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帅的哈皮生活+番外 作者:夏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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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局,至始至终只有顾青砚在其中,因为顾振安从未选择过顾青砚,他只是一个幌子,一颗弃子,用他的人生为顾上北铺路。
“顾青砚,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是啊,因为我可以阻止任何不合我心意的事,却独独,阻止不了我的死亡。”
这时候的叶理没有发现,顾青砚早已在自己的世界里成疯成魔,苍白平静下是一片死亡血腥的沼泽。他的死亡像屠杀一般惨烈,将一个人的心狠狠的撕裂,销毁了凤小楼心中一个宁静安详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城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求推荐~求收藏~】
五月末的天,已经在雨天开始打雷,惊奇的很,白天明明是个极好的晴天,晚上却变成了暴风骤雨。
凤小楼被一声轰雷惊醒,而真正吓到他的却是坐在他床边的顾青砚。
这个男人,一身灰色长袍,背对着凤小楼,手中拿着盒子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先生……”凤小楼试探性的靠上前,顾上北猛地一回头,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脸如同被闪电劈裂了一般,苍白阴森。
凤小楼吓得不敢再动,眼前的顾青砚绝对不是正常的!他的先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间!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凤小楼在闪光中看到顾青砚手中的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大块生鸦片!
“小楼,过来。”
凤小楼支着身子往后退,一下子便靠到床头,发出了一声闷响,“先生,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顾青砚将一块鸦片拿出来,放到凤小楼面前,“小楼,吞下去,我们一起走。”
凤小楼惊恐的打掉顾青砚的手,赤着脚想要跑出屋子,却被顾青砚一把拉住头发,死死地反扣在床上,“你跑哪去!你为什么要跑!啊!”凤小楼从未感受过如此大的手劲,那种锥心的疼痛深刻而刺激,仿若要把他的骨头扒开,撕裂。
“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小楼不想死!不想死!”凤小楼死死地挣扎着,妄图挣脱顾青砚的束缚。
他从未想过,所有的一起会变成今天这样,那个温润儒雅的先生,会像现在这样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强迫着他走向死亡。凤小楼是知道的,这个落败的强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那样的孤寂无助,他希望陪在他身边,静静地和他走完最后一段路,可是他从未想过死亡。
凤小楼怕死。
或者说,他的心境还未开阔到接受死亡。
“不!不!”顾青砚将他翻过身,扼住凤小楼的脖子,“你为什么不愿意,你不是怕我扔下你吗!我现在带你走!你为什么不愿意!”
“咳咳!咳咳!先——”凤小楼伸出手慌乱的挥打着,他想要抓住些什么,就像溺水的人寻求救命稻草一般。
顾青砚早已发疯了,他不容许凤小楼挣扎出自己的可控范围,他一把抓起盒中的鸦片,往凤小楼嘴里塞。
在凤小楼的喉间溢满苦涩的鸦片味时,他绝望的停止了挣扎。曾经那双有神的眼睛空洞的看着顾青砚,凤小楼的双手无力的垂下。
顾青砚俯在凤小楼身边,抚摸他的脸庞,苍枯的手指最后在凤小楼的脖颈处回旋。
“我曾经有那么一刻想要掐死你……你的人生既然因为我的出现而输得一败涂地,那么就让我亲手终结……”
凤小楼半张着嘴,泪水溢满脸庞。
“我今天终于做到了,小楼,我让你重新开始,你别怕,我马上就去陪你。”顾青砚在黑暗处惨烈一下,“不过就是黄泉之路,世间人,总要走的……”
凤小楼转过头,看向顾青砚,“我的死亡……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顾青砚突然死死地抱住凤小楼,抽泣了起来,“小楼,你就再相信先生一次好不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 【求推荐~求收藏~】
在一个人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眼前会是如何的一番景象。
是色彩斑斓的走马灯?
