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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 Love 作者:黑鱼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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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 HE

  “三十有六。”杜子修淡漠答道。
  已经十七年了,从他成为丞相起。已经二十年了,从他认识他起。
  “子修可曾娶妻?”皇帝的声音不紧不慢,字字清晰。
  “回陛下,不曾。”杜子修觉得周身凉的很,果真是夜已经深了。
  “子修也应该成个家了。”皇帝看不清杜子修,他努力的看着大殿中央那个挺拔又清瘦的身影,心里突兀的、莫名的翻滚起沉闷的情感。他,真的,恨杜子修吗?他,真的,恨得起来吗?
  “臣,不想在朝堂之上谈风月之事。”杜子修真的觉得冷得惊人,那寒意渗透进他的皮肤,他的血肉,他的经脉,他的骨骼,他的脊髓。他,只感受到那股寒意。
  “那我们谈政事。”皇帝丝毫没有皱起眉,他将就杜子修,因为那个人永远都是那么不解风情,他了解他,对他这一点,自己何尝不是很无奈。
  “臣恭听。”杜子修声音像金石坠地。
  “朕感秦真翰林大学士,几十年来为学恭谨,笔耕不坠。但念及秦卿已过花甲,力不从心,欲让秦卿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子修觉得如何?”
  “秦大人才比华盖,实在是可惜。”皇帝语调温和,杜子修有种一如往昔的错觉。
  “秦卿老年得二女,膝下仅剩秦良瑜一女。”皇帝语气沉下来。
  “……”杜子修皱起眉来,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吗?杜子修恍恍惚惚记起五年前皇帝慌慌张张来找他的情景,他那时和他心里无罅,那时他匆匆忙忙跑来,只为了告诉他,他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秦真子犹卿家二女,叫秦良瑜。他那时是多荣耀,皇帝将这种私密的事第一个告知他,把对于皇帝那样幸福的事第一个与他分享,可是,他却宁愿不要。皇帝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意愿,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就残忍的将那些鲜血淋漓的事实摆在他面前。皇帝爱的是别人,皇帝爱的是另一个人,皇帝永远不知道你的心意,皇帝爱的不是你。那些鲜血淋漓的事实一刻不停地提醒他,一刻不停地嘲弄他,一刻不停地凌迟他,他的心终于也鲜血淋漓。
  “朕有令。”皇帝沉郁的声音将杜子修的思绪拉回。
  “朕命你和秦良瑜择个良辰吉日,快快完婚。”皇帝的声音如钟磬,沉重又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像劲风驰过草原般空旷又动荡。
  杜子修听到了沉郁的哀伤。
  不过,那股哀伤不是为了自己。
  “臣,不能领命。”杜子修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太过惊讶了,还是太过难受了。他只能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在抗衡。
  “那朕斩了秦良瑜一家。”皇帝声音冷漠。
  “与秦家有何干?”杜子修瞪眼看着銮椅里的身影,目眦尽裂。
  “因为秦良瑜爱慕你。”
  杜子修怔在那里,耳边还是萦绕着皇帝的那句话,那声音从他的耳膜钻神经里,撕扯一般几乎要将他活活撕成两半。这,真的,是现实吗?这真的,是事实吗?他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这世事终究是捉弄人!
  皇帝猜忌他,疏远他,怨他,恨他,原来只是因为一个秦良瑜!他们,相识二十年,抵不过一个与他相识不到五年的女子!
  现在,他给他赐婚,为了他爱的女子,放下自己对她的爱,还将她许配给她爱的男人。
  十一,原来,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大度。我也不知道,你如此混账。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是否愿意;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真正的心意。你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娶她?就因为我爱上你,就因为是一个小小的臣子爱上皇帝,就因为你不爱我,你就可以这样对待我了吗?我,也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心。你拿无辜之人的性命做要挟,逼我娶她,就是你的真心吗?相比于她,我在你心中真的就无足轻重吗?
