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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爱的男人(出书版)+番外 作者: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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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而已,只不过他爱的是个男人,可是爱情为什么要用性别来区分呢?如果仅仅因为性别相同就否认了他和安迪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能叫做爱情吗?
  这个学期还没有结束,事情最终惊动了夏崇雨的父母。他的母亲焦急担心之下一病不起,父亲气极怒生,拿着拐杖把他打成了猪头。
  可是夏崇雨宁可被打死,也不认错,不肯和安迪分开。
  在他被打的时候,安迪也没有闲着,他气不过这些人的多管闲事,跑到学校大闹一场,从上级骂到学生,一个个骂得狗血淋头,这一幕隔天就上了报纸头条。
  事情最终不可挽回了,学校坚决不肯留下夏崇雨,既然他不肯主动退学,学校就毅然决然的开除了他。
  夏崇雨执扭的脾气发作,也不管文凭不文凭了,他不相信凭自己的本事,会找不到饭吃,学校不留他,有的是留他的地方。
  可是,他不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因为上了报纸,当初向他伸出橄榄枝的几家公司,用更快的速度收回了橄榄枝。甚至有一家公司人事负责人明确的告诉他:是同性恋不是你的错,但是闹到路人皆知,就是你的错。
  社会残酷的一面,终于开始展现在夏崇雨的面前,这是他以前在象牙塔里想象不到的,他竟不知现实残酷至此。
  没有文凭,再有才华,他也找不到工作,臭了名声后连枪手活都没有人愿意交给他来做,到最后,他只能到建筑工地当工人,干一些体力活。
  生活从不曾这么辛苦过,可是夏崇雨依旧甘之如饴,因为安迪还在他的身边。这个活泼开朗的少年,总是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生活艰辛的时候,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少年并没有出去挣钱,这是个连洗碗都能把碗一个不漏全部打破的家伙,可是他总是整天笑嘻嘻的,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夏崇雨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宁可他整天在家中不知柴米油盐贵,也不愿意他在外面受气而失去脸上的笑容。
  所以夏崇雨努力的干活,他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把省下来的钱给安迪买好吃的好穿的,无论安迪想要什么,他都无条件的给予。再怎么辛苦,只要安迪一个笑容,一个吻,他就觉得幸福。
  可是幸福毕竟不能当饭吃,尤其是进入冬天以后,工地渐渐不需要那么多人,夏崇雨挣来的钱越来越不够安迪花销,雪上加霜的是,因为他长期饮食不正常,有一天,终于因为胃出血而住进了医院。
  包工头还算有良心,借了点钱让夏崇雨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情况坏到要动手术,他也愿意帮夏崇雨垫付,只要以后多干点活慢慢还给他就可以。
  生活总是能过下去的,之前还在为医药费而愁眉苦脸的夏崇雨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赶来看他的安迪,安迪却有点走神,根本就没听到他说的话,支吾了几句之后,说要出去给他买点水果,结果从此一去不回。
  夏崇雨起先还不相信安迪弃他而去,只当他少年心性,到外面玩得不知道回来了,直到五天之后,医生通知他没有动手术的必要,只要长期服药就可以了。
  他离开医院,回到租的房子里,安迪不见了,他所有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也都消失了,房子里干净得像是从到头到尾都只有夏崇雨一个人住过一般。
  包工头知道他出院了,笑眯眯的找到他,塞给他一笔钱,道:「你有个朋友来过了,把住院费和药钱都帮你还了,不过他走得急,之后我才发现他给多了,可是已经找不到他了,这些就是多下来的钱,你收着还给他吧。」
  「朋友?什么样子的?」夏崇雨迷迷茫茫,连家都不能回了,他还有什么朋友?
  「你的朋友你不知道?」包工头乐得直笑:「好年轻的一个小伙子,人不错,就是学那些小混混把脸涂得跟鬼似的,瞧着真不顺眼。」
  是安迪?
