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th+番外 作者:暗夜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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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拦了一辆车,于耐让小力先上,小力拉开车门,又回头问:“去我那儿吧?咱俩好久没聊天了。”
于耐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小力笑着往里面坐,于耐刚要上车,电话响了起来,于耐一看电话号码,脸色一变,接了起来,没有说话。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于耐问:“现在?”
似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于耐挂了电话,探头跟小力说:“不好意思,他找我。”
小力脸色变得黯然,于耐说你回去吧,有事打电话。然后关了车门。小力说出一个地址,司机开了车。小力回头,从车后窗看过去,于耐还在那儿站着。
扭回头来,他想起半年多以前,于耐和他站在‘左边’的后门,小力跟他说:“哥,你也出来做吧。”于耐当时怔着,脸孔像今晚一样皎洁。
于耐打了一辆富康,这年头,富康不多了。出租车都是两个颜色的了,不像以前,一个大红色。
于耐说了地址,司机听了,看了他一眼问:“你住那儿啊?听说是这儿唯一一个市中心里的别墅啊,拉活的时候,净看见它的大广告牌了。”
于耐没接茬,闭了眼睛假寐。不知道是不是夜里凉,浑身冷嗖嗖的。
2个多小时前,自己24岁了。他记得23岁的生日还是在监狱里过的。
崔龙易和杨治从酒吧街出来的时候,杨治喝的有点高,崔龙易扶着他,远远看见一辆出租车刚刚开走,好像是辆红色富康。
送了杨治回家,自己到家的时候已经3点多了。崔龙易进浴室洗了澡,然后进书房开了电脑,开始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半年多前回来,是因为在国外和人谈好了一个合作计划,回国开了一个网络公司,做在线游戏,合作伙伴出大头的钱,崔龙易也投了一部分,钱是在国外的时候,接设计项目赚的。
从他离开北京开始,他和崔龙威就开始拉开了距离,在威胁下离开,拴了个疙瘩,距离那么远,疙瘩也成了死结。
他和崔龙威的交换条件是,他去国外读书,不再和于耐联系。崔龙威保于耐在狱里的安全,用崔龙威的话说,就算自己不动他,也没人保证别人不动他。崔龙易之所以相信这一点,是他不止一次听说监狱里发生的事,甚至,崔龙威当时的一个手下,就曾讲几个犯人强女干一个年轻男犯人的事,他也参与其中,讲的时候,还不亦乐乎。
他刚回来的时候,还和崔龙威吵了一架,因为他想找于魁打听于耐的情况,并跟崔龙威说无论是不是于耐,他都只会喜欢男人。崔龙威气愤难当。隔天,找了于魁,于魁说的话,却让崔龙易心凉和心惊,他说,于耐在监狱里傍了一个老大,这些年一点事没有,出来后,听说吸毒。今天不是和于耐第一次见面,那时,他见过于耐,同样在酒吧街,于魁指着收于耐钱的那个人说,他叫鬼子,卖粉儿的。那时的于耐和今天的还不大相同,还像在学校时一样,T恤破牛仔裤。之后,再听说于耐做了MB甚至傍了个大款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奇怪了。
总是想起当初在洗浴中心讨价还价的于耐,那个他和现在的不一样,即使时时刻刻在谈钱。
只是,今天再见他,心里还是无法坦然,也许,时间,还不够长吧。
坐落在城市中心的别墅区,据说一幢房子的价钱,贵得惊人。普通的富人,也不敢去想。高价的房子设施自然一应俱全,装修的时候,按照个人的喜好,能让自己的房子拥有最豪华的卧室,最华丽的大厅,多媒体厅,小健身室,放着台球和弹子机和大屏幕游戏机的活动房……
在别墅区最佳位置的别墅,门口带顶棚的露天车库停着一辆凯燕和奔驰。
此刻,这个别墅的地下室,还灯火通明,从大厅下到作为活动房的地下室,隐约可以听到似有似无的男人的喘息声,伴着身体碰撞的声音,看过去,是一副旖旎的画面,躺在台球案子上的男孩,身上的白衬衫敞开着,露出纤瘦平实的前胸,此刻已经满是细细麻麻的汗水,他的双腿被抬起,架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而那个男人此刻正在不停地前后运动着,不时发出充满情欲的喘息,随着那男性象征的不停*插,男孩的后背也在粗糙的台球案布上磨来磨去,因为体内过大异物在狭小甬道的不断碰撞,男孩的表情是痛苦的,他不住地张嘴吸气,但他极力扬着下巴,身前的男人只能看到他扬起的下巴和脖子,但是,用力抓在台球案子两边的不断用力以至骨节发白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痛苦。
持续的痛,让于耐的意识有点飘离,他只能狠狠地抓着台球案子。身前男人的再次冲刺,让他终于禁不住哑叫了一声。
“你他妈的出来卖的,连*床都不会么?”
