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天王+番外(出书版)作者:彻夜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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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泊然显然真的很爱范哲西,田园微微低了一下头。
陈向明微笑道:「范哲西的成功是个人的,但是Sect要成功就不得不通融,一个游离在规则之外的公司是无法扎根,也不可能开枝散叶的。」
陈向明看着脚底下的浮华城市,半天才道:「所以我与范哲西决定接纳杨振宇为Sect的股东,当我们这么做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想过会失去Nicon,至少范哲西没有这个准备。」
田园莫名的觉得有一些烦躁,道:「我不认为你后悔了。」
陈向明摇了摇头,轻笑道:「没有杨振宇的加入,Sect不可能成为今天这个庞然大物。你要知道在Sect的名下共有二十七间顶级模特公司,遍布整个亚洲,而在西方,Sect几乎可以代表所有亚模。我不认为这个资产达数十亿美元的公司有什么错。即使是Niocn,虽然公司两次扩股之后他在Sect只握有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可这百分之三十五的价值是当年那个百分之一百的数十倍。」
「那你来谈没有丝毫的意义。」
「不,我不后悔,不代表哲西。」陈向明微笑道:「如果你有一天也能抵达一个名利的巅峰,你就会怀念你当初轻易抛却的理想跟纯真,这是任何名人都不能避免的。」他轻拍了一下田园的肩,道:「如果你见过Nicon与哲西站在一起,你就不会怀疑他们天生应该站在一起,你再难找到比他们更匹配的人。请给他们一次机会。」
他从露台上翻身下去,走出几步,突然听见田园在他背后道:「去跟范哲西说,我绝不会拱手把Nicon让给他!」
陈向明耸了耸肩,然后离开,田园冲着他关上的门道:「不会!」
田园坐在那里良久在意识到陈向明已经走了,他突然觉得心像灌了石子一般的沉,满满地涨着酸涩,沉得他禁不住想要弯下腰。田园不得不得站起来,站得笔直,想像这里就是他的T台,他的舞台,他的王国。而他头顶上是璀璨的阳光,脚底下是透着浮光的城市。很多次,田园都有想要离开这里回到大山的想法,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走,他不能逃回去。
可是他知道,他现在要的不仅仅是不会逃回去。
不,不是,他现在要的是站在云端。
他从未如此清晰渴望站在最高端,去俯视这个城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完全黑了,天台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田园回过身,发现是李泊然。
李泊然喘着气,道:「你搞什么,我不是让你在门口等一会儿,你居然让我找了两个小时?!」
田园微微一愣,李泊然脸色铁青地道:「下来!」
田园手一撑,从栏杆上跳下来,有一些发懵地道:「你……那个范先生走了么?」
「不走,难道还要住在我这里么?」李泊然冷冷地道。
田园有一些回不过神来,下意识地道:「难道……他今夜不住在这里么?」
「为什么他要住在我这里?我只有一个空着的储藏间。」李泊然没好气地道。
原来一切都错了么,田园微微低了一下头,再抬头道:「今天有人跟我说,只要范哲西出现,你家的垃圾桶里都没我的位置……我还以……」
他以为自己说了一个挺好笑的笑话,但抬起头来却见李泊然冷冷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全然没有笑意,不由怔住了,不知道自己又哪句出错了。
李泊然的眼神只跳了一下,神情变得和善了不少,柔和地道:「傻瓜,记得以后这种话,你要听当事人亲自说。」
李泊然凑得太近了,以至于他身上的味道就笼罩着田园似的,诱得田园某处肿胀难忍。
他听到李泊然轻轻地哼了一声,才发现自己肿胀的地方正在抵着李泊然的大腿,他还没有来得及无地自容,就突然冲上前将李泊然的嘴堵住了。
李泊然有一点猝不及防,他一连被田园推着向后走,然后似乎才慢慢止住了匆匆后退的脚步。
田园的吻粗鲁里带了一点莽撞的激情,渐渐地李泊然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
他突然翻了一个身,将手插进了田园的头发中,压着他与自己激吻。
他们很快就发现热吻过后,两人都到了急欲发泄情欲的边缘,他们隔着衣物互相磨蹭着对方的肢体,那种快感犹如被堵截的洪流,在迫切地找着出口。
以至于两人回到屋里,便迫不及待地在玄关处交*了起来。
田园被李泊然按在玄关的地板上,皮带与裤链很快就被解开了,牛仔裤一直被拉到脚踝处,他能感觉到李泊然细长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后庭。异物的侵入,田园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阵痉挛,他的脑袋一阵乱哄哄的,跪伏在地上,只觉得玄关的地板上有一层浅浅的灰土,令他有一种被李泊然压在马路上*插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异,既觉得羞耻,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但是很快,当李泊然抽出手指,另一个坚硬的硬物抵进田园的后庭的时候,那种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让他原本肿胀的几乎要爆开的前面突然一下子软了下去。他死死地握着自己的手,才能不痛呼出声,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田园只觉得自己下身不停地被人反复地插在刀刃上。田园看不清自己身后的状况,他的头抵在地板上,从自己赤裸的两条腿,他能看到李泊然的下半身跟自己连在一起,随着每一下*插,他都会突然地被充盈,那种感觉很充实,哪怕是它伴随着痛苦。
田园几乎是一路跪趴着到了二楼李泊然的卧室里,一直到田园伏在床上,李泊然才算到了高潮,完成了这次做爱。