  直到包工头走了很久,夏崇雨还在发愣。
  因为心慌意乱,夏崇雨并没有发现,这些多下来的钱,正好够一次手术的费用,包括术后的恢复费用,安迪走的时候,是给足了钱的。可是他不知道,安迪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夏崇雨不是没有去找安迪,他甚至连第一次碰到安迪时遇见的那几个地痞混混都去找过了,以被打了一顿和多下来的这些钱为代价,让这些人告诉他关于安迪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安迪,这个少年就像是凭空掉下来的,又凭空消失了。
  浑浑噩噩,那一段时间,夏崇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等到他再次对外界开始有意识的时候,是因为听到了一个消息。
  他的母亲病得很重。
  那一瞬间夏崇雨的心被刺痛了,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他痛恨自己的颓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被甩了而已,安迪是那么爱玩爱闹爱享受的一个人,自然不能跟他一起吃苦,其实他早就有这样的预感了不是吗?
  所以他才宁可自己坏了胃,也要把一切好的东西给安迪,他想用这样的方法留下安迪,却忘了自己不是钢铸铁打。
  所以,他还是留不住安迪。
  该回家了,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也没有不是的儿女。
  夏崇雨抹干眼泪,收拾收拾,决定回家看望被自己气病的母亲。
 
  第十七章
 
  那一天,天气非常非常寒冷,他才走了一半的路,天上就开始飘雪,很大很大的雪花,像一片片鹅毛,落在夏崇雨的脖子里,冷得他直打哆嗦。
  他本来是不怕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雪实在太过寒冷,从那年以后,每到冬天,他的身体就再也暖和不起来。
  终于到了家,夏崇雨敲了门,开门的是父亲,短短半年未见,父亲的头发白了很多。看到是他,父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重重的把门又甩上了,差点撞扁他的鼻子。
  这一天,他终究还是没能走进家门,无论他在门外怎么哀求,哪怕是跪下。弟弟妹妹回来,看到他,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冷漠的开了门,自顾自的走进去,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夏崇雨终于绝望了,他知道,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他的位置。
  他离开了,走到半路上,却看到父亲从后面追来,他还没来得及感到欢喜,就又陷入了绝望。
  父亲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不许再用我的姓。」
  父亲并不是随便说说,在夏崇雨被学校开除的那天,他就登报宣布和夏崇雨脱离父子关系,这一天,他更是把夏崇雨拉到了户政事务所,要他立刻改姓。
  夏崇雨一点也没有反抗的跟着去了,他甚至连认错的话语也没有再说半句,让父母伤心是他的错,可是和安迪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也从来不认为自己错了。
  既然父亲让他改姓,那就改吧,改了以后,他和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这世上,他就成了一个孤孤单单的人。
  不叫夏崇雨,要叫什么呢?
  「叫苏雨。」母亲拖着病体赶来了,眼泪模糊了视线:「孩子,我没用,劝不住你父亲,他一定要跟你断绝关系,我没有别的可以给你,只有我的姓,以后,你就叫苏雨,无论你做了什么,去了哪里,都是我苏惠珍的儿子。」
  母亲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就被父亲拖走了,夏崇雨,不,是苏雨,跪在雪地里,遥望着父母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
  半个月后,母亲病重不治,与世长辞。
  后来,苏雨离开了生养自己的这座城市,一路打工,一路飘泊,终于身体吃不消了,胃部又出了一次血,这次很严重,要动手术,他借了高利贷去治病,治好了病就开始了被包养的生涯,好不容易还清了高利贷,他也养成了贪图安逸耽于享乐的性子。
  不管怎么说,享福总比吃苦更容易让人沉溺,所以,苏雨更加能理解安迪的离开,如果换了现在的他,恐怕也不会为安迪而敢和整个社会做抗争,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冲动一点,热血一点,说白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忘了安迪,重新开始自己的安乐生活。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在第一次看到杜若寒那双熟悉的凤眼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起安迪来,虽然后来也听人喊杜若寒的英文名字Andy,他也还是没有和当年的那个安迪连系起来,中文安迪的发音,毕竟和英文发音还是有些差别的。
