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帅的哈皮生活+番外 作者:夏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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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理深深的看了一眼萧玉淑的链子,随后说道:“多余累赘之物必生祸端,你还是把这条链子摘了吧。”
萧玉淑看着叶理离去的背影,死死地咬着牙,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这么多年来,萧玉淑一直克制着自己,把一份心情埋藏在心中,如今却被一个人轻易的识破,拆穿,那种感觉,如烈火蚀心一般。
叶理回到宴厅的时候哄闹着拼酒的人已经散了,顾上北坐到了主桌上,看见叶理来了,便招了招手让他过去坐,吩咐下人多加了个位置。
叶理刚坐下,便听到顾振安对顾青砚说道:“青砚,今*你在,不如给这孩子取个名字。”
叶理看向顾青砚,只见他毫不慌忙的放下筷子,笑着说道:“叔父真是太急了,孩子还未出生,不知是男是女,如何取名。”这个男人,每个表情神态都细致到位,毫无差错。
顾振安接着说道:“不如你就男孩女孩都想一个,你才学好,脑子灵光,想出来的名字定然不错。你老子呆在自己的公馆里,以后怕是逮不到你喽。”
“如此,容侄子想想,稍后告知叔父。”
“好!如此甚好!”顾振安大笑两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等了片刻,顾振安问道:“青砚想好了没?”
顾青砚点了点头说道:“若生了男孩,便单名取个宸字,若生了女孩,便取名为凡乐。”
顾振安思索片刻,问道:“顾宸……顾凡乐……有何意?”
“宸有一意为深邃的房屋,若是男孩,我希望他能如高宏殿宇一般广阔深邃。而凡乐二字,就是平凡喜乐的意思,这世道太乱,我希望若是女孩,可以一辈子像平凡人家一般平安喜乐。”
顾青砚说完顾振安点头称赞,“好!好!这个寓意着实的好!”顾振安拍拍顾青砚的肩膀,有些历经沧桑的感慨:“这世道,男孩就该肩负重任使狂澜之力,女孩就应平安喜乐享宜家之福,这孩子,就取这两个名字,我顾振安今日定下了!”
顾青砚微笑着向顾振安敬了一杯酒,说道:“如此,侄子就恭喜叔父为孩子定名。”
叶理看着精神百倍,威武如雄狮的顾振安,再看看面色温润如水的顾青砚,脑中只浮现出四个字。
大限将至。
☆、第九十四章 捅破
这一年,东北下了一场极大的雪,漫天飞舞的雪花肆虐的倾盖着这一片大地,寒风刺骨凌厉,刮削着这片东北大地的每一个行人,叶理穿着皮袄坐在军车里,虽然不被外面凌烈的风侵蚀,却仍旧觉得自己坐在棺材车里一般,冰寒刺骨。
“停车。”叶理坐在车中,看到前方顾公馆的牌子,边让司机停下,想要外出走走。
“叶参谋要去哪儿?”司机问道。
“今天坐了一天,想要走走,你先开回去吧,不用等我了。”说着,叶理走下了车门,路上积雪严重,军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叶理来到顾公馆前面,看着紧闭的大门,不由想到三年前顾青砚为自己挡枪的一幕,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竟然有那样的爆发力,如果是从前的叶理,一定会为之感慨和震撼,可惜,这只是一场戏,三年前的精心编排让顾青砚在梦里梦了三年,他不知道,更可以说是,他不会想去知道。
一晃过了三年,叶理从那次在医院离开后就没有再见顾青砚,而这个男人也像销声匿迹一般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对于叶理,他没有说什么,好像这件事过去了,或者说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理站在雪地里,看着一个下人拿出大扫帚把门前的积雪给扫去,留下石阶上湿漉漉的一片,门前大树上落下几片枯黄的叶子,显得萧瑟寂寥。
门童诧异的看了一眼站在雪地中间的叶理,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已经很久没有门客了,突然出现一个看着顾公馆的人,稀奇了些。
叶理呆了片刻,觉得自己站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便缓缓的在雪地中走着,那种表情很寂静,仿若一种神祗,他像是在回忆一种过去,也像是在告别一种过去。
·
顾公馆。
“管家大爷,我跟你说,烟土这东西我可是熟门熟路的,这东西只要在我手上,小人狗鼻子一闻,通天眼一瞧,这三六九等我就分出来了,您说我给的东西能错吗!”