不,在顾青砚眼中绝不是短短数十年的走马灯,那是一片猩红在他眼中蔓延,他亲眼看着凤小楼跌撞在岸边的石块上,然后滚入了河水中。这是一片活水,在造院子的时候为了取个极好的寓意把它通向外河,如今却成了凤小楼的归处。
原本清澈的湖水被浓浆似的鲜血染红,在湖中散开,天色还未亮,乍看之下,湖水变得黝黑骇人。
顾青砚痴痴地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回了屋子。
也罢,也罢,你不肯死在我身边,那么,哪里都是一样的。
顾青砚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拿出了他吸食已久的云烟,当那股香气弥漫在鼻尖时,顾青砚欢愉的笑了。
这种笑意惊恐可怖,仿若一个厉鬼,张开一道血红的口子,为了吞噬一切而撕裂自己。
而原本在帅府的叶理接到警卫员的报告后便立即赶到了公馆,看到的却是漫天火光冲上天际。
这个整个东北最宏伟的公馆已被熊熊烈火吞噬,凌晨的天空,被火光映照的亮如白昼,很多年后还有人记得,这场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
它烧掉了一个人的过去,也销毁了一个人的未来。
它焚化了一个叫顾青砚的男人,让一切随风烟消散。
叶理站在烈火之前,艳红的火光好似在他的脸庞跳动,他站了很久,在一片硝烟中却未经染尘埃。
他无法言喻心中的情感,他隐忍克制,却不得不承认顾青砚竟然最终以这样的方式死亡。
疯狂的,魔障的,残忍决绝并且完全不合情理的。
“命人把顾先生的骨灰收起来。”如果平静是一种情绪的掩埋,那么那时二十四岁的叶理,便将自己的悲悯深深地埋藏在心间。
生死权谋,尔虞我诈,一段属于顾青砚的历史已然结束。
三个月后,顾青砚之好友将其生前所著捐赠给当地藏书馆,馆长读后怅然悲愤,恨其终身徘徊于军阀,落得乱臣贼子之罪名,更恨其空有才华绝世,却无宽敞之胸怀,但所幸这些批注文集存于他人家中,否则一世才华无法流传后世,更是国学界一大悲哀!
馆长将顾青砚之著作加以修改,托其好友出版,在学术界掀起风潮,其思想之新颖,文风之流畅极其受当代新学生的追捧,更有痴迷者尊其为顾先生,以他为师。
国学之风潮再起,大有欣欣向荣之势。
军部的一些人显得尤为不安,一个上过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犯人,竟然成为民心之所向,而且还受接受西洋文化的新学生推崇,这不可谓是一种极大的威胁!要知道舆论所向最可翻云覆雨!
这事传到顾上北的耳朵里,他显得不是很在意,人死如灯灭,如何再兴风作浪?不过是些学生闹腾一下,成不了气候。于是就丢给传达的军官一句话,“怎么,人家当不了大元帅还不让他当个大文豪了?出息!”就将人家遣了出去。
这一句话其实顾上北说的随意,到不料这位军官以为是新任元帅嫌自己多管闲事,硬生生懊恼了很久,脸都没地方搁。
叶理倒觉得有些事不可不防,七年前自己也是学生,对于军阀也是极其厌恶,直到进入军阀这么久,才渐渐明白这样子的地方政府不过是大势所趋,历史潮流的必然一步,要想改变,不可过于急躁。
可是这些孩子不明白,他们比别人先一步开眼看世界,对于国外的制度过于的推崇,分外向往国外的自由文明,所以会更为厌恶现在的军阀势力,把它当做社会进步的一颗毒瘤,殊不知若是没有这些地方军阀的占据,在一个没有正规党派组织的国家里,会乱成什么样子。
叶理担心有心之人会扭曲顾青砚的理论,去误导这些新学生加入反动组织,从而对政治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于是控制文书出版,让人暗中调查此事,以防发生暴动。
而这样一查,却无意间让叶理发现了一个本该离开东北的人——顾公馆里的送药丫头,她的真名叫毓秀。
叶理十分诧异眼前穿着学生装的竟然是一年前在顾公馆给顾青砚送药的丫头,那时他明明差人把她送走,自己在顾青砚身边安排了人,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些学生团体中!
