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th+番外 作者:暗夜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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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耐哼了一声“我肯定宰了你再走。”
霍西佟笑“你不想和那个崔龙易共渡余生了么?”
“也对。”于耐说“为了你这个变态猪搭上我的幸福可真是太赔本了。”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恐怕就不这么想了。”霍西佟扭头看他。
于耐脸上没什么血色,虽然一直毫不客气地吃着山珍海味,进补保健,但他还是没能生龙活虎。
“听说,你日夜想念的崔龙易先生,已经在筹划着加入黑社会了。”
于耐楞住。霍西佟笑眯眯地说“据说是为了找你。他很快就会成为黑道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恭喜你们厚,对了,也要恭喜我,那么一个大把柄,信手捻来就可以用!”
于耐眼睛在他脸上逡巡,霍西佟隐隐觉得,如果他手头有把刀,估计已经出手了。
谁知,于耐突然挺兴奋地说:“你说的是真的?我最喜欢黑社会了,真他妈酷!”
霍西佟起初一楞,随即又微笑
“于耐,别跟我玩这套。”
于耐瞅着电视屏幕,上面正上映着几个监狱囚犯越狱的场面。
于耐的脸随着电视屏幕的明暗,也忽而亮,忽而暗的。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
“霍西佟,我爱你。”
49
夜已经很深了,从窗口望出去,影影绰绰的灌木在微风中摆动,窗纱被吹起,扬起到一个弧度,又落下了。
霍西佟又点着了一根烟。红色的亮点在黑暗中离他越来越近。
慢慢走到隔壁的房间,他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那个是这将近一个月以来于耐活动的地方,除了去屋子里的洗手间浴室,几乎他是在床上度过的。
他终于说了那句话。
霍西佟终于再度疯狂了。因为,突然而来了一种感觉,很像,那个他以为从身体里已经不再具备的一种情愫。他只能用疯狂掩饰自己的无助,因为这东西来了的时候,就注定已经失去。
他在于耐的腰间纹了个符号,那是他经常使用的签名,特别找人设计过。于耐被按在床上,在刺痛中,那个符号一样的签名慢慢地刺入了他的腰和臀部的衔接处。
霍西佟说:“我在你身上签了个名儿。”
于耐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脸朝下,霍西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喜欢听于耐说话,喜欢于耐那带着一点点低哑又锋利的声音,他喜欢他的身形,他喜欢他的脸,他喜欢他的表情,他喜欢他像小野兽一样地发飙,他喜欢他的反抗,他喜欢他说‘霍西佟,我爱你。’,不,他不应该喜欢这句话,因为,那只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游戏,而已。
可笑的事情,实在是太可笑,‘我爱你’预示的是永远不可能的爱,和他无法再掩埋和歪曲的情感。
实在,太可笑!
“于耐”霍西佟在黑暗中说“我知道你没睡。”
于耐的确睁着眼睛。
他慢慢走了过去,上了床,把于耐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他的嘴唇贴了上去,然后,伴随着尖锐的疼,血腥蔓延了出来。于耐发了狠似的咬着他,他却紧紧地把于耐抱进怀里,于耐疯狂地挣扎,终于把霍西佟踹疼了,他躬起身来,然后突然扑向于耐把他压在身下,于耐只能用一只手狠命地推开他,霍西佟的亲吻疯狂而凌乱,他抓住于耐的那只没有禁锢的手臂,将唇齿间的血迹也印在了于耐的身上。
那天晚上,于耐跑了,也许是和霍西佟的对抗让手腕上的皮带松了,他翻身下床,霍西佟睡得很死,大概太过猛烈的放纵让他消耗了不少力气,于耐回头看他的时候,惊心地注意到,靠近霍西佟那边的床头柜上有一把水果刀,一个念头蹭地冒了出来,却又转瞬即逝,他快速地跑出屋去,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屋子里,霍西佟睁开眼睛,透过窗纱,探寻着阴天夜里的月光。他笑了起来,一个像被水果刀削了一刀的笑。
有辆出租车居然在于耐逃离那个别墅的不远出出现,行驶缓慢,于耐向他冲了过去,蹿上车之后,还回头看了看那栋别墅,直到慢慢远离,他才放了些心。对着司机说“师傅,我没带钱。下车时,有人会给你。”
师傅点了下头。于耐的样子其实很狼狈,他胡乱套上的睡衣,似乎是霍西佟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一个月的这样的生活,被监禁?
不过好在,他说那三个字的时候,游戏真的这样结束了,虽然,并不是霍西佟遵守诺言。
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于耐对司机说:“可以借您的电话用么?”
师傅居然又递给了他。
他拨通了那个电话,在两声后,有人接听,激动刹那间汹涌而至,于耐对着话筒说
“崔龙易,到楼下接我!”