“我跟您说,我这云土可是国产鸦片中的精品,多少人要我这儿拿我都不给,特地给顾先生留着呢,这行间都传这云烟半里闻香味,三口顶一钱,我跟您保证,这顾先生要吸了这烟,可绝对不会再吸别的烟第二口!”
听了这烟贩的话,管家一脸严肃的说道:“行了!这话在这儿说说就行,你别给我在先生面前放炮,不然拧烂你的嘴!等会儿放了烟就走,什么话都别说懂了吗!”
烟贩一听,笑着说:“小人知道了,小人不会多嘴的。”
管家带着烟贩子走进了内室,恭恭敬敬的顾青砚说道:“先生,东西带来了,您看看?”
帘帐后面的顾青砚轻轻地应了一声,“嗯,放下吧。”于是,管家便领着人走了。
临走时,烟贩还偷偷回头看了顾青砚一眼,那个男人神色清明,全然不似其他吸了大烟的人,烟贩看着出神,突然,那个男人锋利的目光透过帘子向他刺去,那种目光,是一种愤恨,让人胆寒。
管家看到后,削了烟贩一个脑袋瓜子,“让你眼睛瞎瞅!”
人走没多久,凤小楼便走进了内室,看到桌子上放的烟土,便对顾青砚说道:“这烟土成色不错。”
顾青砚撩起帘子走出来,没有说什么,把这盒烟土放了起来。
凤小楼看了一眼顾青砚,哼笑一声,这男人,就是这般做作……这三年中,凤小楼的言语的犀利随着年龄而增长,他把顾青砚的默认当成一种践踏,当一切破土而出,顾青砚越是压抑,凤小楼也越是羞耻,于是他开始愤恨,那些恶毒女干佞的话他想要破口而出,他像一根毒刺一次又一次的戳中顾青砚,血流的越多,他就越有种疼痛的快感。
“这烟土这么新鲜,先生不尝尝?”凤小楼斜眼看了顾青砚一眼,凤眸中有一种轻蔑。
顾青砚捂嘴咳了两声,轻声说道:“早饭吃了吗?”
凤小楼也不理顾青砚,拿出烟土,帮顾青砚装上,然后递给他,笑着说:“先生您尝一口吧,小楼亲自帮您装的。”
“东西放下吧,要是无聊就在这儿坐坐,不然就去外边走走。”
“我在这儿伺候着先生不好吗?先生您不用每次都自己躲着抽啊,小楼陪着你。”
顾青砚知道凤小楼就是找不痛快,便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凤小楼轻笑一声,“我不干嘛,就是觉得先生一人会无聊,就来陪陪您。”
“我不用你陪!你给我出去!”顾青砚看着凤小楼怒斥道。
“先生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害的让你天天离不开鸦片的!你要憋得难受上参谋处去啊,这整个军区您哪儿不能去!憋在家里生闷气有什么用!”凤小楼瞥了顾青砚一眼。
顾青砚被凤小楼一句话气的直咳嗽,烟瘾又犯了上来,“你给我滚!”
“哼!您让我滚,我滚了您想让叶理进来是吧!他愿意吗!他在人家顾上北身边待的高兴着呢!会像我一样愿意伺候你这个烟鬼?”
顾青砚一下子站起来,死死地卡住凤小楼的脖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凤小楼扣着顾青砚的手,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我说的有错吗……你要不是帮叶理挡了一枪……你会到医院急救……你会打那什么杜冷丁……你会染上这烟瘾……你重病那么久……他有来看过你一眼吗!”凤小楼说的撕心裂肺,因为窒息眼泪都流了下来。
顾青砚颓然的放下手,凤小楼脖子上一条赫然的红痕,“顾青砚,你就只会躲在这屋子里自欺欺人,以为还是从前的顾青砚,你看这几年你除了那天去见萧玉淑和参加顾振安的庆宴,你有出去过吗!”
