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鳖遇上海龟 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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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不是你想得那么没心没肺。
你爱我三分,我就会爱你七分。
站在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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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武去上班时,在电梯里遇到KAY,对方冲他笑笑,问:“昨天家里有事吗?”
人长得太漂亮真是作孽,都让人不敢直视了,初武心里嘀咕着,有点手足无措,点头说:“嗯,不过已经没事了。”
到二楼时进来一群人,KAY往初武这靠了靠,声调蛮欢快的,“凤梨慕思挺好吃的,可惜只有一个,我尝了一口,剩下的都我妈吃了。”
初武一乐,这男生说话感觉很幼,尤其是一口一个“我妈”,整个一个恋母情结的小猫,转念一想,这孩子年龄不大,也许和赵默差不多呢。
KAY问:“光头,你每天都给你朋友做点心吗?”
“呃……哦,是啊。”初武愣了愣,陌生人出于礼貌,都不会叫别人的外号吧?
“那也帮我做一份吧。”
初武又愣了。
KAY说:“我买。”
“不是那个意思……”初武慌忙摆摆手,“只是,只是……”
电梯门半途开了,又涌进来一拨人,KAY被挤到初武右侧,紧紧贴着,精致无暇的脸也靠初武更近了,“你做一份做两份不都是一样?”
听好了,不是疑问句,是祈使句。初武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只好说:“行啊,不过有的不是现做的,我是提前留的。”
“那也帮我多留一个。”美男子比他矮半个头,微仰视着他,笑得别提多灿烂了。
操,这小子笑起来真他妈好看的惨绝人寰!初武极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嗯,只是,这种高脂肪的东西,你妈妈每晚都吃不好吧?”
“我自己吃不行啊?”KAY似乎心情不错,“我不和我妈住一起,我住学校宿舍。”
“还在念书啊?高几?”和赵默差不多大的话,应该是高一吧?
KAY乐了,“我看过去那么小吗?我大四了。”
“呵,大四啦,那今年暑假就毕业了,工作找好没有?”初武敷衍着,多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耳朵软骨上隐约有几个细小的耳洞,初武讶异,男人扎这么多耳洞还是第一次见。
KAY说:“我毕业还早,还有三年研。”
得,高材生,姜小猪三号。至于看到什么人都和姜小猪联系在一起比较,初武从小就有这么个坏毛病,如今更甚,看到帅哥不自觉地得意一把:没我的小猪帅。
看到KAY,光头得意不起来了:他妈的,这小子比我的猪还帅,什么鸟人啊?!!
电梯到了顶层,KAY突然说:“对了,我叫元凯,你叫什么?”
初武木讷讷地“哦”了一声,摸摸鼻子,说:“郑初武。”像小学生间互相自我介绍,真有点难堪。
姜续从医院里出来,朝停在院门外的墨绿色奔驰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靠在车门边的韩谦,抬起拳头就揍。
韩谦一手捏着烟,一手准确地握住他的拳头,冷哼:“我什麽都还没说,你怎么就生气了?”
姜续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韩谦,想跟踪人就专业点,别让我看到!”
韩谦有恃无恐地笑了笑:“我光明正大地跟踪你,你又能怎样?告我?”
姜续语塞。
韩谦把姜续的拳头往外一送,腾出手来扣住姜续的下巴,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精神病又犯了?你每年这个时候都犯,有没有告诉光头?”
姜续觉得胸口有层重重的闷气在徘徊,消不了,又吐不出来。
韩谦把手伸进他的口袋,掏出一板药片,眉峰一挑,“只开了这么一点?医生不肯给你多开?要不要我帮你多弄几片?”
空气中的寒流带着火药味儿,隐隐流动。
韩谦一摊手,“还是算了吧,开多了你又要泡酒喝。”把药片塞回姜续口袋里,声调如水般平淡:“你可不是只有抑郁症,焦虑,妄想,还有轻度的精神分裂,一定要早点重视,犯大就不好对付了。哦,对了,我都忘了你还有梦游这毛病,怎么样?有没有吓着光头?”
姜续说不出话,眉间是淡淡的无奈和凄然。
韩谦猛然觉得悲凉,他抽了口烟,把烟头丢地上,两个人沉默一阵,韩谦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情人,更何况你和光头这样没什么感情基础的……你的病只有我能承受……”他掏出一本薄薄的红本本,递给姜续,“你折磨我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这个?”
“这是什么?”姜续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在触到那小本本时,看到那上面的印着的字,陡地僵住了,“离婚证?”
“离婚证,暗红色的。”韩谦自嘲地笑了笑,“不是绿色的。离婚也是件挺喜庆的事儿,你说是不是?”
情绪突然无法抑制了,姜续的嘴唇开始发抖,语无伦次道:“你,你……”
韩谦不紧不慢的说:“三分二的财产,包括在国外的所有投资全归我前妻,除了女儿,我什麽都没有和她争……况且,我欠她那么多,钱也还不清,能给的我都会给,只有女儿,我……”
姜续打断他:“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和她没有爱情,好歹也是有亲情的……”韩谦望着眼前的人,眼眸里尽是疲倦,“不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和她离……”
姜续不由自主地后退,带着些惊恐,带着些悲哀,他说:“我没有逼你!”