男人似乎不大爽,慢慢退出去后,等了两秒忽然猛地冲撞了进来,感觉到一阵翻江倒海,于耐眼前一阵白花花的东西,但他极力咽回呻吟,说了一句:“这儿又不是床,怎么叫。”
男人抓住了于耐的脆弱的部分,此刻他仍柔软着“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硬都硬不起来?”
于耐虚弱地笑:“那只能怪你丫没本事!”
男人第一反应是恼怒,但随即忽然冷笑,从于耐身体里猛地退出,然后猛地抓着于耐的胳膊,把他拉到地上,于耐双腿发软,一个站不稳直接跪在地上,男人抓着他的胳膊,几乎是拖到旁边,然后抓着他的双手抬高过头顶,绑在了一起,不知挂在了什么东西上。他从旁边拿过一个遥控器,绑缚于耐双手的东西忽然缓慢抬高,于耐被慢慢地吊了起来,手腕处开始疼痛,胳膊被抻得生疼。
男人走到于耐面前,慢慢说“今天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于耐瞅着眼前的男人,一副精明的面孔,带着似有似无的邪气,他的眼镜放在附近,那是他成功人物的装饰品,如果从媒体中知道这个人,对他的印象肯定是精英,地产大亨,年轻的成功人士!而于耐从第一次见他之后,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暴虐狂。他此刻盯着于耐的脸,然后狠狠捏着他的下巴,于耐费力地才把要说地话说出来:“你丫变态!”
男人笑“可惜你舍不得我这个变态,赶你走,都不会走!”
走到于耐身后,猛地撕开他的衬衫,似乎在检查着什么,肩胛骨上,有一个烟头烫伤的痕迹,男人很满意地走回来。于耐鄙夷地看着他:“你要撕衬衫的话,不如折现给我。”
男人回敬一个更鄙夷的笑:“衣服只是我给你的标签,以免你穿着乱七八糟的到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他抓起于耐的双腿,于耐腾空了,向前拉于耐的身体,他斜在了他身前,手腕几乎是撕痛,于耐闭上眼:“明天给我打2000块。”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让男人再次猛烈进入于耐身体的开关。
太突然,以至于耐没有时间准备,一声惨叫从喉咙里喷出。
装修简单却不失现代品味的书房,男人坐在大班椅上,穿着高档的起居服,正在看着电脑上的信息。桌面上的相架里,是一个拍的精致的的大头相,这张相片,最近还出现在财富周刊上,上面的标题是:专访最年轻的房地产大亨霍西佟!
