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主+番外 作者:无懈可击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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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带有些遗憾稍纵即逝,然后没有再说什么便专心听起课来。
我慢慢地转过头,用只有陆天旭能听到的声音跟他说:“妈了个逼,到处招蜂引蝶。”
他:……
然后默默地打开电脑,继续写他的程序。
直到课快结束,他才清了清嗓子,对着我说:“今晚,搞一下吧。”
我倒抽一口气,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他:“陛下,你说的‘回去有赏’。”
艹,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是“有奖励才有动力”的人吗?
我一脸忧郁地看着他:“朕还是觉得我大天朝的教育制度比较适合你呢九日大大。”
说着,我依依不舍地将糖果扔给了陆天旭,老子不是为了一包糖果就出卖纪小菊的人。
你们信吗?
反正那天晚上当我再次被陆天旭艹得哭爹喊娘的时候,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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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接下来我俩的生活也过的挺平淡的,陆天旭天天开着车陪着我去上学,碰到小课没法混着上课的时候,他就在屠叔馆等我;碰到大课了,他走去上课比我还积极,我一开始还是挺反对的,觉得这样神烦,他浪费时间我也不自在。
结果我跟他抗议之后,他一脸受伤地看着我,然后把我干了个天翻地覆之后,我就再也不敢说些什么了。
我不是怕他,而是对于他那种“我得了抑郁症”的神情,我实在是有一些受不了,我自己也发现了,自从决定和他好好谈恋爱后,我总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对他心软。
所以久了之后,对于他的跟班行为,我也就不再抱怨了,反而有点庆幸起来。因为课越上到后面,我就越觉得听不懂了,特别是大课,几百人一个节课,教室又大,我听力本来就很薄弱,要是教授声音一轻或者周边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我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打散,因此也很难认真地听讲。
还好我有哆啦A旭,我听不懂的地方课后他会再和我说一遍,考试前给我划重点,上课帮我记笔记,我俩要是都漏了记笔记,他就厚着脸皮帮我问老美要,他除了床事其它啥都听我的,这让我十分满意。
就这样一个月后,他去了纽约,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干嘛的,他只是吩咐我出门多穿些衣服,然后就匆匆出了门。
我愣着脑袋看他开着路虎离去的背影,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伤感。
我想我最近太习惯于依赖他,他这一走倒是让我有了些不适应。
我有些烦恼,发现陆天旭太狡猾了,居然又这种方法把我困住,我居然还着了他的道,太傻逼了。
啧,这感觉真不太好。
为了舒缓我郁闷的情绪,我特邀(蹭他车)2B一起去趟沃尔玛买食材,可他居然头也不甩地拒绝了我,然后开着他的坐骑遥遥而去。
我神伤地看着地面,走吧,你们都走吧,让本大爷独自一人茕茕孑立藏身于这天地之间,与万物生灵作伴。
默默地哀伤了几秒钟后,我昂首阔步地走到了公交车站,等着把我送到沃尔玛的公车。
一个人的生活,也是可以那么精彩的,我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如此想道。
41.
美国除了几个大城市,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小农村,我们那疙瘩就是其中之一。
T大在A镇,而沃尔玛在离A镇有30分钟车程的B镇。
没车的穷逼们只能等着半小时一趟的连接AB两地的公车,所以,没了陆天旭之后,作为穷逼之一的我也只能掐着点赶这趟车在两地穿梭着。
但最后我还是失误了。
我竟然忘记了周六的公车系统会比工作日早些结束,随着最后一辆回程的公车在我眼前直悠悠地开走,我泄气地将手上从沃尔玛买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地上一扔。
太他妈倒霉了。
天色开始昏暗,冷气直逼我而来,我裹了裹衣服,耸肩缩颈地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给2B打去。
在我十多次的电话轰炸下,他扔没有接起,最后我一怒火中烧,看着不争气的电话,终于下定决心:2B,你将从我的“患难好友”列表滚到“遇难时见不到人的废物”列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在原地溜了两步,想着该怎么办,想着我今天要是不回家,就该冻死在这了。
陆天旭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我连电话也懒得给他捎去,免得他帮不上忙还嫌我笨。
我先拎起大包小包的东西就往沃尔玛里边儿走,想着先避避寒再慢慢地想办法。
但是,当我看到两个黑头发黄皮肤的男人推着一车的东西从沃尔玛里出来时,我立马就激动了,我蹭蹭蹭地跑上去问:“你们是中国人吗?”
其中一个子稍矮,体型微胖,皮肤倒是挺白的男人点了点头,一开腔就是一口流利的京腔:“怎么了小哥儿?”
“你们住哪啊?”我一脸期待地等他们回答“住A镇”。
可不想,另外一个高个子,酷着一张脸的男人将京腔小哥揽了过去:“别瞎和人搭讪。”
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京腔小哥听的,我也是一脸尴尬,的确,我那问题是挺像“嘿,哥们儿,说说你住哪,今晚我去偷点东西。”
可是,这点难度能撂倒我吗?
