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鳖遇上海龟 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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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武这时才觉得丢人啊丢人,被全世界人看到自己那疯子样,以后怎么见人啊?
夏秋秋皱眉看着姜续,小声说:“姜少,小老板以为你烧死了,差点想殉情,要不是老六他们拉住,就要出人命了……”
旁边的街坊也不嫌肉麻地你一句我一句劝道:“小姜,初武八成是急糊涂了,你别怪他……”“是啊,你没看见啊,刚才他玩命一样冲火楼里救你啧啧啧……”
初武听不下去了,呼地一下站起来,一头钻进自己店里,抱着水龙头冲脸。
姜续那一点儿火气都消了,摸摸还疼着的脸颊,居然不经意地笑了笑。
初武靠在洗碗池边,嘶嘶叫唤,额头上不知道刚才被什么撞了,这时才发觉,清水一沾伤口更是钻心的疼。
姜续进来,把下巴靠在他肩上,轻笑,“好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别生气了。”
初武不吭声。
姜续壮着胆子,吻吻初武黑乎乎的脸。
初武突然回过身,姜续吓了一大跳,以为初武又要打他,刚想抬手招架,就被初武一把抱在怀里。
姜续僵住了,猛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游走,初武居然这么在乎他!可不是么?初武从小就是这么在乎他,从小就是。
完蛋,这回玩大了,把自己也玩进去了。
初武用尽力气抱牢姜续,这种失而复得的实在感太让人感动了,他捧起姜续的脸,热切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宝贝小猪这么可爱,鼻子,眼睛,嘴巴,还有被他摸黑了的脸颊,该先亲哪儿?
姜续的睫上凝上一层水汽,小声说:“对不起。”
初武小心翼翼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姜续勾住对方的脖子,又重复一遍:“对不起。”
重新开始
23
老六家的阁楼储物间先借给小两口勉强过渡一下,堆在屋子里的东西全挪到角落,叠得高高的,将中间空出一块地儿打地铺。
路津找来被褥铺在地上,没安好心地看了初武一眼,说:“被子不够,你们晚上抱紧点睡。”
初武刚洗了个澡,向老六借了一身衣服穿,懒洋洋靠在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困得眼皮打架,呵欠连连。
姜续叼着根烟上楼来,初武问:“你又去哪里了?”
“买烟啊。”
“你!”初武真想一口咬断这猪的喉咙。
姜续没等他发飚就迅速从口袋里掏出药水和纱布,“给你买点药。”
初武警觉地后退,“我自己擦。”
姜续嘿嘿一乐,凑上来抱着初武的脑袋,“乖乖,不要怕。”撸起袖子操起棉签沾上药水就抹。
初武惨叫:“痛死啦哇操你给我停手……”
路津捂嘴直笑,丢下句:“你们好好联络感情,我下去睡了。”
姜续把初武包成木乃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笑:“恭喜,你真成秃子了。”
初武疼得困意全无,血红着眼瞪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句骂人的话。
姜续勾着初武的脖子,想亲他一口,找了半天只有眼睛露在外头,不知道亲哪,琢磨着亲亲眼皮好了,初武不耐烦地推开他,纱布下的嘴巴动了动:“走开!”
姜续嬉皮笑脸,一点也不生气。
初武三下五除二把脸上的纱布扒了,这才能顺利喘气,送给姜续一个中指,一头扎枕头上,闭眼就睡。
姜续关了门熄掉灯,躺初武身边,手脚开始不老实。
初武低吼:“走开,我累着呢!”
姜续不依不饶地摸着,小声说:“我们明天去租个新房子?”
“说话好好说,别摸!”
“阳台要大点的。”
“知道了,别摸!”
“你今天吓坏了吧?”
“你才知道啊?唉,我叫你别摸了!”
姜续偷笑,“长不长脑子你?着火我自己没长腿啊?”
“你睡起来像只猪,还好意思说?喂,别摸了!再摸我干你啦!”
“我就等着你干呢。”
“你!”初武翻身捏住小猪的蹄子,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这小子真是他妈的贱透了!”话说完,便抱着白嫩嫩小猪饿死鬼投胎一样乱啃。
乌漆抹黑的小阁楼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撞掉下来,初武压低声音咒骂:“死变态,撞到东西了,都叫你不要乱滚了!”
“你才变态咧,不让我叫连滚都不让我滚了?啊……嗯……”
“别叫了,老六他们在楼下呢!”
姜续咬紧下唇,带着鼻音轻声哼哼,温顺地任由初武摆布,对方给他的够多了,可是心底深处还在奢求,想要更多更多。
没有人愿意独身一人支撑一切,找一个人做爱简单,相爱难,相守更难。什么都经历过后,心空了,自己已经习惯付出没有回报,不敢再付出了。
可是,如果有人先为你付出呢?那颗空了的心有多寂寞,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感受得到。
他扶着初武厚实的肩膀,梦呓般问一句:“初武,你喜不喜欢我?
初武愤愤道:“狗才喜欢你!”