“你、给、我、闭、嘴!”顾青砚咬着牙说道,这些年来他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他一生清白,此刻却毁在这烟土手上,而凤小楼狠烈的撕开他的伤口,那种血肉之痛夹杂着深深的不甘。
“我就要说给你听!”凤小楼狠狠地瞪着顾青砚,“你清醒清醒吧!叶理那么受顾振安和宋开文重视,身在军营会没有人保护?那天那一枪指不定诈的就是你!”
☆、第九十五章 肥硕的蟑螂
“你清醒清醒吧!那一枪指不定诈的就是你!”顾青砚的耳边一直回想着凤小楼的那句话,他微微的喘着气,惊恐的回想着当时的一幕幕。
是啊……叶理身边会没人吗?接受过全封闭式训练的叶理连这种事情都反应不过来吗?
不不!怎么可能,谁说他身边一定会有人保护,谁说他一定要反应过来那一枪的……顾青砚将头埋在双手间,轻微的颤抖着,烟瘾让他的眼底泛红,一向温雅如玉的顾青砚现在如僵尸一般诡异骇人。
顾青砚突然直起了身,拿起烟馆猛吸了两口,这种东西,往往让人欲仙欲死,几欲沉迷,顾青砚厌恶它,但是离不开它。从三年前因为麻药失效注射杜冷丁开始,顾青砚就必须用这些药物止痛,等到身体好了出院之后便再也离不开这些依赖性的药物,于是在别人的推荐下就抽上了烟土,从此一发不可自拔。
抽着抽着,顾青砚就哭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小,细细的哽咽着,顾青砚把头深深的埋在肩膀里。
谁在乎呢……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害怕想起来……
·
顾上北找到余少佐的时候,这个大男人正在拼命的躲一只蟑螂,其惊恐程度已经无法形容。
余少佐仓促间看到了顾上北,大叫道:“哦!不!顾上北!快帮我杀了这只蟑螂!快!”然后爬到顾上北宽阔的背上。
顾上北无语的想把身上的余少佐扒下来,无奈此人的吸附能力太强,顾上北只能无奈的说道:“一直蟑螂你怕个屁!他见到你比你跑得快!快下来!一个大男人一副怂样!”
“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它跑了!你眼瞎吗!看不到它那壮硕的躯体吗!”余少佐指着那只小强说道:“它哪里是怕我的样子!你看他正销魂的在我家地板上走着!”
“哦!不!他那黑色的躯壳差点亮瞎了我的眼!”余少佐一捂脸,就留两条指缝,“尼玛别给我磨蹭,一枪崩了它!”
顾上北眉心抽搐了一下,忍无可忍却一直在忍的说道:“你马上给我下来,不然我把你丢蟑螂堆里。”
“那你给我崩了它!”余少佐讨价还价道。
“……好。”顾上北继续抽搐两下。
余少佐放开了顾上北,顾上北向前走了两步,只见余少佐一边退后一边叫道:“快拔枪!快拔枪!他——”
顾上北停顿了两秒,突然一脚踩了上去,拧了拧,余少佐只听见嘎吱嘎吱的肢体破碎的声音,顾上北大白牙一亮,向余少佐说道:“这么肥硕的躯体,踩起来真带劲。”
“……”余少佐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好身手……”
顾上北一把拉过余少佐放到凳子上,自己二郎腿一翘,“好了,蟑螂解决了,我们说说正事吧。”
☆、第九十六章 多疑
余少佐喝了口水定了定神,说道:“你怎么想起来查萧玉淑?”这顾上北总是不明所以的让自己查些东西,余少佐压根不知道他要干嘛。
“觉得我这个姨娘近来不对劲,就想查查。”顾上北想到近来萧玉淑的异常,就下意识的想查,还有那天在庆宴上,叶理一直在看三个人——顾振安,顾青砚,萧玉淑。
这三个人,看似不是每个人都有最深的联系,但是却能有最深联系的可能,顾上北敏感的想要从三个人中找到一种最有可能的联系,来解释叶理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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