自然是不能。
于是我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发动了引以为傲技能,死皮赖脸地挡住他们的去路:“都是中国人帮个忙呗,我没赶上最后一趟公车回A镇,真的真的,我是T大的学生,我给你们看学生卡。”
说完,我就放下东西,开始在兜里摸摸拽拽地拿出一张印有我证件照的学生卡递给了京腔小哥。
他看了看后转头对酷哥说:“别鸡贼鸡贼的,人家点背儿,咱帮帮人家。”
酷哥嗤了嗤嘴,推着手推车往前走去,像是妥协了。
我看这事成了,连忙道谢:“谢谢啊,我叫纪泽,是T大的本科新生。”
京腔小哥笑笑:“嗨,客气什么,小爷我还能看你刷夜不成。我叫季宝凡,也刚来T大,不过小爷是研究生了”然后他指了指酷哥走去的方向,“他叫阮元乐,我发小。来,咱跟上他走着。”
“刷夜?”
“就是夜游。嘿,敢情你不是北京人啊?那你怎么也一股子腔味儿啊?”他瞪着大眼看着我。
我讪讪一笑:“爱听京腔,听着听着就有了那么点意思呗。”
“那你哪儿的啊?”
“南方的。”
“晕了菜,南蛮子啊。”他嘿嘿一笑,“不都说南蛮子粗鲁野蛮么,你怎么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啊?”
哥们,你是活在哪辈子啊,这南蛮子的称呼都他妈的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好吗?
不过,他这随性的性子我挺喜欢的,和我一样,自来熟。
于是我一点也不忌讳地调侃他:“哥们,你穿越来的?”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卧槽…
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一脸惊悚地看着他,想摸摸他一辩真假,这刚伸出手呢,阮元乐就暴躁地开口了:“艹,犊子你能不能消停会,滚上车,丫冷不冷呢这是。”
“哈哈哈,我晕了菜,这小子还真信了。”说完,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
我:……
这丫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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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上车就发出一声叹慰,温暖的环境实在是太舒服了,我坐在后面打量了这辆车,看样子应该是辆吉普,但是具体是哪一种我就分不清了。
啧,有钱人。
“泽儿,住哪呢?”季宝凡坐在副驾,转过头来问我,他这声“泽儿”叫的挺好听的,“儿”发了轻声,叫起我名字来就像是一个字,又亲切又舒服。
我被寒风冻伤的心情也在此时有所好转:“高基小区,你把我扔在东街就行,我能走回去。”
“嘿,那还真巧,小爷我也住在那儿,你哪号儿啊?”
我有些傻了,没想到缘分来得那么突然,于是我愣愣道:“410”
“晕了菜真巧啊,我住419!!”他得瑟地说,“近啊,怎么都没见过你啊?”
“我都从西门出的,那儿离路近。”再加上我一直有陆天旭的专车接送,一出家门口就有车坐,哪能再走一段路跑到东门去偶遇他。
车内温度上来了,季宝凡像是嫌热,一边脱着大衣一边说:“改明儿来我们家玩……”
他话还没说完,阮元乐就怒目叱道:“还敢脱,感冒还没好全你还敢得瑟。”
“啧,烦人。”抱怨后,季宝凡又慢悠悠地穿了回去。
我看着他们的互动,感觉两人的关系不太简单,我有意试探道:“你们家?”
“嗯,我和这傻逼住呢,他来陪读的。”说完,季宝凡朝我勾了勾眼,舌头一卷,打了个响声。
我明白了,这俩他妈的也是基佬!
我是真的活在一个“烧死那对异性恋”的世界里吗?
能不能来个直男鄙视一下基佬,然后我就可以邪魅一笑地讲出一大堆大道理来拯救世界啊?!
我看季宝凡如此傥荡,也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所以就直接问了:“你俩基佬啊?一对?”
季宝凡打了个响指:“聪明,怎么?看不起?”
“没,”我心情澎湃,却假装淡定地说,“老子也是基佬,老子的男朋友也是陪读的。”
我雄赳赳气昂昂,大有一副“你有难道我没有吗”的架势。
“哼。”阮元乐哼哼。
“噗。”季宝凡喷了,随后,他放声大笑,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起来,“这小孩儿,颇有爷当年的风范。”
“啧,你可比他皮多了。”阮元乐在一旁拆台。
看着他们一副回想当年的模样我竟开始羡慕了起来。
“你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我问。
季宝凡想了想后,问阮元乐:“好像有5年了吧?”
“4年3个月。”阮元乐一下就冷了脸,好像十分不满季宝凡的询问。
季宝凡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德行,不就少记了7个月么。”
我继续问:“你们出柜了吗?”
季宝凡:“两年前出的,我家的老娘们儿差点儿没把我腿打断。我离家出走,我姥爷把我银行卡冻了,”季宝凡指了指阮元乐,“那时候我可是大少爷,什么也不会做。最后漂泊在乞丐堆里,被他给找着了,他抱着我吊着嗓哭,喊着说咱俩死也不能妥协,我这才撑过来的。”
说完,他还拍了拍阮元乐的肩膀,而阮元乐的神情也有一些触动,他说:“让我再来几次我也照做。”
季宝凡嘿嘿一笑。
我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互动,竟产生了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动。
我想,如果我要出柜,我一定会拉上陆天旭,让他一起和我接受这世俗的审判和父母的裁决,因为我觉得只要两人在一起,犯难时互相拥抱,互相安慰,那么一切都会挺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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