姜续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不再问了。
初武奋力做活塞运动,脑子里空白一片,身体却在大喊着喜欢喜欢,喜欢得发疯,*合处传来的快感就像那场火一样汹涌热烈,几乎致命,迅猛地击垮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姜续努力迎合着他,发出零碎隐忍的呻吟声,声声勾人魂魄。男人在这种时候意志极其薄弱,情潮来临时,初武忍不住问身下的人:“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姜续应声:“喜欢……”
初武顿了顿,飘飘欲仙的快感还在脉络中跳动,那声“喜欢”却让人不知该喜该忧。
姜续轻轻喘气,惴惴不安地等待初武的回应。
你说喜欢,我就好好爱你,只要一句不喜欢,我就离开你,不再和你玩了。
许久,一双大手落下来轻抚上他脸,脖颈,胸口,在他狂跳不停的心脏处顿了顿,徘徊着挪向小腹,腰,然后一个火热的身体抱住他,低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他耳边极不情愿地说:“我也喜欢你。”
姜续笑了:“你这头秃子狗。”
姜续刚辞掉旧工作,本来准备去韩谦的公司上班,不料火灾后和初武的关系突飞猛进,现在只要一提起韩谦就打翻了光头小气包的醋坛。姜续没法,只好成了待业青年,暂时跟着光头当米虫。
初武心里盘算着如果苏凉找他,一定打死也不能再暧昧不清了,所幸,人家苏凉根本就没挂电话给他。可不是,又自作多情了。
两个人一旦确定了彼此的感情,那甜蜜就像发酵了一样,小两口到超市里去买生活用品,手拉着手,也不怕别人指指点点。初武什么都没多想,眼前就想和姜续安顿下来好好过日子,更远的未来该怎样,顺其自然,不想多想。
姜续上次给了初武三万多后一直是身无分文,现在什么都烧干净了,买身衣服都要向初武伸手,初武小气,给他张百元钞票打发人。姜续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模样,在地摊买了一身行头,喜滋滋地对初武说:“我买了这件毛衣和这条牛仔裤居然才花了九十块钱,真便宜!”
路津上下打量一番,嗤一声:“败家子,这身六十块就够了。”
姜续有点不知所措,以前一条内裤都不止六十块了,总觉得自己全身都土得掉渣,他揽住初武,可怜巴巴地问:“我是不是一下子跌价了?”
初武失笑,在他脸颊上啄一口,说:“这身衣服穿你身上像九百块买的。”
姜续嘿嘿直乐,老公的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
东见街起火的那一片,烧得厉害的几栋房子推掉了,损失虽然不小,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房东对初武是千恩万谢,小虎拉着初武就叫干爹,初武高兴了没两秒钟,小虎继续嚷:“干爹,我要吃椒盐羊排!”
姜续趁火打劫,举蹄子叽叽叫:“我也要!”
初武搂着小虎,一手指姜续,“那你叫他什么?”
小虎脆生生的喊声:“干妈!”
姜续抽抽嘴角,无语。
初武大笑,摸摸小虎的脑袋,“乖,叫得好!”
姜续翻白眼,拉上小虎去找吴老头,也给那小子剃了个光头,哼哼笑:“干妈给你的礼物。”
小光头捂着脑袋哭着跑掉了,边跑边喊:“呜呜变得和郑光头一样难看!我和我妈说,你给我等着!”
初武:“喂喂,是谁教你叫我郑光头的?死孩子,早知道老子不抱你出来了!”
东见街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前排烧掉的店面当然是如火如荼地抢盖。两天,清掉废墟,三天,平楼拔地而起,一周不到,开门做生意,比那小两口租房子还神速。
姜续对初武说:“干脆我们也别租房子了,找块空地盖一平房就是了。”
初武反问:“去哪找空地?”
姜续一摊手,“多了去了,政府大院啦,马路上啦,医院草坪上啦,大学城的足球场啦……”
初武煞有介事地点头:“很好,你自己去盖吧,盖好叫我。”
盖房子当然是不可能的,最后姜续在东见街外的一个花园小区里,租了个5楼的顶层。屋子比以前还小,一室一厅加一个小眯眯的厨房,简单装修,顶多才30平,屋子里面什么家具电器都没有,只不过多了个平台。厕所在平台上,尖顶小隔间,像个狗屋。
初武看了房子后觉得不划算,对姜续说:“退了吧!找个有家具电器拎包入住的!”
姜续不愿意了,“不就是需要一张床嘛!”
初武横他一眼,“只要一张床?”
姜续:“多个衣柜而已。”
“只多个衣柜?”
“再买个电热水器。”
“只要再买个电热水器?”
“附加一个浴缸好了。”
初武抬腿走人,“还是换个地方吧。”
姜续抱着初武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要嘛,这里最好了,楼高空气好,光线足房子干净,你看那个大平台多好,夏天还能躺平台上乘凉……”
初武冷哼:“躺平台上乘凉?我把你养肥了专门喂蚊子呢吧?”
姜续一手拉着他一手抱着门,说死也不愿走,嘴里没正没经地念叨:“老公,就住这嘛,人家就喜欢这,我会听话嘛……”
初武:“唉!这是干什么?不许发嗲!”
“你看,以前你那间八百我那间八百,就一千六了,现在这个才一千三,多合算啊!你还净赚了三百咧……”
初武的笨脑筋转了转,一拍光头,“是哦!”
姜续两眼噌噌放光,点头如小鸡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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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猪仔
初武付了三个月房租,然后牵上媳妇儿去买新床,到了家具店,换媳妇儿牵他了。
一张床最便宜四千多,加上床上用品,最少也要五千。姜续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看,问初武:“哪张?你喜欢哪张?”
初武缩头乌龟一样,眼睛瞥见有张床居然才标一千八,忙指着说:“就这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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