  罢了罢了!
  十一,这是我还你的。
  “臣,领命。”杜子修眼中再无一丝多余的情绪。他低垂着眼,那眼黯如灯灭。
  “呵呵……”皇帝冷笑,“子修,看来你对秦良瑜的心意一点也不比她少。”
  “良瑜以后是臣的妻子,臣定当与她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杜子修心已是死灰。
  “好得很,好得很。”皇帝咬牙,手抓着龙椅的扶手,手背青筋冒起,指骨抓得发白。“子修,朕当祝福你。”
  “谢主隆恩。”杜子修沉静答道。
  他,终于心死。
  而他,还未明白。
  这一场爱,错过了,就不在了。人,错过了,就死去。
  像傲然开在传说中的藏海花,那花,从不开放,只含苞死去。
  “过!”摄影师及时掐断镜头,灯光师也放松下来。
  Siren和Cole也走过来,不约而同的看着两人。白一珩演的皇帝日趋成熟,他的皮肤被画得更黑,下巴留了些浅浅的胡茬,看起来既有成熟的韵味,又带有一点沧桑的萧瑟感。而赵子倾的妆容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一来,杜子修对皇帝的心意二十年来从未变过,二是杜子修在戏里一直都是一个儒雅又清俊的才子,有点轻微的洁癖,所以杜子修外貌几乎没有变化,只是服装颜色越发的深。
  “白一珩,先去化妆室。R姐在等着。”Siren将白一珩推到另一边,隔赵子倾很远,在途中,Siren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赵子倾一眼。
  “……”赵子倾语塞。Cole走到他旁边,好奇的睁着眼睛看着他。
  “有什么话就说。”赵子倾满脸黑线。
  “在一起了?”事实说明再精明能干的经纪人也逃脱不了是个中年妇女的现实,八卦心昭然可揭。
  “?”赵子倾故意挑起眉头,疑惑的看着Cole。
  “别装傻。我说你和白大神真的在交往?”
  “……”赵子倾故意沉默。
  “你别否认,Siren说你把白大神都拐上/床了。”Cole压低声音。
  “哈?”赵子倾惊叫,这个Siren,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啊!虽然,他赵子倾脸皮是厚,但是也要考虑一下白一珩啊!虽然Cole不是那种多嘴的人。赵子倾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遍Cole,眼里疑惑更深。Siren不是大嘴巴,而且还是比Cole更为出色的经纪人。在他们的公司里是一流的经济人,影帝影后,歌神麦霸,她带出来的不知道有多少。像Siren这样的人,会把白一珩被他拐上床的事随便说给别人听?而且事实是,怎么就是他拐骗波斯猫上床了呢?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嘛!
  Cole被赵子倾盯得极为不舒服,她撇撇嘴,朝赵子倾翻了个白眼。“不说就不说。你这是视/女干!”Cole几乎暴走。
  “视/女干?”赵子倾立刻嫌弃的别过眼去。
  “……”Cole额头青筋一根一根暴起。
  “Cole,你和白一珩什么关系?”赵子倾不再和Cole闹别扭,要是Cole真的生气了,他的阵营里就少了一个得力干将了。他还这么和Siren斗。
  “?”Cole知道现在是她掌握主动权了,她学赵子倾的样子,挑了挑修过的细长眉毛,疑惑的看着赵子倾。
  赵子倾顿时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来,“Cole,我敬爱的,美丽的,大方的的Cole姐,你就告诉我嘛!”
