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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犹在耳 作者: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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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年下 怅然若失 黑帮情仇

  于是她想到了策反。
  反正傅言一个黄毛小子,先不说傅氏企业,单就道上那些人,谁会服他?
  他凭什么?
  
  但是容玉凤料错了。
  她私底下找到那些傅家的元老和其他势力的大佬,许以种种好处,让他们一致反对傅言,改而支持自己的三儿子。
  黑道四大势力聚会那天,她中途进场,信心满满,得意非凡,看着傅言冷冷淡淡的面容,准备让他万劫不复。
  结果却是自己万劫不复了。
  话一出口,没有人附和她,大家都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只有一个人说话,那就是傅言。
  
  来人,把傅夫人送回去。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终于让容玉凤爆发出来,张牙舞爪。
  傅言,你这个野种,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被人拉下来的,你会死得很惨,我诅咒你……
  下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她的嘴已经被塞住了。
  
  家门不幸,出此丑事,叨扰诸位了。
  傅言看着她被拖出去,转头向所有人微微一笑,斯文儒雅,君子谦谦。
  那个时候,众人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手段凌厉,却没想到,在那之后,傅家会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而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傅七爷,自此成为一个令人敬畏的存在。
  
  其实,傅言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在万人之上,体验那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不是他权力欲过重,也不是他欠虐,而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不一直往前,就会被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人伸脚绊住。
  而傅家,乃至傅家外面,这种人多得很,数都数不过来。
  他不想成为万劫不复的那个人,所以,只好委屈别人万劫不复了。
  
  他那位异母兄长的儿子,不仅不因为上一辈的恩怨疏远他,反而一直粘在他身边。
  正好傅言也没有儿子,便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当年自己所接受过的东西,一样不漏,倾囊教给那个人。
  只不过自己是由老太爷请来的老师教授,而他是由自己亲自来教。
  
  曾几何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也有长大的一天。
  玉树临风,西装革履,身高甚至不下于自己,走在外面,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当然,不是纨绔子弟。
  他何其欣慰,原来自己当起老师来也是有一手的。
  看着桃李长成,成就感不言而喻。
  虽然这桃李只有一棵。
  如果自己有朝一日离开傅家,也可以考虑一下,去当个老师混混。
  想来不至于饿死。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七爷成长史,改天再写个侄子成长史。
双更了,大家元旦快乐,俺出门了,3号还有一更,回来想看到很多很多回帖,滚来滚去 ~\(≧▽≦)/~
 
 
 
 
第 13 章
 
  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将满屋罩上朦胧的明亮。
  所有的摆设,家具,甚至那些瓷器的位置,一如他没走之前的模样,纹丝未动。
  当眼睛适应了光线,段初言环顾一周,叹了口气。
  撑起手肘想坐起来,动作缓慢小心,却还是牵动了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提醒着他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事情。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换了唐装,柔软的布料在皮肤上摩擦,带来久违的熟悉感。
  身体中了两枪,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精神依旧不见得大好。
  
  推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看护服的小姑娘,从未见过。
  手上端着一个盘子,放了些粥和小菜。
  见他醒了,大吃一惊,忙走过来把盘子放下,又要来扶他。
  “傅老先生您醒了?药效没过,我以为要明天才醒的。”
  一句傅老先生,让他刚进嘴的水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那小姑娘却浑然未觉,絮絮叨叨念了一堆,伸手拂他额头探温度,又走过去将窗帘拉开。
  落地窗外的风景,依旧那么熟悉,仿佛他从来就未曾离开过。
  “我哪里老了?”段初言轻笑,挑着眉,故意逗弄她。
  “这家里有两位傅先生,傅先生说您是他小叔,为了区分……”
  小姑娘见他神色,不由满脸通红,移开视线。
  
  “傅明谐呢?”
  小姑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傅先生好像有急事出去了,之前他一直守在这里的。”
  段初言皱了皱眉,他本想一走了之,不料碰上陶然被绑架,连累自己还没来得及走,又回到这里。
  现在再想离开,只怕就有些麻烦了。
  这三年里,傅家纵使还有不服傅明谐的人在,也都被他收拾妥当了,这会让自己回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明显是多余的。
  那他是想做什么?
  这个房间曾是自己最熟悉的记忆,也是难以磨灭的心病,若是以前,他永远也不会再踏进来半步。
  
  那人吃完粥,便转头望向窗外,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馨不敢打扰他,默默地收拾东西,过了一会,见那人已经睡着,便端起东西,放轻了脚步走出去。
  她本是傅明谐临时请来的看护,自然不认识段初言,听管家说这里面的人是雇主的叔叔,那自然以傅老先生相称,不料闹了个笑话。
  这男人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容貌俊雅,举止斯文,哪里是她想象中人家叔叔的模样。
  本以为傅先生的外表已足够出众,却没想到这人更胜一筹。
  