崔龙易几乎是飞奔着冲出去,看见于耐穿着睡衣在出租车那里对他招手,简直有种感觉,于耐不过是刚刚出去买了消夜回来而已。
多给了出租车司机不少钱,崔龙易抓过于耐仔细打量。然后俩人几乎同时说“你他妈瘦了。”
终于发现一个共同之处,每当要掩饰激动的时候,京骂就自然跑出来。
看着于耐的睡衣,小龙知道他大概是什么情况下回来的,他跟于耐说:“走,回家。”
于耐跟他走进去,崔龙易穿了一身黑色的T恤,和黑色的牛仔裤,于耐说:“崔龙易,你真的黑了?”
崔龙易扭头看他。
于耐说:“我都这样了,你再黑,咱俩就全军覆没了。”
崔龙易问:“伤好了么?”
“谁受伤了?”
“我都知道了。”
“知道你就混黑道?你不知道良民也可以打人的么?”
“伤好了没有?”
“好了。我明天就给你买漂白剂去。”
崔龙易笑,突然拉过于耐搂住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只是感觉很难过。他的一只手,正好在于耐的纹身部位。于耐搂着他。
这个姿势,保持了好久。直到听到一声猫发情的声音,于耐才噗哧一笑。
崔龙易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
“于耐……”
“嗯?”
“别再跟我分开了。”
“你抢我台词了。”
崔龙易低头狠狠地亲着于耐,于耐感觉到一阵甜蜜的晕眩。
再清醒的时候,已经在崔龙易那张熟悉的床上,有点热,伸出胳膊,是赤裸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崔龙易正好进来。他说:“你不是喜欢裸睡?”
“你看见了?”于耐问。
崔龙易点了下头,坐到床边,“好像有个‘h’型的英文字母。”
于耐恶狠狠地说“靠!”
崔龙易说“你知道我英文名字是什么?”
“不知道。”
“Hubert。”
“真难听!”
“H打头的哦。”
“少骗人,我知道你的英文名叫Willam,好傻的名字,哈哈哈。”
崔龙易摆弄着于耐的手“咱们离开北京好不好?”
“为什么?”
“这里不适合我们。”
“我觉得挺适合。”于耐说“我还就不走了。”
“于耐!”崔龙易的手上加了些力道“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我知道。所以,必须在北京!”
崔龙易定定地瞅着他,于耐说“H也好,变态也好,你哥也好,什么都好,不是在哪里能决定的。小虫!我们就在北京!就在这儿!我就不信,咱俩想在一块儿,有什么不行的!”
崔龙易听着,忽然笑了
“小强,没人比你更小强了!”
于耐乐,然后说“我还是很困。这一个月,没怎么好好睡觉。”
崔龙易摸摸他的头“你先睡,醒了去医院看看。”
“嗯。”于耐点头“我要健健康康地跟你在一起!”
于耐慢慢睡着了。崔龙易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对于耐说:“对不起,每次都没有罩住你。”
那天的抉择,他放弃了于耐。
崔龙威的餐厅生意很红火,晃爷似乎没有再坚持在他这里进行秘密交易。崔龙威专心地开始芯烤吞踔粱箍戳艘恍┕芾矸矫娴氖椤?
那天,在晃爷那里,崔龙易说:“晃爷,那我想别的办法。”
他们哥俩从晃爷那儿出来的时候,一个,是极度地欣慰和喜悦。一个,是极度地无助和悲伤。
对于崔龙易来讲,做出这样地抉择,也许只用了几秒。但是,他却足以难受一生。
看到于耐再次凭着自己从霍西佟那里跑回来,有伤痕,有疲惫,甚至还有做爱后的痕迹。崔龙易那晚,在黑暗中,坐了好久好久。
于耐和崔龙易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除了胃部是个长期的病症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大碍。医院开了些补血补气的药。
然后,于耐在网上查了一个激光去纹身的美容中心,准备去去掉那个纹身。
要全部清除,可能需要去几次,头一次去了回来,他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看着后面那个变浅了的印记,忽然做了个决定,他不去了。
那个烟头的痕迹,他去不掉。
那些淡淡的伤痕,也不会再消失。
一个纹身,就随他去吧。
50
于耐报了一个电脑培训班,隔一天上一次课,中间他还去看了一次朝阳,朝阳让他回去,于耐觉得上次的事发生后,肯定不能再去朝阳那里上班了。
朝阳有点惋惜。
于耐说阳阳老公,想我就抠我,我随时到。
结果于耐刚离开那儿,朝阳就打电话来说,于耐,我想你了。
于耐说真的假的啊?
朝阳说,当然是真的。
结果于耐下了坐了一站的车,又从对面坐了回去,上楼找朝阳,朝阳吓了一跳,说我跟你开玩笑呢啊。
于耐说,我今天就把你这店给砸喽你信不信?
朝阳说,我错了我错了。
于耐说,错了怎么着啊?
朝阳嘿嘿一笑,谁知道你现在这么当真啊。
于耐瞅他一眼。
朝阳不笑了,严肃了起来,“于耐,上学那阵儿的事,我一直挺后悔的,这么久了,我还……”
于耐捅他一下,“我回去就把你的名字改作阳阳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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