“你没有逼我?”韩谦拉住他的手,像在说别人的事般,口气不温不火的,“我从没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唯一有错的就是爱上你,如果是结婚前遇到你,如果我没有孩子,我绝不会让你受这么多委屈。我有家族事业,必须把爱情这东西先放一边,你一点都不谅解我,每次都和我吵个没完。你明知道我有我的责任,我女儿还小,我狠不下心离婚,你就花样百出地作践自己来折磨我。确实,我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可是我努力了,我和我老婆分居后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任何人,你呢?你今晚和我温存,明晚就去和别人上床!你怪我控制你的自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爱的人是个谁都能上的烂货!况且,我都这样控制你了,你不也一样滥交?我只是被一枚结婚戒指捆着,你就要死要活的,那你和别人滚床单的时候有为我想过吗?”
姜续的眼神空洞洞的,往事不断在脑子里联翩播放,不觉有暖暖的液体在脸上流淌。
韩谦抬手抹他脸上的泪水,柔声劝慰道:“现在如你所愿,我们什么阻碍都没有了,姜续,我已经把你放在第一位了,我的家族产业,全部都为你赔进去了,还不够吗?”
“我……”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什么怎么也止不住,明明早已解脱早已看开了,可眼泪还是不听自己的话,他捂住眼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不爱你了。”
“你不爱我还哭什么呢?”韩谦把他揽进怀里,嘴角扬起一丝宠溺的笑意,“你就是嘴硬,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好话,可是你每次犯病神智不清晰的时候,就会喊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一遍一遍的说……”
姜续没有推开他,无法摸透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难受得喘不过气。
韩谦轻轻拍他的背,“我给你点时间去和光头好好说一说,既然他是你的发小,也别搞得太僵,分开了还可以做朋友。”
韩谦说:“我等你回来。”
西点房里都没有人了,暖暖的空间里充溢香甜味,初武感叹这里的环境真是比东见街好太多太多了,装修简约干净,设备更是高档又高级,这样的的工作环境真让人喜欢。
抹茶蛋胚上挤上果酱,姜小猪喜欢青苹果味的,多抹点。没有杨菲裱花,整个蛋糕上的果酱像狗屎一样一堆一堆的,初武嘿嘿笑,管他那么多,好吃就行。
还要裱点巧克力酱上去,初武挤了一只歪歪扭扭的猪脸,大功告成,光头看着自己的作品开心得直乐。
西点房的门开了,元凯扶门站着,说:“打烊了。”
初武应声:“好了好了……”
元凯走进来,笑问:“我的呢?”
初武把蛋糕放进包装盒里,递了一个给元凯。
元凯没接,看着初武手里的另一个,“我想要那个呢?”
操操!这世道帅哥都是变态吧?初武没语言了。
元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那个有什么不同吗?”
初武没好气:“没什么不同,就是多了个猪脸。”
元凯做了然状,耸耸肩,接过自己那份,作势要掏钱包。
初武忙说:“别了别了,别这么客气。”
元凯假正经:“不能总麻烦你……”
初武失笑:“那行,要给钱也不是给我,你明天到收银台那付吧。”
元凯顺水推舟地把钱包塞回裤兜里,“那算了,收银员姐姐会趁机调戏我。”
初武真被他逗乐了,谁叫你小子长的这么水嫩?
两人走出餐厅,进了职工电梯,元凯拿出点心现吃,咬了一口,啧啧赞道:“好吃,这种叫什么来着?”
“慕思抹茶。”
“嗯,嗯……”元凯埋头苦吃,出电梯时就吃完了,舔舔唇上的酱,又说:“真的很好吃。”
初武微笑走出电梯,心说:我知道,你不用一直重复。
元凯跟上:“没吃够。”
初武警惕地把手里的包装盒从右手挪到左手,离元凯远一点。
元凯很没风度地笑起来,“我又不会抢,至于吗你?”
初武尴尬地摸摸光头,干笑。
元凯问:“对了,听说你们西点房的师傅下个月抽去至尊西点?”
“嗯。”
“恭喜你由副手升为船长。”
船长?海盗船呢还……初武哭笑不得,客套一句:“嗯,嗯,谢谢。”
“不谢。”元凯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一支烟,“有火机吗?”
初武忙摸摸裤兜,掏出个打火机给他点上。
元凯叼着烟,俯身凑近,随意地抬起手护着火苗,指尖触及到了初武的手背。初武下意识躲开,元凯点上烟,似笑非笑地眯眼看着他,嘴唇微启,呼出一口烟雾,脸上露出一种戏谑又暧昧的痞相。
初武突然发觉元凯全身隐约散发一种危险的气息,却是奇异地摄人魂魄。
姜续所谓的那种暗示,初武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一点,他带着丝仓皇和元凯说声再见,赶紧逃跑
慕斯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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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抹茶,味道清香四溢,入口细滑,抹茶粉带着微苦,留在舌尖却保持丝丝甘甜。
姜续把唇上的香甜印到初武的唇上,“说爱我。”
初武是个不习惯甜言蜜语的男人,他有点不好意思,挣开一点,抱怨道:“吃个点心干嘛这么肉麻啊?有病!”
姜续不依不饶地缠着他,“我就是有病!你说!”
“好啦好啦,我爱你。”初武死要面子地装的很敷衍。
“我也爱你。”他一字一字的说,笃定又认真,像给自己增添信心的催眠,他又重复:“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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