  Cole被赵子倾那个娇嗔的语气词刺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嘛~”,她甩了甩胳膊,一脸嫌弃的看着赵子倾。
  “……”赵子倾脸有点挂不住。
  “其实我是他的前任经纪人。”Cole怕赵子倾再突发奇想发出什么不得了的声音,连忙说道。
  “哦。”赵子倾顿悟。怪不得!一开始波斯猫对他示好的时候,Cole这么敏锐的就看出来了。 这样,Siren把这件事对Cole说也解释得通了。
  “还有,你可能不知道。”Cole故弄玄虚的眨眨眼。
  “什么?”赵子倾配合得很好,眼里自然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Siren是白一珩的小姨。”Cole淡定的说完,看着赵子倾的脸色从好奇到惊异再到黑化。她继续说道,“亲小姨。白一珩的妈咪是Siren的亲姐姐。”Cole故意将‘亲姐姐’三字咬得极重。
  “不是吧!”赵子倾感觉他的天瞬间变成黑色,希望之光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要和Siren对着干,要好好孝顺才对啊!”Cole拍拍赵子倾的肩膀,友善的提醒道。
  “可是,已经……”赵子倾皱起眉,想起那天自己和尊敬的小姨大人,在眼神里短兵相接的场景。心里更悲苦了。
  “不晚不晚,Siren是个大度的人。”Cole继续给赵子倾挖坑。
  “哎!”赵子倾叹了口气,只怪自己连敌友都分不清,Siren是谁啊!是敬爱的小姨啊!自己巴结都来不及呢,谁还和她对着干啊!
  “别叹气了。快去先把妆卸了,今天你们的戏也完了,待会一块去和小姨吃个饭!”Cole还在打趣赵子倾。
  “嗯。”赵子倾苦着脸。
  “顺便道个歉,表示一下自己的孝心。”Cole还是拍了拍赵子倾的肩膀,凑到赵子倾耳边轻声说,“对了,Siren喜欢Chanel的限量版包包。”Cole一副提示到此为止的笑了笑,甩甩自己飘逸的头发转身走了。
  赵子倾仍然苦着脸,却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朝化妆室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藏海花5
 
  “一拜天地——”
  杜子修身着鲜艳的血红衣袍,青丝尽梳上,束到脑后,扎成一个髻。他头戴红得泛紫的冠帽,劲竹貌,冷玉颜。
  他跟随着念词的人,修长的手指抓着红布绸,微微弯身,眼里却未落到旁边之人身上半分。
  “二拜高堂——”
  那赤衣凤眼的俊俏男人,转过身,抬起一副琉璃眼,看着高堂之位上落座的尊贵皇帝,眼里未起半分波澜。只恭敬地躬下身子,行礼。
  那个至高无上的、身份无比尊贵的人,身着紫黑色绣龙丝绸缎衣,并未着皇袍。他只是冷眼看着那个情绪未起半分波澜的,犹如修竹一般的男人,手指抓着座下红木雕椅的扶手,指骨泛白。
  杜子修,你,说过,不再抛下朕一人。
  杜子修,你说过,朕不是一个人,你要与朕一起扛起这大兆的天下。
  杜子修,你说,这辈子,须发尽白,肝脑涂地,只为朕一人。
  杜子修,你说,现在,你又是为了谁?
  你现在嫁衣在身,是为了谁?
  你现在顾盼言笑,又是为了谁?
  你现在与人结成连理,拿朕当作是你的谁?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朕,忘记了那数十载的山盟海誓?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爱上别人,丢弃朕于眼里脑后?
  杜子修,你,背弃朕。你背弃朕!
  “夫妻对拜——”
  那血衣缁眼的男人眼未离皇帝半分,他虚妄的睁着眼,恨不得裂开他的眼,想看清那绝心绝情的皇帝脸上的所有表情。他眼珠不动,弯身与新娘对拜,视线烙印在皇帝身上。
  皇帝痛苦的闭上眼,脸上惨白如纸。他指甲深深陷进红木里,血珠渗进木屑里,一并深深扎在肉里,痛,不欲生。
  “送入洞房——”
  皇帝陡然睁开眼,有些惊恐的看向绯衣如火的杜子修,他陷进了黑暗的深渊里,深不可测,落石无声。深渊里浸满冰凉刺骨的湖水,鞭骨的寒意,一阵一阵钻进他的骨髓,冷,入骨髓,痛,也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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