两人都有一些筋疲力尽,李泊然是由于高潮过后的疲乏,而田园则是因为疼痛。他的后面如同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以前秋翰霖只要一试图插他的后面,都会遭到他强烈的反抗,因为实在疼痛难忍。所以今天田园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承受后面异物的入侵。
可当躺在他身边的李泊然的气味再次充盈自己,田园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前面又兴奋了起来,那种饥渴迅猛而来。
他几乎是本能地趴到了李泊然的身上,他能看到灯光下李泊然尴尬而且微微吃惊的面容。
「帮我!」田园几乎是哀求地道。
他的手颤抖着拉下李泊然刚才只拉开裤链的长裤,然后将他的内裤也扒了下来丢到地上。
田园将自己的*器夹在李泊然腿间,摩擦着,李泊然几乎是僵直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田园只觉得一股热流喷射了出来,几乎射满了李泊然整个股间。他才虚脱地趴伏在李泊然的身上,有一种几乎极致快感之后的满足跟疲乏。
他只觉得李泊然抬起手,似乎非常轻柔地摸了一下自己后面的头发。
田园与李泊然擦洗完身体之后便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这种感觉对田园来说是新奇的。因为以前他与秋翰霖做爱基本都是口*,因此很少在床上,自然事后也不会一起同塌而眠。两个人头挨着头靠在一起,让田园忽然有了一种爱人的感觉。
等田园醒来的时候,李泊然正在浴室里洗澡,田园拥着散发着李泊然体味的蚕丝被,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才起身伸了个懒腰。这里跟秋翰霖的卧室一样,都是靠着海,日出东方,碧绿的大海,细柔的沙滩,身后的门响了,田园转头,是穿着浴袍,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李泊然。
那一刻,田园的感觉是富足,从未有过的富足。
亚洲首席名模范哲西回国,这则消息很多杂志爆炒了好几天,田园看到有一则报导说范哲西是一个豪门的私生子,但他得不到认同却并不因为是这个原因,据说是因为他出柜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则报导的旁边刊登了他与Nicon两人站在一起的照片,在这张照片当中,Nicon几乎是背对着镜头的,而范哲西却能很清晰地看到他的侧面。
尽管是那么随意的一次抢拍,但田园却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登对了极点,除了他们彼此以外,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在他们的气质面前,能如此的从容,且令人觉得毫不逊色。
杂志甚至还提到,有传范哲西跟自己的绯闻男友在藏地曾举办过一场订婚的仪式,但范哲西今非昔比,也许这位能令他放弃豪门公子身份的男友早就成了往事。田园将这些杂志仔仔细细看完,然后付了书款,却轻轻地将这些杂志放回原处,然后离开。
范哲西接受了几次短短的访问之后,便像阵风似地又返回了美国,慢慢的八卦杂志也平息了下去,重新回到了当下的热门天王大赛上面来,努力地发掘选手们各式各样的八卦消息。以至于直播还未开始,已经有各式各样的八卦消息传得满天飞。
天王比赛最终进入了倒计时阶段,由于CDEA媒体网站的轮番炒作,天王已经未播先红。而随着主页慢慢上传的人体硬照,每一张的上传都掀起了好久的喧哗跟争论。
其中Simon的Lady帽造型颇受欢迎,他半侧着脸,戴了一顶复古的插花女士帽,精致典雅的帽子,下面是半身赤裸的少年,视觉冲击力非常强。
男色时代与女权主义的复生,都掩藏在这幅画的作品里面。很多人都给了这张照片以非常高的评价,富于内涵,掩盖得恰到好处的情色,另类,时尚。
Simon被CDEA包装成一个夺冠大热门隆重推出。
即便连田园都不得叹服,Simon在这张照片当中确实非常有表现力,微微仰起的头,半开半合的淡粉色的嘴唇似乎在呻吟,尽管是一张照片,整个人却如同活生生就在眼前一般。
大山拍着桌子说:「伪娘当道啊!」
田园笑了笑,大山又凑了过来,道:「Simon现在到哪里都是一副巨星的派头,连搭个飞机都要搞到有三四百人送行。你要不要也弄一点?」
「我?」田园笑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多粉丝?」
大山诧异地道:「你当真Simon有这么多吃饱了撑着的粉丝,这些人好多都是买来的。一个粉头是一千块,其他举牌子的是五百,不举的三百,有戏份的是六百。」
「还有戏份?」田园张开了嘴都合不拢。
「当然!」大山鄙视,道:「这些粉头都很专业的,有需要扮痛哭流涕的,或者大声叫我爱你,某某,如果你要扮晕倒的那就会更贵一点。」
田园匆匆将汤力水喝掉,支吾道:「我没这么多钱,先走!」
「喂,喂……这个年头想红是要靠炒作的!」
田园走到酒吧的一边,李泊然将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田园,这个时候的田园穿了一身Dunhill黑色衬衣,衣袖微微拉起,立领遮住他修长的脖子,使田园看起很帅气。
比起两三个月前,他的衣着品味有了突飞猛进似的提高。也许不光光是衣着品味还有更多其他的东西,田园的领悟力非常的惊人,李泊然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人慢慢地发现。田园最大的长处便是他像一块玉,若是没有陪衬,也许很多人都会走眼,以为他是石头,但若是能给它一点点装饰,它便会身价百倍,价值连城。
李泊然细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摸出一根火柴。
两人回到了家中,田园像往常那样在李泊然洗澡的同时将当天需要服用的维生素片放好,水倒好。他们除了上床,所有的一切还同过去一样,田园包办了屋内所有的家务,从打扫到做饭。李泊然虽然做的一手好菜,可是却是偶尔为之,若是田园不做,他多半会叫外卖或者喝咖啡。
他总是喝浓缩的咖啡,很苦,且不放糖。
田园不得不限制他在睡觉之前引用这些东西,李泊然第一次听见他唠唠叨叨的时候,愣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什么时候该吃什么,几点该睡觉,在田园的脑子里始终都有一张时刻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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