叶理看着眼前的毓秀,背后透出寒气,他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人世间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牵引,叫作阴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求推荐~求收藏~】
叶理冲到军部,打开顾上北办公室门的时候,门外的士兵被吓了一跳,一时间做不出反应。叶理沉着脸色说了一句退下,士兵迟疑了一会儿,看到顾上北示意他退下,才敢退出门外,关上门。
“发生什么事了吗?”顾上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头说道。
“你认识一个叫毓秀的女孩吧?”叶理站在顾上北桌前,面色疏离冷峻。
很显然,这种样子对顾上北很不受用,他靠向椅背,看着叶理冷言说道:“知道。”
叶理牙关紧咬,双眸深邃,“你要怎么向我解释一个穿着学生服装的毓秀?她的身份不应该是一个签着卖身契在顾公馆做事的丫头吗?”
顾上北耸了耸肩,嗤笑一声,“很显然,这世界上并不只有你叶理一人的演技出色。”
顾上北可以说从未用这种口气跟叶理说过话,但是他看着眼前的叶理,不由得一阵怒火,你争我夺尔虞我诈,为什么偏偏要在顾青砚的死亡上查出一个为什么!
“所以在囚禁顾青砚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暗中命人下药!”叶理在一瞬间暴怒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到顾上北会在背后安排这一切,无声无息,阴暗至极!
他早就应该想到!在看到那三煎的药之后就应该想到!原本应该是浓郁至极的汤药,为什么会像一煎的药那样澄清!因为下药的人为了掩人耳目,绝不会把煎过一次的药留下!
“叶理!你无凭无据的就突然闯进来跟我对峙,你不觉得你逾越了吗!”
“我无凭无据?据我所知,凤小楼是在顾青砚狂暴的时候被推下河的,但是顾青砚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为什么又要止他于死地?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一个人在大起大落之间造成的心理创伤是不可避免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当初让我把凤小楼送出去的事青砚,我绝不相信他最后会让凤小楼陪他一起死。”
顾上北沉默了,他直直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叶理,突然勾起嘴角,“那我也只是让毓秀继续下药而已。”
叶理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猛烈一击,铁锈般的气味在喉间涌动。
是,在一年前叶理知道顾振安命人下药之后,他便在顾青砚身边安插人手,控制顾青砚的药物,目的是为了降低顾青砚对事物的感知,他知道顾青砚太危险了,极为缜密的思虑也许会造成他和顾上北的致命一击,只是在顾青砚被软禁之后,他就停止了药剂,却没有想到顾上北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行动着。
“既然你没有把事情做完,那么只能由我亲自解决。”
叶理半眯起眼睛看向顾上北,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这么陌生,那种攻城略地的气息那么明显的透露出来,毫不掩盖。
“那我应该谢谢你?”
顾上北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快步走到叶理的面前,用几乎震破耳膜的声音怒吼道:“难道你不应该吗!叶理你扪心自问,从进入军阀到现在,你真的适应了你所处身份地位的角色了吗!你知不知道万事退一步会是什么结果!你凭什么去支配整个结果!如果没有我顾上北推你一把,你真的可以这么平安无事吗!”
“平安无事?”叶理听了这话失笑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待在这里,自然也就平安无事。”
顾上北被这句话怔住了,叶理说得很轻,几乎没有情绪,但是顾上北知道这是一种控诉,控诉他将他带来这个暗流涌动的世界,血腥而残暴。
“我以为你顾上北会对我还无保留,现在却觉得你深深地捅我一刀,你是在为我好?不不,你只是顺便,不动声色置人于死地是你的天性,你钟爱这种猎物的过程,甚至于痴迷,你喜欢在他人不了解你的情况下把对方推下深渊,你时时刻刻不在享受这种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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