天微微亮的时候,霍西佟慢慢走下楼,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慢踱到地下室,那里很安静,刚刚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已经不见,往旁边看了看,依稀还记得两个小时前,于耐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息,似乎多少空气都不够,接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身上,是撒了水般的汗水,还有些青紫的痕迹。
现在,他和衣物一起,不见了。和每次一样。
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霍西佟坦然地走回楼上,然后打了电话给助理:“今天给上次那个账号打2000。”
23
一个上了年头的的小区里的半地下室里,早晨的阳光慢慢点亮了它,由于不能完全照射进来,房间里还是有点阴暗。房间里的摆设很少,只有一张桌子、床和一个简易的柜子。浴室厕所是一体的,很小。但是和这个房间及其不协调的是,挂着衣服的衣架杆上,是一排名贵的男装。
木质结构的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人,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还是在阳光撒在他身上的时候,看见他在瑟瑟发抖……
那个几乎和现实一模一样的场景,又在于耐梦境中重演:
皮带又一次抡了过来,皮带扣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伴随着尖锐的疼痛,他的身体一震,脚几乎已经软的像面条,可是他不得不站着,为了站住,他扶着桌子,扶着墙,甚至倚在墙角,让墙壁支撑着自己,身上全是汗,和醒目的一条条的红印,甚至有的红印上已经有了血珠……
抡着皮带的男人眼睛发红,一边不停地挥舞着,一边戏谑却狠狠地说:“还有5分钟,不摔倒的话,5万块就归你了。”5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久,在男人收起了皮带以后,他的神智几乎已经飘离了身体,疼似乎都感觉不到了,扶着墙壁的手还在下意识地抓着什么,男人的声音传来:“好了,钱你赚到了。”
身子比意识还要快地摊在地上,男人把皮带扔到一边,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听着,从今天起,我包你了,一个月两万,如果我心情爽,不排除额外给你,明天5万块会打进你的户头,你打赌打赢了,坚持30分钟,不简单……你们这些吸毒的贱种,果然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我警告你,别让我看见你在我面前毒隐发作!你最好用我给你的钱买粉儿吸死!!”
他抓起于耐的双腿,猛地往前抻,于耐的头猛地磕在了地上,这似乎让他清醒了一下,当他看到自己的内裤已经被男人扯下,腿被他分开的时候,他突然猛地挣扎起来,双腿不断地用力,男人没有想到,猛地被踹中,一刹愣神之后,他站起来给了狠狠地给了于耐一脚,“你他妈的装什么雏!”接着,手像钳子一样抓着他的双腿,在用皮带抽打于耐时就已经慢慢肿硬的东西,一下冲刺到于耐身体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于耐至今还记得……
从那时开始,传说中的做爱,对他来说,只剩下蚀骨的痛!
记得那时,在胀满疼痛的脑袋失去最后的意识时,一个男孩的面孔似乎飘在眼前,酷酷的脸上,居然是一双那么温柔的眼睛。
耳边依稀乎传来一句话:如果我们有爱的话,自然会做。
意识在这句话再度出现在脑海里时回来,于耐慢慢睁开眼睛,又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一个地方,好久没有动。
直到,慢慢深吸一口气,他看了看桌上的表,才慢慢放松了身体,想要起来,全身酸软无力,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疼,他慢慢坐起,慢慢坐正了身体,然后拿起桌上放着的止痛药,塞进了嘴里,端起水杯,用水把药灌了下去。
等了一阵,似乎好多了,于耐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应答的时候,他说:
“是我……嗯……我一会儿就把钱送过去……好,待会儿见……”
刘欣远远看见于耐,他正靠在那儿抽烟,刘欣快步走过去,于耐看见他,直了身体,把烟掐灭。
刘欣看着他从破牛仔裤的后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她,她觉得他好像比上次见的时候瘦了,他穿着简单的T恤,领口处几乎能看到突出的锁骨。
“不好意思,这么快又跟你拿钱,前天我哥反应不好,医院说得用比较贵的药,2000多一次,押金不够了。”
于耐说:“我明白,这些不够的话,过两天,我再拿来。”
刘欣抬眼看他,于耐脸色不好,但他的表情很柔和。刘欣似乎不情愿地问:“你不舒服么?看着不大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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