阳春白雪,这不是鸡同鸭讲吗?
  所以,当听到儿子说要回来读书时,他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资本主义的墨水也吃够了,毕竟国内才是大本营,趁着还没被完全洋化,在亲身体验两种文化的冲击中学会兼容并蓄、去粗存精,对将来的发展势必是有好处滴。
  可这窃喜也只能是窃一窃了,却是万万不能形于色滴,在儿子面前还得板着脸说教:“啊,那个,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仅凭一时的心血来潮就决定下来,一定得慎重考虑。”背地里又托人去联系学校,处理各种手续。
  宋宛盈开始还怀疑是不是宝贝儿子在外面被哪个混蛋欺负了,造成心理阴影神马的。几通远洋电话拨过去,老师还纳闷了,咦?挺好的呀,成绩好,和同学的关系好,老师们也都很喜欢他。她寻思着这老外为人师表的一般不太会客套,喜欢实话实说,何况几位老师口供一致,找不出任何破绽,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这上面。
  那,是因为青春期情感问题?让洋妞给甩了?我儿子这么帅,哪个不长眼的也甩得下手?于是旁敲侧击之,结果,孔弈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迷茫地望着他老娘,娘,你嘛意思?说清楚!好吧,在那样open的青春期荷尔蒙能溺死人的环境里还能单纯到这份上,除了天性纯良加先天晚熟还真没啥解释了,宋宛盈掩面。
  威逼之利诱之,宋宛盈使出了浑身解数,宝贝儿子坚决如铁,还是那句话,宋宛盈彻底缴械。随后,母子冷战一个多月,最终还是做娘的先服了软,好吧,你爱咋咋地吧,老娘还不管了!
  ?
 
☆、开学
 
?  暑期转瞬即逝,施燃几乎已经适应那种行尸走肉的生活方式,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难过,许是麻木了吧,怎样都好,一切都无所谓。假期最后的两周是在睡梦中度过的,不明原因的嗜睡,却始终处于浅眠状态,到后来竟分不清是梦是醒。饿醒了就去冰箱随便找点什么充饥,吃完倒头接着睡。
  暑期最后几天的某夜,施燃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让他有些烦躁,他甚至无法判断是梦是真,然而他还是起来了,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的起来了还是在梦中起来了,总之他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开了门,于是听到了清晰的呜咽声,顿时犹如被当头淋了桶冰水,瞬间的清醒让脑仁一阵胀痛。
  声音是从母亲的房间传出来的,极力压抑着却因极度的痛苦而无法控制的呜咽声。施燃伸手想要敲门,却在敲击的那一刹停顿了,想到这两个月来自己的状态,他悚然心惊,仿佛梦游者醒来时发现双脚沾满泥巴时的无措与恐惧。
  死者长已矣,何苦还要折磨生者呢?施燃垂眸,手掌轻轻地贴在门板上。
  第二天,施燃起了个大早,认真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下楼买了早点。曾媛起床看到儿子面带微笑的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清淡的早点,然后用沙哑的嗓音道:“妈,赶紧刷牙洗脸,吃完早餐好去上班。”
  她有些迷糊,难道是昨晚被噩梦惊醒折腾了半夜睡眠不足导致的幻觉?但儿子的熟悉而真实的声音如同迷音般让她听从指挥,她洗漱完毕,坐在儿子旁边,却又不敢太靠近,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他就像美丽的泡沫般消失无踪。
  “妈,看什么呢?赶紧吃吧。”施燃将母亲的那份推到她跟前,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曾媛手一颤,瞬间红了眼眶,是真的,这真是他的儿子。
  施燃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妈,不哭了,这段时间都是我不好。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着呢吗?应该高兴才对。”
  曾媛仰头吸了吸鼻子,“嗯,妈不哭了。”伸手拨开施燃长到遮住眼睛的刘海,“今天把头发打理一下吧。”
  “好的,吃完饭就去。”
  这里是某个城市的某所重点高中,施燃完全是被人群推着进了校园的,又一波新生入学,在所难免,幸亏早上没有答应老妈让她送自己过来,他心想。
  新的环境,新的同学,新的朋友,新的老师,他的人生是实实在在的站在一个新的起-点了。
  新生报到的第一天,各班级都要来个例行班会,主要是和班主任打个照面。
  班主任还没到,教室里异常嘈杂,施燃选了最后排靠窗的座位,看着楼下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
  “嘿!”
  施燃回头,看到一个清秀白净的男生微笑着站在旁边,我认识你吗?他有些莫名其妙。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男生指着施燃旁边的座位问。
  “随便。”
  “谢谢。”
  施燃转头继续看窗外,只是习惯了这样,至于风景,什么都好。
  “我认得你。”男生突然道。
  施燃闻声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对方一副我知道你是谁的表情让他有些不爽,“我认识你吗?”
  “呃,应该——不认识,但我见过你。”男生慵懒地撑着腮,微笑地看着他,气质如绅士般优雅。
  施燃微微皱眉,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有这样的笑容,从容、自信,仿佛天神俯视众生,却又单纯得不含一丝杂质。直觉告诉他这人很难搞,可是,搜罗记忆,实在想不起他们有过什么交集,难不成是以前揍过的小混混?正想着,就听对方说:“你砸过我的车,说的确切一点,你用人脑袋砸过我的车。”
  施燃微眯起眼,想起那个午后,嗬!原来是个富二代,难怪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你现在是要我赔偿吗?”施燃也笑了,“不过这倒是有点难办了,我家挺穷的。”
  “哦,你误会了,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话说回来,我还得谢谢你。”男生语气极其诚恳。
  施燃有些惊讶,这算受虐狂吗?谁能告诉他喜欢别人砸自己东西的癖好该起个啥学名?
  “也没什么,只是我也早想砸它了,乐得有人替我下了手。”
  施燃开始怀疑这孩子是不是钱多得把脑子给烧坏了。
  “怎么说呢,我非常讨厌那红色。”男生笑出一口漂亮的小细牙,有些天真稚气,“顺便一提,身手不懒!”
  班主任终于姗姗来迟,谈话到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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