  苍白过后,苏雨的脸色又开始发青,铁青色,他愤怒的看着杜若寒,片刻后却渐渐冷静下来,脸色也恢复如常。
  「原来是你。」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那一场倾入了所有让他至今都不曾后悔过的爱恋,只不过是一场笑话。他努力让声音平静,压制自己想要一拳挥在杜若寒下巴上的冲动。现在的苏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热血的夏崇雨。
  杜若寒欣喜道:「你记起来了,我是安迪,安迪就是我,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忘记我的。」
  苏雨点点头,平静道:「是,我记得你。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杜若寒一怔,猛的拉住苏雨的手,急道:「阿雨,我是安迪,是安迪啊,你见到我不高兴吗?」
  「杜大少,如果你要叙旧,改天好吗?今天我不太舒服。」苏雨抽出了手,揉了揉额角,表示他的头还在疼,酒后的头疼岂是那么容易缓解的,更何况杜若寒本身就是让人头疼的人。
  「不舒服就回床上躺着。」杜若寒却不肯轻易松手,再次抓住了他。
  苏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发怒,尤其是对当年的安迪如今的杜若寒发怒,事情已经变到最坏的地步,当年他就已经知道,一件事情如果变到最坏的地步,那么无论是发怒还是哀求,都无济于事。他可以打杜若寒一顿,但那什么也挽回不了。苏雨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那只会让自己更加显得可悲。
  当然,关键问题是,他不认为自己打得过杜若寒,当年给几个地痞混混开瓢的勇气早已经离他而去。
  「杜大少,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说爱我吗?」他斜着眼睛看了看杜若寒,冷冷道:「当年我以为安迪是过不了苦日子才离我而去,却想不到,原来那根本就是你杜大少闲极无聊的一场游戏。」
  「不是想说,我是真的爱你。」杜若寒深深的凝视着苏雨。「阿雨,你坐下来听我讲一个故事,听完了,你再想走,我不拦你,好不好?」
  「好,你说,我听。」苏雨也干脆,说完就坐下了,反正站着也挺累,尤其是头还在疼的时候。
  他知道,不听杜若寒把话说完,他是不可能走出这里半步的。
  杜若寒见他坐下来,很高兴的样子,伸手在床头一按,一个红色的按钮陷了下去,几秒钟之后,一个声音从角落的扩音器里传来。
  「杜先生,您需要什么?」
  「送一份套餐上来。」说完,杜若寒看着苏雨笑道:「我知道你胃不好,先吃点东西吧。」
  苏雨没跟他客气,有人送来食物,他自然是要吃的,没必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尤其是没必要因为杜若寒这个人而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傻事做一次就够了,再发生第二次,那他就真的是傻了。
  杜若寒见他吃得爽快,就更高兴了,自己拿出威士忌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直到苏雨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讲起了他的那个故事。
  以前有个小男孩,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人人都羡慕他,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如果不是家里只有他一个独子,恐怕连家中的佣人都不愿意理会他。
  在小男孩八岁那一年,他的母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摔了一张椅子后就跑出去寻欢作乐,母亲发了疯似的把整个房子里的东西都砸碎了,把佣人们全部赶跑,还把小男孩拉进了卧室,然后锁死了房门。
  小男孩很害怕,母亲在发疯的时候,眼睛是红的,就像童话书里描写的女巫。
  女巫在狂笑,一边掐着小男孩的脖子一边狂笑,小男孩拼命挣扎着,可是力气越来越小,呼吸也越来越弱,就在小男孩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女巫突然松开了手。
  她说:「我掐你做什么……就算把你掐死了,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小男孩呼呼喘着气,捂着自己的脖子惊恐的缩到了角落里,母亲却好像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伏在床上大声哭泣,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她洗了脸,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描眉画唇。
  母亲的容颜是美丽的,可是再美丽的容颜,男人看腻了,也就不屑一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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