  再次醒来,已经接近傍晚。
  云霞将天际染成红色,连带着这间摆满宋瓷的屋子,也显出端庄凝重的色彩。
  段初言半靠在床上,并不急着起来。
  对他来说,现在无人打扰,正适合理清思路。
  傅家已经不属于他,他也从没想过要拿回傅家。
  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没出过那件事情,他也是迟早要走的,否则他在一日,自然会令有心人别有想法。
  无论傅明谐是念旧情也好,为了软禁他也罢,现在自己伤势未愈,确实并不适合走。
  不妨便多待几日吧。
  让我看看,在这三年里,你究竟做了什么。
  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人。
  身形高大,却从没见过。
  那人转过身,见他要出去,伸手便拦住,礼数周到,语气却听不出多少敬意。
  “对不起,没有少爷的许可,您不能出去。”
  头还有些晕,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略略眯起眼。
  “你是?”
  “我叫闻仪。”
  名字婉约柔和,人却截然相反,一道伤疤在那张浓眉大眼的国字脸上斜斜划过,只差没写上我非善类四个字。
  
  “我从没见过你,新来的?”段初言微微一笑,也不发怒。
  “两年前少爷救了我一命,后来就让我跟着他了。”
  对方言简意赅,绝不多说一句,见他没有强行要出去的打算,也就放下手。
  段初言突然伸手扼向他的喉咙,闻仪一惊,想要还击,却突然想起傅明谐的话,只好把伸到半空的手硬生生改成阻挡,身体一边后退了几步。
  谁知对方只是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闻仪便发现他的手劲很巧妙,看似没有花力气,实际上连自己也挣脱不开。
  
  段初言轻笑,放开他,右手却多了一把枪。
  正是闻仪时时带在身边的,以防不时之需的。
  闻仪大惊,根本没发现他是如何得手的。
  如果这个人想杀他,那此时自己已经是死尸了。
  
  “你的身手是沈末教的吧。”段初言把玩着枪,嘴角噙笑。
  闻仪沉默。
  “沈末,当年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包括你的少爷。”
  “至于你,还需要多学几年,就这副身手,真碰上反应快一点的杀手,明谐就有危险了,希望你不是他的保镖。”
  他意味深长地望着闻仪,拍拍对方的肩膀,把枪还给他。
  闻仪受此打击,一时无语,等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施施然走出老远。
  
  从屋子出来往右拐,是一片花圃。
  曾经他一有空就会到这里来,浇水养花。
  他并不是爱花之人,只是这种行为能调节心情,冷静思考。
  背对着他的人,正蹲下身子修剪枝叶,专心得没有注意到身后动静。
  段初言嘴角微微扬起。
  “平叔。”
  那人一震,颤巍巍地站起来,转身。
  “七爷……”
  激动和欣喜的表情在那张老脸上浮现,平叔疾步走过来,似乎想抓住段初言,却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把剪刀,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七爷,您醒了,怎么自个儿跑出来了,外面还冷,呃,要吃什么吗,平叔去给你做……”
  他絮絮叨叨,语无伦次,段初言却没有半分不悦。
  这个老人从他进傅家的那天,就被傅老太爷派来照顾自己,后来自己接掌傅家,又把他拔擢为管家。
  “平叔,”他打断老人,“去帮我拿件外套吧。”
  “是是,我这就去!”平叔拿着把剪刀就冲进屋去。
  
  段初言望着这些花草。
  它们都被照料得很好,就算没有他,依旧热烈地绽放。
  这世界也是如此。
  没有谁少了谁,会活不下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以为是平叔,头也不回。“平叔,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他察觉有异,正想回过头,身体却突然被拥入一个怀抱。
  那人站在身后,像害怕他挣脱似的,紧紧箍住。
  熟悉而温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话语贴着鬓间,如同厮磨。
  “七叔……”
  “七叔……”
  声音低沉,有些颤抖,比三年前,却又成熟了不少。
  “七叔……我好想你……”
  段初言任他搂着,一动不动,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可以对任何人心狠手辣。
  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无义。
  却独独,这个人是例外。
  看着他从襁褓的婴儿,到俊秀挺拔的男人,是自己一手慢慢地调教培养。
  从他三岁到十岁这七年间,两人几乎寸步不离。
  整整二十六年,如父子,如兄弟,这种感情已经深入骨髓,渗入血肉,再也无法割离。
  就算那个人,做了那种事情……
  自己也只是痛心,而非痛恨。
  
  “放手。”他淡淡道,感觉身后的人立时一僵,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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